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血壤》白伊天雪

10、陶券的由来

　　杏姑娘盯着枯井旁的杏树，一片一片的枯叶被风吹落到了井里，一些念着黄杨写给她的那一首诗，鲜血流到了欧阳睿的背上，打湿了她的校服，风一阵阵的吹落杏叶，飘散到天涯。
　　后面的两个日本士兵追了过来，一个日本士兵端起了枪，正准备开枪被旁边的士兵拦住。
　　“命令我们抓活的(日文)”，他们端起枪向前面追去。
　　黄杨也听见了枪声，他赶紧抓住吴子叶的手。
　　“不行，我们得回去看看，枪声是从后面传来的，指不定是欧阳睿被发现了”，黄杨捡起旁边的棍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挪动，吴子叶解开套在身上的带子，拉住黄杨的手。
　　刚拐了一个角，就看见了欧阳睿背着杏姑娘向他的方向跑来。
　　“坚持住，……”，欧阳睿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手搂紧杏姑娘，她踢到了石块，连着杏姑娘一起摔倒在地。
　　吴子叶跑过去，抓住欧阳睿的手，后面的日本士兵已经赶来了，闻到枪声的日本士兵也在向这里靠拢。黄杨用手按住伤口，拼命向杏姑娘跑过去，他清楚的知道手上的玉镯是他亲手戴上的，还有秀发上那条丝带，是无比的清晰。
　　黄杨跪下来一把抱住杏姑娘，杏姑娘在他的怀里还是温暖的，一滴滴眼泪打在杏姑娘的脸上，弄花了她的粉底，他用手抚摸着杏姑娘的脸颊，杏姑娘把头埋在黄杨的怀里，又秒起那一首诗。
　　“都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黄杨又触摸着杏姑娘的秀发。
　　“就叫我杏吧，我喜欢这个名字，这样死后也会成为一棵杏树”，杏姑娘吮吸着黄杨身上的味道。
　　“不会的，我们会逃出去的”，黄杨拉住杏姑娘的手。
　　“没用的，我早就想到了有现在，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些年，最后一眼能够见到你已经知足了”，杏姑娘转过头，看着黄杨，眼角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角，鲜血从嘴里泳出来。
　　“能最后再抱我一下吗？”，黄杨把杏姑娘搂在胸口，杏姑娘想用手触摸一下黄杨的脸，可是手早已冰冷了，杏姑娘死前是微笑着的，就像初次的恋人。
　　“快走，日本人来了”，吴子叶含着泪水，拖住黄杨的衣服。
　　“你们走吧，我恐怕是走不了”，黄杨打理着杏姑娘的妆容。
　　“要有一起走”，欧阳睿抓住黄杨的胳膊。
　　“听我的快走”，黄杨一把将她们推开。
　　吴子叶擦干泪水，拉住欧阳睿的手，向后面跑去。
　　两个日本士兵端着枪走了过来，黄杨把杏姑娘小心的放在地上，用手抖去她衣服上的灰尘，又重新把他的丝带绑好，日本士兵用枪对准他。
　　“举起手来(日文)”
　　吴子叶和欧阳睿也退了回来，前面也有两个日本士兵。
　　“看来今天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她们向黄杨靠拢。
　　黄杨看了她们一眼，用棍子把自己撑起来。
　　“靠近点吧，下了阴曹地府也好有个照应”，黄杨笑了笑“杏，我马上就来。”
　　日本士兵们并没有开枪，他们想抓活的，他们拿出刺刀套在枪上，想押着他们前进，但黄杨依旧一动不动，一个日本士兵用刺刀刺过来，刚要刺到黄杨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把这个日本士兵打倒在地。随后三个日本士兵开了枪，并没有击中那那个人。一个人还留着胡子，淡黑色头发也夹杂着花白，手里还拿着拂尘。
　　这三个日本士兵身后突然又出现一个人，一掌把他们打倒在地，另外一个日本士兵刺过来，被他抓住，日本士兵使出浑身力气，也没能抽出来，那个人拔出枪上的刺刀，刺入了日本士兵的心脏，地上的三个日本士兵爬起来逃跑，又被这个长胡子老头一个横扫腿，打倒在地，又抓回一个日本士兵，按倒在地，后面那个人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最后一个日本士兵发现他跑不了了，便一拳打了过来；长胡子老头，到手抓住他的手腕，退后几步贴住他的身体，用手肘打中了日本士兵的脸，顿时日本士兵倒在了地上，后面那个人，一脚踏在日本士兵的胸口上，又一脚踢断了他的脖子。
　　“师父，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黄杨感到十分惊讶。
　　“此地不便久留，还是快走”，长胡子老头指了指黄杨的大师兄。
　　黄杨的大师兄背起他。
　　“多谢师父相救，大师兄前面有口枯井，下面有密道”，黄杨看了看杏姑娘的尸体，心里头默默的念着:等我，完成任务马上就来陪你。
　　“吴子叶，有劳你把杏姑娘藏起来”，黄杨感到一丝丝绝望。
