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杨璧宁

9、第 9 章

　　“TSUBASA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水壶还喝，你一定喜欢我。”

　　“因为是TUSBASA所以什么都可以原谅。”

　　“第一次跟TSUBASA唱歌就觉得这家伙不错，感觉跟找到结婚对象时一样哦。”

　　“我的身边一直都有TSUBASA，所以我和TSUBASA的回忆应该是一样的吧。”

　　“我真正的伙伴毕竟还是TSUBAS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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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SUBASA最近时常莫名其妙想起TAKKI做过的华丽丽的粉红表白，这可能跟他身处TAKKI生活环境有关，这个同人男的气息无所不在，他的金色拖鞋、他的朋克项链、他蕾丝窗帘、他的遥控汽车、衣柜里数不清的亮片装、满满一抽屉的香水、以及无数华丽到庸俗的戒指~~~~~~每一件都刻着那个地味男的影子，让TSUBASA想躲都躲不了。
　　TAKKI是个好人，这点无庸置疑，TAKKI很博爱，这也是有目共睹的。跟一个好人做朋友会很快乐，但是跟一个博爱的好人交往，结果就难说了。因为你永远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视同仁也就无所谓真心，对人的爱说不定跟爱花花草草差不多。
　　TSUBASA自认一直能准确的定位TT的关系，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反感TAKKI热情的作秀。
　　“受不了了，我们结婚吧，从现在起你就叫泷泽翼，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真会说话，其实你一定会一次性拿很多表格，根本不知道该填哪张。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爱我，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什么嘛，这句话应该换我问才对吧。
　　发现这种状况后，TSUBASA断定自己的智商一定下降了，玩粉红只是演戏，相互TX甚至表白就跟台词差不多，因为TAKKI是DRAMA系，肉麻告白的工作自然分派到他头上，他不过是努力完成任务，自己不是缺乏配合的自觉，怎么后来会产生抵触情绪呢？
　　感觉好像被人耍了。
　　TSUBASA懊恼的拉起被子蒙住头，眼前尽是那RP同人男“厚颜无耻”的发言和温柔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BH眼神，那家伙，其实就是爱玩而已。
　　电话响起，大清早的，会是谁。
　　“TAKKI你还没起床吗？真是的，不是约好今天见面，你还赖床。”
　　熟悉的声音让TSUBASA差点惊叫出声：“SU——SUBA？”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对他的惊讶很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光是颜连声音也残了吗？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算了。”
　　TSUBASA着急：“等等，我，我有点记不清了，咱们约在哪里见面？”
　　那心直口快的人立刻冷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们一年一次的名古屋聚会都忘了吗。那好，以后就不用见面了，打扰您了，我挂了。”
　　“不！等等！你说名古屋哪里？我马上就来！”
