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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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任务了，这是你们的装备，不能用你们老A的，就用特警的吧。”左又与就没有说客套话的习惯，一进门交代完事情，扔下一堆东西转身就走，不过屋里的四个人已经麻木到自然了，尤其是听到“最后一项任务”时尤其高兴。
“苍天啊，我终于要回家了，老哥啊，我想死你了。”李不凡仰天一阵嚎叫，C3在一边看着吴哲、成才在听到后都有点怪怪的样子，C3在心里偷笑。
“帅不帅？帅不帅？”这么兴奋的还是李不凡，装备好后就一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还时不时拔出腿上的手枪摆造型，“CS真人版啊，哪个男人不做梦都想有一套啊？！”
“帅，你整个就是帅的天地色变、人神共愤，让芙蓉姐姐羞花闭月，让杨二婶婶沉鱼落雁，试问当今还有谁能比你更帅，苍天曰，宋家祖德是也。”吴哲好心情的回答，让完成上一项任务清闲下来，有时间上上网、看看新闻的其他几个人，笑的差点站不起来。
那边李不凡不顾满身装备摆出芙蓉姐姐经典的“S”造型，还捏着兰花指对着吴哲撒娇：“讨厌，人家不依。”
“依”字还在拉长音的时候，左又与和王海一起推门进屋，四个人看见王海明显的面目扭曲，而左又与的冰块脸裂了一下，但是转眼间又恢复成常态，“都准备好没？要出发了。”左又与说完就带着王海转身离开，吴哲说：“你们猜，这冰块脸会不会解冻？”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狂笑声，四名老A竖着耳朵仔细听，只有王海的。成才一竖大拇指，“冰块脸真不是人。”，其他几人一起点头。
在路上左又与交代了最后一项任务的情况，“这次是收网行动，你们几个主要负责抓捕杜明，我们有人负责那些间谍，你们能帮就帮一把，就这样。”
“就这样？”吴哲没明白，“什么叫就这样，杜明是要活的死的？那些间谍是否是死活不论？你倒是说清楚啊。”
左又与沉默了一下，“间谍能抓活的最好抓活的，杜明生死无所谓。”
没有人再说话了。
“警察，通通不许动。”随着一声大喝，四名老A混在警察队伍里冲进仓库，杜明这次是在仓库里和间谍进行交易，据暗中观察的人说杜明已经和对方达成协议，这次就是把情报给对方，左又与的意思是人赃并获，就算不能明着在国际上给这些国家难堪，也要造成威慑，让对方安分一段时间，不敢在中国太猖狂。谁都知道间谍其实无处不在，任何国家对于间谍战所能做的也仅仅于此。
吴哲等人进入仓库，第一时间冲向杜明，但是敌方间谍并不准备束手就擒，有人立刻就掏出枪来，成才一枪射中那个人的手腕，但是对方也有人躲在暗处，仓库的二楼忽然一阵枪响，警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有人中弹倒地，其他人各自找掩体躲起来。
吴哲在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翻身滚到一个木箱后面，借着木箱的遮挡，吴哲从木箱边缘向那些间谍射击。而李不凡和吴哲躲在一起，但是李不凡躲在吴哲背后，他的枪口则是对着楼上那些埋伏起来的人，吴哲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李不凡，那边C3和成才也是同样的举措。成才一枪一个收拾那些暴露出来的间谍，C3在掩护成才的后背。
“我去追杜明，这里交给你了。”乱战中，吴哲一直在找杜明，终于看到在仓库的一个角落，杜明借着木箱的掩护，在往仓库门口逃跑，吴哲赶紧吼起来，同时向另一边的C3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一个翻滚，离开箱体的掩护，往杜明的方向跑去，李不凡转身接替吴哲的位置，而把自己的背后交给C3一个人照顾。C3一人同时兼顾成才和李不凡两个人的后背，可是C3依然很冷静的一枪一个点射，从容镇定。
吴哲猛的往右侧一扑，借着箱体的掩护喘几口气，杜明的位置在敌人后方，所以吴哲想要过去，就必须从敌人的枪口地下穿过去，吴哲连着试了几次，都被密集的枪火挡了回来。该死的，敌方的间谍也不是吃素的，枪法神准、经验老道，而且非常聪明的一直在掩护杜明，他们也知道只要杜明跑掉，不被人赃并获，中国政府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而且在NJ这样的大城市，为了不造成恐慌，中国政府不会派出大量军警的。事实上，这次如果参与的人里面没有老A的四个人，也许情况比现在还要恶劣。
