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ABO：镛大爱情故事》靥二

41、寒假来啦

　　林平之在朋友圈里刷到一张照片，是石中玉的自拍，他跟石破天在一起，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贴着脸。
　　他看着这张照片发呆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眼睛还盯着那照片，伸手去拍旁边的杨过：“杨过，你看到没有……”
　　杨过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连动都没动，林平之不由得把注意力从照片转回了身边，一看杨过还真是一动都没动，他在发呆。
　　看着前面的击剑比赛场地在发呆。
　　他们在击剑社围观社员们的练习和模拟对战。杨过是被林平之拉来的，因为杨过最近也很奇怪，特别容易走神，无论说什么说着说着就不吭声了，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次两次三次，再联想到之前他突然发情，又突然玩失踪，心急如焚找了半个小时后又被他电话告知“回家了，在吃饭”……林平之想一想就不由自主地担心他，只要条件允许无论去哪里都会拉他一起。
　　本来他一口一个“变态老师”地称呼夏雪宜，猜想他有可能对来击剑社比较抗拒，谁知道他倒是一口答应，弄得林平之还有点意外。他之前跟令狐冲议论过杨过对他专业课老师的谜之反感，所以令狐冲在击剑社外面一见到杨过，就告诉他：“放心吧，老夏有事出差，不在。”
　　林平之看看杨过，发现他似乎有点失望。顿时更迷惑了。

　　杨过知道夏雪宜出差了，他走了已经有一个星期还多一天。他的专业课是远程直播上的，课件什么的通过邮件发给每一个同学，同学们作业做好也是邮件传给他，虽然人不在，课程倒是一点都不见得轻松。杨过还被要求跟胡斐和大二的陈家洛一起帮他用软件做模型。总之，虽然又有了一个共同度过的晚上，虽然又有了一个吻，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他不知道夏雪宜在想什么，也无从猜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是应该怎么样看待他们之间发展到眼下这种悖德的关系。或许夏雪宜离开是对的，他可以松一口气，好好想想整件事。
　　可是又没这么简单。夏雪宜只在临走的时候给杨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出差，可能要走几天，回来会给他带礼物，就完事了。
　　这态度让他根本没法子好好思考。

