《回归》郐国虎

8、第 8 章

　　程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大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卢伟力气大，程倩显然抵抗不了，霸王硬上弓，强吻了程倩。
　　正在这时，向来很少出现的王二，估计上网刚回，三下五除二，把卢伟打倒在地，吼道：你他妈要不要脸，恶心，别他妈让老子在见到你再这样欺负程倩，见一次打一次。
　　卢伟也不是好惹的，从地上冲起来和王二扭打在一起。
　　因为就在宿舍楼底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舍管员很快也围过来了，很快，两个人都老实了。
　　程倩一个人蹲在底下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是王二回宿舍后告诉我的。听完他说的，舍友全体都是怒火中烧，不过我们毕竟还是学生，打打闹闹毕竟只是偶然事件。通过这件事，对于心理爱慕程倩的人而言，或许是一种安慰。只是不明白程倩心理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样的。也许通过这件事，让程倩也许明白了生活中有些事情必须去经历，才能够成长，比如爱情。这样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样的。也许，在卢伟的世界里，以为有才，以为自己会哄女孩子开心，会用创意的方式俘虏女生的心，对别人管用，但是他没有想到程倩和别人不一样。不过王二的挺身而出，也说明了他对程倩如果不是喜欢的话，那也应该是充满了憧憬。人人都有爱美的心，人之常情。不过后来王二和我讲了一件事。我觉得对于王二已经冰释前嫌了。我愿意把他当兄弟。
　　还是那晚，被舍管教育了后，王二原本以为程倩早已回了宿舍，哪晓得等他出来时，程倩在门口等他。王二反倒不自在起来说，你咋还没有回去休息啊。
　　程倩说，王二谢谢你，我愿意把你当朋友，咱们在操场走走，我想和你说说话。
　　聊学习，聊生活，最终的话题避免不了会聊感情。
　　王二问程倩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程倩说，我喜欢懂我，尊重我的，也喜欢心思细腻的。
　　王二反问道，比如班里哪种类型的你比较喜欢？
　　哪晓得程倩既然脱口而出，水生那样的。
　　我后来问王二，你小子掺水没。
　　王二说，哎，你爱信不信，别人中意你，你还在这里挑衅，还好老子那次当了一次护花使者，也算帮你忙了。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王二和卢伟被记过一次，全校通报批评。
　　王二说，通报了我也高兴，至少我为她和你都做了点什么。
　　为了让程倩有个舒缓期，也没有刻意去打搅她，因为我知道，时间就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我默默的依然会注视她的每一个举动。而她近期一直在忙碌筹备国庆晚会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找过我，自从上次她和我说要准备节目稿台词的事情，我就一直在等她给我下达任务。
　　上午最后一堂课铃声刚敲响，班里的人都匆匆忙忙的去了食堂，我和张俊从来不爱抢食。不喜欢拥挤浪费时间的排队。还有就是程倩她也没有走。
　　程倩向我这边走来，递给我一个字条，浅笑道，别忘了国庆的事情啊。
　　好久违而熟悉的笑容，我连忙点头道，忘不了，放心。
　　她说，好了，记得就行，我要去练舞了。
　　我说，你不吃饭啊。
　　她说，先练舞。说罢，轻巧而美丽的身影就慢慢消失在我眼前。
　　张俊说，看美女看傻了。
　　我说，去你的。说罢，打开字条：晚上七点，操场看台，不见不散。不见不散，我喜欢这句话，是小小的许诺也是很大的惊喜。
　　九月底的夜晚静谧而凉爽，等我来到操场的时候程倩早已远远地冲我摆手了，水生，快过来。
　　我应了声嗯嗯，很不自然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我真正离她这么近，虽然天上的星星让这个夜幕显得不是那么明亮，但是程倩就是今晚最美的风景。一袭长裙，淡淡的茉莉香从她那边传过来，犹如花仙子一般，永远不缺乏观众，确切的说，她应该是个公主。
　　程倩转过头，笑道，咋了，见到我不好意思啦。
　　程倩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或许这段时间足以让她从前些日子不愉快的经历里走出来的，她的笑干净，来自心灵深处的。
　　我说哪有啊。
　　程倩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吧。
　　我说，嗯嗯，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国庆节目的事情么，你把节目单给我，我给你写串词。
