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之墨玉麒麟》译砂

6、第六章

　　中平三年（186）二月，江夏郡（今湖北云梦）兵赵慈起兵反汉，杀南阳郡（今河南南阳）太守秦颉。

　　中平三年（186）十月，武陵郡（今湖南常德市西）蛮起兵拳汉，攻掠郡县，汉廷令州郡率兵将其击败。

　　中平四年（187年）二月，荥阳郡（今属河南）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今河南鹤壁西）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三月，河南尹何苗率兵镇压，义军失败。

　　中平四年（187年）八月，故中山太守张纯反叛。灵帝诏发南匈奴兵，随幽州（今北京西南）牧刘虞进讨张纯。

　　公元188年，中国农历戊辰年，东汉中平五年。董卓平定羌人的起兵。

　　三年内，大汉境内各地还在动乱，但身处于帝都洛阳附近的颖川依旧平和。

　　三年后，暮春时节，大地回春，草长莺飞之季。颖川郡内一座不起眼的院落中传来一阵琴音。琴声高低起伏，弹到高处时如海波拍案，低处时如斯絮语。余音婉转，绕耳不绝。

　　“啪啪啪！”琴音结束后响起一阵掌声。

　　“奉孝的琴技当真不俗，高山流水音，果然，能听懂衍的琴音必是奉孝也。”当初清雅俊秀的少年如今已长开，一双灵动带笑的眼眸好像盛载着满天星光，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郭嘉看坐在身旁的赵衍，逆着光，阳光在他周围像是度上一层金子，温柔含笑的眉眼让人忍不住腻在其中，郭嘉心跳突然加快，耳尖忍不住泛起红色，随后就移开目光，漫不经心道：“嘉不过略通小技。”不过听到赵衍的称赞心里还是有些欢喜。

　　说完装作从容地走到石桌旁为自己倒一杯茶，端起就喝了起来，平复平复微乱的心跳。

　　好在想起今天的正事，郭嘉很快恢复平静。

　　“听说水镜先生近日打算离开颖川前往襄阳定居，不知子卿是否跟着先生同去？”放下茶杯，郭嘉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道。由于今天早上醒来已过了时辰没去学堂，之后碰到荀彧听他说水镜先生三日后要离开颖川。想起当时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之后就愣头愣脑地前来拜访赵衍，到了后见到心念之人在弹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自己不由自主地做到子卿旁弹起琴来，自己真是……虽然琴中之意渴望有知己相喝。这本也没什么，可自己的反应，唉！郭奉孝啊郭奉孝，若还想否认自己的感情就太自欺欺人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呢？郭嘉思绪忍不住飘向那一天

　　“奉孝，颍川城内昨日新开了一家酒馆，馆中有一种叫五粮液的美酒，听喝过的人说这酒简直是酒中极品，等会儿下了学堂咱们今天去见识见识。”趁着赵衍与荀彧讨论戏志才偷偷摸摸对着郭嘉道。

　　郭嘉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同意，至于为什么戏志才拉着他一起去没有找荀彧和赵衍，郭嘉想想这两年过的日子就想哭。

　　自从赵衍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后，就开始和荀彧同！流！合！污！（在郭嘉和戏志才眼中）他的美酒啊从此与他说了再见。刚开始还能偷偷喝上一点，但是被发现后赵衍直接拜托颍川内所有酒馆的掌柜的不让卖给他酒了！虽赵衍每月给他和戏志才送一瓶葡萄酒，但那点酒他几口就喝完了。

　　这家酒馆是新开的，想来赵衍应该还没有动作，所以他们要抓紧机会啊！

　　下了学堂准备作案的两人面色如常地对着荀彧和赵衍告别，在看不到两人的地方，快步如飞地向着新开的酒馆走去。

　　赵衍狐疑地看着两人背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天然居，刚落户在颍川的酒馆虽然刚开张二天，就有许多慕名前来的客人。说是慕名则是因为天然居这个酒馆已经在洛阳、邺城等多个繁华城市有着分店。天然居是一家酒店，营业模式按照现代酒店，明面上的东家是苏毅。说白了天然居就是一家高消费酒店。苏毅听从赵衍的安排重金贿赂权贵，成功地让天然居开遍大汉主要城市。当然天然居那句很有名的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也被赵衍拿来用了。

　　五粮液，就是天然居刚推出的美酒，因酿造原料在这总是天灾不断的古代稀少，故而价格偏高，一般人怕是买不起，当然这个一般人包括戏志才和郭嘉。

　　由于知道天然居门槛高，五粮液制定的价格更高，故而赵衍并未特意吩咐天然居阻止对郭嘉和戏志才售酒。

　　郭嘉和戏志才二人大步走进酒店，对着店小二高声道：“听说你们这有一种酒叫五粮液快去取一坛来！”

　　小二立刻招呼二人，并未因二人衣着朴素而轻视，反正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在天然居喝了酒还不付钱。

　　此事天然居大掌柜恭敬地将近年来天然居的收益情况报告给赵衍。赵衍结过后看了片刻，就将其放在一旁，道：“这些事将正则，衍自是放心的。”

　　苏毅激动道：“多谢公子夸奖。”平复下心情苏毅小心翼翼地说：“天然居如今已经达到公子的目标，毅可不可以留在公子身边？”自从公子救了他之后，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虽然公子将重任安排给他但他也想留在公子身边啊！

　　赵衍无奈地笑笑，真是的，真么他们总是想楮在他这啊，不过天然居天然居，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嘴角悄悄挂起一丝冷笑，真是会见缝插针啊！

