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自从晓辉回来后,我耳根清静了不少,再也没有人在当面来揭我退学的伤疤了。时间已久,自己也似乎归于生活的平淡。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以前学校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已经被我现在的农村生活所取代。每次我一个人座在村头的那个高高隆起的土堆上时,望着两旁的绿油油的青草地,还有那些正抽着穗的稻田,心中的感觉就如门前流过的那条河,时而平静又时而翻腾。与世无争的农村生活,还有这里美丽的山水,沉甸甸的绿意对于而言,此刻却成了一种诱惑。可是,内心深处涌动的学校生活又让我隐隐作痛。现在能够做的,就是面对现实的生活。
      翠花的男人是个倒插门,我只见过一面。前年我从学校回家在镇上等车的时候,看着翠花挺着个大肚子,蹒跚的从车站旁的医院走出来,她男人马东一只手提着个包,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走在翠花的左边。翠花显然也是注意到我了,而我却没好意思和她打招呼,只是冲她笑笑,并没有过去搭讪的意思。和我同岁的翠花就要升格做妈妈了。而这年我正读高一,十七岁的少年。见到挺着大肚子的翠花的确有点难为情。翠花这时大声的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在她男人耳边嘀咕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翠花和她男人向我这边走来,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翠花的男人马东。
      瘦高的个子,足足高出翠花一头,头发梳的倒挺整齐,三七分的发型泾渭分明,稀疏而泛着黄,可能是操心太多或者是小时候营养不良所致,幽黑而圆的脸上的那双眼睛不时发着黯然的光,一件土灰色的寸衣上附着些许白色的盐粒,左侧的袖口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补丁。一条宽松的黑裤子再搭配一双蓝色的解放鞋,更让我觉得他这个农民的地道。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露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的真诚而拘谨:你这是回家啊?
      我礼貌的回应道:是啊。
      彼此寒暄了几句,翠花说,还得去给未出世的孩子买些衣服呢。离开的时候马东说,有空去我家座座。马东的第一次见面并不让人讨厌。翠花找到马东这样的男人真是她的福气。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太老实。受气在将来估计少不了。
      自从孩子黑狗出世后,马东就外出打工了。翠花的家境还算不错,承包了几十亩的鱼塘,每年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对于马东外出打工,村子里流传着另外一种说法:马东估计受不了翠花的臭脾气,被气跑了,或者是想钱想疯了。而我更倾向于前一种说法。一个男人,老是生活在女人的阴影下,的确是一件抬不起头的事,而且对于马东一个上门女婿而言,忍气吞声是他最多的选择,上面有翠花的父母罩着,那有他这个局外人说话的份。再说,马东那难得的好脾气,无疑让我更加确定马东不是去打工了,而是回娘家,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到我们这个村子里来了。
      七月的骄阳肆意的烘烤着这个村子,树木,河水,泥土,似乎都失去了脾气,一动不动,就这样忍受着太阳的胡作非为,而下地的农民都会在太阳爬上枝头前或者等它快要下山的时候出去劳动,其实这个时候,农田的活并不多了,除了给作物打药就是去地里除草。而这个时候我的懒病又犯了,呆在家里不愿意抗日。这个时候,我最多的就是抱着家里的那台电扇,或者干脆泡在门口的那条落雁河里。我真是不知道我就怎么这么怕热。
      这天下午,天空的乌云和太阳交相呼应,在空中进行着搏斗,不一会,太阳就被乌云给罩住了,即使太阳拼命的往外探出脖子,最终都是徒劳,乌云的地盘不断扩大,太阳逃跑了,白云也溜了。接着,树木被风支配的东倒西歪,叶子掉落的如谁拍了它一杆子。路上的尘土,塑料,凡是能够跟着起哄的都一窝蜂似的跟着风的方向奔去。不一会一阵急促的雨滴落在树枝,地面,还有那远处的落雁河。雨落下不久,地面上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洼。落雁河的水也在一点一点往上升。更远处有从农田里匆忙往家跑的人。