　　新干线上的三个小时没能平静TSUBASA激动的心情，和SUBA见面这件事让他很是兴奋，哪怕是以TAKKI的身份相见。从很久以前他就对SUBA抱着极大好感，也许是本人内向腼腆，直率倔强的SUBA一直散发着让TSUBASA憧憬的光芒，总是情不自禁想要亲近。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SUBA边搅动咖啡边漫不经心发问，语气相当随便。
　　“哦，还好，你呢？”对面的TSUBASA显得有些拘谨，和SUBA相处他总会莫名紧张，而且 “鸦片”的香气呛得他呼吸困难，SUBA对香水的执爱倒和TAKKI如出一辙。
　　“我啊，还是那样，马马虎虎吧。”
　　“哦，听说关8的单曲卖得不错，恭喜你。”
　　SUBA垂下的眼帘忽然抬起，好象察觉出一丝异样：
　　“我说你，今天不准备跟我吵架？”
　　“哈啊？”TSUBASA险些被咖啡呛到。
　　SUBA又瞪着那双大到夸张的眼睛逼问：“你没看见我都往杯子里加了三匙糖了，往常这个时候你肯定会说‘糖吃太多会长蛀牙’，然后又说‘牙齿是艺人的生命’，跟着说‘做艺人就要有艺人的自觉’，最后就会跟我吵架，今天怎么什么都不说了？”
　　一席话更教TSUBASA傻眼，哪有人为这种事吵架的，你们一直以这种方式交往吗？
　　见他不做声，SUBA有些丧气：“你啊，果然是压力太大了。唉，我本来还想见面后大吵一架心情会好一点。”
　　TSUBASA小心试探：“我们见面的目的就是吵架？”
　　下一刻SUBA已在他眉心一记暴栗：“你在讲冷笑话吗？这不一直是你表达感情的风格吗？害羞的总长大人。”像是突然联想起过去的傻事，SUBA不禁失笑，长长叹气“你这人大脑回路异于常人，外型气质粗糙到爆，性格却比小女生还别扭。尤其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十足一副口是心非的小媳妇德行。”
　　“有这回事吗？”TSUBASA好奇心顿起，他“十全十美”的相方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SUBA白他一眼：“你患失忆症了吗？忘了当初咱们天天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的情形了？只为一袋零食你就能跟我吵个天翻地覆，当时我真恨死你这个小气鬼了。后来你向小学生一样偷偷摸摸往我钱包里塞纸条，写‘对不起，我跟你吵架是因为喜欢你’，看到那张字条我更恨不得掐死你。你说一个大男人婆妈成这样，难怪被人ANTI。”
　　见一直含笑的TSUBASA突然愣住，SUBA也像做错事的小孩猛的捂住嘴。
　　“对不起，是我失误了，忘记这是你的雷。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外界的评论你完全不用在乎，可是，我觉得有些事你根本就是活该嘛，你这人就是太想让别人喜欢你了，朋友，工作，什么都想抓住，什么事都力求完美，可是事情往往不是你预想的那样，顾全大局的结果就是连基本的立场都丧失了。这是你最大的毛病，我很不喜欢。”
　　不愧是SUBA，连道歉都不忘表明自己的态度，能这样直截了当猛戳TAKKI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你先别忙着反驳，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太爱给自己找借口。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讨厌做错事还要辩解的人，但事实上你自己就是这种人。恩，我今天说话是过分了些，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没精神，估计一时半会儿没力气跟我吵。说起来害你风评不佳的还是J桑，明知你不是那块料还把你摆那个位置，我不是说你能力不够哦。你啊，心眼太好，耳根太软，经不起别人软磨硬泡。想想你刚进事物所时前辈是怎么严格要求你的？你有照他们那样严格要求后辈吗？你没有，你在后辈面前只是个好欺负的家长，别人叫你PAPA你就欢天喜地当起保姆了。记得有一次你批评完一个小Jr，结果那小子事后赖在你家撒了整整一周的娇，还把你的钥匙拿走，害你进不了家门。事后怎样呢？他有改正错误吗？你就是个烂好人，不知不觉失掉了J家世代传承的传统，也难怪别人对你不满。好了，我话讲完了，真奇怪这次你都没打断我，不过我说这些话目的本来就是想跟你吵架嘛。”
