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之墨玉麒麟》译砂

5、第五章

　　为了方便，当初嘱咐苏毅住宅尽量选择在书院附近。而苏毅也没有让赵衍失望，几个月前就买下一片地段上好的地方，之后召集人手修建，将住宅内内外外建设的舒适宜居。他们从山上走下来，不到片刻就到达了目的地。

　　不大的宅院从外表看平平无奇，走进才发现别有洞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石子路，踩上去稍微有点格脚。路旁栽种一些花朵植物，位置错落有致。走过石子路映入眼帘是正堂，正常旁有一间书房和几件客房。

　　到达正堂，吩咐书童阿鑫去拿酒，几人施施然坐定，赵衍坐于在主位，郭嘉荀彧戏志才在下首落坐。

　　“子卿贤弟是哪里人士？”刚落坐，郭嘉就开始询问，对于能被司马徽收为弟子的人，郭嘉也感到好奇。

　　“衍乃幽州常山人。”

　　“幽州离颍川路途甚远，子卿贤弟从幽州到颖川，一路可还太平？”荀彧关心道。

　　“幸得家仆护卫，虽有波折但无伤大碍。”

　　荀彧三人对视一眼，根据这间院落选址布局和这句话看来他们这位学弟不简单。岂不闻孟母三迁，越是靠近颍川书院的地方越是难以买到。

　　“公子，这是您要的酒 。”

　　小童打开酒为众人斟了一杯，暗红色的酒液顺着酒瓶口慢慢倒入酒樽中，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郭嘉抽抽鼻子，酒刚满上，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唔！”有些不满地皱皱眉头。

　　看到他如此模样，赵衍忍俊不禁。

　　“奉孝兄，葡萄酒不是这样喝的。”
　　“哦？愿闻其详。”郭嘉三人眼中满满的好奇。

　　“品葡萄酒主要分三步，一观色，二闻香，三品味。观色，即观其颜色，优质葡萄酒澄清近乎透明，且越亮越好。次酒其颜色不正，亮度很差。故，葡萄酒最好在玉光杯中盛放。闻香，优质葡萄酒香气较淡，表现为酒香和陈酿香而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气味。品味，将酒杯举起，杯口放在嘴唇之间，并压住下唇，头部稍向后仰，把酒吸入口中，轻轻搅动舌头，使酒均匀地分布在舌头表面，然后将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稍后咽下。每次品尝吸入的酒应在小半口左右。如此，方能品出酒中三味。”

　　按照赵衍说的做，入口的酒味果真让人眼前一亮。

　　“哈哈，真是人间美味！都道西域葡萄酒美誉天下，不知此酒可是那西域美酒？”郭嘉放下酒樽问。

　　“当然不是，此酒乃我家公子亲自酿造。”听别人夸自家公子小童抢先回答道。

　　“哦？子卿贤弟还会酿酒。”戏志才有些惊讶。

　　“我家公子什么都会！”小童下巴一扬，眼神里带些得意。

　　“阿鑫！小仆无知，请志才兄勿怪。”

　　“哈哈，无妨，小兄弟一片拳拳护主之心，我又怎么会责怪。”

　　这边正在品酒，而司马徽离开了学堂就去荀爽了住处。

　　“水镜兄怎么有空来我这？”荀爽将司马徽迎进屋对如此快看到司马徽感到惊讶。

　　“慈明兄，汉室江山真的无可挽救了吗？”司马徽开门见山道。

　　看到司马徽如此急切，荀爽对学堂发生了何事已有猜测。

　　“唉！各地黄巾余孽肆虐，照此下去陛下可能真会将军政大权下放各州刺史，一旦如此日后必将出现上令不达各地。昔日春秋战国局面将会重现啊！”荀爽说罢面露苦涩道，从小接受儒家教育，几十年的忠君思想，让他不忍一直效忠的国家面临如此局面。

　　司马徽面色苍白，心中也升起一股无力感。

　　“不论如何，一定要为汉室江山留下希望。”司马徽坚定地说道。想到新收的弟子，下定决心要把他培养成力挽狂澜的国士。

　　“子卿如何看当今局势？”郭嘉放下酒杯询问。戏志才和荀彧也看向赵衍。

　　赵衍放下酒杯也不急着开口，微微一笑，看向荀彧和戏志才，

　　“今日已听奉孝兄高论，不知文若兄与志才兄有何看法？”

　　荀彧与戏志才对视一眼，荀彧点点头，道：

　　“正如奉孝先前所言，当今天下内忧外患。天子昏庸，宦官外戚弄权，各地仍有黄巾余孽作乱，若天子为平息叛乱，放军政大权于刺史，恐会出现政令不达情况。”

　　戏志才接着说：“听说天子身体不佳，而皇子年幼，若天子一旦归天，朝中大权必将落到宦官外戚手中。”

　　这些都是他们根据所得情报对接下来政局的预测，也是他们几人讨论所得的共识。

　　在心中不由得对他们鼓掌，如若没有大将军何进招董卓进京勤王，历史的进程恐怕会和他们预测的一模一样。真不愧有鬼才王佐奇士之称。

　　戏志才说罢，赵衍接着道：
　　“宦官，外戚分别支持两位皇子，若天子一旦归天，不论哪个皇子继位，必将引起新一轮宦官外戚争斗。若一方不敌，招地方军团勤王，若其把持朝政，胡作非为，则汉室危矣。”

　　话音刚落，就引得荀彧郭嘉戏志才侧目，他们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解。

　　郭嘉三人开始思考赵衍话中的情况，若情况如此，局势也有可能如此发展。

　　戏志才在心中赞叹：不愧是水镜先生的弟子！而郭嘉则感到棋逢对手的兴奋。荀彧则充满对汉室江山的担忧中。

　　赵衍看向荀彧忍不住露出忧虑的表情道：
　　“文若兄不必过于担忧，衍所说的不过是最坏的局面，若皇子继位后，能有一人力挽狂澜，在朝堂上震慑百官，于外征讨不臣，汉室还是能够中兴。”

　　这说的是另一个霍光啊！戏志才暗道。

　　听到赵衍安慰，荀彧脸色有些好转。

　　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能力，洞若观火的大局观，转瞬间就给出的解决方案。哈哈，以后，颖川书院要热闹了。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郭嘉。

　　“衍与三位兄长甚是投缘，不若彼此以表字相称？”赵衍趁机道。

　　“正和我意，以后嘉可要多来子卿这讨酒喝。”

　　“午时已近，奉孝志才文若今日就在衍这用膳，也好让衍以尽地主之谊。”

　　“美酒已品，还有美食？真是幸甚幸甚！”

　　赵衍看到郭嘉这样，知道自己已被他们认可了，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