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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病之花 ...

  •   病之花
      “真可惜啊。这一界的董事长又没活过五十岁。”
      “有什么可惜的,这本来就是个被诅咒的职位。”
      “这些人靠钱谋得了这个职位,却只顾自己贪图享乐,这种自私的人,即使再有本事,也死不足惜。”
      “听说干这一行的董事长没一个活过五十岁的,都是在之前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病死的——”
      华月企业的追悼会上,一些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大小姐,请节哀——” 神父拿着十字架对一袭黑装的痛哭短发少女道。
      在追悼会大厅外的戚水萝撑着一把红色太阳伞,静静地伫立在硕大的落地窗前目视着里面痛哭的江荷媛,圆圆的脸上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华月高中。
      支撑着华月集团的顶梁柱又一个倒下了,处处免不了人们的议论,当然,江荷媛这个前华月集团的大小姐自然免不了背后的指指点点。
      “我爸爸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戚水萝?”看着在一旁看她热闹的戚水萝,江荷媛终于找到个可以开火的对象。
      看着她那副恶心的大小姐嘴脸,戚水萝真想吐。 “是他先害死我爸爸的,他死不足惜——”戚水萝厌恶地瞥了她一眼,”要不是他贪权好色,来勾引我妈妈,又把他受的贿推到我爸爸身上,逼我爸爸辞职,我爸爸也不会出车祸,我们家也不会被你们弄成这样。”戚水萝向她怒吼道。
      “你闭嘴,像你们这种没用的人,就该给我们做垫脚石。”江荷媛毫不客气的吼回去。却招来满教室同学鄙视和嘲讽的眼神。
      可戚水萝却就此打住,她一脸平静的看着江荷媛,”你们这种人,就算到了地狱,列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傍晚,江荷媛打发走家里派来接她的车子,她不想立刻回家,她选择去她喜欢的艺术长廊,虽然廊上的壁画她早已看过无数遍,但她却禁不住往那里走,好像今天,会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地方。
      嗅着壁画上长久不散的油墨味,她轻盈地朝前走,这片艺术长廊,是她十二岁生日时,她父亲花重金开发送给她的,这上面的壁画,都是各国有名的画家的作品。
      可当她睁大眼睛看第一幅画时,她愣住了!
      原本该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突然转化成她父亲生前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接受着别人的赃款,别人对他点头哈腰,甚至下跪的场景。
      江荷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脚步不听使唤向前迈着,她又看见了第二幅画,依次往后看去:有她没考上重点高中时她父亲那权力和金钱买通校领导,有她父亲在夜店欠下的一屁股风流债,也有故意陷害戚水萝一家的场景……
      这所有的丑恶如同电影屏幕一样放映在她面前,她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忽然发现在长廊的尽头不知何时建起一栋洋楼,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发疯似的奔跑过去。
      长廊尽头坐落着水红色的中世纪西洋楼,被擦得透亮的水晶玻璃后面是一架古老的檀木柜子,十八层架子上整齐的排满了精致的人偶,但她的视线只被最底层的人偶吸引了——那一层比其他层的人偶都有少,只有六只。
      “要进来看看吗?”少年用颇有魅力的紫色眸子凝视着她。
      江荷媛被突然打开店门的少年吓了一跳,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进去。
      “当你走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玧夜熙在江荷媛走过他身边时附在她耳畔鬼魅的低吟道。
      江荷媛一愣,但转目又对上一双幽红如列火的瞳孔。
      “请你选一只人偶!”坐在贵妃椅上的阎芸浅注视着她。
      江荷媛快步走到柜子旁,这家店,让她觉得很诡异。她拿起最底层的一只人偶,小心的抚摸着人偶,这只人偶,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跟她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却又一点也不像,这只人偶的皮肤很苍白,而且,居然还有两颗尖尖的带血的獠牙露在唇外。
      但是,江荷媛却鬼使神差的拿起它,”这只人偶要多少钱?”她问阎芸浅 。
      “拿走它吧,不需要钱。”阎芸浅说,”请你好好珍惜它。”
