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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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娜像是出神一样的看着应该是门口的方向。
她手里还攥着之前史蒂夫塞回来的鲛珠，这种价值连城却在蕊娜手里毫不稀奇的珠子像是玩物一样在她手心里打转。蕊娜只隐约的知道鲛珠值钱，可是她从来对值钱没有什么概念，就像巴恩斯曾经评价的那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家伙走进了饿狗的地盘，甚至能对着想要撕裂她的猎手露出期待能摸摸毛的神情。以至于那么多年以来，这些扎眼的鲛珠都是由巴恩斯或者史蒂夫处理掉的——谁能想象到布鲁克林一个瘦瘦小小穿着不知道几年前旧衣服的穷小子过手过能足以买下一个州的珍宝？少年时经常给蕊娜收拾残局的史蒂夫已经形成习惯，下意识就把能泄露蕊娜身份的鲛珠收集好交由她自己处理。可蕊娜此时只是把手里的宝珠当做缓解压力的道具，在手里磋磨着。
史蒂夫和彼得他们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藏身的大坝去阻止九头蛇的阴谋，然后不久，弗瑞也离开，只留下了之前给弗瑞治疗过的医生在。彼得离开之前复杂的看着蕊娜，蕊娜从来没学会过察言观色和看气氛，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明白，只是直觉的，心提了起来。
可蕊娜终究还是担忧着史蒂夫他们的安危，又担心着巴基能不能被带回来，彼得有些不对的神情蕊娜暂时放到了一边，然后没一会儿，就让她忘掉了。她坐在凳子上晃着脚，妄图以这种行为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大坝底的防空洞很安静，潮气布满了整个空间，偶尔还能听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传来滴水的声音。偏低的气温让蕊娜身上的温度随之下降，她缩了缩，感觉整个身体连带脑子都被冻的有些僵硬。
又勉强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蕊娜终于抗不住了。冷血动物的种类使得她没有自我调节体温的能力，阳光也好、其他热源也好，她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
刚站起来，她却隐隐的听到了什么声音。
四周十分空旷，声音像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但十分清晰，甚至越来越清晰。
——像是什么歌声。
蕊娜有点害怕，但是这个歌声却一直若有似无的传来，声音轻柔...
下一秒，积水被脚步踏过的声音截断了幻梦一样的歌声，蕊娜终于回过神。她被惊吓般的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的歌声是...？！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四处看试图找出刚刚歌声传来的地方。但是刚才的歌声实在太迷离，蕊娜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代替了刚刚迷幻的歌声，似乎能让人回到现实。
头顶上的白炽灯亮的有点晃眼，蕊娜揉了揉眼睛，一放下手，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按理来说怎么也不应该出现的黑色人影。
“巴...？”
巴基？！刚才的脚步声不是留守的医生传来的吗？
“你是谁？”蕊娜的呼声刚出，就被对方打断了。一身黑色作战服的詹姆斯·巴恩斯不像活物一样的站在她面前，理所应当的好像这里不是敌方的大本营，左臂的金属手臂在灯光的反射下越发的冰冷。蕊娜连惊喜或害怕等情绪都没有浮现的时间，惊叫都被堵在了嘴里，直接被这个问题问的茫然。
“...啊？”
这明显不是他要的回答，巴恩斯的左臂发出了金属的声音，这个比行动更先提醒别人将有动作的声音吓得蕊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下摔倒在地上。她手中的鲛珠尽数掉落，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只回荡着珠子弹跳的声音。
巴恩斯的视线停留在散落的鲛珠上，当收回目光看向摔的生疼的蕊娜时，终于在大脑的刺痛中露出了困惑。
“...你是谁？”
“蕊、蕊、蕊娜？”屁|股被摔疼的蕊娜都不敢呼痛，巴恩斯的这个问题问的她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含着摔疼浮出的眼泪结结巴巴的说：“但、但是巴基你和史蒂夫都不这么叫我，你们叫我...”
“...Rain”
和着蕊娜的声音，巴恩斯念出了刺痛的大脑里突然闪现的名字。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巴恩斯看起来甚至比蕊娜更愕然。九头蛇里从来都将蕊娜当做实验体，就如同所有的实验动物一样，从不会记她的名字。——人鱼——这就是蕊娜在九头蛇的代称。
蕊娜不可置信的看着巴恩斯，然后匆匆的擦了擦眼睛，露出了巨大的惊喜表情：“巴、巴基？”
巴恩斯看向她，这个笨手笨脚自己绊倒自己还半天爬不起来的家伙带着惊喜和期待的蓝色眼睛看着他，眼神干净的好像雨水刚过的天空，可以一眼看得到底。
他本不应该记得她的。冬日战士对九头蛇而言不过是一个武器，不用时就冻起来，每次任务前都会重新洗脑。不要说几十年前的事情，甚至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对巴恩斯而言都是一片空白。所以无论是作为Rain，还是作为曾经被他扼断脖颈的任务对象，他都应该是毫无印象的才对。
可他一直记得一双眼睛——蓝色的，充满惊慌恐惧和不知所措，眼泪泛起来从眼角流出，凝结成乳白色的珠子落下。
然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没有知觉的机械臂传来了好像能感受到皮肤灼伤般的幻痛。
大脑再次回忆起片段式的记忆。刺痛过去，巴恩斯看着蕊娜。
蕊娜不明白对方的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她胆怯的站起来，张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好像是巴基，又好像不是，急的蕊娜差点哭出来。
“你们说会回来的...”蕊娜小声的说，像是抱怨，终于隐隐的带着哭腔：“...我等了好久...”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记忆深处一首听不真切的歌声冒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大脑的刺痛越来越深，巴恩斯的左手握紧又松开，摸向了匕首的位置——
——停顿了一下，最后放弃，一把拽过蕊娜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去。
被毫不顾忌拽的踉踉跄跄的蕊娜立刻扑倒，然后接着就被头也没回的巴恩斯一手接住。下一刻，蕊娜就被单手抱小孩一样的被巴恩斯抱起来了。
蕊娜下意识的抱住了巴恩斯的脖子，然后立刻松开，拽住他的枪带，磕巴：“巴巴巴巴巴基？！”
“闭嘴。”
蕊娜吓得一抖。然后她就被巴恩斯带出了防空洞，防空洞外有一辆车，她直接被丢进了后座。
看着坐到驾驶位的巴恩斯飞快的加油提速飞驰离开刚刚的地方，蕊娜瞪大了眼睛：“巴、巴基？我们要去哪？史蒂夫呢？”
一把匕首蹭着她的脸钉在了后座上，巴恩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蕊娜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