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暖色红酒》醉在明夕

12、第12章

　　每个季节的轮回，真的春天代表希望吗？

　　自从上一次被赶出书店，女孩依旧徘徊着，换了稍微干净的衣服，她进入了图书馆。
　　在某次非暴力不合作的问（？）了一个‘小弟’之后，她得到了‘图书馆’有着大量的知识后，就这样当即动身。
　　这里简直超出她所能想象的，这样一排排放满书的书架，看不到头的书库，让女孩平静的眼透露出一种可以叫愉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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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夕阳西下之时，再大的图书馆也要关门打样了，女孩带着恋恋不舍的表情看来看了眼她还没读完的书。
　　（明天再来吧，总有一天我会看完它的。）女孩这样的安慰自己，许下了一个似乎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在回孤儿院的路上，女孩等在斑马线上，等着对面的红灯变绿，夕阳的橘红撒在路上，带着来往急急归家的车流，反光着金色的河流一般。
　　马路对面的人行道旁边，一辆名贵高档的轿车停在路边，这时，一个打扮职业化的女人——上身一件西服样式，下身是黑色的包臀短裙，带着黑色的太阳帽，穿着黑色高跟鞋，从对门的商店出来，摘下挡住脸的黑色大墨镜，露出妖艳的眼睛，那种深红口红涂抹的嘴唇让整张脸变得□□，但她此时打开车门正和车里的什么人说着，似乎眉头紧锁的样子。
　　女孩紧紧的盯着，（别走！）她这么会忘记，这张脸教了她一年的语言，就在一年零一个月前，就再也没出现过，她这么在这——
　　眼看着女人就要上车，女孩看着对面还没变绿的指示灯，以及丝毫没有停歇的车流，她着急了，（别走！你究竟怎么了，Vermouth！）
　　女孩冲向马路对面，正在行驶的车辆被突然冲出来的孩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按了几下喇叭，脚赶忙重重的踩下刹车，然而太近的距离，即便踩下刹车，车子也会在惯性的作用下冲撞到女孩，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有不少路人都发出惊叫，还有人闭起眼睛不忍心看到血溅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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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作——！”一个棕色卷发的女子慌张的跑到马路上，对着横躺在地上的男子着急的呼唤，“优作，你没事吧，吓死我了！”看到男子动了动，翻过身来，对着女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女子才放下心来。
　　“别担心，我很好，有希子。”
　　这是女孩前些天碰到的那对年轻男女，只是没想到，他们在一次见面了。

　　“不见了——”女孩在即将被撞到的时候，眼前一黑，之后便是天旋地转的感觉，在理智回归的瞬间，女孩慌忙推开优作，看向之前车子停的地方，那辆名贵轿车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女人都不见了。
　　“小鬼！你找死啊！”差点被撞了人的司机大叔也下了一身冷汗，回过神看见有人救了女孩，随即呼出一口气，立马开始宣泄他受惊吓的心灵。

　　“还好吗，小妹妹？”有希子这才看到优作怀里的女孩，“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这句是对着优作说的，毕竟这样在马路上翻滚，看起来没什么事，难免会有点小伤。

　　已经远离的Vermouth看了眼身后的躁动
　　“怎么回事？”开着车的男人显然从后视镜看到了身后的混乱场面。
　　“发生车祸了吧。”Vermouth并不在意的回答，她的事已经一团乱了，没空关心什么其他的。
　　“会好起来的，莎朗。”男人，也就是那个阵的老师，安慰着脸色不太好的爱人，“说起来刚刚好像看到那个异同的小鬼了。”
　　“little gril？”Vermouth难的对这个话题有点反应，毕竟是她教导过一年的女孩，虽然，在她的心里，女孩——只是作为‘挡箭牌’的存在，但好歹这样付出心血过……
　　“也许看错了吧，她应该呆在那个地方。”最终，Vermouth这样说。
　　男人没有再引起话题，他们这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对于女孩只是在无聊的时候作为娱乐的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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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
　　“还好还好，只是擦伤。”有希子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气。“不过说起来，优作今天太帅了！”有希子一下子又恢复了活跃，有这样乐观的未婚妻真是让人无奈啊。
　　优作宠溺的看着有希子充满活力的容颜，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女孩，“小妹妹，又见面了。”
　　对于前几天才见过的奇怪女孩，优作自然还记得，他在那家书店等着一本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小说守了两天，他看着女孩跑进书店，原本以为只是贪玩的孩子来看漫画书之类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孩找到的确是成人的专区，抱着好奇，他看了看女孩所看的书，这是关于一本《人类行为研究学》，他并不认为这个才七岁的女孩能看懂这种书籍，可在第二天，他又一次的看到女孩来看这类书籍，然而却被老板赶了出去。
　　带着侦探的好奇，优作上前询问这个女孩，没想到奇怪的女孩就这样走了，这使他有一种挫败感，难道他的魅力连小女孩都迷不住吗= =！
　　“欸，优作认识这个小妹妹吗？”在一旁天马行空幻想的有希子被优作一句话，把注意力拉到了这个女孩身上，女孩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本还算干净的衣服，一下子就变得满是灰尘，还擦破了一道口子。
　　孤儿院这种地方，为了节省资金，可是能抠就抠的，这里的的水龙头都是放不出水的……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在不远处的河里洗着澡。
　　女孩的头发已经可以披肩了，没有用橡皮筋帮着，散乱的头发遮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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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卡哇伊~”有希子带着女孩到卫生间，用水小心的将女孩的脸擦干净，随身带着的小梳子，仔细的帮着女孩将并不是很长的头发梳成双马尾，女孩的头发是雪白的那种，并不是有光泽的，反而是那种临进死亡的枯败，也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发丝细细的，可摸上去却意外的柔软。
　　女孩看着镜子里站在后边一脸温柔的给自己梳头的有希子，喃喃着，“Vermouth——”声音只有自己听到，她想着，是不是Vermouth给自己梳头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的表情？她没看到过，因为房间里没有镜子……
　　“什么？”有希子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她似乎听到女孩的声音，出声询问。
　　“……”女孩没有回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红绿的异色，她想着，自己是不是怪物，在她看到的好多人，都是一样的颜色，阵是，Vermouth是，那个男人也是……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的那么清晰，以前在洗脸的时候，在河里看到过，她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孩子看到她的时候，一脸恐惧，因为——她和他们不一样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在有希子的身边，永远不用担心冷场。
　　“……snow”女孩选择了阵给她起的名字，除了这个，她似乎找不到更像名字的东西。
　　“斯诺？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啊~”也许是有希子读音的问题，女孩只觉得发音和听到的有点不同，她歪了歪头，并没有说出来。
　　“哇，你的眼睛颜色不一样诶，好酷啊！”有希子发现了新大陆。