      下一秒,江荷媛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对视阎芸浅的眼睛,却被她眼中闪出的幽光扯入一个黑暗的漩涡。
      她踉跄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站在人偶店外的艺术长廊上,长廊上的壁画已恢复了原样。只是,人偶店的轮廓随夕阳的消逝越来越淡,江荷媛眯起眼睛,在那座西洋楼消失之前看到了被镀上金光的一行字:
      诞于黄昏,亦逝于黄昏。
      送走客人,阎芸浅缓缓闭上眼,将全身都摊在椅子上。
      封印水魔才过了两天,现在好,她还没缓过来,下一个魔鬼又找上门了 。没睁开眼睛,但她的脑海里已经映出了这家狭小的人偶店。
      这间人偶店是连通人间和地狱的枢纽,白天活人可以进入,但到了晚上,阴气会变的格外重,倘若有活人进入,便会被阴气腐蚀化作烈鬼。为此,在人偶店周围有一道结界,可以让它在活人眼里,一到黄昏就消失不见。
      店里三面都是柜子,上下一共十八层,代表着十八层地狱,从上到下,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偶,只有最底一层,刚被人拿走一只,就剩了五只了。
      “看来,我们的任务又来了。唉,不知道,这次是哪一位魔君呢?”玧夜熙站在她身后,轻拽起她的一缕长发玩儿起来。
      “不管是哪位,只要被附身,就不会有好下场。”阎芸浅睁开眼,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夜空,一颗星都没瞧见,她有些失落的又低下头。
      “你害怕吗?”他放下她的头发,手扶着椅背,埋下身靠近她。
      “只是丑陋的心而已,算是厌恶,谈不上害怕。”她淡淡的说道。
      “哦。”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问出的问题,明知道她是个爱逞强的人,就算害怕她会说吗?
      第二天,一觉醒来,江荷媛慢腾腾的爬起来,然后又倒了回去,望着天花板,回想昨天看到的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这一切,太可疑了!
      她起身,翻出昨天被她塞到抽屉里的那只人偶,指尖划过人偶的面颊,突然地,她自己的脸上变得痒痒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扫过。她呆呆的与人偶四目相对,后被愈加发凉,为什么,看到这只人偶,就感觉看到缩小版的自己一样?江荷媛惊魂未定的将人偶重新放回抽屉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姐,该去学校了。”清脆的两下敲门声传来。
      “我知道了。”
      其实学校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能彰显她地位的小型社会,当时她辉煌时,有的是人狗腿的巴结她,现在她家里败落了,那群人都像避瘟神一样懒得看她一眼。
      很多人背地里说她虚伪,现在看来,他们不一样虚伪吗?有什么资格说她?但江荷媛不在乎,虽然父亲垮了,但家里的企业和在市场上的地位还在,她不怕生存不下去。
      “喂,起开,我不想和你一组。”
      上午的化学实验课,她被分到和一个眼镜妹一组。平时老师都很”照顾”她的,让她单独享有一个又大又干净的试验台。
      “这是老师安排的。”眼镜妹不在乎的瘪瘪嘴,拿起桌上的一瓶试剂开始试验。
      “安排又怎样,滚开,就你这样的丑女也配。”江荷媛骄横道。
      “不服你去找老师理论啊,在这里发什么神经?”眼镜女毫不示弱的吼回去,厌恶的瞥了江荷媛一眼。
      “你这个恶心的丑八怪!”江荷媛边骂着边抓起实验台上的一瓶试剂向眼镜女泼了过去。
      “啊!”眼镜女惨叫一声,将手里的是试剂瓶摔在了地上,捂着脸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起来。
      “你没事吧?”
      “快送她去医务室。”
      教室里乱作一团,不少同学拦下可怜的受害者,将她拉出实验室。
      “江荷媛,你至于那么狠吗?”戚水萝从一旁走过来,冷冷的看着她。
      “丑八怪就是要有丑八怪的样子,人就是要分等级的,攀不起的东西,还是滚得远远地好。”江荷媛冷笑一声,骄傲地昂着头,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之意。
      “江荷媛——”戚水萝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如果她眼里藏着剑,真希望把这个丑陋的女人斩成碎片,”如果有下一世,真希望你活的蝼蚁都不如,这样,你就等着被我们践踏吧!”
      “好啊!那我们走着瞧!”江荷媛狠狠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出实验室。

      “啊——”
      翌日,江荷媛从噩梦中醒来,梦中,她看到华月企业历任董事长被地狱的烈火焚烧着,被焚烧的只剩下骨骸的父亲从熊熊火焰中拉住她的脚。狰狞的对她说:”你也会下来的!”