　　“这些年辛苦正则了，正则既有意，那就留在颍川，只是还需正则派人寻找寻找一人。”这些年因为势力实力不够，寻找华佗的事一直被搁浅，现在势力终于有了成效，也该提上进程了。

　　交代了苏毅寻找华佗后赵衍让苏毅带路并带着两个护卫前往天然居，并吩咐仆人熬制解酒汤。

　　等他见到郭嘉二人时二人已经喝得醉醺醺，气的赵衍青筋直跳，吩咐护卫一人扛起一个带回家，并嘱咐苏毅以后天然居以后禁止卖酒给这两位。

　　回到家中赵衍吩咐仆人熬制的解酒汤已经熬好了，赵衍令仆人给两个醉鬼灌下去，戏志才还好乖乖地就喝了解酒汤，可郭嘉这个醉鬼，半醉半醒的，还不让人靠近，给他灌汤的仆人都被他推到。

　　“咦？这有一个美人唉？”郭嘉眼神迷离，喃喃道。

　　凸！

　　赵衍让憋笑的下人离开端起桌上的醒酒汤准备亲自下手，他不信还治不住一个醉鬼！

　　狞笑着端起汤走到郭嘉床边，奇怪的是郭嘉并未反抗，等他对上郭嘉双眼，郭少年眼中的痴迷瞬间点燃赵衍刚刚熄下去的火。

　　粗暴地将碗塞到郭少年嘴边时，郭醉鬼嘉突然伸出手拦住赵衍的腰，醒酒汤顺着力度一小部分进入郭嘉嘴里，另外的部分洒落了出来，而赵衍则被郭嘉顺势拉到了床上，赵衍立刻反抗，醉醺醺的郭嘉感到很不满，一把把人按在床上并锁住动作，终于袭上肖想的红唇。

　　赵衍一愣，眼睛突然睁大，一时间忘记反抗，等回过神来郭醉鬼嘉正沿着锁骨向下亲吻。

　　赵衍立刻挣扎，但是此刻的醉鬼嘉力气不可思议的大，赵衍竟然挣脱不开。气急的赵衍道：“郭奉孝你给我停下！”

　　但是赵衍挣扎的举动引起了醉鬼嘉的不满，郭醉鬼停下那漂亮的锁骨，转而袭向那一张一合的红唇。

　　郭醉鬼的举动瞬间点爆了赵衍的怒火，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了欺压着自己的嘴唇。

　　疼痛加上醒酒汤使得郭醉鬼终于清醒了，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复焦距，当记忆回笼后郭嘉直接傻眼了。

　　郭嘉摸摸嘴唇，强迫自己从记忆中回神，听到赵衍道：

　　“衍生于北方，不习惯南方生活。故未侍奉老师身旁。况衍离家日久，欲不日返乡。”

　　听到前面的话，郭嘉刚松了一口气，后面的话就如一根刺扎在郭嘉心上。自己双亲逝世孤身一人，可是赵衍有亲人，先不说赵衍接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就是他的家人能接受吗？

　　看到郭嘉脸上一闪即逝的苦涩，赵衍心中一动，也低头品茶不语。郭嘉的感情他已经察觉出来，对于郭嘉，他的感觉很复杂，有敬佩，有喜欢，亦有怜惜。三年来由朋友变成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发生男女之情。虽然他不排斥同性恋，但也没想过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啊！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嘉忽然记得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郭嘉抬手行礼作别。说罢站起身向外走，观其背影有些像落荒而逃。

　　“奉”话刚出口，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又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赵衍就到书院拜访司马徽。得到其相赠书简后就闭门不出。

　　三年来，司马徽对其可谓是倾囊相授，政治军法谋略样样悉心教导。赵衍收获不浅。若三年前的赵衍是一块待加工的原石，那么三年后的赵衍就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瑰玉，温润内敛。

　　在最后一次讲学后，司马徽当即为学堂内学子进行点评。荀彧的王佐才之名毫无争议，戏志才得到奇士评价，而郭嘉也获得鬼才之称。

　　在点评自己时虽然也幻想过卧龙，凤雏的称号，谁让诸葛亮和庞统他们现在都是小孩子，也不算抢其名号。当听到司马徽说子卿温润如玉，有君子之风，吾为汝评语为其有麒麟之才的时候心中也狂喜万分，但当听到得之可得天下。

　　赵衍心中也默默无语老师真是爱说这句话啊！

　　司马徽话音落下后众人侧目，虽有震惊之色，但没有人有异议，毕竟，同窗三年，他们对赵衍也有些了解，虽然得天下他们不确定，但赵衍的才华他们确无法否定。

　　至从此刻起，赵衍之名名传天下。

　　三年内，赵衍很清楚司马徽对自己的期望，但是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未来历史走向，君不见，立志做大汉征西将军的曹操最后不也称王了吗？

　　对于司马徽，赵衍很感激，若汉室可扶，自己就是如诸葛亮一样倾尽一生扶持汉室也未尝不可，虽螳臂当车，但不负老师倾心教诲。

　　三日后，众人在颖川城外送司马徽离去。赵衍看向司马徽的目光有些不舍，值此一别，南北相隔，日后难有相见之日，不由得神情黯淡。

　　司马徽看到众人神情，微微一笑，放声歌道：

　　“稳坐白云闲，茅亭静且安。
　　清风柔竹宛，丽水簇花团。
　　对月诗情老，临霜剑气寒。
　　此生无计较，小屋亦天宽。
　　慈明兄，诸位，徽告辞了。若有缘，日后自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