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见诸君皆有病》竹之

18、开放日

　　在我的心动值完全关闭的情况下，白兰还是坚持不懈地没有接受失败退出游戏，这让我在敬佩之余，内心不免涌现出一丝嫉妒——可恶啊这些玩家只要刷负我的好感就可以选择退出，我身为NPC却必须接受他们每一个人的攻略，不然就永远无法脱离这智障的系统。

　　“哪有那么简单，”系统听到我的抱怨之后，轻描淡写地说，“本游戏十分严肃。”
　　我想起只要不接近NPC就会出现的惩罚的严苛设定，忍不住好奇问，“难道玩家失败也有惩罚吗？是什么？”
　　系统无情地拒绝了我的探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NPC。”
　　我：“……去死吧，垃圾。”
　　可以看得出，今天的我们相处的依旧不太愉快呢。

　　此时是帝光筹备已久的学校开放日，作为校园偶像，我一向是各个活动的热门人选，但由于过度受欢迎，接受哪一方的邀请都会引人不平，善良如我选择了坐在校内咖啡店，吹着空调喝着果汁看外面人来人往的忙碌盛况。
　　我一边欣赏着各位同学为青春挥洒热情的瞬间，一边想着稍后篮球部的联谊赛要不要去看一眼，听说对手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篮球豪门……说起来，以往这种赛事因为绿间的缘故，我从未缺席任何一场，现在却能够理智地思考比赛观赏性了。
　　莫名地有点忧郁。

　　我还没有正式开始伤春悲秋，被旁边的人叫住，“凛？你有在听吗？”
　　“恩？”我迅速挂上微笑转头，“不好意思，怎么了？……什么啊是凉太啊，你有事吗？”
　　“……喂，你好歹对我也伪装一下啊！这态度落差有点过分吧！？”黄濑凉太惊讶于我表情的转变，愤愤不平地坐在我对面，“话说，校门口有人找新同学，你要过去看一眼吗？”
　　新同学？白兰吗？
　　我的好友黄濑凉太因为始终觉得这个时间出现转学生太奇怪了，至今没有叫过白兰的名字，提到他都是用“新同学”或是“转学生”来代替，在一群对白兰犯花痴的女生中，他的坚持令我十分欣慰。
　　凉太，虽然我无法预见未来，但你将来一定会很有前途的。

　　“白兰人呢？”
　　“不知道，”黄濑凉太低头翻着菜单，漫不经心地，“就算找到了，也没人敢去告诉他吧。他对除了你以外的人超冷漠的——”说到这里，凉太好像想起什么，提醒了我一句，“据说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记住任何一个同班同学的名字。他真的很奇怪，你应该离远一点。”
　　“……”
　　熟知白兰心音的我，可能是全世界对他的奇怪之处最为了解的人——我要是真的能远离他就好了。

　　因为无法答应，我尴尬地岔开了话题，“既然他那么过分，为什么最近还有粉丝团成立？”
　　“这个啊，”黄濑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因为大家觉得他只对你一个人痴情，这一点很有魅力。”
　　我：“………………”
　　这些都是何等单纯的青春期少年少女们哟，相比之下，我瞄了眼对面帅气的模特，为他的早慧和对人情世故的洞悉暗自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一直以来没法无忧无虑地享受青春吧，少年人？
　　“对了，等下篮球部的比赛，你会来看吧？”黄濑凉太不知道我的腹诽，热心地邀请我，“这次我会上场诶。”
　　“哦？你终于替补上位了吗？”因为绿间的缘故，我对帝光篮球部的构造与实力还算得上了解，忍不住好奇，“你这是谋杀了哪一位正选？”
　　“…………喂。”黄濑凉太竟然也没有反驳我，神色有些困惑，“首发阵容是小赤司坚持的……说起来，他最近也怪怪的。”
　　涉及到赤司，我又想起那个未知的惩罚，忍不住坐直身体，“怎么了？”
　　“好像对任何事情都非常了解，没有出过错……”黄濑侧着头，“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完美主义啦，但最近好像多了点什么，有点类似于——他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我：“……”
　　应该没有人的惩罚是未卜先知吧？
　　我无法从这模糊的信息中，推断出赤司的异常与游戏惩罚有没有直接关联，忍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

　　“所以比赛你会去看吧？”黄濑凉太又问。
　　“看看看。我马上就去加入你的后援会。”原本犹豫不决的事情，现在有足够的理由去实行，我内心深处莫名地松了口气，并且涌现了一丝细微的期待。
　　——我想要像从前一样，观看绿间真太郎的每一场比赛。
　　即使在这个系统清空了我的好感、将我置于异常的处境下，我依旧想要看见他在篮球场上的身姿。
　　仿佛只要那样做了，我就能够找回什么一般，或许是我对他的恋心，又或许是，从前我作为十几岁的少女普通而平淡的日常。

