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我是懿辰

20、离开

　　“刚刚她也来过了，病情已经加重了，我同样想劝你，按照我说的，让她到国外进行手术……”医生希望他可以劝说小雪。

　　“我……”路寒退却了，“我怕手术失败，那样最后一面，也无法见到……”他不能接受失去她的痛苦。

　　“不做手术的话，很可能支持不了几个月了，化疗已经没有用处了，所有能用的药在她身上都产生了排斥反应，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接下来头发的脱落会更严重，病发会越频繁。”医生清楚的将危害性告诉路寒。“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顺便也劝劝她。”

　　路寒沉默不语，失神地看着某一处……

　　午后的阳光明媚，坐在阳台上，仰头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任由阳光亲吻她脸。

　　小雪坐在竹椅上，右手臂与桌面成90°手背撑着自己的脸，神色安宁且温和，微微抬头看，半眯着双眼望着那蔚蓝的天空。

　　炎热的天气对她来说却是寒冷的。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遮住了她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

　　“你回来啦。”小雪的声音里夹杂着疲惫的语调。

　　路寒这才缓缓地将手松开，在她身边的一张竹椅坐下，“我刚才去了医院一趟。”

　　小雪转头看他，“我的身体好多了吗？”她勉强地路出一丝笑容。继续伪装。

　　“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已经知道了。”路寒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

　　“他还是告诉你了。”她的脸上有一丝落寞。

　　路寒苦笑着，：不用他说，我看你的表情也能猜出来。”她的一言一性，一频一笑都无法逃出他的视线。

　　小雪也只是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我刚刚坐在这里想，如果以后我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办？哪天我如果突然离开的话……”她的表情很冷淡，让
　　路寒捉摸不透。

　　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害怕去想这个问题……

　　看着沉默的路寒，小雪突然发现他脸上的疲惫，还有那种悲伤，“我们分开吧。你不要来找我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她的话让路寒咂舌，是那样的唐突，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讶异，看着小雪那仍旧挂着笑容的脸，路寒摇头，“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即使是求婚时被拒绝，他也不曾如此的恐惧，即使那个时候她在哭泣……

　　可眼前的她在为，凄凉地笑着……

　　“我爱你，路寒……这点请一定要记住，不管多久以后也请你一定要记
　　住，可如今的我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的脸上拥有的应该是幸福的微笑，不是那样悲伤的表情……笑容更适合你……”而我无法带给你那样的笑容，现在的我……给不起啊……

　　“我不在乎时间剩下多少，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我只要和你一起！只有
　　你才能让我幸福的笑着！”没有她，他又何来幸福的笑容？

　　“即使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也没有真正开心的笑着，不是吗？”她反问倒，眼里满是痛楚……

　　“我……”路寒无言以对，她说的很对，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一次真正幸福的笑过。

　　“所以我们分开吧，不仅是对你，对我也是一种解脱，你知道天天看着你那副伤感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也很伤心啊，你不可以只想着自己，对不对？所以，我求你了……让我离开，好不好？”对不起路寒，即使这么伤害到你，也请你笑起来，我不想让你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真的很不愿意，求你了……

　　小雪在心中呐喊，哭泣……

　　一个世纪般的沉默后，路寒终于开口了，“那样做的话，你的心情会变
　　好，会快乐一点吗？”哪怕是一点的快乐，即使是自己伤心，受到伤害，即使自己要饱受思念之苦，只能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她笑，他也会觉得快乐。

　　“我会，我会很开心的，你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过的好好的。”她用力地点头。

　　路寒的心在抽搐，痛的快不能呼吸了，望着她那张憔悴的容颜，“好！我答应你，让你离开……”他的小哦容很悲伤，眼角上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明天就会离开，求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好不好？答应我……”她的最后要求，“还有，请你不要哭，一定要笑……”

　　路寒点头，“我会的，我会努力的……”没有她，他又怎么会笑的出来，他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现了……

　　“现在，让我抱你，可以吗？”为了这短暂却不知何时相聚的分别。
　　话音刚落下，路寒就已经将她牢牢地抱住了。

　　他默默地祈祷着：神啊，请你一定要替我守护着她……”他在无声的哭泣。

　　次日

　　小雪将自己那少之又害臊的行李收拾好后，提着小旅行袋，走到了玄关处，她想悄悄的离开，比起和路寒面对面的到别，这样的发表故事会让她更好过些。

　　穿上鞋子，小雪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要成为回忆的场所——

　　路寒哥，我哦组了，我会好好过的……你也要幸福，请允许我把那些曾经和你一起的美好回忆带走……

　　重逢的第一次邂逅，当时你脸上的泪珠……

　　这一切关于我们的美好回忆，直到死的那一日，我也不会忘掉，一定不会……

　　转过身，她提起行李袋，将门打开后，又轻轻地关上了……

　　从头到尾，在角落里的路寒全都将这一切收回眼底，他知道小雪不会愿意看到他，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清晨就收拾行李离开……

　　所以，为了见她最后一面，他也就只能一直躲在角落里，注视着她，知道她离开为止，当然，他也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泪水……

　　而此刻，他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而他却无力挽
　　回……

　　就像他只能看着小雪被病魔慢慢地夺去生命………………
　　“我回去一个距离这里很近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很容易得找到我。”临走时，晓雪写下了这样几个字。
　　我想出去，晓雪静静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