　　SUBA一口气发表完长篇大论，开始喝水润喉咙。TSUBAS又好笑又惊讶，只觉得他和SUBA对TAKKI的了解几乎几乎完全一致，可是他的想法一直深藏不露，不象SUBA透明得彻底。
　　TAKKI喜欢的，正是SUBA这种完全纯粹，能给人安全感的性格吧。
　　沉默片刻，TSUBSA这个冒牌TAKKI的反常表现让SUBA诧异：
　　“你都不生气吗？这种时候你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啊，别以为装出谦逊的模样我就会夸你可爱，这样的根本不像你嘛，要知道，我喜欢的就是你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个性啊。”
　　SUBA又开始一边搅咖啡一边自言自语：“我当初还是被你的脸给骗了，哈哈，我是个色老头嘛，当然你也好不了哪儿去，好色又没眼力见，大眼控迟早会害了你。不过你肯定没想到当年的国民美少女这么快就变成关西大妈，暗地里一定常常抱怨倒霉吧。哎呀，不要摆那种无辜的臭脸，我一点不介意啦，难道你听不出我这是变相的夸你长情吗？这是你的优点，要好好保持下去啊。”
　　欢笑过后，SUBA突然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说起来，我真没想过会和你保持这么长的联系，当初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你呀，缺点不少，可真的跟你的名字一样是个会发光的人呢。可惜不是人人都喜欢刺眼的光芒的，你常常不知不觉就说错话做错事，不知不觉就伤害到身边的人，尽管别人不相信，可是你真的是无心的。因为你性格有缺陷，所以才会碰到施恩招怨的倒霉事。你其实根本不聪明，更是连FH的边都沾不少，只有我知道，你就是个不会藏拙的大笨蛋。”
　　眼看TSUBASA惊讶得合不拢嘴，SUBA狡黠一笑：“说实话哦，我啊，真的从来不缺爱人。但我还是决定要一直陪着你，因为你这家伙严重的缺乏爱，可是不了解你的人给不了你需要的那种爱啊。我不是同情你哦，你这个爱心泛滥的抽风男本来就是我中意的类型嘛。”

　　已经过了中午，TAKKI还躺在床上，意识是清醒的，怔怔的面朝天花板发呆。离TSUBASA的SOLO CON开场只有不到一个星期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抖擞精神去排练场继续练习那些该死的舞步吗？
　　可是TAKKI就是起不来，脑子里一个声音不断喊“快起床去练习！来不及啦！！”，身体却像罢工似的一动不动。奇怪，体力明明还是充沛的，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干呢？
　　泷泽秀明，25岁，目前处于人生中第一个倦怠期。
　　那天在公司和TSUBASA吵完打完，最后不顾一切的抱在一起。老实说，事后回想起来，还真有点恶心，因为看到自己那张泪眼婆娑的脸，TAKKI就忍不住想上脚，估计这一点TSUBASA也有同感。但是怪异归怪异，他们还是紧紧抓住对方，谁都不敢先放手，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依存感这样强烈了呢？
　　TAKKI扪心自问，和TSUBASA的交往算是自己人生中比较失败的一章。他对这段关系付出了很多心血，结果却收效甚微，他走不进TSUBASA的内心世界，中间有个无形的结界挡住，他原先以为这结界是TSUBASA制造的，如今看来，他自己也有份。
　　到底是那家伙太冷淡还是我的心意不够真诚？TAKKI苦思不得其解，最后百无聊赖下翻出TT以前的PV和节目录影，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如果你们合中了3亿彩票，会怎么分配呢？”——〈假面〉PV花絮
　　TAKKI看到荧幕里表情木纳的自己万分诚实的说“当然是先五五分，然后——”
　　靠！这是我吗！多好的搞腐的机会，老子干吗这么正直！应该说“无所谓，你全部拿去，我的就是你的嘛”，这才能迎合观众的心态啊！
　　TAKKI捶地，检讨自己尚待提高的职业敏感度。
　　“如果你们不能再见面，分别的时候会对对方说什么呢？”——〈假面〉PV花絮
　　木纳的自己继续做诚实回答：“不能见面就是永别吗？那，那还是说再见吧。”
