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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TSUBASA到底去参观了泷泽演舞城,今年排场的确很大,小JR们几乎倾巢而出,让他那个职业保姆出身的相方忙得不亦乐乎。节目内容还是照搬照套,只是增加了义经和静御前的故事。
      这时正演到刚刚遭遇丧子之痛的静遭源赖朝强迫在神前跳舞,坚贞的女子不畏强权,面对敌人勇敢唱出对爱人的思念:“吉野山峰雪审慎,与君诀别身飘零,朝夕思念肠九转,相期惟有在梦里。幸福时光已逝去,往日欢乐不再来,春蚕丝尽烛成灰,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位□□确实不错,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注重演技,反而看不出真情实感,而TAKKI也一如既往挂着正直严肃的表情和女主角对戏,完全感受不到两个角色之间生死相随的缠绵爱情。TSUBASA支起下巴百无聊赖等候终场,看过表演他心情好了很多,这样的静根本没什么好嫉妒的,因为台上意气风发的义经大人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分享。
      想到这里,TSUBASA得意窃笑,顽皮的兔牙君也跑出来凑热闹。他捂住嘴巴悄悄打了个哈欠,戴上墨镜偷偷打盹。这巧妙的伪装成功骗过了很多人,但还是瞒不过台上眼观六路的TAKKI,他随意一眼扫过贵宾席便发现和周公约会的TSUBASA,当时便哭笑不得。果然,他盲目崇洋的相方今天是了享受催眠曲的。
      还有最后两场演出便圆满结束,TAKKI下到后台快速换好服装,利用上场前的几分钟补充水分,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恰巧响了,TAKKI顺手捞过接听,原来是SUBA。
      “对不起啊TAKKI,打扰你演出了,我只说一句话。上次忘记给你手机保修单,我昨天托YOKO顺路捎去了,那家伙记性不好,你得主动提醒他。”
      TAKKI不曾想他还记挂这事,笑道:“我知道了。你别说这手机还挺好使的,扔到阳台上晒晒就真充上电了。”
      SUBA顿时来了兴致:“我早说物超所值嘛,你要觉得好就帮我跟朋友推荐推荐,销路好我给你分红。”
      “这个等公演结束后再说吧,我要上场了,不聊了。”
      挂断电话,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尖叫,TAKKI顾不得放下手机便开门查看,冷不防被飞奔跑过的JR撞倒,更闻到一股强烈的焦臭气。抬头一看,后台走廊上的人都惊狂的窜来窜去,道道白烟源源不断从前台飘来。
      随行的两个STAFF跑过来拉他:“TAKKI快走!舞台失火了!”
      TAKKI随即明白定是舞台使用的烟火装置出了故障,他随同STAFF走出两步,猛的失惊回望:“糟了!TSUBASA还在会场里呢!”
      TSUBASA被浓烟熏醒时,烈焰已包围住前方的舞台,他大惊失色,急起寻找TAKKI的踪影。周围都是逃命的人群,只有他反方向朝舞台靠近,火舌已吞噬了大部分布景,燃烧的帐幔木材不断从上空飞落,情况十分危险。
      眼看那些规模浩大的布景在火焰里焦枯变型,连TSUBASA都忍不住心疼,想当初TAKKI初次公演遭遇小小的火灾已造成不小损失,这下演舞城变成焰舞城,事务所铁定血本无归,最受牵连的还是TAKKI,这次演出耗费了他许多心血,从布置到服装他都全程参与策划,一朝被毁必然元气大伤。
      陪同TSUBASA到场的STAFF见他深入火场,赶紧跑来相救,TSUBASA已确定台上无人,跟随STAFF往出口逃奔。忽然间,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地面上一件闪闪发光的事物吸引,仔细一看原来是方才饰演静的□□所使用的折扇。
      这件平凡的道具在火光下产生了奇妙的异变,艳红光波不断从摊开的扇面上流泻而出,融雪一般朝四周摊开。TSUBASA鬼使神差的上前捡起折扇,当指尖触碰到殷红如血的扇面时,更奇特的现象产生了。一阵类似脉搏的震动传来,瞬间席卷了全身。TSUBASA着魔似的握住折扇,再不能动弹。STAFF心急如焚,赶来拉扯,却被从天而降的燃烧断梁隔断通路,眼睁睁见火光覆盖了呆立前方的TSUBASA——
      当TAKKI强行挣脱STAFF阻拦来到前台,整个会场都被烈焰封锁,观众席间已空无一人。TAKKI松了口气,不禁嘲笑自己多余的紧张,他的TSUBASA比狐狸还狡猾,面临灾难肯定会及时逃离。TAKKI擦把汗,正往回跑,不料背后响起一声鸟类的嘶鸣。只见一只金色的大鸟从火场里一飞而出,张开眩目的的翅膀,洒落漫天火花。
      TAKKI目瞪口呆的望着头顶盘旋飞翔的鸟,这不是剧本中所写静御前坠崖殉情后所化的那只火鸟吗!