　　“交给我吧，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长胡子在老头拖起杏姑娘的尸体，把它藏在了旁边的稻草堆里，随后离开。
　　日本士兵们看到了墙上的血迹，准备翻墙过来，长胡子老头看了看枯井里面，跳了下去落在了稻草上。
　　“师父，这里”，他们随着地道向里面爬去。
　　这几个日本士兵爬过墙，捡起掉落的钢盔戴在头上，沿着地上的血迹，端起枪向前面走去，过了转角，叫看见了4俱日本士兵的尸体。一个日本士兵掏出口哨，边网后跑边吹口哨，随后一个日本军官走到墙角。
　　“炸掉它(日文)”，日本军官迅速后退，一个日本士兵拿出几个手榴弹拔掉引线，丢在墙角，退到了安全距离，后面的日本士兵拿出手榴弹拔掉引线在头上敲了一下，扔了过去，随着一声巨响，砖墙被炸塌了，日本士兵们冲了过去。
　　日本军官看了看4俱日本人的尸体，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士兵的脖子。
　　“怎么样(日文)”，跟谁在身边的副官说到。
　　“是扭断了脖子至死，可命令上说他们中了□□，看来有同党，命令，城内所有可疑的人通通抓起来，逃跑的直接开枪打死(日文)”，日本军官整理好尸体的衣冠。
　　日本人开始了疯狂的满城搜索。
　　“这个地方不错嘛，挺隐蔽的”，黄杨的大师兄说道，拍掉身上的泥土。
　　黄杨跪在地上“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快起来，见你有难，我且有不助之理”，长胡子老头俯身拉住黄杨的手。
　　“是徒儿不好让师傅开了杀戒”，黄杨低下头。
　　“哎，日本人当道，哪里还有清修可言，所以也就没了门规”，长胡子老头叹了一口气。
　　“对了师父你怎么来了？”
　　“师弟，你是不知道，几天前日本人抢光道观里的所有东西，师太也被她们打死了，哎”
　　“大师兄，你说什么？师父这些都是真的？”
　　“嗯，看来老夫的修行还不够啊，出来的这几日，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村庄里的人都被日本人杀光了，道观也在日本人的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就想着来找找你”
　　“再后来，在城里酒馆内吃饭，就听到了枪响，大家都四处逃走了，我和师父就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遇到了你们，看着你没事就好。”
　　“没想到自从上次师父大寿回去以后，到现在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黄杨吸了一口气，咳嗽起来。
　　“对了，师弟你这是？”
　　“中了日本人的毒气”，黄杨捂住自己的胸口忍住不要咳嗽。
　　“让师父看看”，黄杨的师兄扶起他躺到床上。
　　“这下有救了”，欧阳睿兴奋的抓住吴子叶的手。
　　“嗯”，吴子叶快流出眼泪。
　　大胡子老头给黄杨把着脉，又翻动黄杨的眼皮，摸了摸黄杨的丹田。
　　“听说日本的毒气很是厉害，还好你不是感染了疟疾”
　　“疟疾？”，黄杨看着大胡子老头。
　　“沿途遇到了游击队，一个叫魏志远的队长说日本人毒气弹还不算残忍，他们还研究许多疾病传染在人身上，又把病人发放到人流中，看脸色，你只是中了毒气，我随身携带了解毒散，不知道对你有没有效，你先服下”，大胡子老头从胸口拿出解毒散递给大师兄。
　　大师兄打开身上的水袋，让黄杨服下了解毒散。黄杨躺下来，被下面的陶券搁到了，正要摔到地上。
　　“不要……”，欧阳睿叫了一声，黄杨把手缩了回去，欧阳睿赶紧抓住陶券。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大师兄对欧阳睿说。
　　“他们从墓里挖出来的，听欧阳睿说上面的字很重要”，黄杨对他说到。
　　“字，什么字这么重要？”，大师兄看了看欧阳睿手里包裹。
　　“我也看不懂，家父曾经教过几个甲骨文，上面好像写着九阴血……，最后一个一下我也不认识”，欧阳睿打开陶券。
　　“九阴血壤”，大胡子老头随口说出一句话。
　　“师父知道这个古董？”，黄杨又咳嗽起来。
　　“小姑娘可否给我看看”，欧阳睿把陶券递了过去。
　　“这真是太神奇了，果然跟卷轴上的字一模一样，看来师父说得没错，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妙的东西？”，大胡子老头捋捋胡子。
　　“难道，大伯知道些什么？”
　　“这个嘛，上面的字我也不认识”，大胡子老头笑了笑。
　　“看来只有回到北平，找哥哥了，只有他懂得比较多”，欧阳睿小心翼翼的将陶券裹起来。
　　“也好，我也好去见见故人”，大胡子老头儿把陶券递给欧阳睿。
　　“师父，我觉得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大师兄说到。
　　“也好”，大胡子老头回答道。
　　他们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