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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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真是够了，连我们老A都敢骗，真他奶奶的熊，”李不凡在回宾馆的一路上一直在嘀咕，C3懒得理他，成才没精神理他，吴哲不在理不了他，说着说着，李不凡自己也觉得闷，“把我们蒙在鼓里，拿我们当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屁孩啊。”
“别说我们，吴哲他是一早就看出来了，我和C3欠缺点，只是觉得有问题，一点没发现的就你一个，千万别用‘们’。”成才毫不客气的吐槽。
“是啊，不凡同志，你还嫩了点。”C3补充。
李不凡气结。
这个无比郁闷的任务总算结束，回到宾馆三个人也没兴致聊天，各自回房休息，想想明天就能回A大队了，大家都觉得这是这段时间最值得期待的事情。真是不比较不知道，原来，原来自家那个爱A人的妖孽队长其实是好人，真正的好人。李不凡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结果早晨被踹门声惊醒的时候，李不凡没在第一时间把脑袋调整清晰了。
一脚踢开门的是一脸紧张的王海，跟在王海身后还是冰着脸的左又与，然后王海扣着李不凡肩膀在大吼着什么李不凡并没有听清楚，接着一秒钟后C3、成才冲了进来，C3一把拉开王海的手臂把他推一边，成才挡在李不凡身前。C3跟王海吼叫到一起去了，成才只是安静的站在李不凡面前，眼神紧盯着左又与。这个时候李不凡慢慢的清醒过来，注意到李不凡眼睛清晰起来的左又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昨天晚上和你们分手前，吴哲是不是说他要去看杜明？昨天晚上吴哲回来了吗？”
李不凡却答非所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这个时候，李不凡的这个反问就已经说明问题，况且和李不凡同房的正是吴哲，看看吴哲床上完全就没有睡过人迹象的床铺，左又与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左又与给了王海一个眼色，王海转身离开，不明所以的三个人看着冰块脸左又与，心里都有点不好的预感。左又与没兴趣和他们打马虎眼，直接说明他的意思，或者说，下达他的命令。“昨天晚上杜明从医院里失踪，杜明失踪后我们经过检查，发现有一批真的情报失踪。其实一开始我们提供给杜明的是真情报，他接触过几个间谍都能顺利得到他们的信任，然后我们利用那次交换情报的机会以假换真，但问题是，并没有真正的换过来。现在我们怀疑杜明是双重间谍，利用这次的机会出卖真正情报。”
“那吴哲呢？你为什么来问吴哲的情况？”成才一个问题直指老A最关心的地方。
左又与眼神更加冰冷，“据警卫说，最后一个去探望他的人就是吴哲。现在吴哲也失去踪影，而且本身就是由吴哲经手去换情报的，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吴哲和杜明串通，吴哲也是间谍，”李不凡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吴哲是你们自己选来参加行动的，而且吴哲之前和我们在一起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杜明，况且真情报在杜明手上那么长时间，难道杜明没机会做备份吗？你们就凭那么牵强的理由就怀疑吴哲，你们太过分了！”
左又与不为所动，“如果吴哲是无辜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回来，今天本来是安排你们归队的，不是吗？”
C3争锋相对的顶着左又与，“那如果吴哲是出什么意外呢？比如被杜明劫持？你们仅仅因为吴哲不在，而且情报是吴哲去交换的就去怀疑吴哲，那如果交换情报的是我，或者他们两个呢？”
左又与猛的一挥手，“不管是谁去交换情报，但现在真情报泄露是事实，谁交换的我们就怀疑谁。而且这还只是怀疑，只要吴哲出现我们也只是问问情况，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给他定罪。吴哲是清白的，就让他回来跟我们说清楚，事实审查清楚了，难道谁还能硬栽赃给他吗？”
“可是，”成才还想说什么，左又与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够了，我没时间听你们废话。在事情清楚前包括你们在内谁都跑不了，你们就在这待着，有人负责你们的吃喝，你们没得到允许不可外出，更别想和谁取得联络。什么时候吴哲的问题解决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归队。”
“我要上诉，你没有权利限制我们。”C3一手压下李不凡的暴动，沉声说道。
左又与忽然笑了起来，“我没有权利？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利？”话一说完，左又与转身走向门口，这时候一个C3已经压不住李不凡，成才也上前帮忙。
“放开我，我要揍他，看我不揍死他，什么混蛋东西，敢怀疑吴哲，还敢怀疑我们，我要……”李不凡拼命挣扎着，可是他怎么也挣不脱成才和C3的手。