　　黄濑凉太因为要准备比赛，早早跟我道别，不久之后，就有同班的女生带着一个小朋友找到了我。
　　我低头看着小朋友大大的黑框眼镜，跟他无辜的目光对视。
　　“这个小朋友在找白兰同学。”热情的女生跟我解释，“因为到处都找不到他，所以就先带来凛酱这边啦。”
　　“……”为什么啊？！！
　　“因为白兰只会在凛酱身边出现嘛。”对方好像预知了我的困惑，暧昧地笑了起来，“而且他一个小孩子呆在外面，真是让人担心呢，可以让他跟你呆一会吗？”
　　虽然我喜欢小正太，但我超级无敌宇宙讨厌跟白兰有关的人啊喂！
　　“好啊。”我对她微笑着说了前半句，“我最喜欢小朋友了。”

　　我给小朋友点了一杯不加糖的温牛奶——呵呵小鬼，是不是很想吃新品冰淇淋，想得美吧多喝牛奶才会长高哦。
　　递给他的时候，他居然乖巧地接过了，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我：“……”
　　良心开始没那么活蹦乱跳了。

　　“我叫江户川柯南，”乖巧的小朋友居然比我更先开启了话题，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天真，“姐姐难道是白兰……哥哥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叫白兰哥哥的勉强之意，但是小朋友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纯洁无辜，让我怀疑这是我对白兰的偏见。
　　“怎么可能，呵呵，”我干笑了一声，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以泄他擅自给我跟白兰定义关系之恨，“既然你认识白兰，就应该知道，他那种人怎么会有女朋友。”
　　我一直觉得白兰应该抱着他的游戏过一辈子——很不幸的，我对他来说现在就是一款游戏。
　　他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嗯！”
　　我：“……”
　　总觉得他是真的不喜欢白兰，是我的错觉吗？

　　“你是白兰的弟弟吗？”我端详着小正太黑发黑眼的外观，不太像啊，“怎么来学校里找他？”
　　“不是哦。我跟大哥哥萍水相逢。”小小年纪，他已经熟练掌握了成语的用法，“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他呢。”
　　“哦。”我稍微放下了偏见，跟白兰没关系就好。
　　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拿出手机，第一次拨通了白兰自说自话存下来的联系方式。
　　悠扬的铃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推开椅子站起来，循着铃声的方向走去，看到白兰正坐在吧台后面，捧着蛋糕手忙脚乱地要按掉通话，他发现了面前的黑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对上我的视线，“……好巧哦，凛酱。”
　　“？”我不敢置信，“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饿了嘛。”他举着蛋糕说。

　　“白兰同学在德川同学走进店里的时候就出现了。”旁边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冷淡的声音，白兰和我都有些意外，侧头望去，是篮球部的正选之一黑子哲也，他用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无情地揭穿了白兰，“应该是在跟踪德川同学吧。”
　　白兰：“……不不不等等……”
　　我：“……”
　　【德川凛，友好值-5。】
　　【失败警告】
　　【德川凛，友好值-10。】
　　【失败警告】
　　【德川凛——】

　　“——我可以解释的！！”

　　*

　　片刻之后，我跟要去比赛黑子哲也道谢，他看上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呆到直到我发现白兰为止。我只好捏着鼻子承认我跟白兰是朋友关系。
　　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黑子是青峰君的好朋友，之前约会的时候，偶尔也有他跟我们一起顺路回家的情况，在那段时间里面，我们已经是熟悉的同学了，但游戏结束清空了大家的记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想起什么，忙不迭地将他劝回了篮球馆。
　　“嗯，”少年点了点头，最后对我说，“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来找——”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稍微皱起眉头。
　　“——凉太。”我迅速接了另一个名字，“你是想说他对吗？放心啦，没事的。”
　　“……恩，是这样的。”
　　要命，帝光篮球部的人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直觉敏锐……

　　送走了黑子，我、白兰和柯南总算有坐下来一起说话的机会，白兰恬不知耻，把我给柯南点的牛奶抢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竟然还苦着脸抱怨，“好过分哦，怎么不加糖。”
　　我：“……”住口啊您不要脸吗？！
　　柯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我对这小鬼的印象好了很多，“你还要再吃点什么吗？”
　　他安静地摇了摇头，“白兰……哥哥，一直跟在大姐姐身边，是为了保护她吧？”
　　“嗯哼。”
　　“诶是吗？”我有点不相信，“我惹到谁了吗？”
　　“上次游乐场事件后，白兰哥哥应该被追杀了吧？”柯南说，“这个组织的报复会牵连亲近的人，所以才需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姐姐身边。”
　　“对啊对啊。”白兰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干什么？指望我给你加好感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危险？
　　我无动于衷地移开视线，“游乐场的事情，柯南也在吗？”
　　“当然啦，”白兰撇嘴，“我救的就是这个家伙。”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柯南——到底是什么组织居然还会对小孩子下手？？
　　“那天察觉到异常，我追上去之后，白兰哥哥在旁边看……”
　　我怀疑他想说“看戏”，但家教良好的小朋友咽下了这个词，转而说，“看情况。”

　　在我同情的目光中，柯南无辜地说着，“直到我被他们抓住喂了药效奇特的药丸，白兰哥哥好像觉得那个东西很有意思，所以上去抢了呢。”
　　我：“……”
　　“应该是抢到了吧，不然不会被追杀至今。”柯南淡定地总结。

　　我：“…………”
　　白兰·杰索，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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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义路人黑子哲也
无辜纯洁江户川柯南
你是魔鬼吗.jpg白兰·杰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