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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不寻常的初见 父亲来京 ...

  •   钟鐻再也忘不掉自己低头的那一幕:细白静谧的脸上一双迷蒙的眼睛水雾汪汪,脸上都是泪,嘴角还流着东西,眼圈和脸颊是娇艳的红,嘴唇丰润水嫩。峰峦起伏的身子,鞋掉了一只露出粉嫩白皙的脚趾,五彩的指甲油。白净的手指抓住自己里面的T恤,脸几乎贴到腰腹,有痛苦也有娇柔的呻吟声让他一秒完全沦陷,立刻□□焚身“哈哈哈.....受不住了吧?不如哥几个带着她找个地方爽爽,完事了不就是花点钱吗,住几天哥们也认了。”辜镇南爬起来凑过来想伸手,钟鐻立刻伸胳膊挡,窗户边两手一撑又一个身影跳进来,“啪”“啊”辜镇南大叫一声飞了出去,连着惨叫。座屏倒了,椅子撞到一边。“你他妈以为都跟你这孙子一样啊,打残了看你丫还指啥爽,别他妈叫了你是把人都支走了不嫌丢人是吧?,太他妈娇弱了,真是不禁打。”是另外的声音。她只记得结实的臂膀温热的气息就晕过去了。
      小月是第二天醒过来的,胃里的不适还有疼痛让她喘不过来气儿,头也疼的厉害。她看见了病床前一大波人:姑姑、姑父、表哥、大夫、辜家大娘旁边还有警察,小月又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表哥赶紧叫护士叫医生,大夫给她做检查让大家都退出去,警察要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姑父叮嘱了姑妈和表哥几句,又安慰小月:“混账人干的混账事,姑父不会让你受委屈,先把身体养好。”姑姑哭的很痛心,再三说没出大事就不要告诉父亲了,免得家里大人担心,这一点姑姑和小月想到一块了。表哥也抽空告诉她:表嫂已经被暂时拘留了,辜镇南也一起过来现在还在治疗,确实是肋骨断了,好了一样要负法律责任。“以前真是太狂妄了这次非让他受点教训”,辜家大娘恨得咬牙,一再跟小月道歉,并悄悄拿出一张卡说卡上有十万块,小月看也没看,救她的人不见踪影。等做完检查医生说没啥事休息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派出所的人做好了记录,小月要留院观察。
      她跟公司请假休息几天,公司里的人不能知道这事,小月也没有告诉娜佳,她现在没有时间跟娜佳诉苦,以后吧。小月怎么想这件事不对劲儿:按道理说相亲之前姑姑应该先给自己透个信:对方是什么人?家里是什么情况?可是姑姑没说,看样子是通家之好不应该不了解,姑父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家长都来了,自己却根本不知道,那辜家知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还有辜镇南,既然是双方家长都见了面应该是很重视的,没道理第一次见就拉着女方回家的,自己的情况对方肯定是都了解了,最起码辜镇南是都知道的,自己却对辜家知之甚少,到底是为什么?茶是表嫂送进来的,服务员应该就站在门外里面动静这么大,楼下的人都听到不对劲儿,楼上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是谁这么大胆子交代的?是表哥还是表嫂还是辜镇南?老爷子和姑父不会做这种事,关键是他们知不知道?是不是默许了?救人的应该是就是开吉普车的,他们应该就坐在二楼,听到楼上不正常才上来的,看穿着不是警察应该是哪个部队的?有没有作证?还是只报了案,有没有留联系方式?这些都应该了解清楚。想到这儿小月给父亲打了电话:“爸,我这儿有点事,你能不能请假来几天?不是,我在家,我很好,先不用给我妈说就是有点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自己也不好做主你来了再细说吧?好,你买好票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有地铁很方便。”“好的”。常爸爸有心问问姐姐是不是闺女的终身大事,想想还是算了见了面什么都清楚了。