“南瓜，你太嫩了，他的不允许就能限制住我们吗？别忘了我们是老A。”成才一句话让李不凡安静下来，两个人松开李不凡，李不凡揉揉手腕，三个人交换一个微笑。
这一天，辛苦了一个多月终于完成任务可以归队的这一天，吴哲成了嫌疑犯，C3他们暂时被看管，虽然老A们不准备坐以待毙，但是，原本是快乐的一天，乌云却笼罩在他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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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醒啦，看来药效还不够，本来应该能让人睡上二十四小时的。”吴哲还是闭着眼睛，脑袋很疼，身体也完全没有力气，“别装了，我看见你刚才眼睛在眼皮子底下动了。其实装也没用，醒是醒了，但动不了是吧，那药虽然不能让你睡二十四小时，但是现在就想行动自如那是做梦。”
吴哲只好睁开眼睛，看着杜明坐在自己身边抽烟。“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我当个明白鬼？”
“咳咳……”杜明笑呛到，咳嗽了好久才喘匀了气，“放心，我没想杀你，有的时候不杀人比杀人还让人痛苦。再说，你真想不明白？我是真卖国了，真情报我有备份，你们以为你们换磁碟我不知道？你们还太嫩。”
吴哲闭了闭眼睛，很是疲惫，“那你为什么要抓我？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呵，”杜明随手扔掉烟头，“还想拖延时间啦，也行，我就跟你多说一点吧。抓你是因为你运气不好，我从医院出来刚好看见你，才起了这个兴头。你也可以当作报复，本来按计划我不会被追得那么惨的，都是因为你出的好主意。最重要的是，我要栽赃给你，你现在也不比我干净，我们同时失踪，换情报又是经你的手，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想抓我一个人不容易，想抓我们两个人更不容易，而且你还是老A。”
“他们会信任我的，”吴哲很肯定的回答，“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同伙，别忘了之前我们从来就没有过联系，而且是你们自己选我来参加任务的。”
杜明转过头来看着吴哲，一脸嘲笑，“怎么还跟幼儿园没毕业似的，天真。他们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就够了，以他们的身份只要一直对你有怀疑，你这辈子就毁了。你别再想当兵，而且只要你活着，就一直被监视。他们并不需要关押你，给你定罪，只要怀疑你就可以了。你知道我以前也是他们的人吧？以前也有个人被怀疑了，他认为他是清白的还自己来我们这里表清白，没有用的，我们不一定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够了，一个怀疑就能毁了人的一辈子。对了，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吴哲脸色一片苍白，一句话也没有说。
杜明也没指望吴哲回答，自顾自的往下说：“他后来自杀了，自杀前留下遗书，是咬破手指写的，就五个字——我是清白的。可是他死了又怎么样呢，他的档案里依然记录着他疑似叛国，他的子女终身不得加入国家政府机构，补充一句，他儿子当时也是军人，本来要提干的，后来被复员，听说现在是一小保安，勉强养活自己。”
“所以，”杜明捏住吴哲的下巴逼着吴哲转头看向自己，“所以你别指望着自己站出来就能证明清白，从你昨晚遇到我起，你的人生就被毁了。你接下来会面临我之前的遭遇，等着被全国通缉吧。”
吴哲看着杜明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不去自首不就能帮你减轻压力吗？我相信政府。”
“随你，”杜明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要怎么做我懒得管你，我要走了，在你能动前好好想想吧。呵，真有趣，你出主意通缉我前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同样有这一天吗？”
吴哲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听见脚步声慢慢远去。
袁朗，我今天本来能回去见你了。吴哲想着，忍受着持续头痛的折磨。
这一天，本来是可以回去的一天，一夜过去，什么都改变了。吴哲跟杜明说“我相信政府”，吴哲却无法跟自己说同样的话，我是个怀疑主义者，吴哲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尤其是在和左又与共事之后，我能相信左又与吗？我能放心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左又与吗？吴哲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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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个奶奶熊啊，队长他是不是兴奋过头啦。”齐桓已经出离愤怒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算我们是老A，也是有极限的啊。”
