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藏镜人&忆无心}缺席》惑白挽酒謝澄歌

11、缺席 23-26

　　23
　　——姐夫，你知道吗，无心是有多害怕会失去你。
　　——小弟，你不觉得，无心在疏远你吗？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疏远；因为疏远，所以就不怕失去。只要不习惯，离开与留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不会担心也不必害怕失去的到来。
　　史艳文陪他回了房间时，意外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间外是要夜袭吗？等等，都是俩大男人夜袭个毛毛，比胸毛嘛！或是比——咳。
　　所以说啊，这货到底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离开！现在他没法现身，这货和无心相处的时间简直翻倍增长。啊，爹爹的心情……难以言喻。
　　好心塞，又有点心酸，看着他们在一块的场景，他就像看着自家心爱的小白菜被猪拱了，那猪还不是一般难打死的那种。
　　史艳文拍拍他的肩膀，还是那句“只要对方是个公的小弟你都有这样的心酸感吧别老是嫌弃黑白郎君了其实他看着也还不错的”——史艳文你说你是不是黑白郎君派来的奸细还是说客还是卧底！你是不是贤弟叫上瘾了！谁才是你亲弟！
　　啊，好难过。啧，刚刚动作有点大，似乎扯裂了伤口。他默默收回自己挥过去的手臂。
　　不对。看着史艳文一脸无辜的神情，他有点疑惑，问，你是什么时候站到黑白郎君那边去的。他还以为史艳文是跟自己一个阵营的咧。
　　史艳文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小弟，我就陈述事实，从来都没站过边……看着他一脸鬼信你的表情，史艳文就更加无奈了。
　　被他们议论的对象什么都没说，就看了他们一眼，甩了一封信给他就潇洒离开了。
　　……
　　留下他和史艳文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信是？还蛮有重量的。
　　“这是……嗯，我去‘那边’一趟。”

　　24
　　黑白郎君看着背对着他站在幽灵马车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女孩，走了过去。忆无心拿着青草，嘴中还念念有词，“奇怪了，你全身都是骨头诶，是怎么把吃下去的草消化的哦……”
　　“……”
　　幽灵马当然不会回答她，却也没有拒绝女孩地投喂，把递过来的青草都吧唧吧唧地咀嚼了，嚼着嚼着最后就没了。
　　忆无心看看它的嘴，再看看它的肚子处，歪歪头表示很不解。
　　“所以到底去哪里了呢……”
　　“很重要吗？”
　　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忆无心恨夸张地往一旁弹跳了俩步，拍抚着胸口，瞪大双眼看着他，倒是没看出多少惊吓，反而是有几分委屈意味。“吓——你走路都没声的哦，”指着抬起头来看向他们的幽灵马。“我来找你出去玩啊，可是你不在房间内，所以我就到后院来看看啦，就看见它。”
　　“——它一副饿了好久的样子，黑白郎君你说你是不是在虐待它……”她找不到人，又看见幽灵马低头啃着草，却只是作出进食的模样，并没有真正的在吃草。看见她拿着青草过去的时候，眼中仿佛迸射出了光。
　　好神奇，不过估计是错觉吧。
　　“……”
　　他没回话，只是跳上车，然后女孩自发自动地跟着跳上车坐到他身边。
　　“昨晚上我闻到了大伯身上的血味。大伯受伤了吗？是不是在找爹亲的时候……”忆无心揣揣不安地开口，“那边已经变得危险了吗？这样再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几日白天，她通常都是拜托黑白郎君在外出的时候捎上她，然后她去找藏镜人，而他随便去干嘛。忆无心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借口和黑白郎君出去，这样他们也自然能够专注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晚上一个人出去找，各种不方便就算了，更重要的是晚上找人危险度更高。
　　连藏镜人都会失去消息，更何况武功低微的她了。
　　当她去找黑白郎君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直接拎起她丢到车上，然后就带着她出门了……这么好说话？忆无心有点吃惊，尤其是下车后，看到他们来到了哪里。
　　就是藏镜人失踪的那块地方的四周。
　　忆无心回去的时候，总会额外给黑白郎君做点小点心。她不知道他除了打架之外还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他做什么，所以就只能做些品相其实也不怎么好的小点心啦，味道差的蛮远的小酒。或许只有为他吹的几首曲子，是拿得出手又能偶入耳的吧。
　　都快一个月了……
　　爹亲，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忆无心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双颊，跳下马车。按照前几日，应该是她去找人，而黑白郎君做自己的事情去。但今日她却发现黑白郎君就跟在自己不远处，也就距离她十多步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今天怎么……”
　　忆无心停下，看着走上来的黑白郎君，疑惑出声。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将拿着阴阳扇搁到自己的腰上，凝神。同时，她也听到了来自石头们的低语，急忙拉着黑白郎君往隐蔽的草丛里躲去。黑白郎君怔了怔，看着小丫头紧张的神色，倒也配合。