　　MD！老子那天一定在梦游，我应该说“我为什么不能再跟你见面，我怎么可以允许那种情况发生！”，这种白痴答案，实在有失J家第一同人男的水准啊！
　　懊恼之余，TAKKI对自己的失常发挥产生了疑惑。如果换成其他人，再BH的话相信他都能说得出口，可当时自己怎么就缩手缩脚了呢？他到底在回避什么？难道因为对象是TSUBASA？
　　TAKKI随后记起一些类似的场面，ＭＳ上TAMORI指着TT说“这两个人在交往哦”，自己面红耳赤大声否认“不是！不是！”，春ＣＯＮ上TSUBASA来，自己也狼狈的躲开。他时常抱怨TSUBASA缺乏配合性，可有的时候分明是自己在刻意逃避。是讨厌？可是那天为什么又紧紧拥抱了呢？
　　难道，是因为我心存杂念？
　　ＴＡＫＫＩ正为这个想法改变颜色时，手机响了，屏幕显示的号码居然是ＳＵＢＡ的。ＴＡＫＫＩ耳朵嗡的一声，敲着脑门大喊糟糕，连续的忙乱让他连跟ＳＵＢＡ一年一次的聚会都忘记了。
　　“喂，ＳＵＢＡ吗？，我，我是——”ＴＡＫＫＩ张口就吃螺丝，犹豫着要不要把变身的事告诉ＳＵＢＡ，如果是ＳＵＢＡ应该能够信任吧。
　　可是对方根本没耐性听他咬舌，很爽快就说：“ＴＵＳＢＡＳＡ，你最近好吗？”
　　“哦，还，还好。”既然ＳＵＢＡ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再解释肯定会被当成恶作剧。可是他们的名古屋之会怎么办？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去呢？
　　“ＴＳＵＢＡＳＡ，我昨天跟ＴＡＫＫＩ见面了。”
　　“哈啊？”ＴＡＫＫＩ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知是他听错了还是ＳＵＢＡ在梦游。
　　“干吗这么吃惊，我们一直都有保持联络嘛，不过这次那家伙状态不太好，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呢。我听说你们最近闹矛盾还在公司打架了，哎呀，那家伙一定又在闹别扭，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不要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什么叫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到底在帮谁说话！你是谁的相好！
　　ＴＡＫＫＩ被ＳＵＢＡ胳膊肘朝外拐的举动搞得相当火大，可马上被ＳＵＢＡ接下来的一段话炸上了天。
　　“ＴＳＵＢＳＡ，下个月我可能会来东京哦，我可以像去年看ＴＡＫＫＩ演舞城时一样住你家吧，呵呵，我们又可以躺在一起聊天和做有趣的事了，你的床真是超舒服呢，我好怀念哦。可是这次你还是多准备一条棉被吧，别像上次那样感冒啦。好了，我该工作了，就这样吧，再见。”

　　半小时后，躺在沙发上悠闲弹着吉他的ＴＳＵＢＡＳＡ被一声巨响惊动，一个黑影从玄关窜进客厅，直奔储藏室。ＴＳＵＢＡＳＡ吓一大跳，如果不是门上插着的钥匙，他一定以为这是强盗入侵。
　　储藏室一阵翻箱捣柜的噪音，打开门就看见那附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戴起拳击手套没头没脑狂扁沙袋。
　　“你这是——”
　　还以为相方压力太大精神错乱，ＴＡＫＫＩ却爆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不要管我！！！我需要冷静！不然我真会杀人的！”
　　ＴＳＵＢＡＳＡ心惊：“你受什么刺激了？苹果女又恐吓你了？你家的地产暴跌了？”
　　“去你妈的！”ＴＡＫＫＩ又扑过来掐他脖子，表情足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你是不是假借我的名义跟ＳＵＢＡ见面了！你这家伙居然背着我搞鬼！”
　　ＴＳＵＢＡＳＡ松了口气：“就为这个啊，我只是代替你陪ＳＵＢＡ喝茶聊天，你们见面的内容不一直是这样吗。”
　　“你还狡辩！去年４月ＳＵＢＡ夜宿你家又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瞒着我干了什么？躺一张床上，还说干有趣的事，大热天你ＴＭ居然还感冒了，分明就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啊！！！”