　　杨过在发呆，林平之就只好看手机下载的资料，或者刷刷朋友圈什么的。击剑队员的练习其实挺没意思的，围观群众还必须得保持安静。林平之对着石中玉和石破天的自拍合影又看了一阵，感觉这两人的像，是各自单独看，眉眼五官越看越像，一旦放到一起，一个娇艳，一个憨厚，就怎么看都不像，虽然都姓石，可能就算是亲戚也是特别远的亲戚。是自己想太多。
　　这么想着心里刚刚平和一点，身后不远击剑社的大门被推开，冷风卷进来，直扑人后背，陪着冷风进来的是赵敏。
　　她寒着脸，在门口看了看，反手用力合上门，发出“咣”的一声。小小的看台上人人都回头冲她怒目而视，她也不理，看林平之和杨过这边人少，就走过来，离林平之两个座位坐下了。
　　林平之看她似蹙未蹙的眉尖，似怒非怒的眼角，再加上嘴边若有若无的冷笑，不由预感不妙。再看剑道上对练的其中之一，正好就是赵敏她家周芷若，和另一个第一次在击剑社看到的家伙。那人叫张无忌，据说是研究天体物理的研究生，刚跟导师一起从大陆另一端结束试验回来，据说那试验是观察地球，虽然地球人一登陆ABO大陆就被吓跑了，毕竟是高度文明，难保将来会不会裹挟着致命的危险回来。传播八卦的人说得眉飞色舞，还说那人虽然是个Beta，可是即使跟Alpha相比也绝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纵英才，天赋智商高得吓人，等等等等，不知真假，反正看他的击剑技术，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周芷若跟他对练的样子好像很开心，令狐冲提醒了她好几次“专心点”，或者“别傻笑”。于是林平之看看周芷若再看看赵敏，就知道不祥的预感来自哪里了。他其实对这俩姑娘印象还挺好的，之前在令狐冲宿舍养病，有时候周芷若来隔壁赵敏的宿舍过夜，会特意过来看看林平之，还跟他分享过小零食。
　　正在想要不要跟赵敏搭个话，聊一聊什么的，剑道上周芷若和那个天才Beta已经对练完毕，他们俩并肩说说笑笑地走下剑道，换了袁冠南和木婉清上去开练。
　　赵敏冷笑一声，起身走了。林平之本来特别担心她直接去找周芷若的麻烦，没想到她穿过看台，走到通道那边，真的走了。再一看周芷若，见她回头瞧了瞧通道，嘴角挂着点冷笑。接着一转身，又跟天才Beta亲亲热热地聊了起来。
　　林平之想跟杨过说说他看到的这些小八卦，杨过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不在意这些，谁都不知道现在的杨过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寒假越来越近，当然这意味着期末考试也越来越近。
　　基本上，作为镛大的大一学生，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是不需要太用心思准备的，一来考上镛大的学生都很擅长学习和考试，二来没有哪门课程半学年就能完结，所谓期末考试更像阶段总结。总之大家的期末考试都是顺利结束，只有先后之别，没有好坏之分。
　　考试之后各大宿舍楼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每个人都在打包行李，快递公司们把办事处开到了宿舍楼下，帮学生们快递物品回家。
　　林平之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装了个小行李箱。他不需要快递什么，家在南方，气候温暖，在学校穿的冬天衣服也没必要带回去。令狐冲家在更北方的城市，但也没有打包行李快递，因为他不准备回家。
　　岳不群作为法学院院长，学校对外营业的法律事务所由他管理，还兼任着好几家大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他刚刚接手了个新案子，事务所人手不够，要令狐冲寒假给他打工帮忙。
　　林平之听到令狐冲的寒假安排，眼睛亮亮的，小声问：“我也想打工帮忙，可不可以？”
　　按着令狐冲的意思，当然可以，一千个一万个可以，要是一起在外面租个月租房，提前享受一下同居生活，那就更可以了呵呵呵。奈何想得再美，也不是他说了算。颠儿颠儿的马上就打电话问岳不群。
　　结果被岳不群直接训了一顿。学校对外营业的法律事务所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打工的地方吗？不要说林平之一个大一刚上了一半的小孩，就是研究生，也得看成绩看天赋，让令狐冲去一来是人手实在不够二来从小看到老对他有信心，没想到他这么得寸进尺，敢有下次以后实习都别想。训完人，直接挂了电话。
　　令狐冲对着嘟嘟响的手机愣了半晌，又对林平之扯了个特别难看的笑容。
　　林平之倒是开心地笑起来，两手抱着他一个胳膊，笑得前仰后合，大概觉得他吃瘪的表情特别好玩。令狐冲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笑，半晌给他许愿：“将来工作了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林平之笑眯眯地把脸去贴他的小臂，轻声说：“好啊。”
　　杨过的家就在本市，也不用寄快递，但却需要把行李物品运回家里去。林平之有令狐冲，自然责无旁贷要帮忙的。三个人叫了个车，到杨过家楼下，又帮他把行李箱搬上五楼。他们家住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
　　地方不大，家具上都蒙着白布，很久没住人的样子。杨过收起了沙发上的白布，招呼他们坐下，又提了水壶去厨房烧水。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环视小小的客厅，柜子上摆着黑框照片，是一个温婉秀丽的女人。
　　杨过烧好了水，端出来给他们喝，经过柜子的时候，摆了一小杯清水在遗像前。令狐冲小心地问：“那个是你妈妈？”
　　杨过笑笑：“是，死了很多年了。”
　　林平之早知道他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独自一个人生活，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过一阵嘱咐令狐冲：“假期你也在这边，有时间过来看看杨过，多照应着点。”令狐冲赶紧点头：“放心吧，一定。”杨过失笑起来，说：“你们说什么呢，我的生活经验比你们俩丰富多了好吧，我用他照应？开什么玩笑，我照应他还差不多。”
　　林平之忙说：“互相照应，这样我才放心！”
　　令狐冲本来很想反对那句“我照应他还差不多”，林平之话说的比他快，只好附和：“对对对，互相照应。”可惜杨过一点都不领他的情，在林平之身边坐下，揽着他的肩膀，轻声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好了，我真不放心你。”
　　令狐冲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住杨过的手腕，把他的胳膊从林平之的肩膀上挪走，然后自己一把搂过林平之，挑眉说：“他有我！”
　　杨过“噗”地笑了。
　　过了两天，杨过跟令狐冲一起，送林平之上火车。林平之只带了个小行李箱，却被令狐冲塞了一大包零食。这是杨过寒假前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