　　25
　　史艳文扯着千雪孤鸣，差一点就把卡在喉咙的老血喷在对方脸上，“藏……起来比较好吧，你没事吧？”
　　“没事也被你气出事了。”
　　平静地将血迹用袖子抹去，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千雪孤鸣，又转头看这后来追上的人群，一脸无语，“昨天在知道后我们就立马过去了一趟，没想到刚好‘捉奸在床’。你倒是好意思醉躺美人怀啊。”
　　“我哪知道会有这的发展。”千雪孤鸣觉得自己很冤，这种事情居然也能落到他头上，“我得到消息，本来想去灭了他们的头头给你出气的，谁知道那么刚好……”
　　“哼，谁需要你来出气。”
　　虽然熟悉的人都知道千雪孤鸣风流成性，但是在自己好兄弟出事的期间，他就算不务正业也不会这么干。他根本就不记得对方好不好……哪知道那女人居然气得煽动苗疆的叛乱贼子兴风作浪。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扑倒了，囧。
　　那女人在一开始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保证绝对不认识对方。他认识的那名女子，柔和温婉，哪会那么饿狼似的扑向他。估计是反差太强烈，一时不察。
　　史艳文看向他的眼神里赤裸裸地表示了“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的意思。“黑白郎君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我也很好奇。”
　　“尤其是，”史艳文顿了顿，侧身闪过一个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朝对方的脸扇过去，撂到了人之后，看向千雪孤鸣，“那女人居然还扯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
　　“……不不不，听我解释，这一定有误会。”
　　黑白郎君给的信件，陈旧泛黄，上头的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的。内容看下来，居然都是写给千雪孤鸣的，而且从来没得到回应。于是怀恨在心……不过能够挑动一直“有心无力”的叛乱贼子，也是有点能力。
　　昨夜一见，的确是个美人。不过在他看来，姿色有几分，却远远没有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来得美艳妖娆。
　　“——所以，狼主是不是可以给‘艳文’一个说法？嗯？”
　　“……”

　　26
　　忆无心看到自己的大伯和千雪阿叔在胖揍那些从外表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
　　黑白郎君的视线好像和自己不一致，他看向的是在那群人来的方向。那边的草丛似乎有动静？“黑白郎君那边……”
　　“嗯。”
　　忆无心看着男人的侧脸，有点惊讶他竟然给了自己回应。
　　那厢史艳文和千雪孤鸣两人揍人揍得很开心，一边揍，还能一边跟人耍嘴皮子。“想不到向来儒雅的大伯也会说这么尖锐的言语。”忆无心一脸意外，觉得前方那个打得那么凶残简直跟自家爹亲有的一拼的人居然会是大伯，那个温文尔雅的史君子诶。
　　好像被刷新了印象。
　　人群一波接着一波朝史艳文和千雪孤鸣那里涌去，将两人包围。这时，一个女人从另一波人群里出现。不知道怎么形容对方，跟自家娘亲比逊色许多，但是比寻常女子是要漂亮很多些的。
　　……总之长得还，可以。
　　发现人海战术不行，所以打算用美人计了吗？男人们还是蛮好这口的。可问题是，别说史艳文和千雪孤鸣了，甚至是她旁边的这位，他们连一眼都没看那女子，余光估计都没给，活脱脱把人当空气不存在。“……”
　　忆无心突然觉得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长得好看没用啊，他们不吃这套啊……唉，做女人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也蛮可怜的。不知道对方被哪个负心男子利用了吧。
　　忆无心看着那个女人，心里有点莫名情绪。然后，对方开口就是给她一记重磅：
　　“藏镜人早已经被我们丢到野狼口了，他死了！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看我？我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男人吗？”
　　“……”
　　“……”
　　……
　　等等，那女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