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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李丫车还没有停稳就大声的和我们打招呼,辉哥,你们这是去干嘛呢。
      晓辉清淡描写道,随便走走。
      李丫扶着自行车停靠在路边,寒月轻巧的跳下车,倚在后座旁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着这个叫寒月的姑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被那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倒影着,细长的眉梢在这张瓜子脸上搭配的恰到好处,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拒绝,微笑着却又不说话。
      李丫总是喋喋不休,我现在就是把寒月送到镇里搭车回学校。现在学校课也挺紧,要不是为了送她姐她才不会回来。
      晓辉接过话,转移到了寒月这,晓辉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我叫晓辉,很高兴认识你。晓辉的话语似乎不似以前那样有力量,原来有种不安的情愫在心中涌动的时候自己的思维会让语言表达失去控制的。
      寒月浅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幽幽道,你是不是以前我们学校的那个水生呀?
      听她这么一说,让我大吃一惊,她既然听说过我,我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
      她嘴角一撇给了一个我美丽弧度,说,你那会学习多棒呀,学校的老师都夸你,只不过后来大家都为你感到很惋惜的。这个时候她的表情也随着这句话也暗淡了下来。
      我的心狠狠一揪,伤痛似乎有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苦笑道,一切都是天意吧。
      她这个时候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说,别放弃,加油哦,再等一年你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啊。
      李丫托着寒月消失在了我们目光企及的范围,晓辉转过身郁闷的说道,那个寒月怎么和我就说了一句话,真叫人心寒,她似乎和你话挺多。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舒畅的,虽然简单几句话,但却足以温暖我的全身,我说,那有,只不过大概是校友的原因吧。
      晓辉冷不防来了句,她不会看上你了吧。
      我讪笑道,怎么可能。
      晓辉倒也慷慨,说,都是兄弟,看上你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向我这样一个曾经徘徊在法律边缘的人,就算走到一起也不现实。
      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啊,才见了一面,就说这话,太过了吧。看上我,鬼才信呢。
      其实我知道晓辉和我都同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姑娘,但是这都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浮想联翩。有些可笑,都是寂寞惹的祸。
      自从和晓辉分别后,晓辉都好几天没有来找我了,心里实在纳闷,我就去了他家。
      现在已经接近了秋末,一到这个时候,农活算是彻底的可以收尾了,忙碌了一年的大家终于可以每天在冬季相互串串门,拉拉家长,要是在冷些,女人们围坐在炉灶前织织毛衣,做做布鞋,男人们围坐在一起打打麻将不失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晓辉家还算热闹,他爸在和村里的人玩牌。声音有些吵,进门的时候,正在门口洗菜的晓辉妈显然看到我了,连忙招呼我进去座会。
      我说,晓辉呢,这些日子怎么没有见到他,又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妈的话让我既然滋生出一丝不安:他个死东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就说出去找事做了,也没有告诉我去哪里了,眼不见心不烦,整天在家看到了也烦人。
      晓辉出去了?他该去哪里了呢?突然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闪现出来:他不会去市里了吧,为了寒月,想到这里,心里反倒有些不舒服起来。
      夜里,翻来翻去很久很久才睡去,夜里既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晓辉和寒月正在有说有笑,他们还一个尽的喊我的名字,都是一句话:水生,我们要结婚啦。从梦里我既然惊出了一身汗,这个毫无预兆的梦让我总有种不安的情绪要从我身体迸发出来一样,我拿过床头的水杯,咕哝几口,蒙头继续艰难的入睡。
      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每天的日子都是这样一层不变,生活平静就和一潭似水一样,只不过晓辉的踪迹想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丝不安。这个时候,在我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想法:我希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利用好剩下的一年多的时间,好好复习,等到明年的时候我就可以和寒月同时参加高考了。搞不好,我们还可以同时进一所大学。这个有点遥不可及的想法是支撑我目前生活里最重要的动力,哪怕是这样的遥不可及。
      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对我而言,已经吸引不了我了,而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里,我彻底让自己冬眠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久就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那天半夜起来方便,只看见满眼的雪花飘落在这个寂静的山庄,一片一片的,枝头,地面,湖泊上,还有我那不安的心上。总觉得这个雪来的不是那么恰到好处。
      而就在这天中午,我收到了一封信,队长深一脚浅一脚的把信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从学校退学后,我几乎失去了有外界的所有联系。当我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地址,我心底的另外一个疑问又被悄悄解开了。还有关于晓辉的近况。
      信是寒月寄来的。打开信件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了。
      晓辉去了市一中附近的餐馆给老板打工,具体点应该是端盘子。更多的缘由应该是这样就是有机会与寒月接近。
      这些寒月是后来才知道的。
