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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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了不久，经理人替陈素华她们签下了一个奢侈品广告，甚为兴奋，一进到宿舍就对着她们说个不停。
“你们走运了，连这个品牌的主席都对你们很满意，拍板用你们做亚洲区代言人。”文莎笑说。
“甚麽品牌？”陈素华对潮流的东西不是太懂。
“意大利的H牌手袋，一个包包起码值二十万。”文莎举起两根手指说。
“哇，表面镶金的吗？”袁希一直搞不清这些品牌的东西凭甚麽卖这麽贵。
“你管它镶甚麽？总之你们好好表现。”文莎说。
“我说花二十万买包包的人，真是头脑不清醒。”陈素华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她情愿把钱拿来买房子，起码房子会升值。
“你别管，没有她们一掷千金，我们有代言工作吗？”徐世贤吐槽说。
品牌办了一场宣传活动，邀请陈素华三人去站台，身为代言人，自然是义不容辞，当天还要穿得艳压群芳，要不然显得她们不尊重主办方，没有诚意。
这类型活动来参与的艺人特别多，有些是当红艺人，品牌想借他们来宣传，或顺便看看他们的热度和知名度，是否能担任代言人。
有些是一般艺人，单纯是受邀来参加活动，他们乐於出席活动，以赚取曝光率。
现在更流行邀请网络红人来参加时尚活动，网络红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在一般媒体的知名度可能不高，但在网上他们的粉丝可能比艺人还要多，很多网友会关注他们，留意他们的动向。
再者，邀请一个知名博主出席活动，肯定比邀请一个当红小鲜肉便宜。
在这种所谓衣香鬓影的场合中，陈素华特别不知所措，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之後，就随着袁希和徐世贤去跟品牌的中国负责人打招呼，说了一大堆门面话後，才可以坐下来休息。
“这种活动真的不适合我。”陈素华悄声说。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袁希耸了耸肩。这种地方人多事多，还是留在宿舍好，安静又温暖。“我去拿点吃的吧，素华在这里等我们。”
看着袁希和徐世贤走去用餐区，陈素华眼巴巴等着她们拿好吃的回来，不经意瞥到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走过。
是冯子墨。两个月没见面，冯子墨很自然坐到陈素华身边，说道:“最近好吗？”
“你怎会在这里？”冯子墨不是有比赛吗？
“为甚麽我不能在这里？”冯子墨一句话就怼回去。他也不想过来，偏偏射箭队近来很喜欢这些商业活动，觉得可以好好宣传一番。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你弟弟在劳/教/所还好吗？”陈素华想起了那件案子。
“你还记得这件事？”
“挺难忘的。”陈素华活到现在，第一次见到蓄意加重弟弟判刑的哥哥。
“他还活着，但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冯子墨想像到冯子昌在劳/教/所受到的折磨，就觉得心中特别痛快。
没有家教的孩子，来到社会上，就活该被人好好教训一顿。
“希望他会改过自新。”陈素华想像到一年之後冯子昌放出来，要麽改邪归正，要麽变本加厉。
“我倒不乐观。”三岁看到老，冯子墨总是觉得弟弟会为家族惹上更大的祸害。“你认识那个人吗？”冯子墨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一名眉目俊美男子朝他笑了笑，脸容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名字。
“我认识他，他是李若水，东方百货的少东家。”陈素华说得很平常，”你没看过红楼梦吗？戏里的北静王就是他演的。”像李若水这些出身的人，进娱乐圈真的是为了打发时间，能否走红完全不重要，所以李若水拍了两年戏就回大学念书，然後在家族企业工作。
“在王府井的东方百货吗？”冯子墨似乎对这个企业有点印象。
“嗯，卖日货的东方百货。”陈素华也觉得东方百货很特别，竟然在中国做日本产品的生意，还做得有声有色。
“那我去跟他聊聊天。”冯子墨对李若水有点好奇。
陈素华想了想，不禁低头笑了，李若水和冯子墨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所涉足的圈子完全不一样。
见到冯子墨走过来，李若水先伸出友谊之手，“你好，我是李若水。”
冯子墨说：“你好。”李若水给他的第一印象尚可，只是眼中精明之气太盛，一看就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能借一步说话吗？”李若水低声问。
冯子墨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甚麽药，但还是跟他走出了会场，来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
“听说你跟你的家人相处得不大愉快。”李若水靠在桌前，笑盈盈问。
“你听谁说的？”冯子墨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李若水对面，微微仰首反问。
“萧灵曦。”李若水离开了万荣多年，但不曾与旧友断绝联络，这种有趣的事情萧灵曦会跟朋友们分享，李若水一向多管闲事，自然记住这种趣闻。
冯子墨都不知道萧灵曦的朋友圈中，还包括这位东方百货的少东主。所以说，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到处都是朋友和朋友的朋友。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萧灵曦的朋友。
“听说你的祖父在军队是负责後勤那一块的工作。”
“嗯，你有兴趣加入这一个生意吗？”要是能拿到军队的定单，那就是一笔可观的生意。
“我父亲有兴趣。”李若水说。一间买卖日货的公司，就不应该掺合军队的供应生意。可惜他的父亲打算另起炉灶，在东方百货之外，再建立一家企业。
“但我帮不上忙。”冯子墨跟祖父的关系也不好。
李若水笑说：“不用你帮上忙，我能令他拿到这笔大生意。”
冯子墨想不到李若水的意图，“然後呢？”
李若水故意皱眉道：“要是他靠不正当手段得到这笔生意，然後货品质量不及格，不晓得要坐多少年牢呢？”
冯子墨一下子就笑了，“原来你是抱着这种想法。”
又是一个要跟父母过不去的孩子。
“一举两得的事情，你想加入吗？”李若水现在只需要一个能告诉他冯家弱点的人。
“我怎样帮助你？”冯子墨问。李若水好像说得轻而易举，但冯子墨不觉得他会成功。
军队采购的事情不是那麽轻率。
李若水胸有成竹，完全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你告诉我令祖父和令尊的喜好就行了，啊，你的弟弟过几个月就会放出来了，我也去跟他套一套交情。”
“你想得挺周到。”他的弟弟倒是一个现成的弱点，还得罪了萧家。
“人最怕有弱点，你家人的弱点多得像天上繁星，要是我不伸手去拿，也对不起大家给我搭的戏台了。”李若水准备多年的计划就是缺了一个配角，来推动情节，冯家就是最好的配角，令到父亲离死又近了一大步。
“事成之後呢？”
“我父亲会入狱至死，至於你的祖父和父亲的下场，我就没想到了。”光是想像那个画面，李若水已经心情大好。
“你这样做不大好。”冯子墨觉得做人还是要有留有馀地。
“怕甚麽？我这人可是很计较的。”生意人就是锱铢必较，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管他是亲爹还是亲儿子。
“你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萧灵曦觉得你可靠，我便相信她。”李若水摊了摊手。
更重要的是，萧灵曦读出了冯子墨的心思───大家都想搞死自己的家族。既然眼前有合适的合作夥伴，李若水当然会伸出橄榄枝。
“那你对人的信任度挺高。”光靠萧灵曦的一面之词，李若水就把全盘计划告知一个陌生人。
“有些交情不是你能体会。”况且萧灵曦也了解冯子墨和冯家的恩怨情仇。
“你们的交情真的挺好。”
李若水岔开话题，“听说你跟陈素华挺熟。”
“嗯。”
“哦，还好不是跟徐世贤熟，她家很快就会有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