      她颤抖着走下床,感到地板的冰凉袭上她的脚心,拉开深红色的窗帘,哗啦——
      “啊——”一道惨白刺眼的阳光落在江荷媛的脸上,她捂住脸惨叫一声。
      “怎么啦,小姐?”门口的两名女仆闻声立刻冲进来。
      只见江荷媛跪在地上呻吟,阳光猛烈的灼烧着她的皮肤,一块块白嫩的肌肤仿佛被诅咒一般变得无比恐怖,两颗带血的獠牙露在唇外。
      “不要,不要过来——”江荷媛感到自己脸上的不适,尖叫道。
      “大小姐?”两个女仆对视一眼,停在与江荷媛三步距离之外。
      三十分钟后。
      “卟啉病!”待江荷媛终于平静些后,江家的家庭医生凝重的吐出三个让他己都难以置信的字。
      “什么意思?”众人愣过之后,江荷媛虚弱的开口问道。
      医生瞄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上的一行英文,艰难开口:”卟啉病,又叫吸血鬼病,是世界上十大怪病之一,得病几率很小,会造成怕光,嗜血,面色惨白,尖利带血獠牙等症状……”
      江荷媛面色惨白的全身瘫软在红皮沙发上。她得了怪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这样?
      “果然是因为诅咒吗?”屋内有几女仆小声议论着。
      她们的议论却让江荷媛听起来格外刺耳,什么狗屁诅咒,她才不信。”滚,都给我滚出去——”她发疯似地朝那几个议论的女仆吼道,又浑身无力的瘫倒回沙发上。

      “骄傲……”从噩梦中醒来的阎芸浅眯着眼睛,幽幽的从口中吐出这个词语。
      她做了个噩梦,梦到了一个名为”骄傲”的世界,那里的人们可以凭借自己拥有的一丁点本事,随意剥削他人,他们的眼中只有自私,贪欲和权势。
      这样一个世界,是该由魔鬼去摧毁了!阎芸浅双手支撑着地面坐起,她又回到了那片地狱边缘的曼珠沙华花海,漫无边际的血红色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在那个世界待了太久,只封印了水魔,她的魂魄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再待下去的话,她会神魂俱灭吧!看来,她已经彻底不适应了那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世界,现在只有地狱,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哗——一道黑影从她头上盖下,有熟悉的味道。
      一只手将披在她头上的黑衣轻轻向下拉去,用黑衣包裹住她的身体,她今天褪去了那一袭红装,只着一身简朴的浅粉色长裙。
      “玧夜熙。”阎芸浅没有回头看他,却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个毫不温柔丢衣服到她头上的人,除了玧夜熙还有谁?
      玧夜熙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答她,他从她身后蹲下,双手环上她的腰,把她拥在他的怀里,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算是给她一些安慰,他感到她的身体微颤了一下,似乎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的手劲加大了些,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不想让她从自己怀里遛走。他相信她在害怕,表面虽然显得那么冷静,但那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吧!他这么想着,又将自己的胸膛向她的后背贴近几分。
      “没关系,”像是在回应他的担心,阎芸浅握住还环在她腰上的他的双手,”很快,就会结束的——”

      空旷的大房子里,江荷媛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周都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总之,在她不能让这个突来的怪病滚蛋前,她绝不踏出这屋子半步。
      “啊——”一声尖叫,是从她卧室的方向传来的,紧接着,便看到刚刚还在打扫房间的女仆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江荷媛都懒得回头了。
      “小姐,这个人偶——”
      一听”人偶”二字,江荷媛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了,她冲到女仆面前,一把夺过女仆手上的人偶。
      苍白的皮肤,露在唇外带血的獠牙,人偶的样子,总觉得——她恍然抬头,看到女仆极受惊吓的退到一旁,指指人偶,又指指江荷媛,颤抖的唇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江荷媛快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怪异的脸,再看看诡异的人偶,一下子瘫倒在地。
      这个人偶,为什么和她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不,这一切异常,就是从有了这只人偶开始的,她的厄运,都是因它而来。
      她木讷的将视线移开镜子,冲着吓坏的女仆发疯似的喊着——
      “扔掉、把它扔掉!”