      直到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是一个周末,寒月他们照例会休息半天。因为市一中远离市区,所以大家都会利用这个时间外出去购置一些生活必需品。
      谁曾想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在回来的途中,寒月正焦急的往学校赶。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尾随其后。寒月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连忙加快脚步,谁曾想到后面的步伐也加快了,还不时传出让人恶心的吆喝声。
      远处学校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见,可是这条路一到傍晚,人烟稀少。寒月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打个车回来。
      心扑通扑通的,寒月只是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在边走边祈祷的途中,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寒月的肩头。
      寒月几乎就是一声尖叫:放开我。然后奋不顾身的扔下手里买的东西疯狂向学校跑去。
      毕竟是一个女子,不一会,就被赶上来的几个混混给围住了。
      恐惧和不安顿时想一团火焰把自己包围。让自己就如同一根小草,那样无助。
      寒月几乎哭了起来,哀求道:求你们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寒月恐惧的边掏口袋,边打开那一双双侵袭过来肮脏的大手。
      他们不是为了钱。这帮畜生。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怒而铿锵的声音:放开她。
      一阵争斗后,晓辉毕竟身单力薄,到最后也死死拖住了这几个人。叫寒月快跑。
      寒月最终是逃离了这群魔爪。可是晓辉却由于被击中了大脑,被送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有一点可以确认,晓辉口中只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寒月。
      寒月从晓辉打工的老板口中了解到,晓辉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看着学校的一草一木,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寻着一个他思念的影子。恰巧那天晓辉有点不舒服,睡过头了。
      大雪让这个冬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南方的这个城市很少下雪的。雪晶莹剔透,只不过它飞舞的身影已经在昨天戛然而止了。就如同眼前在我面前忽隐忽现寒月的身影。
      我想她。可是这个眼前复杂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内心这种想念的情怀。
      我要去找寒月,还有我觉得很尴尬的晓辉。
      望着病房里的晓辉,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胳膊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嘴唇由于长期脱水干裂的厉害,晓辉身边除了寒月,没有别人。寒月正在细心的替晓辉擦拭身子,
      我此刻倒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寒月显然看到了我,抬头,轻声说,水生,你来了。
      寒月依然是这般美丽,这么长时间不见,显得有些憔悴,我心疼的问道:你还好吗?
      她那么疲惫,没有直接回答,非常自责的说道,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真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我安慰道:肯定不会出事的。
      从寒月还有医生的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关于晓辉的情况,由于大脑受到强烈震荡,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在他腿上有个大口子,现在就是担心,如果他长期不下地的话,就怕创口形成的血栓流动到肺里,那样就会导致肺栓塞,而肺栓塞是致命的。而现在一直没有苏醒的晓辉,怎么能够下地,所以每天只能够人为的帮忙按摩腿部。而且晓辉的父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反而却一直没有来医院看过。亲情也不过如此。难怪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村里保密工作都做的这么好。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唯一安慰的就是晓辉的住院费那几个混混给承担着。
      我问寒月:你不上课了吗?
      现在我哪有心思上课呀,晓辉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已经很愧疚了,我已经给老师请了半个月假。寒月语气带着很多无奈与深深的不安。更多的是担心晓辉从此不会在醒来。
      寒月搬个板凳坐晓辉床边,说,该给他腿部按摩了。刚开始,动作不熟练,现在经过医生的指导好多了。
      我知道就算正常按摩按上几十分钟都会特别累的。何况寒月每天都是要坚持近三个小时。
      我说,让我来吧。
      寒月坚持不让,说不,你先看,不放心我。看会了在接手。
      “寒月,寒月…”晓辉迷迷糊糊又在叫寒月的名字了,听到他这么叫,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点醋意,但是想到他为了我心爱的人付出了这么多,我突然我太渺小了。何况眼前的寒月也说不定对晓辉也有好感。
      我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我的兄弟晓辉赶紧好起来。
      寒月连忙握住晓辉的手,说,晓辉,我是寒月,你快快好起来吧。我要你陪我堆雪人。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多余。
      晓辉不一会又没有意识了。
      寒月说,他每次都这样。
      我说,还是我来吧。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这个冬天的故事似乎因为这次意外要发生一次很大的巨变。担心我的兄弟。只要他没有睁眼,就会有不详的预兆。而对于寒月,给我最多的就是一种安慰,此刻只要能够天天见到她心里就特别知足。哪怕她心不在我这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问寒月,你都怎么睡觉呀?
      睡觉我都是趴在床边的,不过楼道有板凳,要不我们出去座座吧。
      望着身旁的寒月,我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此刻,反倒寒月先开口了,那样低沉,说,明年你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回来参加高考吗?
