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因缘误》慕轻颜

15、章十四

　　章十四

　　一护被白哉带回了东华帝君府，下人看见他的脸色都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纷纷躲开。一护被拽进了白哉的卧房，门一关，然后他就被狠狠地压在了墙上。白哉捏着他的面颊，手劲之大让一护疼痛。
　　“放……放开。”一护挣扎。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么？”亲吻，依旧霸道，纠缠的唇舌之间染了血，异样的铁锈味。一护不再挣扎，却也不再迎合。他只是觉得疲惫，喜欢这个人这么久，胡搅蛮缠了这么久，真他妈的累。
　　可是，怎么就松不了手呢？
　　“说到底你还是喜欢的吧。”松开手，白哉居高临下地问他。
　　“是啊，我是喜欢你。”一护抬眼，“可是我的喜欢也容不得你这样糟蹋。”
　　白哉眼睛瞪得大了些。
　　“我喜欢你，我有错吗？”压抑了这么久的话语终于爆发，“朽木白哉，如果这是你试着喜欢我的方式，这游戏我不玩了！”
　　白哉继续瞪眼，他就这样看着一护从他的面前跑开。轻舔唇齿，那里依旧残留浅浅的血味。他知道一护是喜欢这样的，当年在凡间，凡是亲吻一护总是显得特别高兴。可是刚才一护跑开的时候，他却觉得一护的眼睛里，真的有很浓很重的悲伤。
　　当年在凡间，那个人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却好像什么都变了。特别是刚才看见一护和蓝染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惊恐，感觉他将失去什么东西。
　　“一护……”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当他是天枢，而是一护，只是一护。
　　朽木白哉闭上眼睛，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最近好象格外在意那个人，这又是为何？

　　心情郁闷的一护，此刻正在天庭乱逛。
　　所谓的点背估计就是他现在这样。才走出去三步两步，又碰上了紫薇大帝蓝染。如果那个人不是紫薇大帝的话，他真觉得是那个人跟踪他。
　　“如果不是你真的失忆了，我还以为你跟踪我。”蓝染此刻正在自斟自酌，头都没转就说了话。一护很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虽然人家蓝染连看都没有看。
　　“有空没有，陪我喝一杯吧？”
　　“长生大帝呢？”一护皱眉。
　　“他还有事忙，估计被玉皇打压得不行了。”蓝染笑了一声，“一个人喝酒怪无趣的，天枢似乎也闲着没事，不如来尝尝我府上的好酒。”
　　一护是真的想喝一杯的，所以真就走上前去坐在了蓝染的对面。
　　“其实，还是应当感激你的。”蓝染替一护斟上酒，“当年若不是你那件事，我还真不知道银的心意。这杯酒，算我敬你。”
　　一护听着心里怪寒，敢情他在凡间历那九世情劫，压根就是人家长生帝君吃醋了。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护觉得这紫薇大帝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别呆在他身边比较好。不然一会儿市丸银看见他们两个一起喝酒，一怒之下把他丢下凡间投作猪胎，那天庭岂不是又多一个天篷元帅？
　　“放心，当年让玉帝重判你的人，是我，不是银。银他只是在你走之前给了你一样东西。”蓝染轻松接话。
　　哦。一护这才放下心……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护吓了一跳。
　　蓝染微微一笑，放轻声音颇为神秘地说，“其实……我会读心术。”

　　一护彻底寒了。
　　紫薇大帝蓝染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有没有人品阿？！纵然他是神仙用不着攒人品，那也该攒神品阿！
　　之前听恋次的口气，早先的他那叫个苦情阿，把什么都深藏心底死活不露，不就是怕让蓝染发现了把他给吓跑了么？这这这，当年他的那些悲惨的隐忍，不是都被这个人拿来当笑话看了么？
　　天啊！
　　“那个，紫薇大帝……我，我还有事，我先……”一护想，可不能再坐下去了，这个紫薇大帝太可怕了。当初他是不是瞎了眼，或者是喜欢自虐阿，怎么喜欢这么厉害的主。
　　“告辞？”蓝染还是眼睛都没有抬，“你是打算回东华那里？他可是出了名的无情，别自欺欺人了，天枢。”
　　这句话正好刺中一护的要害，他才抬起屁股，这下又跌坐回椅子上。
　　“其实我在这里等天枢，是想还你一个人情。”蓝染悠悠地说，“天枢可能不知道，你之所以前尘尽忘，其实是银动的手脚。”
　　说完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棵草药，具体说来是半根草药。
　　“这是千年一生的忘忧草。吃了便前尘尽忘，天枢你离开天庭时，银他给你下了这种药。此药也叫后悔药，如果吃了之后如果觉得不好，还可以吃另一半，那么之前的又都想起来了。”
　　一护继续发冷。这个紫薇大帝……实在太……太……一护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面前这个人了。当神仙就是好，连后悔药都有。一护想起了凡间电脑的删除和恢复，敢情神仙能把记忆扔进回收站。
　　“不过一护，若你吃了此草，怕是现在的记忆都没有了。你看，你是选择喜欢我，还是继续喜欢东华？”蓝染脸色都没有变，这问题在他看来，似乎如“你是喜欢肯德基，还是喜欢麦当劳”一样简单。
　　一护伸手接过草药。绿油油的半根草，也不知道蓝染用什么方式保存的，怎么都几百年了它还能不蔫呢？如果知道了诀窍，他以后可以去凡间看个冰箱厂，绝对的独门技术。
　　蓝染轻笑出声，“天枢你变可爱了，如果当年你是这样的，没准我也会喜欢你。”
　　一护抖了抖。难道天庭就这么缺他这样的么？怎么在凡间没人要，来天庭倒成抢手货了？
　　“我这份礼，天枢你是收，还是不收？”
　　一护想都没想，直接把草药丢在地上，顺便还碾了几脚。
　　“抱歉。”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站起来活动活动都快抖散了的身体，挺潇洒地走了。

　　他还不想忘记白哉。
　　他们还有一个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