      我突然想起,父母还在后面棉花地里除草,匆忙间拿了把伞和两件雨衣就往外走。
      刚出门,就看见父母那被雨水淋湿的身子出现在不远处那条田埂上。看来我送伞送的有点晚。父母回来后,赶紧洗漱了,换上干的衣服,父亲看着远处,说,这雨下的真大,如果这个夏天隔几天来这么一次,我们就麻烦了。
      父亲的担忧我是明白的,我们好多稻田的地势高出落雁河并不多,落雁河一涨水,的确让人忧心。雨淅淅沥沥了一晚上,等第二天的时候,落雁河的水已经漫过了一边较低的河岸,把这边的草地全淹没在了水里。以前这片草地都是用来放牛的。而现在只能把牛牵到田埂上吃草了。刚好被水淹没的草地最适合用网下鱼了。
      爸爸吃过早饭撑一把大黑伞牵着牛就往后面的田埂走去,雨还是停了。
      晓辉拿着鱼网和准备装鱼的蛇皮带出现在我家门口,他说,走,去抓鱼。
      我们踩着一路的泥巴来到河边,远远的就看着皮蛋和翠花在下同一个鱼网,一个站在这头撑着鱼网,一个牵着鱼网的另一头把鱼网拉成一条直线,然后把鱼网两端固定的木签插入水底。
      晓辉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猫叫吗。
      我笑笑说,怎么不记得。
      他说,知道那只猫是谁了吧,就是翠花,是翠花你知道不。
      我说,我又不傻。
      看着他们两个在众目暌暌下既然能够这样处之泰然,和没事人一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晓辉这个时候嘀咕了一句:一对狗男女,然后向水里走去。
      晓辉在水里冲我喊,你站哪干嘛,过来帮我撑开鱼网啊。
      这时不远处的皮蛋扯开了嗓子:阿辉啊,你也来下鱼啊。你再把网往东移移,那边草多,鱼爱往那串。
      晓辉打趣道:你们两口子来得倒挺早。
      这个时候翠花似乎不乐意了,说,晓辉,你可别瞎说,我们可是各自拿着各自的网来的,只不过皮蛋也要来下鱼,刚好约个伴,就像你和水生一样。
      我心理直犯嘀咕,怎么能一样,我们是两爷们,而你们孤男寡女的,说这话也不害骚。我到水里帮晓辉倒腾他的鱼网,而远处的翠花和皮蛋已经上岸正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不经意间就看到皮蛋把一个西红柿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送进了翠花的口中,翠花那幸福的神情让我别扭,晓辉显然也看到了,说,真他妈恶心。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我又一次见到了马东。
      那天我和晓辉去把刚下的鳝鱼拿到镇上买,在落雁河的堤岸上,马东比上一次的他精神了许多,发型依然是三七分,眼睛烁烁有光,青蓝色的中山装和一条蓝黑色的西裤搭配的恰到好处,皮鞋走起路来在地上铿铿有力。马东双手扶着自行车,自行车右把手上挂着个黑包。
      我说,你打工回来了啊?
      他显然被我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说,我什么时候去打过工。黑狗出世后,我就回明村了。明村是马东的娘家。
      我说,为什么?
      他苦笑道,你什么也不做,过来后,就凭白多了个孩子你愿意啊?
      我纳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黑狗他不是…你的…?
      他一脸的惘然道,我插门过来时,翠花就怀上了,背黑锅的事我可不干。
      我一想,不用怀疑,黑狗的真正父亲应该是皮蛋才对。我说,那你这是去哪呢。
      他说,还能去哪。我是来和翠花签离婚协议的。
      一对贱人,这句话情不自禁的从晓辉的口中蹦出来。望着马东远去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关于翠花要和皮蛋要结婚的消息让我们这个村子热闹了好一阵子,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有惊讶,有猜疑,也有好奇。对于他俩的结合,并不被大家所看好。因为皮蛋的确和马东没有可比性,皮蛋耍风头比不过晓辉,还成天牛哄哄的,有股十足的懒尽,就和嚼在口里的口香糖一样。吐出来后粘住某个人后,他就不要脸的死缠乱打。