　　程倩嫣然一笑，说，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哦。
　　我笑道，那还有啥啊。
　　程倩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啊，说话咋都不看我，就是低个头，像个小老头似得。
　　我转过头，夜幕下的程倩还是这么好看，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让我还是低下了头说，搞得我真不好意思。
　　程倩扯了扯我衣袖说，看着我。
　　我望着她。她说，我近期又在校报看到你写的小诗了，没有看出来啊，你不仅会写散文，还会写诗，我很喜欢。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只见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里面除了自己摘抄的笔记，还贴了我发表的小诗。
　　我很惊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说道，好好写，我要做你最忠实的读者，最好啊，可以写一首诗送给我。
　　程倩说，我们绕操场走走吧。
　　我就静静的走在她身边，淡淡的茉莉香足以让我沉醉。我不知道我对这种感觉既然这般沉迷。程倩问我，水生，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我说，其实我比较喜欢安逸一点的，比如，如果我工作了，我宁愿除了上班后，闲暇之余可以搞搞创作，因为我的理想就是出一本自己书，除此之外，我也愿意远离城市的喧嚣，爬爬山啊，或者去农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说到这，我好怀念家乡这个时节的萤火虫啊。
　　程倩惊讶道，啊，还有萤火虫可以看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萤火虫呢，我好想去看啊。我也喜欢爬山哦。
　　我说，不会吧，萤火虫都没有见过？
　　她说，嗯嗯，我要看萤火虫，我不管，你得带我去看萤火虫，还要带我爬山。她俏皮的神情足以看得出她的确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单纯。
　　我说好。
　　她说这不行，得拉钩。
　　第一次手碰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心底顿时涌出一阵苍凉，我和寒月也拉过勾，那年，我许诺一个月去看她一次。自从开始新的大学生活后，我似乎把她慢慢冷落了。寒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程倩说，水生，咋了这是，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有心思了？
　　我连忙说，没有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该怎样写国庆台词了。
　　程倩说，没有就好，也不用多想了，凭你的实力，不也就是一天的事情了，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楼底下，本来我们都是默默的并排行走着，不知道心底都在默默的酝酿着什么，意向活跃的程倩此刻也沉默了，时间对于深藏心思的人而言，有时候恨不得时间停止，有时候又恨不得时间快些，更快些。程倩停住脚步。
　　我说，怎么不走了啊。
　　程倩转过身，站到我面前，踮起脚，在我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初吻。脸顿时绯红，转身就跑远了。
　　幸福的一吻让我没有一丝准备，这个吻足以表明了程倩的心思。接下来的日子不知是惊是喜。此刻的我依靠在梧桐树下，点烟一支烟，拷问我心底，程倩在你心里什么位置，寒月又是什么位置？幸福之后的迷惘，原来就是森林里迷途的孩子，找不到来时的路。对于寒月，难道自己会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对于程倩，难道是没有感觉么？抽完整盒烟，无力的躺在床上，心想，我得去看看寒月了。
　　去寒月的学校得转两趟公车，学校在偏远的郊区，不过这个城市也就巴掌大点，最多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
　　趁下午没课，或许寒月也是想见我了。他们的学校不算大，教学楼也好找。他们还在上课。驻足在教室门口，头脑反复闪现一会见到寒月她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或许是怎样心情呢。
　　课间空挡，我来到教室后面往里看，一个我再熟悉不过得身影趴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轻轻喊了一声，寒月。
　　寒月显然不知道我要来，回过头，一看是我，顿时憔悴的脸上闪现一丝惊喜，起身连忙向我走过来。