      不知是否是火灾引发的超自然现象,赋予原本静止的道具以生命,这只由静御前灵魂所化的鸟发出悲哀的鸣叫,突然俯身冲向地面,直扑TAKKI胸怀。
      一阵强大的热浪,眼前的景物全部白炽化,TAKKI感觉自己被高高抛到空中,风卷狂沙一般在混沌的异次元翻腾,睁开眼睛也是昏天暗地,四肢渐渐失去知觉。他想自己大概是被爆炸产生的气流撕扯得四分五裂,必死无疑了吧。但愿胆小的TSUBASA不要看到他的尸体,不然可怜的小猫即使在追悼会上泪如雨下,也找不到供他依靠的肩膀了。

      TAKKI醒来后首先想到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随后则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拍摄大河剧的剧组。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寺的佛堂内,身下是破旧的蒲团,四周香烟缭绕,庄严雄伟的镀金释迦牟尼像高高俯视着他。
      怀疑是梦,TAKKI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身着古装,漂染过的褐色头发也变黑长长,轻飘飘拖到胸前。TAKKI用力拉了拉,很疼,不是假发,于是加倍糊涂。
      他感觉只是短时间内失去意识,难道说已昏迷了很久?
      试探着走到佛堂门口,门外绿树成荫,古刹庄严,台阶下不断有缁衣僧侣挑柴担水走过,其中一个挑水的小僧瞧见他还挥手召唤:“遮那王!快过来帮忙!”
      TAKKI见左右无人,才知是叫他,顿时无比诧异。
      这是在拍戏还是怎么的?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导演和摄影人员,老半天还呆若木鸡站在原地。那小僧不耐烦,独自气冲冲走了。TAKKI慌了神,拔腿朝殿外跑,迫切想弄清此刻的状况,出门时不慎绊住门槛,跌了老大一个跟头。他忍痛回头看看,发现门槛并不太高,为什么会跃不过去?难不成他的腿变短了?这可大大不妙!
      TAKKI急忙挽起裤腿袖口,惊骇的看到他经年苦练的结实肌肉消失无踪,四肢退化到少年时的细瘦单薄,连毛都没长齐。
      怎么!返老还童了吗!
      他一双手在下巴脸庞上着急摸索,再寻不到那些分明的棱角和稀许的胡子渣,整张脸的轮廓还处于未发育男孩的稚气阶段,甚至还有一点BABY FAT。TAKKI竖了寒毛,脑子里生出种种揣测,自己这是细胞突发异常还是被外星人抓去做过实验?他都已经是J家的大前辈了,变成这副模样连平成七都不肯接收,八成还会被打回去从小JR做起!
      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
      TAKKI呆坐地上疑问连连,忽然有个雄浑严肃的声音在身后叫道:“遮那王!”
      TAKKI惊跳起来,见来人是位目光矍铄的长眉老和尚,不知是谁,先忙着行礼。老和尚却像熟识他似的,厉声训斥道:“你不在经房抄写经文又不帮师兄弟们干活,跑到这里闲晃什么?为师让你背诵的《法华经》你可背熟了?”见TAKKI瞪大双眼不知所谓,便怒道:
      “孽徒你已皈依我佛,早不是什么王孙公子,从此只该潜心修行,将红尘中事尽皆抛去。平家数次过问你的近况,为师都替你遮掩过去,但你若凡心不死,总有一天会惹火烧身,到时我区区一个鞍马寺岂能护你,终究辜负你母亲忍辱负重一番养育,罪过罪过。”
      这老和尚用古语讲话,TAKKI听个一支半解,他心中问号成堆,脱口问:“请问前辈是哪个剧组的?能让我见见你们导演吗?”
      不料老和尚震怒,三尺戒尺当即拍到TAKKI头顶:“孽徒!为师苦心劝戒你还不知悔改!当真愚顽蠢劣!罚你面壁思过三日,如若跨出寺门半步定要打断你的双腿!”
      TAKKI还要争辩,跟随老和尚的两名壮年僧侣已领命上前抓住他,TAKKI手脚离地挣脱不能,慌道:“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Johnnys的艺人!我要见我的经济人!”
      任他怎么大声疾呼和尚们都充耳不闻,把他扔到一间漆黑的殿堂,锁上房门。TAKKI落地时后腰被一件硬物磕得生疼,掏出看时,却是那部SUBA推销给他的手机。TAKKI试着开机,居然还有信号,他迫不及待给经纪人打电话,可电路不通,换了别的号码也是如此。他不死心,挨个拨打通讯录里的号码,结果拨到SUBA的号码时终于通了。
      TAKKI忐忑的将手机放到耳边,祈祷对方一定要接,等了大约半分钟,总算听到SUBA在线路那头懒洋洋问:“谁啊?”
      “我!泷泽秀明!”
      可能被TAKKI超大嗓门震痛耳膜,SUBA不悦道:“泷泽秀明?你那是什么声音?喝醉酒扮奶粉腔啊?半夜三更找我干吗?”
      TAKKI惊呼:“什么半夜?现在明明是白天好吧!”