      一周后,华月高中大规模考试结束。
      “江荷媛!”也是江荷媛重新返校的第一天,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戚水萝啪的将一张成绩表摔在江荷媛的桌子上。
      江荷媛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在她的名字这一栏,所有成绩都是A,而戚水萝那一栏却显示着缺考。
      “明明就是你自己没有来考试,为什么随便篡改别人的成绩,你知道这个考试有多重要吗?”只要通过这场考试,戚水萝就可以免费出国留学,以她的成绩还可以获得奖学金,这样就可以为家里分担负担了,可谁知道,江荷媛这家伙……戚水萝那副表情恨不得杀了江荷媛,却被江荷媛身后的保镖拦了下了。
      “你就当行善事好了,反正以你的条件今后也不一定有出路,但我就不一样了——”江荷媛傲慢的看着戚水萝。
      虽然在教室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却没有一个人来处理,班里的同学各忙各的,就连任课老师也静候在门口等待这场闹剧的结束。
      “你——”戚水萝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踹翻了江荷媛的桌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哼!”江荷媛冷哼一声,扭头也离开了教室,朝戚水萝的反方向走去。
      江荷媛快步前行,她要去个黑暗的地方,虽然她得了怪病也是隔了一周了,但她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见一道白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江荷媛猛地刹住脚步。她抚了两下胸口,探头看了看前方,确定无异常后打算继续向前走去,可是——一只人偶正躺在地上,两只大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啊!”江荷媛后撤几步,然后小心意义的挪出几步,直到挪到人偶旁,这只被她扔掉的人偶,此刻却躺在她面前。
      她小心的拿起人偶,再次与人偶四目相对,她才感觉到了恐怖,之前苍白的皮肤更具苍白,双眼通红的像兔子一样,嘴角两颗尖利的獠牙此刻正一点一点的变长。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角……
      “啊!”她立即又爆发出一声惨叫,迅速丢开手中的人偶,朝来时的路飞快奔跑。
      但她并没能跑几步就撞在了一度墙上,不,是一面大镜子,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安置了四面大镜子,将她困在了里面,她惊慌失措的拍打着镜子向外面求助。
      不一会儿,有人从各个教室涌了出来,江荷媛惊喜地望着他们,可她想错了,他们不是来救她的,所有人都为在镜子周围,像观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对着她那已经长长到胸部的獠牙指指点点。
      江荷媛后退一步,可她无处逃,她张皇的环顾四周,双手捂住自己唇部的獠牙, “不要看了,都滚,都滚,不许看!”江荷媛蹲下身,朝镜子外的人大喊道。没有人理会她,嘲笑,讽刺,谩骂,声声入耳。
      “害怕吗?”突然,四周的人一下子都没有了,周围黑暗下来。阎芸浅从一侧缓缓走来,艳红的瞳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深邃中透着灵异的光芒。
      江荷媛战栗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视线从阎芸浅的脸上移到手上,她拿着的是——那只人偶。她的身体禁不住一阵寒颤。江荷媛不回答阎芸浅的话,眼睛死死盯着人偶。
      “你真可悲。”阎芸浅低头看了看人偶,有些怜悯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江荷媛终于在惊恐中有了点反应。
      “我给你说过,这只人偶就是你,你就是它,你看到它的丑恶,亦是你自己的丑恶。”阎芸浅眼中的怜悯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坚冷的冰,她的五指突然紧紧箍住人偶的脖子,江荷媛一阵窒息。
      “你们自己的丑恶吓到了多少人,连你们自己都不曾发现,诺是有一天亲自目睹了这份丑恶,你也会被自己吓得神魂俱灭……”阎芸浅将这些刻薄的话毫不遮掩的堆向江荷媛。
      “闭嘴,你给我闭嘴!”江荷媛被她眼前的女人和那只人偶搞疯了,她向后踉跄着,脸色铁青。
      “事到如今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阎芸浅不客气道:”既然你胆敢犯下罪恶,就要有勇气接受惩罚——”
      这时,周遭的黑暗又瞬间化为明晃晃的镜子,江荷媛从镜中注视到自己脸上的皮肉正被空气中无形的刀子一块块割下,她的脚下血流成河。
      “去地狱,为你那颗高傲之心付出代价吧!”季雪娆的声音轻轻回绕在她耳旁。
      “不要,不要——”江荷媛凄惨的悲啼,在一阵狂风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封印匣子的合起,她重重的跌在地上,玻璃破开,她连同她的那份骄傲一同坠入无底的深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病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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