      最终把翠花的父母逼急了,赶紧给翠花招了个男人,哪晓得孩子出世后,这个厚颜无耻的皮蛋又去翠花家闹,说,翠花都不知怀过我的几个孩子了。我陪她就去过好几次卫生所了。谁都知道这个皮蛋说起话来没个准,可是马东怎么受得了啊。翠花他爸操起身边的木棒向皮蛋打去,皮蛋一个转身,顺手夺过翠花爸手中的木棒,然后用木棒指着翠花爸,怒气冲冲道:都是你个老不死的瞎参合,要不是你,翠花早是我的人了。马东的软弱最终退出了这个不属于他的舞台。
      他们的婚事很简单,请客吃饭,连鞭炮都没放,村里的人大多出于好奇的缘故,来喝喜酒的倒不少,看着皮蛋和翠花笑盈盈的给客人敬酒,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感是那么的真实,让人羡慕,同时让我也深深折服,皮蛋一直是爱翠花的。只不过找不到一个可以爱她的合适方式,自然他们的偷偷摸摸是大家鄙夷和嘲笑的对象。而他们这次的结合希望是完美的,为他们祝福。
      这个夏天的主角自然是翠花和皮蛋,茶余饭后的消遣却被人们讲的绘声绘舌,乐此不疲,直到大家看到翠花和皮蛋每天成双如对的出现在田间,路上,形影不离,他们的故事似乎就失去了原有的神秘感,再过些时候,人们似乎也就毫无兴趣去管什么皮蛋翠花的,马东似乎也从这个村子里人们的口中蒸发了。
      初秋的空气依然燥热,而这个时候水稻就该收割了,好在老天有眼,我们家的水稻全保住了,落雁河上涨的水见好就收,着实让人捏了把汗。
      秋收开始后,我就每天随父母去田里割稻子。每天忙碌一天后,满身的泥,洗澡后,身心的疲惫让睡眠来得特别的快,靠枕就着。忙碌的秋收让自己晒的黝黑,皮都掉了一层。而晓辉就是个十足的懒虫,照例每天睡到自然醒,过来找我发觉我又去地里了,他也就倒腾他自己的事情了,每天挑好几十个鳝鱼篓穿梭在有水的地方。一个夏天下来,他倒挣了不少,这个至少可以解决晓辉的烟钱或者衣服钱。现在晓辉正在向好的方面进步,好在他回来后不偷不抢,收敛了许多,只不过从来不下地帮忙。
      这天我和父母刚从地里回来,就见晓辉气呼呼的走来,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他说,李丫那个混蛋既然敢动我鳝鱼篓的心思。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他动了。
      他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烟雾从他口里急忙往外跑,生怕跑不出来会夭折在晓辉的口里似地,说,我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主要是他被我逮了个正着,他还狡辩说没有偷,只是看看篓子里的鳝鱼有几条。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俊不禁,说,你也是的,和傻子还较真,你真是的。我心想,晓辉肯定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李丫,说:你把李丫最后怎么了。
      晓辉习惯性的弹弹烟头,清淡描写道:我当时真想给他一脚再给他一耳光。可是看到李丫那咧开的大嘴,满嘴黄牙恶心的我连推他的欲望都没了。
      我浅笑道:这个不像你的风格啊。
      晓辉郁闷的说道:你知道他说了句什么话呗。就因为这句话才让我见好就收的。
      我说,什么话?
      他说,李丫说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就别打我了。你说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动手啊。晓辉把目光转向我,看我怎么回答他的话。我只是笑,笑得他莫名其妙。
      抬头的时候,一片落叶正好落在我的手心,一叶知秋,秋天就要到了啊。而秋天的故事也正在这个村庄悄悄的酝酿。而秋天最大的亮点就是李丫要娶媳妇了。
      秋收已经进入尾声了,天也开始渐渐凉了下来。远处的河面上的落叶聚集在河的一个拐角处。闲暇起来的人们似乎变得更加无所事事。而就在这个冷静的时节,李丫又让村子热闹了起来。热闹谁都爱凑,而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别人,而是傻子李丫,大家凑热闹更多的应该是好奇:为什么李丫能够娶到媳妇。而这个媳妇就成了全村关注的焦点,火热程度不亚于焦点访谈。
      现在这个季节早过了下鳝鱼的黄金时节,晓辉更加的清闲,也很少呆在家里了。他过来找过我好几次让我去镇里玩,我总是推托了。因为我放弃不下我的课本,即使看着课本发呆对于我自己也是种安慰。
      晓辉这天神秘兮兮的过来找我,卖关子似的问我,水生呀,最新消息,你要听不?