      我说,会,当然会,只不过我不确定到时候会考的怎么样。
      她说,你一定行的。以前我想将来当个老师。现在看到床上的晓辉,我倒想学医了。突然觉得生病的人才是最无助的。
      她的这句话似乎有意无意在想我透露,她似乎为了晓辉什么都可以去做。似乎床上躺着的男人让她什么也不会去想了。我淡淡的说道:挺好的想法,我支持你。
      听我这么说完,她似乎有些失望,悠悠道:你不和我学一个专业吗?学医救死扶伤多好的职业呀。
      听她这么一说,让我对此又有些琢磨不定了。看着身边的她,真想给她个拥抱,可是我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护理站一阵慌乱,我有种不安的情绪突然迸发出来,晓辉会不会出事。
      我和寒月立马向病房跑去。透过窗户,晓辉呼吸显得急促,表情有些痛苦,虽然他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我知道这个可能就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肺栓塞发生了。
      寒月急的在病房外默默流泪,像个孩子。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当我看到晓辉的最终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有旁边监护仪都处于一条直线的时候。我顿时傻了。冲进病房,抓住医生的衣领,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兄弟,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很无奈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向空中咆哮道:都他妈一群吃干饭的。
      握住晓辉渐渐冰凉下来的双手,说,你他妈的有种就给我说句话,平时你的风光都那里去了。摇晃着那毫无意义的身体,这一切都是徒劳。
      和晓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刻犹如电影一般,闪现在我面前,替我出气的样子,还有他那习惯性的甩头发的样子,调侃李丫玩世不恭的样子……
      站在旁边的寒月早已哭成了泪人,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晓辉的父母听到这个噩耗来医院把晓辉接回去了,来医院的当天,把所有的怒火似乎都撒到了寒月身上。
      晓辉妈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骂寒月,狐狸精。一个要打向寒月的巴掌被我最终拦住了。
      我说,大婶,真正要打的不是寒月,她是非常无辜的,要怪就怪那些混混。我和寒月也很难过,你理智点好不好。
      晓辉妈扑向躺在床上的晓辉,失控的喃喃道:你说你吧,虽然我们说你不成器,但是谁曾想到你会离开我们,我们也心疼你呀。你现在这么一走,让我怎么活呀,让我怎么活呀……
      最终晓辉葬在了那个我和晓辉经常出没的后山上,那里我们一起抓过鸟,踩过野果,还谈天说地过,希望他不会孤单。
      那天葬礼结束后,人群都已散去,我和寒月坐在晓辉坟前,我说,生命的确太脆弱,说没有就没有了。我也要做一个医生,还要做一名外科医生。
      寒月这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天天哭,状态似乎特别好,不敢见人,听说今天是晓辉的葬礼,才特意过来。
      她以前的那种俏皮已经只存在记忆里了。
      只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嗯。
      我心疼的看着她,问,你还好吗?如果晓辉在,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看的出她自责,只是反复说着同一句话,要是那天晓辉不出现就好了,就算被那几个流氓欺负,但是晓辉现在还可以在我们身边呀。
      我说,寒月,你不要这样好吗。
      寒月得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抑郁症加焦虑症。
      寒月请假了,我不放心,还是去找她了。
      那天和寒月一起去晓辉打工的餐馆,寻思他还有些东西我们想给拿回来,收拾他的衣服时候发现了他的一个本子。里面既然都是晓辉记录的日记。
      11-2晴
      今天天气不错,早早的忙完了,中午去寒月他们学校门口时,看到人来人往的我既然没有看到寒月的身影,好失望。希望明天可以见到,关公大老爷一定得保佑我。
      11-3晴
      今天中午他妈的和一个顾客差点给干仗,他小子说老子上菜速度慢,这不是扯淡吗。哥忍了。不是为了能够见到寒月,哥才不来这个破地方。失望,今天又没有见到寒月。我得摸索出他们上课的时间表。
      11-4阴
      今天太兴奋了,见到她的身影了,虽然只是个侧面,他还是那么好看,高兴……
      一页一页翻过去的时候,下面的文字让我心里酸酸的。
      12-1
      现在真他妈烦,寒月根本不晓得我喜欢她,而且,我兄弟水生也喜欢她,寒月也似乎喜欢水生。寒月也可能从来不知道我为了只是能够看她一眼就跑到这个饭店了。一句话,寒月和水生,我放心。不过,寒月经常有周六外出的习惯,这个学校在郊区,不安全,那我就做个暗地里的护花使者吧。自己没有什么学历,寒月肯定是看不上我了,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值得的事情也值得。明天又是周末了,可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希望寒月好好复习,做个好梦。
      而这一天就是寒月回来的前一天。
      晓辉平时放荡不羁,对于爱情却是这般无私,两个字:男人。晓辉就是真爷们。
      我陪寒月来到医院,我守在门外,医生和寒月交谈完后让寒月先在外面等会,然后医生让我进去。
      医生说,寒月得了抑郁症还有强迫症,你必须时刻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情绪一旦波动厉害,一定要时刻关注,怕出意外,在生活里要多给她一些关心。多和她交流。这里有些药,一定要按时服药。
      我问寒月,有什么不舒服吗?