吴哲被子弹逼在箱子后面不能动，好在二楼的敌人顾不上他这里，只要不出头总算还能安全，可是这样一来杜明就有可能逃跑，吴哲暗自着急。忽然又有一阵枪声压住对方的，吴哲转头看见成才和李不凡都对自己点点头，吴哲来不及给两人什么反应，借着机会从箱子后面翻滚出去，总算离目标位置更近一步。又是几次移动，吴哲顺利移动到对方附近，可是这也意味着自己一个在敌人的包围内，危险更大了。吴哲做了个深呼吸，先把大腿上□□枪套打开，带好防护面具，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枚烟雾弹打开，投掷到对方人群里。“呯”的一声，烟雾弹炸开，熏起大量烟雾，吴哲的行动开始了。
右手□□最后几发子弹射进一个冲过来的人身体里，吴哲右手拔出腿上的手枪，左手则握住匕首。借着烟雾的掩护，一步步走进敌人的躲藏范围。才走出箱体，两个人一左一右扑了过来，吴哲抬手两个点射，射在对方的手腕和大腿上然后快速走过去踢飞对方的武器，并迅速打晕这两个人。才解决完两个，背后一阵响声，吴哲一个前滚翻滚了开来，身子一定，脚下猛的一拧转过身来，手上的手枪就响了，又是一个人倒地。可是人还没站起来，左手边又有一个敌人现身，吴哲直接把手中的匕首射过去，正中对方的心脏，对方哼都没哼就倒下了。吴哲松一口气，走过去拔出匕首。
吴哲到底大意了，匕首才拔出来，背后就有咳嗽的声音响起，吴哲就着蹲着的姿势往前一扑，落地时勉强转过身子，可是抬枪射击的同时，还是背后再次响起咳嗽的声音，吴哲击毙掉前一个敌人的同时闭上眼睛，等待着背后的枪响。一声枪响，却是从自己前方响起的，吴哲接下来听见背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抬起头，吴哲看见成才正半蹲在自己不远处，向自己比了比大拇指。原来成才他们已经乘着吴哲造成的混乱跟进过来，无巧不成书的救了吴哲一命。成才用手势告诉吴哲，你去追目标，这里的清洗交给我们。吴哲点了点头。
因为有成才他们的掩护，吴哲接下来的行动完全没有吸引到敌人的注意力，所以很快就发现杜明在对方四个人的掩护下已经离开仓库大门，正朝仓库外的小树林跑去，吴哲迅速追了上去，利用树林的掩护跟在敌人侧后方，吴哲眼明手快一个点射解决掉两个敌人，可是剩下的两个人反应很快的立刻停下脚步，自己掩护，让另一个人带杜明离开。吴哲借着夜色的黑暗和装备里的夜视镜，还是花了段时间才解决掉两个人，而另一个人和杜明已经没有踪影了。“哼，别太小瞧了我。”吴哲低头研究地上的足迹，追踪和反追踪课程一向是他的拿手科目。很快就选定了方向，吴哲一边用匕首在树上留下些印记，一边追过去。
吴哲追上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快跑到一辆轿车附近了，吴哲很冷静的站定下来，举枪瞄准，一枪解决掉那个间谍，然后一枪射击在杜明前进的方向上，逼杜明停下脚步。停下脚步的杜明回过头来看向吴哲，月色下吴哲很清晰的看到杜明脸上的表情，虽然由于之前的逃窜而显得很狼狈，但是这个时候杜明居然还是很冷静，更加小心谨慎的走上前。
“为什么不杀了我？”杜明问出他的问题，“我这种卖国贼难道不该杀吗？”
“该杀，不过，能决定你生死的，应该是法律。”吴哲边回答杜明的问题，边一步一步走过来。
“呵，你幼儿园毕业了吗？天真。”杜明毫不留情的打击吴哲，“其实情报我已经交给对方了，他们之所以保护我逃到这里就是为了吸引你们的目光，早有另一个人带着情报逃走了。”
吴哲走到杜明面前，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杜明居高双手。杜明慢慢举起双手，在吴哲扣住他的手往身后拧的时候，杜明忽然顺着吴哲拧的方向转过身子，一手扣住吴哲握枪的手，向下按的同时膝盖猛的撞在吴哲手腕上，逼的吴哲手枪脱手。吴哲反应很快，手往后拉的同时，趁杜明脚还没放下来的时候猛的踹向他的支撑脚，杜明失去平衡被吴哲拉着向前倒的时候，另一只脚落地却不是努力稳住平衡，而是狠狠在地上一借力，向一枚冲击炮弹一样撞在吴哲的胸口，吴哲顿时震的胸口一阵发闷，原本扣住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杜明站定住身体，获得自由的手反扣住吴哲的肩膀，把吴哲向自己拉过来的同时，膝盖狠狠的撞上吴哲的小腹。吴哲胸口小腹连续两个要害部位受到重击，一时疼痛的无法控制身体。杜明扣住吴哲的手并没有松开，趁吴哲无法反抗的同时，抓起吴哲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吴哲的领口翻身一个大背，吴哲实实在在的被对方摔在地上，吴哲这下彻底失去反抗了。