其实现在A大队里已经真的尸横遍野，想想连齐桓都倒下了，今天的训练惨烈到何种程度。石头在一边达上腔，“能让队长这么兴奋的……”，石头和齐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锄头要回来了。”
“吴哲，吴哲要回来了？”本来已经躺在那里不能动的许三多一听立马来精神了，“那，那，那就是说，成才他们也要回来了？太好了，他们去了一个多月了，我想，想死他们了。”
“是啊，我们也想死他们了。”齐桓、石头又是异口同声，可惜许三多始终还没进化到能从他们的语气里听出他们实际的意思。
袁朗在休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向道路，路上没有外面的车开过来，头顶没有飞机飞回来，吴哲他们还没有回来。临近下午训练结束的时候，袁朗注意到铁路乘车出去了，一天训练结束后，吴哲他们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晚餐结束袁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一个多月他天天都是这样，不在训练场就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窗台下就是吴哲的妻妾，吴哲担心他笨手笨脚早就和许三多交代过，如果他出去或者休假，请许三多帮忙照顾。许三多是很尽职尽责的人，吴哲很放心。
袁朗就这么不开灯的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吴哲的妻妾，心里小声在嘀咕：行啦，该回来了，你们现在回来的话我就不安排测试了，最多以后慢慢加量把你们的训练强度补上去，行了行了，我会一点点加量不会短时间内天天把你累的半死，好了，我保证这次不A你，那铁路最近新到手的那盆君子兰向你保证。吴哲，今天都快结束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混蛋，气死我了，一帮混蛋，一帮彻头彻尾的混蛋！”随着重重一声拳头击打在墙上的声音，铁路的怒吼也随之响起。袁朗一愣神，赶紧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廊上铁路难掩满脸愤怒，可是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见袁朗，再想装作若无其事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队长，你怎么……”袁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铁路打断，铁路索性怒发冲冠先对袁朗吼起来：“你你，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没什么工作你还不去休息你待在办公室干嘛？你明天不用带队训练啦？你是老A你不知道睡眠不足对身体有多大伤害吗？就算有事情你干嘛不开灯，队里面有要你这么帮队里省钱的吗？你没事就给我滚回去休息，听见没有，别在这……”
这样的举动很明显是在掩饰，袁朗一眼就看出来，而会让铁路这么激动这么生气，同时又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袁朗忽然一哆嗦，吴哲……
“算了，你跟我过来。”铁路知道自己瞒不过袁朗，况且这事迟早袁朗会知道，与其让他胡乱猜测不如直接告诉他，铁路领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袁朗跟在后面，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铁路现在的脚步异常沉重。
铁路决定开门见山，“吴哲他们有麻烦了，今天上面把我叫过去说吴哲他们四个暂时都回不来，具体什么原因不能说，什么时间能够回来也不能说。同时严令我们不许通过任何渠道任何手段打听相关事情，还有，如果他们，尤其是吴哲和队里面取得联系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上报。就是这些。”
袁朗就坐在铁路对面一直很安静的听着，铁路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对块石头说话，这不是袁朗，这不是袁朗的风格。铁路觉得不可思议，不会的，至少袁朗不会的。“袁朗，你，你有话你倒是说啊，别闷在那里。”铁路忍不住问袁朗。
“大队长，我没什么可说的。”袁朗很平静的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出去了。”
铁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让袁朗离开。
这一天，吴哲、C3、成才还有李不凡四个人已经回来的日子，可是四个人谁都没有回来。
这一天过去了，这一夜，却无比的漫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