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暖色红酒》醉在明夕

11、第11章

　　站在这条路的起点，而我能做的——只能不停地向前走，就算前路崩塌……

　　“还要打吗。”女孩站着拍拍手，口中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她的周围，是一群倒下的孩子，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呻/吟着。他们的脸上或者身上，留着重击后的证据。
　　自从那个雨夜后，她的课程变成了近身的搏击，每个白天夜晚，她都和阵在对峙着。每一次被打倒，就要爬起来，即使再遍体鳞伤，在没有喊停之前，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作为一场战斗，一旦停下，就等于放弃自己，失败的结局，唯有一死而已——这是阵对她说的。对于阵来说，女孩只是老师交给他的“学生”，也许有着之前短暂的相处，阵冠以她名字。
　　之前的一年多，那样尽心的教导，对于阵来说，只是对于新鲜事物的有趣态度，这样的教导在一年后，他快厌倦了。
　　而在那一天，那个雨天，他看到了什么——如野兽一般的撕咬着‘敌人’的咽喉，这样狂野的刺激，布满鲜血的味道，让阵原本无趣的心又一次躁动起来——她能不能成为他的同类……

　　他将她带回去，更为原生态的教导，那些搏斗技术，躲避枪弹还有逃生等等，都手把手的交给她——他和她对打，他开枪让她跑……每一次都是最为真实的练习，生与死的徘徊，若是不进步，不拿出全力，死亡就一点意义都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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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次的教导依旧持续了一年，在教会她基本的法则之后，阵离开了，他还有他的路要走——他留下话，“回去你的世界，在足够强大后，和我一起迎接盛大的死亡，snow，dear fellow`”
　　女孩记住了，她返回了孤儿院，在阵离开后，她发现，似乎只有孤儿院可以去……

　　记住不同于懂得，就如同理解不同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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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mouth已经离开很久了，离开的没有任何预兆，仿佛就这么大一个人，就这样凭空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她回到孤儿院，已经没有孩子记得她了，死亡与记忆并存，她离开了这么久，被遗忘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就连最亲密无间的爱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没有相片回忆，是不是会模糊对方的脸，更何况原本就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从阵那里了解过，在没有强大背景呆在这里，唯一的方法就是称为最强大的人。对于阵的教导，女孩学的很好，因为阵的判断和指令从没有出过差错，这是在她眼中，如此的强大完美，却并不是她所要成为的目标——
　　女孩用着最为简单、也是最为粗暴的方式——打过去。将所有的孩子都一个个打过去，若是不服，接着打。这还多亏了阵对于她地狱般的训练方式。
　　孩子终究是孩子，在面对鲜血和恐惧面前，会颤抖身体，软下双腿……

　　就这样，女孩成了孤儿院里的‘王’，但她对于成为王这一伟大的事业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成为‘王’的福利，让她拥有最好的衣服和食物。女孩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阵只教导她知识，对于生活常识，还是Vermouth在教他语言时顺带告诉她的。

　　Vermouth和阵，就是她的启蒙老师，可以说，他们即使是一时兴起的教导，但对于女孩来说，疯狂的吸收着她所要了解的一切，已经成为本能。这样看来，他们填鸭式的不负责认的教育——还是满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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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滚出去，小乞丐！”
　　女孩为了方便，已经两天没回孤儿院了，这两天她白天在街角的书店里疯狂的看着各种书籍，夜里在书店关门时，她就睡在街边的台阶上。即使之前可以说是干净，但是两天的野宿让女孩连唯一的干净都无法安在身上。
　　书店的店员是个青年，他从第一天看着女孩进门，并没有阻止她，（也许是个勤奋的穷孩子，也许会这样努力着考上东京大学，然后会有一份好的工作……）这个店员这样想着，他对女孩的印象很好，能自己学习。在店员心里，这个女孩这样的勤奋学习只是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而无奈辍学，他有时会给女孩顺手带一杯水，或者一个苹果之类的。
　　而今天，店长突然来巡视，看到自己的店中有这样浑身脏的孩子，身为资产阶级出身的店主，原本就看不起穷人，何况——女孩把穷几乎写在脸上……
　　就这样，在书店呆了两天的女孩，在第三天运气不好的被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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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吗？”一个年轻的带有关心语气的温柔嗓音从头顶传来。
　　女孩问声抬头，这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但他似乎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来到女孩面前，弯下腰询问着。
　　“……”女孩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异色的瞳孔与海蓝色交汇，女孩眨眨眼，没有伸手拉住他的手，而是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转身离开。

　　“真是奇怪的女孩。”那个男人看着这个有点脏兮兮的女孩离开，摇摇头，微笑的嘀咕着。
　　“优作——！”不远处，一个棕色卷发的女子想着男子的方向招手，“你在哪里做什么~”她带着毫无阴霾的笑，向着男人抱怨着，或者说撒娇（？）。
　　男人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个向她撒娇的他所爱的人，“有希子，听说东京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面店，我们去哪里吃吧。”
　　“好啊，然后我们在去商业街大作战一场！”有希子的话题很快被转移过去，很快的兴奋起来，对于晚上的安排带有莫名的期待。
　　“啊？！”
　　“优作你负责拿包”
　　……声音随着这对年轻男女的走远而模糊了，着充满活力的声音，让人觉得恋爱似乎是一种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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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孤儿院，女孩住的还是一年前的房间，房内原本的血迹早就被收拾干净。
　　“轰隆！——”夜里，连着闪电和暴雨，将大地的夜晚代入迷蒙。
　　（那对年轻的恋人一定遇上躲雨的麻烦了吧）在当时，女孩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躲在书店旁边的拐角，由于男人和女子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她。
　　“也不过是陌生人——”女孩伸出手，接住窗外的雨水……
　　冰冷的雨水，和那种温暖并不相同，那是如同尘封的红酒一般，回味着醉意。

　　事实上，那个叫优作和有希子的年轻男女，确实遇上了大雨，所以在百货大楼进行扫荡之后，有希子决定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再吃一顿……

　　也许那个时候，女孩和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并不是两条直线，在交错后渐行渐远，就像是两个正在相交的圆，在彼此接触一点后，进行的是融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