“小鬼，下次记得遇到我这样的人，什么都别说，直接毙了。”杜明转身去拣吴哲之前丢掉的枪，嘴里还不忘教训人，“哦，我忘了你晕过去了，那你下次醒过来时要记清楚了。”
可是他弯下身的同时听见背后有风声，这才发现自己和吴哲犯了相同的轻敌错误，吴哲的轻敌还只是挨了三下重击，而杜明的轻敌则在转身接住吴哲的一拳后，吴哲猛的变拳为肘击，杜明再次后退让开后，吴哲接下来的一套组合拳打的他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在吴哲暴风雨般的攻击暂缓的那一瞬间，趁吴哲反身一个侧踢，杜明不退反进，让过吴哲的侧踢移到吴哲背后，可是吴哲在他移动到自己背后的时候，拔出匕首，一个屈身让过杜明的肘击，后退一步再站起来就直接面对杜明，手握匕首猛的扎向杜明的胸口，但是在匕首扎进去之前吴哲强行提了下高度，匕首最后狠狠扎在杜明锁骨下面的位置。刺的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到内脏，而且让杜明失去反抗能力，吴哲辛苦的赢得最后胜利。
“恭喜你们完成任务。”四名老A虽然没有大伤，但多少都有点挂彩，吴哲目送着杜明被送进病房，四个人神色复杂的转过身来，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左又与和王海，那句恭喜是王海说的，左又与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块脸。
“我有话要问你。”吴哲并没有回应王海伸出来的手，而是语气里带着十足火药味的冲左又与开口，左又与眼睛瞄了眼吴哲身后杜明的病房，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去。王海伸出的手顺势转为邀请的姿势，态度依旧从容。吴哲跟在左又与身后，C3、成才、李不凡交换一个眼色，也跟在吴哲后面走过去。
“杜明是不是你们的人？他手上的情报是不是你们用来骗这些间谍的？”一进一间办公室，吴哲抢先发难，两个问题一出，C3、成才、李不凡整个都傻了。
“你果然聪明，怎么看出来的？”左又与和王海看着吴哲，脸上都没什么变化。
“他和你说了相同的话，就是那句‘你幼儿园毕业了吗？天真。’这次是不是根本就是计中计，你们故意装作有情报泄露出来，然后又是故意从其他地方调来人帮忙，做出很严重的表象。逼着杜明陷入绝境，让所有间谍都以为这次泄露出来的情报极其重要，逼他们从暗地里现身，最后再把假情报给他们。而我们、杜明，都不过是其中的诱饵。”吴哲在回来的路上一语不发，其实已经想明很多事情。“你们真狠，居然真拿别人的性命当道具，我们死了，杜明的情报是真的，杜明被追杀，说明这份情报的价值连城，你们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要是我今天真杀了杜明，那他，那他……”吴哲气的已经说不下去了，C3等人的脸色更是非常难看。
“你以为只有你们老A知道舍命为国？”左又与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就算你再聪明，你还是跟幼儿园没毕业似的天真。”
“你……”吴哲直接冲过去想揍他，半路被王海拦住，王海一句话让吴哲停了下来，“左上校他不会多解释，请听我说。”
“你们不是诱饵，就算是，也不会真的要牺牲你们的性命。那天在茶馆周围我们也有人布置在那里，你们真要遇伏了，我们的人会造出意外救你们的。其实这次任务选你们都是有原因的，我们知道你是聪明人，一定在前期就会看出破绽，我们要的就是你能看出破绽，你看破之后我们才能有别的安排。可是看破的同时又想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如果我们不采用后面的情况更容易出问题，而且你想的方法的确也不错。所以才有接下来的追捕、换情报，其实都是做给那些间谍看的，要的就是他们以为这份情报价值连城。从头到尾我们始终没打算牺牲你们，而杜明，杜明以前也是情报人员，他是左上校的老师，左上校那句话其实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最近这些外国间谍在我们国家已经发展的太厉害，我们需要制定这样的清洗计划。杜明说，他是退下来的人，又没有家人，牺牲他一个很值得，所以，你最后没有杀他，其实左上校和我们都是非常感谢你的。”王海第一次放下淡然的面具，很真诚的看向四个人，“真的，我们真的很感谢你，还有你们，虽然在过程中我们出了难题本来以为难住你们，然后把主导掌握回自己手里。可是你们还是顺利完成了，而且虽然你们的聪明和机灵打乱我们后面几乎是所有的行动，但这次任务却更成功了，谢谢。”