　　她佯装生气道，哼，你还知道来找我。边说边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说，我天天都想过来找你啊，只不过最近学校事情多。
　　她说，你骗人，你肯定是骗人，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你肯定就是不爱我，不关心我了。
　　我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
　　她说，那你陪我上课，最后一节了，上完课我要你好好陪我。
　　再次见到寒月，看她还安然无恙，心些许平静下来，由于昨夜失眠，不知不觉既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被寒月叫醒了，她说，我们下去走走。
　　漫步在寒月的学校，谈不上久违也谈不上亲切，既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被寒月挽住胳膊，她给我指他们上课的地方，吃饭的地方，宿舍在那里。
　　寒月说，水生，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哭醒过好几次，好几次都想去找你，也想给你打电话，就想听听你声音。可是，你们没有电话，可是我在努力克制自己，要相信你。你今天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还想着我在。
　　我说，寒月，积极一点，不要这么悲观好吗？
　　寒月说，我就是控制不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身体被掏空一样，但是我现在已经很克制了，因为我知道我只有这样，你才会更加在乎我，爱我。才会主动来关心我。
　　寒月的话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她是病了，心底有个结，害怕失去，就越要占有。我说，寒月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寒月这个时候突然哭了，说，水生，以后经常来看我好么，还有就是不许和其他女生说话，要不我会崩溃的，其实，我不去找你，还有原因，我怕看到你和其他女生打的火热，我宁愿逃避，逃避这些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说，是她太敏感了，还是因为程倩的那个吻，我点了支烟，说，寒月，别胡思乱想好么？这样你想的多累啊。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寒月说，你在我身边我才踏实，你哪怕不在我身边一秒，我就受不了，就爱胡思乱想，你别怪我好么？谁让我这么在乎你，这么爱你。
　　我说，好好，以后有时间我就经常来看你。
　　她说，不，我不仅要你经常来看我，我也经常去找你。
　　看她这么坚定，我只能说好。因为寒月病了，她太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陪着她了。她心里孤单，心里住着一个魔鬼，每天和她斗争。而她每次都被心里的魔鬼打败。
　　寒月说，水生，班里有个男生总给我写情书，我烦他。后来，我在班里对他吼了，我说你在给我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杀了你全家。
　　我可以想象当时寒月说这句话时候的场景，一定是歇斯底里，亦或是凶狠的眼神，还有就是那个被吓坏的男生。
　　我说，寒月，都是同学，好声拒绝就是了，何必搞得影响这么不好呢。
　　寒月生气道，你就会说我，还不袒护我，我这样还不是因为在乎你。除了你，谁都休想靠近我。
　　看到寒月情绪上来了，我只能打住道，嗯嗯，那个男的就该说。
　　寒月说，那你还不抱抱我。
　　搂着寒月瘦小的身体，觉得寒月又瘦了，真正有时候心灵的创伤或许不是时间能够愈合的，寒月紧紧的抱住我说，水生，一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要天天想我。
　　我说，我会的。
　　从寒月那里回来宿舍都快关门了，但是宿舍楼底下我又见到了程倩。
　　程倩笑嘻嘻的跑过来道，干嘛去了，水生。等你好久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程倩会来，而且还等了我这么久。
　　我说，去见了一个高中同学。
　　程倩反问道，仍不忘调侃，不会是女同学吧？
　　我说，哪有，高中好哥们。这句话从嘴巴蹦出来的时候，既然是不由思索。难道寒月在自己的内心的分量既然这样不值一提？还是因为不想失去眼前的程倩。不过此刻我脸还是显得很不自然。程倩不过也是看出了我内心的不安。说了句，对了，节目顺序有变动，我把新的节目单给你拿过来了。你重新给写一下。
　　接过她手里的节目单说，嗯嗯，没有问题。