      钟家的饭厅在窗户底下,小隔断后面是厨房,因为是平房院子里是一株百年的芙蓉树遮天蔽日,当初搬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春夏交季满树的芙蓉花娇嫩灿烂,夹杂在细密的绿针叶子中间小风一吹颤颤巍巍,是整个大院的一景,树下是石桌子石凳子,铺了青砖的地面干净清爽又透着地气。现在花早就落了叶子一枝一枝的落下来,下过一场雨湿湿的粘在地面上没有生机。桌子不远是绿色的草坪,雨水冲刷的嫩绿的小草却生机盎然。因为是周末,钟家全员到齐,钟太太帮着阿姨收拾餐桌,摆饭菜拿碗筷,钟鐻扶着老太太坐在面对窗户的一边,稍微有点起风了,树叶子刷刷的响,细细的树枝噼噼啪啪的落,眼看就要入冬了。钟爸爸从书房出来洗了手坐在母亲旁边,被老太太撵只好往边上坐了坐,钟鐻洗了手过来毫不迟疑的坐在奶奶旁边,钟太太对着阿姨笑:“这小谷一回来我们都得往边上靠”,“我看见小谷也是稀罕的不得了,何况是老太太,您就不要计较了”。陈阿姨是老太太娘家妹妹的媳妇四十几岁年纪,穿蓝色针织衫,紫色格子围裙干净亲切,在钟家超过二十年了。“现在就剩下给她找个媳妇了”,钟太太跟阿姨聊天,手上不闲着,盛面浇菜一气呵成,端到桌子上。“咱小谷得找个什么样的”?“还什么样的能找来就不错了”,儿子快而立之年连个女朋友也没有,邻居老刘家的儿子隔三差五的往家领,钟太太说不发愁还是皱着眉头。“那怎么行一般的我都不答应,我们小谷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华有才华,年纪轻轻就有军衔,咱家又不是那乱七八糟的人家,什么样的姑娘招不来,只是缘分没到罢了,您这整天都干啥了前些年就跟你这儿说这事你得操心?也不赶紧的,自己儿子要我早操心了”。阿姨是姨妈的媳妇,没结婚就在自己家,看着钟鐻出生长大,说这话也不过分。钟太太和阿姨坐一边儿,餐桌上简简单单高粱面搓鱼儿一人一碗、节瓜虾仁、醋淋鱼、钟鐻爱吃的莲蓬砂锅鸡。
      “说小谷的女朋友啊”“他要有女朋友我还操啥心啊”!“没有啊?我还以为谈了呢”。钟爸爸五十多岁年纪,两鬓稍微有点白,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眼睛炯炯有神,使原本随和的性格有点威严。“要是我早就把京城里有头脸的姑娘查个遍了,看看谁家的姑娘漂亮,谁家的姑娘性格好,谁家的姑娘聪明,谁家的姑娘跋扈,还等到现在愁的睡不好觉”,阿姨满脸的委屈。好像钟鐻妈不干正事,“是得好好了解了解,就这一个晚两年也不能马虎”,钟爸爸搭腔。“你们早干什么了,弄得我孙子没媳妇,我也没重孙子,赶紧的,不要再折腾了,隔以往还不是父母说了算,现在人挑挑拣拣都挑花眼了,还说自己遇不上好人”。老太太一样嘴不饶人批评儿子。钟鐻不由想起那个喝的醉醺醺的夜晚,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被人陷害的小月。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在家吃饭就是这个话题,他的媳妇在哪儿?钟鐻奇怪:父母很少给她介绍女朋友,好像有了女朋友就会耽误学业一样,现在却恨不能马上有一个可以随时结婚的女朋友。他自己其实一点都没有要求,甚至觉得只要是父母介绍的他都会慎重考虑或者直接结婚都行,但是现在他不那样想了,他觉得自己心里住进去了人,可是这人是那样的情形下住进去的他张不开嘴。但是现在他不能说话,只能闷头吃饭。
      “没女朋友也不能走歪路,我们这样的人家找媳妇是品行第一,以后还要教养孩子,弄个只知道享受什么也干不了的是绝对不行的,刚老李给我打电话,妈,你还记不记得常治,就是大学常来咱家那个平遥那个常治父母都没了,有个姐姐在太原”。“哦,记得,你总共就仨同学关系好,除了李同顺就是这个常治,这些年也没见过人了,记得你说他去外地了。”老太太快八十岁了记性不是一般的好。“老常在洛阳的科研所,他有个闺女在北京工作,我听老李说闺女出啥事了要打官司”。钟鐻惊恐不由抬头。钟太太对老常没有印象:“年纪轻轻小姑娘能有什么事还要打官司,别惹了什么人吧”“是惹了什么人,不过不要紧,上面有意思要整顿,老李的妹夫不是在法务部吗还是律师”。钟爸爸不以为然“这么些年没见了,你亲自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找个时间叫到家里吃个饭”,老太太嘱咐儿子。“爸,要帮忙说一声,就不用您亲自跟他们说那么多了,”钟鐻老神在在的开腔,天知道他的心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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