      “啥?TAKKI你在梦游吧。好好看看钟,已经凌晨1点了,我明天还要上通告,你有屁快放,要没正经事我可挂了。”
      “等等!”TAKKI急急叫住他,疑云重重却不知从何讲起,只好说:“我被一个非法剧组绑架了,这会儿在一座寺庙,你快叫人来救我!”
      SUBA一个哈欠没打完先笑喷了:“TAKKI,你工作太累想减压也不该捉弄朋友吧,看看你编得这瞎话,当我是二百五呢?我告诉你我正和安妮-海瑟薇上床你信不信?”
      “我没骗你!我真的被绑架了,大概是昨天或是更早以前演舞城失火,我被爆炸冲昏过去,醒来就在一间古庙里,遇到一群怪人,他们对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就把我关起来了!”
      “靠,你醒醒吧,我白天还给你打过电话,你说你正在演出,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跑到庙里去了,你这是健忘症还是妄想症?”
      “妈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先帮我报警就对了!”
      “你不是有手机吗?要报自己报,别给我下套子。”
      TAKKI急得火起:“涉谷昴!你还有点良心没!朋友有难你见死不救吗!”
      SUBA还是冷笑:“你把台词编好糊弄别人去吧,我这儿就不收你彩排费了,挂了啊,BYEBYE。”
      TAKKI再用力叫喊,那边也只剩盲音,气得他丢下手机,揪住头发一顿乱抓。苦挨到傍晚,有个小和尚前来送饭,TAKKI见那饭是暗红的糙米饭陪青菜萝卜,连监狱的饭菜都赶不上,看来这伙人真把他当囚犯对待。
      TAKKI怒气填胸,索性撕破脸冲小和尚吼:“你们绑架我到底想勒索多少钱?我要见你们老大!有什么条件让他当面跟我提!”
      小和尚莫名其妙:“师弟你失心疯了吗?我是你无嗔师兄啊。”
      TAKKI认定这是装傻,怒道:“谁是你师弟!少跟我套近乎!我警告你,你们这可是绑架罪,要坐牢的。你只是从犯,趁早悔过放我出去还能将功补过,为虎作伥没你好果子吃!”
      他以为这年幼的小和尚吓唬吓唬准会放人,可无嗔小和尚一点不怕,只是愁眉苦脸看着他:“师弟,师傅说得没错,你真是病得不轻,你不认得我们,那自己的名字总该记得吧,知道自己是谁吗?”
      TAKKI没想过他竟有胆反问,大声说:“怎么不记得,我叫泷泽秀明,是Johnnys事务所的艺人!”
      无嗔连连摇头:“唉,我看你大概是前日下山撞了邪秽,所以迷失本性,我去求师傅明天召集众位师伯师叔为你做法驱魔,想来便能痊愈了。”
      TAKKI死都不肯被洗脑:“我哪里迷失本性了!你少胡说八道!我本来就叫泷泽秀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无嗔叹道:“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还不是迷失本性?我来提点你吧,你本名牛若丸,六年前被送到本寺修行,更名遮那王。”
      这两个当初背剧本背到耳熟能详的名字让TAKKI气急而笑:“什么狗屁,你干脆叫我源义经得了,妈的,演了部大河剧就处处被人惦记,追星也别追成神经病啊。”
      听他口出狂言,无嗔吃惊着急,拼命摇手阻止:“师傅最恨污言秽语,你当着我们这些师兄弟说没什么,在他老人家跟前可得小心,不然准得挨板子。我虽然不知道义经是谁,可源氏确实是师弟你的俗家姓氏,你能记得这个可见还不算太糊涂。不过源氏是平家的敌人,十三年前已被族灭,师弟能保全性命实为不易,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及自己的身世了!”
      TAKKI面部僵硬,越发觉得情形诡异,跳将起来冲出门外。无嗔见他逃跑,忙来追赶。
      “师弟快回来!被师傅抓到真会打断腿的!”
      TAKKI只管飞奔,穿过几座佛堂,掀翻一排晒满干菜的簸箕,另外还撞倒了几位老态龙钟的和尚。他一路跑出寺门,沿着山路逃窜,不久身后喊声四起,无嗔领着和尚们追来。TAKKI慌不择路,失足滚下山坡,在荒草杂树间翻了无数跟头,跌在一处草坡上。
      他狠命挣扎爬起,蹒跚前进数米,来到一处断崖。崖下一片开阔平原,所有景致一目了然。TAKKI看到那平原上有座宏伟的城池,古老的建筑群像火柴盒,外面一圈茅草房屋密密麻麻随意堆砌,中央的高大建筑错落有秩排列井然,分割他们的是一道蜿蜒的石头城墙和明显是人工开凿的护城河。时值黄昏,城内各处炊烟袅袅,看不到电车汽车,也没有纵横交错的电线光缆,里里外外看不到任何现代文明的迹象。
      TAKKI抱头跌坐,这种只该是时代剧三维场景或者历史教科书插图的画面,此刻真真实实摆在眼前,没有哪个制片人有这样的大手笔,国内也不存在尚未开发的世外桃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目前身处在古代的日本,他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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