　　ＴＳＵＢＡＳＡ当场笑喷，想说“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谁知ＴＡＫＫＩ已丢下他，蹲到角落以头撞墙。
　　“老天啊，我干了什么坏事你要这样惩罚我！难道因为我头大，就非让我当冤大头不可吗！”
　　ＴＳＵＢＡＳＡ哭笑不得：“你不会这么离谱吧，发现自己的相方变成情敌，对你刺激这么大？”
　　“才不是！！！”ＴＡＫＫＩ五指在壁纸上抓出Ｎ道爪印，回过头泪流满面咬牙切齿说：
　　“我恨的是两个我喜欢的人跑去百合，我还跟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这是对我感情和尊严的双重打击！！”
　　“哈？等等，你说谁是你喜欢的人，应该不包括我吧。”
　　ＴＳＵＢＡＳＡ脸上突然着了火，正慌得要逃，就被恼羞成怒的ＴＡＫＫＩ按到墙壁上。
　　“今井翼你少装蒜！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你还一直玩弄我！你这坏家伙就喜欢装御姐玩弄小弟弟！”
　　意外的逼问让ＴＳＵＢＡＳＡ有点失措，好在不是正常情况下跟ＴＡＫＫＩ面对，勉强还能保持镇定。
　　“你是在为下次搞粉排演吗？如果是排演用不着这么卖力，这儿又没观众，你表现得再逼真也是浪费。”
　　ＴＳＵＢＡＳＡ刚说完就被相方吼回去：“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老子这几天都快被折腾疯了！刚才在车上才好不容易想明白！”
　　“我看你确实疯了，前两天才说最讨厌我，现在怎么又喜欢了，泷泽秀明先生，你真够反复无常的。”
　　“还不都是你害的！”ＴＡＫＫＩ又开始混乱的转圈子“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可是你不理我，还讨厌我。我就想我这么喜欢你你还要讨厌我，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也要讨厌你！这才能捍卫我男子汉的尊严！”
　　“你那是什么ＲＰ逻辑！”ＴＳＵＢＡＳＡ好气又好笑“你在表达感情方面还真是标新立异。”
　　“对！要不怎么都说我抽风呢！我喜欢你所以才故意为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跟你吵架，你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就跟你翻脸，我故意用你的防晒霜，你不在意，我也硬要跟你吵。换成其他人我才不会计较这些，我跟你吵架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接近你，又不被人怀疑！靠！老子真是蠢毙了！都是你害我丢脸的！我绝不原谅你！”
　　TAKKI喊着喊着声音渐小，最后缩回墙角，过去种种幼稚行为让他羞耻得丧失了气势，只能无助抱头。
　　他凄风苦雨的滑稽样让TSUBASA禁不住头疼，会看上这个白痴男人的人大概也算白痴吧。
　　“我说，TAKKI，你以前对我忽冷忽热，时好时坏也是因为喜欢我吗？”
　　“——————”
　　不反驳就代表默认了，TSUBASA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再不到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他也该郁闷了。
　　可是那可爱更可恨的家伙却悄悄拉住TSUBASA裤腿，无比可怜的哀求：“那，TSUBASA，不要再跟SUBA百合了好不好。”
　　这会终于换成TSUBASA被相方逼得暴走了。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们百合？我跟你才是百合呢！CD封面都登了！你还以为自己是J家第一总攻？因为你留这夸张的女鬼头，现在人家都说你是贵妇美少女！萌翼泷的也大把大把！”
　　TAKKI大怒：“去你妈的翼泷！老子宁愿做攻站着死，也不为受躺着活！”
　　TSUBASA冷笑：“算了吧，你分明就是个直男，就算喜欢同性，也是把男人当女人喜欢，根本不是合格的同人男，就连你那些BL文也全部写得像BG。”
