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武士之鸽翅的沉默》逍遥散人

4、第四章

　　若隐若现的半月在松树林上空闪烁着，树下猫儿们穿过木桥来到小岛。鸽翅紧挨着藤池，试着无言地让她的妹妹感觉好一些。藤池高昂着头，尾巴自信地翘在背后，但是鸽翅明白她也害怕会议上将被说出的决议。黑莓星和松鸦羽带领雷族巡逻队，桦落，刺掌，鼠须和梅花落殿后。四只猫散发出紧张的气息，他们脊柱上的毛发竖起来了；鸽翅希望他们能放轻松些，不要让自己看上去很丢脸，仿佛做错了事。
　　黑星已经坐在了橡树脚下，小云在一旁挨着他。两只猫依靠在健壮的树干旁，看上去脆弱削瘦。他们的族猫虎心和兔痕在一条尾巴开外，耳朵抽动着。黑莓星在空地中央停了下来，用尾巴示意他的族猫找地方坐着。“我们待在这里，”他轻轻地喵道。鸽翅感到一阵轻松，因为黑莓星是和他们坐在一起而不是和黑星。
　　一星在雷族猫们刚刚就坐时抵达。巫医隼飞和他在一起，还有风皮。这只黑色的武士的眼睛挑战般的四处打量。显然他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鸽翅想。
　　三个族群静静地等待着，蕨丛的沙沙声传来，最后一批猫出现了。雾星首先出现在蕨丛前，后面紧跟着蛾翅和冰翅。鸽翅眨了眨眼。雷族带了最多的猫！他们会怎么评价他们对于武士守则的忠诚呢？
　　黑莓星看上去也猜出了他的族猫们的想法。“其他族群里为黑森林而战的猫有一些死在了战争中，”他喃喃地说。“你们都活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猫最多。”
　　鸽翅并不觉得感觉好些。她感到皮毛一阵燥热，转过头来发现虎心正紧紧地盯着她。她立刻将目光移向另一边。又是一个她并不需要的问题。
　　一星首先开口。“为什么狮焰和鸽翅在这里？”他问道。“他们不是黑森林的一部分，对吧？”
　　“不是，”黑莓星回答道。“但是他们和我一样都知道黑森林所牵连的东西。”他走进开阔的空地，四大族群看着他们的族长。“我们必须了解事情发生的真相，和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战争已经结束；他们不再是我们的敌人。”
　　他的皮毛有些微微竖起，鸽翅知道除了他说的那样，他还在为许多雷族猫们施加的压力所困扰。无论处罚与否，雷族将是最受影响的。空地上的氛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看到族长们站在其他的猫群里感觉上有些奇怪，与黑森林有牵连的武士们竖起毛来，仿佛他们将用牙齿和爪子捍卫自己。
　　雾星抬起头来。“你知道的，甲虫须和空飞在战争中被杀死了，所以他们无法回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冰翅知道她的忠心被黑森林所考验，但她失败了。不过她已经从中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也不再怀疑她了。她将永远是位好武士。我很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ps：有一点小bug，甲虫须是战争前被黑森林猫杀死的，艾琳们应该是忘了）
　　“风皮也是，”一星宣布道。“我们在战争中损失惨重。为什么我应该惩罚我仅有的一些武士？我们需要风皮参加巡逻队，而不是浪费时间而只是因为这些理由。”
　　“但他们破坏了武士守则！”黑星反驳道。他看着虎心和兔痕，眼中充满了悲伤。“他们背叛了他们的族群，他们的族长，和他们自己。这怎么能不惩罚呢？”
　　一星将目光停在雷族猫身上。“我想我们应该应该面对我们中的一些族猫被黑森林招募的现实，无论是什么原因。某些族群的猫要比其他的多，”他意味声深长地补充道。
　　鸽翅感到皮毛因愤怒而灼热着。黑莓星张开口准备反驳，不过雾星打断了她。“一定有方法让我们继续前进而不是就此堕落，”她喵道。“没有猫能匀出更多的武士，所以流放不是个选择。”
　　鸽翅眨眨眼。流放！她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她挪动着更紧地挨着藤池。“你必须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她小声的在她妹妹耳旁说道。“比如鹰霜是如何招募你的。你没有对族群不忠！他们会理解的！”
　　黑莓星听到后点了点头，“请说吧，藤池。”
