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因缘误》慕轻颜

16、章十五

　　蓝染说的没有错。
　　朽木白哉是出了名的绝情的主，他便是自欺欺人，又有何用？尘世间十二年光阴，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晃即逝。那他现在等的三十天，又算个什么？
　　在外面走了一圈，烦闷未消，他缓缓走入了东华帝君府。却看见满园桃李，白哉正坐在树下读一卷书，仿佛早上跟他发疯的那个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去见了紫薇大帝？”那个人淡淡的说。
　　一护刚被蓝染所谓读心书的本领刺激得不浅，这下怀疑白哉会千里眼，“你……你怎么？”
　　“味道。”白哉语气还是淡淡的，“紫薇大帝没有你想象得温厚，如果不想再被赶下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这又怎么啦？怎么这个人的态度一天变三样？
　　难道朽木白哉当神仙当出精神分裂啦？
　　他一脸奇怪的离开，却没有看见白哉捏着书卷的手紧了紧，纸张皱成难看的样子。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多。
　　回到自己房间，心绪未平的一护决定练练字。他现在还是在拿恋次的字描红，他单独写出来的就跟狗爬一样难看。
　　“为伊消得人憔悴”那首他自然是不想去写的，“金风玉露一相逢”那首一护觉得还是去转交织女牛郎比较妥当，“心有灵犀一点通”完全没有一护的风格，找来找去，一护最后只能大吼一声。
　　“死恋次，就不能不给我情诗吗？！”
　　也不知道九天玄女娘娘都给他出了什么歪招，反正写情诗这招对一护是完全没有效果的。如果恋次能从凡间给搬台电视来，两个人一起看看球赛可能还算是比较象样的约会。不过一护当年喜欢的球星现在都退役了，现在的毛孩子们没一个一护认识的，所以看球赛估计也让一护提不起劲来。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现在去凡间大家又在迎接新世纪了，一护想，如果他真和恋次私奔了，那没准都住不惯了。不知道温室效应到底是让地球变成了未来水世界，还是上演了《后天》。
　　一护狠狠地挠了挠头，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和白哉吵了一架，陪上辈子暗恋的人喝了酒，脑子里想的却是恋次。好象这几个人的次序倒过来了。
　　一护也想文艺一把，跑去园子里那株仙梨树下，趁着梨花开得正旺感慨一句，你看我终究会把你遗忘，而你也终究会我心底深处离开。
　　可是他从不会做这种不伦不类的事，他想，我该是喝醉了吧。

　　也许真是醉了，和衣上床的他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恋次真私奔了。结果那朵仙云突然罢工，他们俩栽在一个孤岛上，你怨我我怨你，然后用椰子打仗。
　　夜色渐沉，小僮敲门问要不要点灯，一护这才慌忙惊醒，发现自己怎么这么着就睡着了。刚才那个梦还清晰着呢，他才用一个椰子狠狠地砸中了恋次，估计特别疼。
　　“星君。”小僮问，“笔墨需要收拾一下吗？”
　　“哦，阿？”一护觉得一桌子情诗的描红实在见不得人，于是说，“我还是自己收拾吧。”
　　你说怎么就这么背，你说朽木白哉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这时候来。一护想，老天一定是跟他过不去，他正手捧着描红纸页，白哉进来了。
　　白哉看起来还是下午那张脸，很冷很神仙。他进门第一句话是，“星君为何不与我共用晚膳。”第二句话是，“你手上是什么？”
　　一护心中翻江倒海啊，他想，死阿散井恋次，我真的被你害死了啊。刚才在梦里他怎么就没有把恋次用椰子给砸死呢？
　　他想往身后藏也没有用，上面那张白哉已经看清楚了，飞扬跋扈的字体，好一首“为君沉醉又何妨”。你说认识几千年的人，不认识字体的可能性有多大？一护还在心中祈祷，那边白哉已经开口问了。
　　“司命给你的？”怒气沉沉，一护不用抬头就知道白哉又翻脸了。他真拿白哉无可奈何了，在凡间不过是一味的厌恶，怎么到了天庭他却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

　　可怜的小僮被训斥着赶出了房，他开口问了句“那晚膳……”，朽木白哉已经一挥衣袖用袖风关了门。可怜的门吱呀作响，估计就快承受不住了。
　　一护想，你看无关人等都遭受这等待遇了，他这个相关的人要承受什么？
　　“可恶。”他听见白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什么时候他入了白哉的怀，他怎么不知道？
　　仿佛只是那么瞬间的事，他觉得有点幸福的感觉。手松开了，纸页落在地上，一地都是朱红色的情诗。
　　他听见了心跳声，很快，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白哉的。气氛沉凝，他觉得有点模糊的暧昧感。
　　或许……
　　剩下的他却不敢去想。
　　“你到底怎样才能满足？”白哉突然问，“我让你住进来，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你还饥渴得又去勾引蓝染，又去勾引司命？”
　　模糊的暧昧气氛顿时凝结，一护的身体陡然僵硬。
　　“不够啊。”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依旧是被压上了床，依旧是宽衣解带然后泻欲。
　　“这样呢，够不够？”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咬紧下唇，白哉的表情有点凶狠，却不能让他畏惧。
　　“不够啊。”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手指绞住那人的黑发，丝丝缕缕纠缠。
　　“白哉，你可喜欢过一个人？”他问。
　　体内的火热停顿了一下。他听见白哉冷冷地说，“关你何事？”
　　“你如果喜欢过一个人，就知道我为何永远不满足。”一护勾勾唇笑了。
　　一护的话就断在了这里，白哉一愣，却没有等到答案。

　　一护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头抵住了他的肩。
　　他感觉到一种温热的液体湿润了那里的肌肤，那液体流着流着，仿佛流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