      寒月无力的说道:还好,声音轻的似乎从另外一个世界传过来一样。
      我说,我们都回家吧,我先送你回去。
      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大街上,马路上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可是这个春节对于我们而言,苦涩的让人刻骨。
      在回去的公车上,一路的阳光让人想睡去,睡梦里的我们三个人相遇在李丫结婚的当天,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就定格在那里,我想念晓辉了。
      第一次到寒月家,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寒月的家庭也和大多说农村家庭一样,不富裕,寒月父亲早些年因为一场大病,就独自留下阿姨来照顾他们姐妹,其实这样想想,阿姨把两姐妹抚养成人的确不容易。我和阿姨说了寒月的病情,并且反复交代一定得注意寒月的情绪变化,不能够让她一个人呆着,有时间我就过来看她。
      我起身对寒月说,我走了,有时间你去你姐姐那里玩的时候,可以去找我的。
      寒月还是很无力的嗯了一声。
      阿姨说吃了饭再走。
      我说不用了,我爸他们会着急的。
      远处,新年的炮竹已经声声响起了,新年意味着新的开始,此刻我只是希望,一切都要好起来。我担心寒月,晓辉已经走了,不希望我生命中另外一个重要的人在出什么状况。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也整天似乎恍惚起来。人的情绪总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冬天基本都是睡到自然醒,晓辉这么一走,生活里似乎空了起来,我害怕见人,害怕出去,害怕想起晓辉,因为我到现在还无法接受晓辉已经离去的事实。
      吃过早饭,母亲已经开始在准备年货了,父亲也去集市买些鞭炮回来。
      我晃荡在屋子里一阵子,觉得应该起看看晓辉。
      午后的稻田一片荒芜,很凄凉,光秃秃的。那座山头,睡着我的兄弟,我一步一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水生,你快过来?这是晓辉的声音。
      晓辉,是你吗?你这个混蛋,就这么走了,真不仗义,我恍惚的答道。
      水生,寒月还好吗?我很想她,我喜欢她,你说我喜欢她该怎么办,我又看到了他那习惯性的甩头发动作,此刻意识突然清新过来。在不知不觉中,我脚下已经是一片淤泥了,我怎么在这个声音的牵引下走到了池塘里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发麻,毛骨悚然。在农村有一种很惊恐的传说,就是当人被鬼迷住的时候,自己意识就会不受控制,然后在他们的牵引下就会走到河流中间。他们称之为:被鬼迷住了。
      我可是一个马克思主义信仰者,这种状态唯一能够解释的对我而言,只不过这段时间情绪有点紧,还无法从晓辉离去的打击中缓过来。
      最终还是没有去看晓辉,还是回家了,等情绪恢复了我还会在回来的。
      我觉得我应该做些实际的事情,男人就应该有担当,晓辉在心底里还是祝福我和寒月的,只不过爱的方式不一样。
      就和寒月说的一样,抓紧时间看书,一起考取医学院校,这个理想给了我莫大的鼓励。
      农村过年很简单,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几挂鞭炮一放,串串们,这个年就算完事了。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在农村人眼里显得还是小孩子一样。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去找寒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总会让人闲言闲语,但是我想她。现在对我最大的期盼就是她去李丫家来走亲戚,因为她姐新月就嫁给了李丫。
      这个时候我也会三不知的串到李丫家附近溜达,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没有办法,我只得去找李丫。
      晓辉不在,我说话自然没有了分量,给了李丫一盒大公鸡,算是贿赂他了,要是寒月来了或者他们去寒月家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因为我想知道寒月的一些消息。在农村,这样去打听一个姑娘的消息显得非常不合适,但是李丫收了我的好,他必须替我保密。
      寒月这个春节都没有来过李丫家。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去找李丫了解情况,李丫撇着那满口黄牙的嘴唇蹦出来的几句话,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他说,寒月没有在家。
      我焦急问道:她去哪里了。
      李丫说寒月在家状态一直不好,孩子太小,心里承受能力差呗,后来在家不吃不喝,后来被送到省城治疗了,这个年都没有在家。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焦急万分,呼唤道:千万别出什么事,一定得好好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寒月的身边,可是我不能。这种想法在守旧的农村必须被压制,我们还太小,心里除了焦急还是焦急。
      过完这个年我就满20了。在农村上学晚,我觉得这个年纪是可以担当重任的了,我得和父母说说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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