      我一猜就知道晓辉到底要向我表达什么,现在最新消息无非就是关于李丫的媳妇了,我说,是不是关于李丫的什么事。
      他说,你知道不,今天我听他们说李丫的媳妇有精神病。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精神病,那结婚还有什么意思,那不完全事负担吗。
      晓辉叹口气道,谁知道这个李丫怎么想的,难怪别人说他傻,果不其然。不过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了,只不过听说他媳妇以前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不过正常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
      这样还好,万一真娶个完全不正常的,可就苦了这个李丫了。眼看着李丫的婚事就要到了,大家的期待也变得更加焦急。
      李丫的婚事谈不上热闹,亲戚不多,望眼看去,人堆里都是本村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中午和晓辉去李丫家喝喜酒的时候,李丫去接亲还没有回来,中午大伙吃了饭都还没有离去的意思,都在等待。
      不知那家小孩大喊了一声,新娘子,快看新娘子。大家一窝蜂似的从屋子里往外窜,生怕迟了新娘子就会跑了似的。
      拖着新娘子的拖拉机的马达声由远而近,高亢有力,似乎为了今天的婚事在特别的卖力。车还没有停稳,一群人就蜂拥而上扯住李丫的衣服,喊,李丫,喜糖,快发喜糖。
      李丫也不管别人把它的中山装扯的怎样变形,只是咧着个大嘴,边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向大家散去,一群人和小鸡嘬米似的低头用爪子细心的寻找。新娘子在这个空挡已经被李丫的妈妈还有新娘子那边跟过来的伴娘引进了房间。而这群人死死的把李丫给捍住了,李丫也不恼,到最后李丫的一个口袋被扯破的时候,大家才放过了李丫。
      新娘子眉清目秀,穿一件红色的套装,头上插了支花,淡淡的口红,细长的眉毛,把我一怔,完全就是个俊俏的女子,让我和精神病很难联系到一起。只不过陪在新娘子旁边的伴娘把我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和新娘子长的有些相似,虽然没有化妆,但比新娘子看起来精致许多。
      晓辉说,这是怎么回事,搞没有搞错,真他妈不平衡。
      我说,你怎么就不平衡。
      晓辉似乎觉得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气氛,大有挺身而出的味道,说,李丫真走了狗屎运。
      我说,你也别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晓辉愤愤不平道,鲜花和牛粪看着就他妈碍眼。
      这个时候李丫却径直走到向我们这边走来。
      他连忙递过来香烟,笑道,辉哥,水生抽烟。
      晓辉这个时候倒也不忘损李丫两句,接过香烟后,说,李丫,你真他妈有福气呀。
      李丫傻笑道,啥福气,俺媳妇犯病的话你估计就不这么说了。
      看来大家的传闻的确是准的,一个完全正常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李丫呢。不过这句话从李丫口中说出来后,似乎让人突然就觉得踏实了,现在人的仇富心理强烈,想不到看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娶个漂亮的媳妇也会让人感到深深的仇视。
      晓辉这个时候突然问,新娘子旁边的那个姑娘是谁?
      听他这么一问,让我一惊,晓辉也注意到了这么一个女孩,不仅仅只是吸引了我一个人的目光。
      李丫说,她啊,叫寒月,新月她妹妹,现在在市一中念高二呢。这次是特意为了她姐姐的婚事回来的。
      我的大脑在此刻飞速旋转,哎,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么一个人呢,学校下一届的美女我应该早就有印象的呀。怎么这样的模糊呢。
      晓辉吐出个长长的烟圈幽幽道,这个叫寒月的长的真俊。看着晓辉那幽深的眼神,有种捉摸不定的味道。
      李丫陪笑道,那是那是,然后为难的说,辉哥,我进去了。
      晓辉摆摆手说,你真他妈有意思,今天你主角,还这么客气。
      李丫进屋后,我看着晓辉那突然深沉的面容,问,你八成不会看上新娘子新月的妹妹寒月了吧。
      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晓辉能够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一见钟情的不仅仅是晓辉一个人,对于我,心底惊起也是一阵不小的涟漪呀。
      晓辉没有回答,又是他那个动作,他垂下来的头发被用力的吹起,对我坏坏的笑。
      至于李丫闹洞房什么的,我和晓辉都没有什么兴趣,第二天听说,李丫被灌下去不少酒,后来找了个空子,说出去吐吐,出去后大家就没有见到李丫回来了,大家出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这个时候大家看到了新娘子急得是双眼上吊,四肢僵直,再后来大家在李丫门前的草垛里发现了李丫,被草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大家的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新娘子的突然抽风,让大家的心似乎平衡了许多,至于为什么平衡,你我应该皆知。
      而我关心的只有一个人寒月。
      第二天天刚亮,晓辉就闯入了我的房间,他过来就扯我的被子,说,你快起来。
      我看着外面初露彩霞的天空,伸了下懒腰,说,怎么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来没有见你这么早起来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晓辉倒也爽快,说,咱们一会去李丫那转转,兴许那个叫寒月的姑娘还没有走呢。
      原来晓辉果然是有目的,这下可坏了,我最好的兄弟和我看上了同一个姑娘。不过,昨天匆匆一见,的确仓促。自己也是想见她的。
      我说,这么早,别人估计还没有起床呢。
      晓辉倒比我考虑的周到,说,你也不想想,寒月是请假回来的,今天估计就得赶到学校,我想她吃过早饭估计就会走。
      听他这么一说,实在在理,我连忙起床,和晓辉向李丫屋子的方向走去。
      幸亏我们还算早,在往镇里去的路口碰到了李丫,李丫骑着自行车带着寒月。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