　　程倩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对了，这次活动完后我们去爬山吧。我知道学校周边有个凤凰山，听说那里风景不错。
　　我说，嗯嗯，没问题。
　　目送程倩远去的身影，深吸一口烟，我也该回宿舍了。
　　今天宿舍出奇的全，一向不在的王二也在。
　　刚进宿舍，王二就说话了，你小子回来够晚的。今天呢，我们准备针对你开个会。
　　田野也说，你小子啊，你小子。老子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大家都是兄弟，为了你好，才觉得帮帮你。
　　我说，这到底是咋了。
　　田野说，卧槽，你还问咋了，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整明白，还搞个咋了。我就问你吧，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我说，你咋知？
　　王二说，水生，不是我说你，上次程倩说对你有意思，我就没有说你有女朋友，今天呢，我把你有女朋友一事和田野还有张俊都说开了，你也别怪我，你不知道，脚踏两只船翻船的，关键是你把班里女神级的人物现在是迷得团团转，你让我们这些饿汉怎么想。你可得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咱哥几个给你出个主意。
　　真不愧是兄弟，这也真是我内心想解决的。
　　我点了支烟，说，这就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向程倩表明我心意的原因，内心我是喜欢程倩的。可是寒月我虽然之前的确喜欢她，可是，现在的她让我怜悯，她就像一只刺猬，只对我放松。其他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田野道，别他妈搞比喻，一句话，寒月和程倩你选谁？
　　王二说，其实我也了解水生的难处，毕竟以前一个学校的，也对他们的事情有那么点了解。按我说，我觉得你应该选择程倩，为什么呢？第一，你们一个班，时间多，大学4年你们可以更深建立感情，而且她也是市里的，对你毕业也有好处，更关键的是，她懂得欣赏你。如果选择寒月，姑娘虽然对你也好，但是她爱你爱的太偏执，太霸道，她就希望把你拽的紧紧地，你不知道感情就如同沙子一样么？拽的越紧，反倒流失的越快，你会被她磨跨的。
　　张俊说，对于你们这事，没有经历过，不过王二说的道在理。
　　田野说，依我看，王二说的在理，你就直截了当和程倩说明你现在和程倩的关系，看她能不能够接受。如果她能够接受，你就和程倩分手。
　　我说，事情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们不了解寒月。但是，对于程倩我也不是很了解。或许，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二说，你就想这么调着？
　　我说，目前只能够这样了。
　　田野说，卧槽，这个会算是白开了。
　　王二说，也就只能够这样了，静观其变吧。水生啊，水生，好好处理吧，大家的意见你也好好参谋下。
　　我说，谢谢兄弟们的建议了。睡觉吧。
　　其实，王二说的不无道理，从农村出来一直是父辈们最大的心愿，能够有一个欣赏自己的程倩也是难得，只不过原本生活就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想想节目的事情吧。
　　这是入学后第一次正式的文艺汇演，程倩不仅作为主持人还作为民族舞的领舞者，吸引了太多的目光与喝彩，晚会很成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程倩这个人。
　　当程倩在舞台上伴随音乐翩翩起舞的舞姿，安静，静谧，她一下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我记得舞曲的音乐叫《樱花树下》，后来我问程倩，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曲目，她说我喜欢樱花，它的洁白，好似爱情。原来在她的心底，给爱情一直留着一个干净的空间。如果你不小心闯了进来，定会定会惊落一地的花瓣。她说，如果真的是惊落了一地，那一定是爱情的声音，而不是爱情凋落的声音。她总是这样乐观。
　　会后，程倩说为了庆祝这次晚会的顺利进行，我请大家吃饭。老地方，还是那老几个人，不过这回得多了一个王二，以感谢他的救命之嗯。
　　席间，程倩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我说，程倩，你喝这么多干什么。
　　她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不能够说的。一会你送我就是了。
　　我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再一次与她靠这么近，她身上的体温我都可以感受的到，淡淡的茉莉花味道掺杂着酒精，我心疼的说，程倩，高兴也别喝这么多酒啊，以后别这么喝了。