　　“有希子~好了吗——”优作站在女厕所门口，他等了很久，虽然他知道两个女的是去干嘛，但是这么久，他难免有点担心。
　　“啊~好了好了——”有希子听到优作的声音，马上收拾了一下梳妆用品，拉着女孩往外走，“优作你看，卡哇伊的女孩呐，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仿佛听明白了有希子的意思，作为20岁的优作，居然脸红了……
　　在前不久，他才和有希子求婚，他们才刚刚订婚，有希子就想要个孩子，目前为止还是大处男的工藤优作，虽然情商还是比较高的，但面对这种心爱的未婚妻像你提出要个孩子的事，难免没有防备的害羞了。
　　“那、那、额——”一直自信优雅的工藤优作在居然结巴了！
　　“小斯诺~要不当我们的女儿吧~”有希子眯着笑脸，像拐着小萝莉的怪阿姨一样，用哄骗的语气对着女孩说，“有漂亮的衣服，漂亮的娃娃，还有许多好吃的……”
　　女孩看着突然有点过分热情的有希子，疑惑的眼神萌的有希子差点尖叫。
　　优作一脸呆滞的看着有希子这样的拐着贴着他们女儿标签的女孩，“还有很多书——”优作想着，既然有希子喜欢，还是拐过来吧……“小妹妹的家人在哪里，外面玩还是和爸爸妈妈说一声。”虽然出言拐着，但是作为良好公民的优作，还是很有节操的问了下女孩是不是有归属。
　　女孩听到有好多书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眼，突然亮起来，亮闪闪的看着优作，“我在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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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孩的带领下，优作和有希子来到了孤儿院，看着满脸写着‘快带我走吧’表情的女孩，优作觉得是不是太好拐了，一种名为‘罪恶感’的东西涌了上来。

　　“优作，这里的氛围好奇怪啊。”有希子看着在他们走进之后，一旁的孩子都停止的动作，躲在角落里这样看着他们，但是在女孩看过去的时候，他们会低下头躲避女孩的视线。
　　优作惊人的观察力早就发现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样怪异的行为，心里不断地推理着，只不过一向大条的有希子居然也发现了，这叫优作吃了一惊，他只能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

　　女孩带着他们来到自己房间，优作看着这个简单房间，随意的向女孩问道，“斯诺吗？外面的孩子看起来有点怕你——”
　　“嗯？”被点了名的女孩眨巴着眼睛看来会优作，在优作快要抽搐嘴角的时候，淡淡的吐出话，“他们打不过我，所以臣服我。”简单的一句话，却能说明很多问题——
　　比如女孩在说话时的淡漠，比如有希子听到女孩遭遇的同情，还有优作的沉思……

　　“所以你们想明白了吗”惊异于女孩和之前不同表情的开口，“在下决心之前，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女孩说的这样决绝，转身离开。
　　对于优作，他之前也只是惊讶于女孩在孤儿院中的诡异处境，但在听到女孩所说，他觉得这个女孩似乎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收养可以当他妹妹的孩子。
　　“越不愿意从新开始，斯诺。”在女孩将要走出门的瞬间，优作开口向女孩问道。
　　“优作？”有希子看着优作，无意识的叫出他的名字，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玩笑，优作这样的认真。

　　女孩还是停下了，她对于这对一时兴起说想要收养自己的男女，并没有抱有太大的热情。她回归这里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是却看到每天都有被带走的孩子，和——被再次送回来的孩子。
　　就像Vermouth再也没有出现一样，一年前的雨是那么大，她坐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雨停了，她还没来
　　太阳也出来了，她还是没来
　　后来，从下雨等到了下雪，连地上的雪都化了，她想，是不是等不到她了。
　　渐渐的，她似乎认同了其他孩子的说法——“她不要你了”
　　她想，这个是不是就是‘抛弃’？
　　可她摸摸自己的胸口，这里没有其他孩子说的难过的情绪或者叫做悲伤的情绪，似乎也没有不甘和所谓愤怒？她的眼中，只有浓浓的不解——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也许因为这样，她才回去看那些关于人类行为的书，她想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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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之后，优作像女孩发出邀请，到最后，女孩都没有回答。
　　但是，离开的时候，女孩还是跟着优作走了……
　　这算不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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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不愿意重新开始，有一个正常孩子的人生？”
　　“我不知道，那就让我看看吧”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跟我走吧，说有很多书可不是骗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