　　这只灰白色的武士看上去有些畏惧当她站到空地的中央，但是当她开口时声音却很稳重。“我想我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中的一些猫会加入黑森林，”她开始说道。一星和黑星竖起毛发，但藤池没有在意。“并不是因为我们怨恨我们的族猫，或者不相信武士守则。我们相信学会更多的技巧可以帮助族群。黑森林的猫们挑选出我们，在梦中寻找我们，然后···然后利用我们私猫的心理，以不同的方式训练我们。”她注视着正眨着眼睛的鸽翅。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吗？她惊慌地想要知道。在她的周围，桦落和其他猫点了点头。
　　“鹰霜找上了我，”藤池继续说道。“他让我相信与黑森林的猫训练将是我为雷族做过的最好的事情。我将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善战，对自己的族猫们更加忠诚。他让我感觉···我很重要。”她停了一会，随后继续道。”我偷听到鹰霜和虎掌打算攻击族群。我告诉了我的族猫，成为了一个间谍，报告我在黑森林听到的所有事情。我明白其他族群的猫也在训练，但为了避免嫌疑我没有对他们说任何事。”她转头看着她的父亲。“只有当战争开始我才告诉了他们真相，他们立即跟随着我回到族猫身边共同抵御黑森林。他们从没打算过背叛。想我一样，他们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成为优秀武士的路径。”
　　风皮看上去自鸣得意，鸽翅实在是想要抓掉他的耳朵。她很确信他并不是想成为一名更好的风族武士。他想得到权力和力量，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桦落向前一步仿佛他能读懂她的想法。“如果我们中有一只猫被宽恕，那么所有猫都应该这样，”他喵道。
　　黑星用脚掌支撑起来。“你讲得很好，”他发出刺耳的声音。“你是藤池，对吧？”他凝视着她，眼布迷离。“但是我看到我自己的族猫攻击彼此。这怎么能叫忠诚，或者更好的武士？”
　　“我们许诺用一条不同的道路服务族群，”藤池坚信道。
　　“我相信你，”雾星喵道。“谢谢你，藤池。”
　　一星在地上比划着。“我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风皮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只需要从现在开始信任他。这就是我要做的。”
　　黑星摇了摇他那个巨大的脑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同意。”他避免看着虎心和兔痕，而他们正惊慌地看着他。
　　鸽翅感到一阵惊慌。虎心怎么了？她知道他忠于影族。
　　“看上去我们对这些猫的看法都不一样，”黑星继续说道。听上去有些困惑，仿佛他不能理解四大族群之间的联盟为什么消失了。
　　“如果是有好的理由的话，”黑莓星喵道。他看着风皮。“至少有一个武士站在黑森林的那一边攻击雷族猫。我只能看出这违背了武士守则。”
　　“风皮从没有攻击过自己的族猫，”一星面对哦啊（并不会翻墙，国内网上找不到原文，估计是黑莓星或者风皮。）。“这就是武士守则的精髓，不是吗？他是我的武士，所以他会怎么样都取决于我。”
　　雾星点了点头。“我同意我们应该独自处理自己的族猫。毕竟我们都觉得我们的的武士是最好的。”
　　黑星塌下耳朵。“但是我们必须统一行动！否则还有什么公平性？”
　　“影族猫不能代替风族行使权力！”一星猝了一口。
　　“族群们联合起来对抗黑森林时相处的多好啊，”刺掌喃喃地说道。“和平扯出了老旧的争吵。”
　　蛾翅从雾星后走出来站到空地中央，她的皮毛上星光闪烁。“我建议每一只猫都要向武士守则发誓，”她喵道。“他们走过一条不同的道路，但是现在他们一定回归正轨。他们不需要被惩罚——没有族群能在受到更多的苦难了——但是我们需要一些清晰的迹象证明他们值得信任。”
　　鸽翅松了一口气。看上去这是个很明显的解决方法，族长们点了点头，仿佛他们都同意了。
　　兔痕轻轻摇动着他棕色的尾巴。“誓言···我们必须现在发誓吗？在不打算惩罚我们的猫儿们面前吗？”
　　“不，”黑莓星喵道。“我认为每一个族群应该自己处理。你怎么想，黑星？”他补充道。
　　这只老猫回答前犹豫了一会。“一回到营地就这样办吧，”他喵道。
　　一星低下头来。“我也是。”
　　鸽翅怒视了风皮一眼。她看到了他对她的族猫发动的残忍的攻击。他没有一丝高贵可言！他不值得被任何猫原谅。至少我的父亲和藤池可以回归雷族了，她想到。我们需要修理的东西太多了，我们还需要在落叶季之前像变得战争发生以前一样强大。
　　猫儿们开始退出空地。虎心与鸽翅相齐，捕捉着她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疑惑。鸽翅转过头去。他已经是过去的一部分了，就像和黑森林的战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