　　程倩说，我没有醉，水生，我清醒的很，只不过我现在在大家有些不能够说的我现在可以说了。说这句话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她说，以后不许叫我程倩，程倩的，太见外了，我要你叫我小倩。就和倩女幽魂里面的小倩一样。我以后也不要叫你水生了，要叫你采臣。
　　我说，好。没有问题。
　　她说，采臣，你知道吗，我那次是平生第一次亲别人呢。你不知道，我心扑通扑通的，好害怕你拒绝，也怕你以后会不离我。可是，我是一个女孩子，我还主动了，你怎么也不像我表明自己的心意呢。我就是这样，敢爱敢恨，爱就是爱。恨就是恨。采臣，我喜欢你。
　　听完她这么一说，我知道她喝醉完全是为了我。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
　　她又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樱花树下这个舞蹈么，我是用心再跳，你以为我是跳给大家看的么？只为你一个人绽放。
　　我知道用心的舞者是最美的，那是心灵的对话，我说，小倩，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知道吗？我何尝不喜欢你。
　　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她反问道。
　　我想把寒月的事情告诉她，可是我怕告诉她之后，眼前的程倩就真的是程倩了，而不再是小倩，我也只是水生，而不是她眼里的采臣了。欲言又止。说道，对不起，我爱你。
　　程倩搂住我说，我要你吻我。
　　唇与唇的碰撞让彼此忘情，似乎周遭就我们彼此，整个世界就我们两个，我多么希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可是我不能。这个吻足以说明我的选择就是程倩。
　　程倩边哭边笑说，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
　　我说，我哪里傻了。
　　你还不傻，你也忍得住，那次亲你后，你就应该立马明白我心意，真是个木头，你说你是不是傻，说完程倩脸上的慢慢有了红晕。有害羞也有幸福，也有酒精的作用。
　　我抱着她说，我就是傻，我傻了你才会指点我啊。
　　她俏皮道，看你这么说话也不像个木头啊。看来，你需要我的激发。
　　我说，那是。以后你就好好激发吧。
　　看来，内心的选择就是程倩。也许应该找个时间和寒月好好说说了。回到宿舍，大家还没有睡，我主动和大家说，我选择了程倩。
　　王二说，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她。那就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吧，希望哥几个帮你的就开口说话。
　　我一个人来到阳台，看着远处的天边，满满的惆怅，我应该找寒月好好谈谈，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去谈，更不知道从何谈起。可是一想，过两天就国庆了，等放假再去找寒月吧。
　　和所有的恋人一样，上课坐一起，吃饭一起，除了就寝。自然而然我和程倩的结合会引起其他人不少的闲言闲语，一个农村人，除了会写文章，还有啥能耐，而且还和班花一起。那定然是嫉妒了，尤其是卢伟。不过他早已不是我关注的焦点了。
　　离国庆放假的前一天中午，下午就没有课了，程倩说，采臣，晚上和我一起去我表姐家吃饭吧。
　　我说，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说，这有啥不好的，没事，我表姐可好了。还有我那个表姐夫人也还凑合，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难堪的。这点你还不相信我。
　　我说那就去吧。
　　她说，一会我表姐夫会过来接我们。快快，估计他快来了。
　　刚出校门，我就看到了马东，看的出来，马东现在的生活应该不错，小分头不仅竖起来了，寸衫，西裤，黑皮鞋，人也精神了不少，他显然看到我了，彼此礼貌的笑了笑。我说，马东，你怎么在这。
　　这个时候程倩突然喊了一句，姐夫，这么早就来啦，你就是准时。原来你们认识啊？
　　程倩这么一说，不仅让马东吃惊，大家都觉得惊讶。
　　马东说，你们这是？
　　程倩说，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找个男朋友都能够找个姐夫认识的。早知道这样，就让姐夫给介绍了。说完，程倩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看到马东，心里倒有些不安，还好他不知道我和寒月的事情。
　　马东说，这叫缘分啊，走，回去吃饭，你姐在家把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我把单位的小车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