离开王海后，四个人都不说话的准备离开，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自己被耍了？可是左又与和王海他们都没做错什么，自己同样也没做错什么，可每个人都觉得胸口堵得慌。“我想回队里了，就算看到队长的脸都无比开心。”李不凡忽然跟孩子似的嘟囔着，可是C3、成才都有同感。是啊，队长虽然是个烂人，队长同样喜欢A人，可是队长不会，不会成为左又与和王海这样的人。
“我去看看杜明，你们先回去吧。”吴哲忽然转身离开，C3摇摇头，拉着成才和李不凡一起离开。
杜明的病房是特殊病房，进入前需要登记多道手续，吴哲在第一个关头被人拦住了，他没有权限，只能离开。就这么离开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吴哲在医院大楼外看见投币电话，回来的车上已经换好便服，吴哲发现包里还有不少零钱，看看天色，想了想，他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几个熟悉的号码。
“喂，我是袁朗。”
“队长。”
“哦，吴哲，你又取得批准可以打电话啦。”
“……队长，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办公室里？”
“我想你哪天又取得批准，万一打过来没人接你会哭的。”
“……袁朗，我，任务完成了，明天我们就能回来。”
“真的？你们这一去有一个多月了，回来我就测试，看看你们被拉下来多少，等着啊，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
“袁朗，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高兴。”
“……吴哲……算了，心里有事回来我慢慢听你说，有什么不舒服都放下，别自己想太多。啊，听着没有，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有事我们慢慢说，不许自己瞎想！听见没有，我命令你啊。”
“袁朗，你又乱下命令，小心我再抗命！”
“你想抗也得先回来，我的少校同志，很晚了，你早点去休息，明天回来就好了，有我在，我在等你。”
“袁朗，你终于会说人话了。”
“靠，你还真给我面子，行了行了，挂电话吧，早点休息，明天别带国宝回来啊。”
“我知道了，袁朗，明天等我回来。”
“好，我等着你。”
吴哲挂上电话终于能笑出来了，他低下头抵着电话傻傻的笑，好累，终于能回去了，有人在等自己。
“傻笑什么呢，怎么还在这？”一个声音忽然传过来，吴哲根本都没注意到，转过头一看，杜明正穿着一声的白大褂靠在墙上，“你，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吴哲吓了一跳，看杜明摇摇欲坠，赶紧走过去扶一把。
杜明毫不客气把重量挂吴哲身上，“在里面躺着太闷，我想出来走走，走，带我去医院外面那家超市，我去买包烟。就他们还关住我，做梦，换身皮就出来了。你呢，想什么呢，笑得跟春天的猫似的。”
“没，没什么，”知道杜明的身份后，尤其又是自己伤他那么重，吴哲对杜明一直有种愧疚，毫不怀疑的带着杜明走出医院，“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原来的部队，挺高兴的。”
杜明低着头，眼睛里一丝异光闪过，“这样啊，那真遗憾，恐怕你回不去了。”
“什么？”吴哲不明白的看向杜明，忽然腰间一阵刺痛，然后一股浓烈的睡意涌上来，接下来吴哲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抱歉，”杜明一手扶着昏睡过去的吴哲，另一只手扔掉一支注射针，“有些事情，可能比你知道的还要复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