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龙吟（下）（1） ...
-
京城，吏部
顾临川心不在焉地瞅着桌上的卷宗，心里确是满腹的心事。秋相应了司徒景斌的邀请，和钟诚凌去了风国。原说在京城帮他们顶着政事，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秋相临走时交待的另一件事可显得难办多了。
对面桌上坐着是秦子恒，他抬头看了一眼顾临川，悠哉地说道，“秋相不在京城？也难怪顾侍郎最近总是苦哈哈的。”
顾临川微微一笑，“秦大人也知道，我们秋相对令妹昭仁郡主可是爱慕的紧。如今这佳人香消玉殒，秋相自然是要旧地重游一番。”跟我打太极？你还早了点！
“上面下了命令，要吏部对京城在职的官员考核。吏部没有尚书，我看就由我们两个一同主事吧。顾侍郎以为如何？”秦子恒试探道。
顾临川摇摇头，“顾某以为不妥。虽说吏部没有尚书，可一直以来都是秋相在主事。现在秋相不在京城，我等断然不可越俎代庖。”
“难道就这样拖着不成？”秦子恒厉声道。
“自然不是。”顾临川不自觉地笑了笑，安慰道，“我们可以先对四品以下的官员进行审核。”言下之意，小兵小将的人情您秦大人多费费心，四品以上的大员，有秋未炀就成了。
秦子恒张口欲说些什么，忽然从外进来了一个侍卫，禀报道，“翰林院编修范原霈大人到。”
顾临川心头一喜，连忙道，“快请。”
过了没一会儿，范原霈便迈步而入，用扇骨打这手心，笑嘻嘻地说道，“这吏部衙门我来过不知多少次了。没想到区区几日的工夫便反了天了。临川，你这侍郎当的够呛。这哪像一个什么处事重地，整一个混沌天地。牛鬼蛇神，魑魅魍魉，应有尽有……”一偏头，才看见已是满脸铁青的秦子恒，范原霈笑着作了一揖，“没想到秦侍郎也在，范某失礼了。”
秦子恒尴尬一笑，“早有耳闻，范大人率真直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看你是想不到这天底下有当面骂人的主儿吧。顾临川心里早己笑翻了，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原霈就是这秉性，对了，原霈，找我有事吗？”
范原霈恶狠狠地锤了顾临川一拳，“好你个白眼狼，感情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顾临川开心地笑了笑，“走，叙旧到相府叙去，免得吏部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
说完，两个难兄难弟无视秦子恒的存在，越谈越欢，遂相携而去。
京城，宰相府
顾临川远远便望见相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眉头皱了皱，这辆马车的主人，他自然是不会认错，相府名义上的女主人——秋夫人秦翾。只是她不是早就被秋相“请”出相府了吗？这会子趁秋相不在又溜回来干什么？不过顾临川还真是不怕相府里出内贼。自己与秋相都有这么一个优点，便是过目不忘。顶重要的事皆是记在脑子里，而那些琐碎的杂事，多半也存在了祥和钱庄。
“未炀还是老样子吗？翊儿走后，他就茶饭不思的。”范原霈有些担忧地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水龙吟（下）（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