　　“你不是说你没看！你耍我！”
　　“哼，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心理。你说喜欢我，是不是也准备把我当女人看待？我可受不了这样。”
　　TAKK被TSUBASA一矢中的，问得哑口无言，可是马上竭力诡辩。
　　“那能怪我吗？你本来就娘嘛！以前是少女现在是少妇，你不知道现在有的饭还称呼你是泷泽家的少奶奶呢！”
　　TSUBASA更是恼火：“你敢再说一句，等我变回来，马上增肥20公斤还要天天留胡子！看你还怎么Y少妇！”
　　“随你的便！反正你留胡子也像女扮男妆！”
　　TAKKI难得焕发出英勇无畏的壮志豪情，心想反正J家现在流行自残，你自己受得了的话就尽管追随堂本刚的脚步前进吧，老子大不了步光一的后尘，撤退就不是男人！
　　这之后TSUBASA却不再理会TAKKI了，不是不想理，是因为再跟这抽风的家伙纠缠下去，他不知还会口没遮拦冒出多少让人晕菜的话。
　　TAKKI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移到左脚都等不来TSUBASA一句回应，不禁忐忑不安。
　　老子这次该不会又出师不利吧，都已经豁出老命，连最重要的FACE都抛弃了啊。
　　“喂，你好歹给点面子吧，成不成给个说法，别把人晾在这儿啊。”
　　“你急什么，以为在市场上买菜呢？”TSUBASA搬了张椅子坐下，看这架势倒像准备谈判。
　　“我总要先了解你喜欢我什么吧？如果是颜的话就算了，我对外貌协会没好感。”
　　可我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啊。
　　TAKKI脸苦得出水，自己当初不就是被那个眼睛圆圆还留着两只可爱兔牙的小煤球打动的吗？可是，他看中的也不止是外表，TUSBASA沉稳内敛的作风、TSUBASA含蓄不露的聪明、TSUBASA柔中带刚的性情都令自己心动。最重要的还是TSUBASA了解他，了解的程度比TAKKI自己还要深，这让TAKKI很安心，像荡秋千时有了一条坚固的保险绳，空翻时有了一张厚厚的垫子。TAKKI需要的稳定和安全感，TSUBASA都能给，只要他愿意。
　　但是，当TAKKI非常诚恳的表露心意后，TSUBASA的回答却让他爬下了。
　　“你想让我做圣母受？现在很多同人女雷这个耶。”
　　“你不要践踏别人的真情好不好！我好不容易直白一回！” ”TAKKI瞬间迸射出两道宽粉泪，人也抓狂。
　　TSUBASA却不为所动：“你说的只是适合，不是喜欢吧。我觉得你还是跟SUBA或者JUN在一起比较快乐，不然AIBA也行。反正不管你做什么AIBA都会一边拍手一边说‘好棒好棒，TAKKI最帅了’，你不就最喜欢这种天然的平胸小白受吗。”
　　“你以为我不想啊！他们不都被你的宝贝亲友SHO抢走了吗！”
　　“所以啊，你是因为过多的爱无处释放才看上我的吧。我也有男人的自尊，不想做别人的后宫。”
　　TAKKI实在受不了这样针锋相对的刁难了，互换身体后他的精神波动就异常的剧烈，再被反复刺激，歇斯底里是难免的。
　　再也不想废话，实际行动永远胜于纸上谈兵，TAKKI恶向胆边生，抓住TSUBASA肩膀按倒。
　　“你别逼我动手！！”
　　TSUBASA一丝不乱：“你看清楚，这可是你的身体，你要禽兽得下去就来吧。”
　　“啊啊啊啊！！！！”TAKKI一头扑向沙袋，脑袋捣蒜似的朝上面撼。
　　“今井翼你别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老子现在就回去拿你的身体□□！”
　　“可以，用完以后记得洗干净，再写一篇自攻自受的心得用你那薰衣草的网名发表，肯定很受欢迎。”
　　不出所料，TAKKI终于像洒水车一样拖着长长两道泪痕狂奔而去。TSUBASA开始有条不紊打扫战场，心情却像被TAKKI凌虐过的房间一样乱七八糟。他后悔把有些话说得过于隐晦，以TAKKI的智商，领会起来太有难度了。
　　TSUBASA郁闷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将烟雾用力喷向镜子里那个耷拉着臭脸的男人。
　　笨蛋，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