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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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岔开话题，“听说你跟陈素华挺熟。”
“嗯。”
“哦，还好不是跟徐世贤熟，她家很快就会有麻烦。”
徐世贤？冯子墨想起出现在陈素华身边，总是一脸高冷的女生，那个女生好像叫徐世贤。
冯子墨没心思管别人的事情，他手上已经有一大堆烦心事要处理。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若水笑眯眯说完，便转身离开。
合作？冯子墨心想，他好像没有正式答应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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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华在过年之後才有时间回老家一趟跟父母拜年，临行之前，徐世贤还笑说：“素华，没事的，有心不怕迟，就算是十一月，也能拜年。”
陈素华无言以对，徐世贤这个半中半韩的人，既不守韩国习俗，也过不惯中国风俗，两头不到岸。
陈素华的老家在杭州某县，路途颇为崎岖，陈素华平时也不怎麽回老家，只是爸妈常说，家中老人年事已高，她有空就多点回来看望老人。陈素华经常劝父母和老人们搬到大城市居住，但他们总说老家空气好，又有人情味，去了大城市生活，他们会不习惯，陈素华知道他们一直生活在农村，一时之间很难适应城市的繁忙生活，於是也就此作罢。
可是，这次陈素华一定要让爷爷去北京看病。
陈妈妈又急又怕，“素华，爷爷有了癌症，医生说要几十万才好起来……又说要做手术和化疗……”
陈素华倒是看得很开，“哦，没事，那我们带爷爷去北京做手术就好了，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爷爷早年在工厂工作，身体落下了一些毛病，年纪大了就开始浮现问题。
爷爷知道要花这麽多的钱，立即就不愿意治病，“素华，爷爷没事，在這裡的医院就能治好，别花这些冤枉钱了……咳咳……咳咳……”
陈素华说：“爷爷，我工作了这麽久，还是有点储蓄，再说，现在癌症又不是绝症，只要做手术和吃药就能好起来。”
“素华，我们过去的话，岂不是要花很多钱？”陈妈妈已经想到为了爷爷的癌症，可能要花费陈素华不少金钱。女儿虽然是当红歌手，但是赚钱也不容易，他们也不想给她加重负担。陈素华自十六岁出道，一直忙於工作，自己舍不得花钱，大部分薪水都拿回家中给家人使用。做母亲的还觉得挺愧疚，无法令女儿过上安稳的日子。
“没事，我能应付得来。”陈素华再三保证。
陈素华非常相信一毛钱能迫死一条好汉的真理，所以拼命工作，拼命攒钱，为的就是有朝一天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如今家中有需要，陈素华自然义不容辞，把这件事包揽上身。
乡下地方小，一旦有人回来了，很快就会传遍各家各户，邻居亲戚立即上门以各种藉口过来关心你。陈素华特别怕这种应酬场合，她总觉得这种东家长西家短的地方很别扭。为甚麽一定要去关心别人的生活呢？别人的生活与他们无关，过得好与不好，根本就不影响对方。
唉，看来大家还是以看见别人的不幸为快乐的根源。
“素华回家了，老爷子得了病也不用担心了，孙女肯定带你去北京看病了。”
“我看新闻说素华又接了名牌广告，怎麽都不带些包包回来？”
“对啊，素华拍的那个广告在东方百货能见得到，特别大。”
陈素华愈听愈奇怪，她的工作和生活为甚麽要和陌生人分享？看见父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又在滥好人，不好意思送客，只好由她当一次坏人了，便站起来说：”各位，我爷爷年纪大了，需要休息，不能招呼你们了。”
对於陈素华来说，这些所谓的乡里确是不熟，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她只觉得非常烦扰，完全不想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
万荣公司有一个专业医疗团队，提供专业的医疗服务予旗下艺人，但陈素华想着，还是不要为了自己家人而麻烦公司，所以只请了医生给她建议，北京哪间医院在治疗癌症上比较出色。
一如陈素华的家人所想，治疗癌症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陈素华对着医生也不拖拉，直接说明：”钱不是问题，能把我爷爷的病治好就行了，麻烦各位医生和护士了。”
袁希和徐世贤也去探望过陈素华的爷爷，见到老人身体瘦弱，脸色苍白，动不动就要喊护士帮忙，亦知道他的病情非常严重。
陈素华却把这件事隐瞒下去，连经理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到了北京。
徐世贤去完医院之後，回到宿舍看见陈素华正忙着做饭，生活一切如常，也不得不佩服她。
“素华。”
“嗯。”
“你真是挺怕麻烦别人。”徐世贤靠在厨房门边，歪着头说。
“是吗？”陈素华勾了勾嘴角。
“这麽大的一件事你竟然不告诉我们。”要不是袁希察觉到陈素华这几天经常早出晚归，结束工作也不回宿舍，徐世贤真的不知道陈素华的家人来了北京看病。
“世贤，你不是老说我们是工作夥伴吗？”既然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自己的私事当然不会跟她们分享。
陈素华也觉得人与人之间要保有适当的距离，否则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只会令大家尴尬。
“总之你有任何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袁希家里的事情也多，别烦她了。”三人之中，徐世贤的身家最丰厚，因为她不用给家人家用，所有钱都攥在自己的手中，赚得多，存得多，不像袁希三不五时要补贴家中的支出。
“这个我也知道。”
“对了，你跟冯子墨有再见面吗？”徐世贤想起四个月前的事情。虽然冯子昌和他的同伴已经进了劳/教/所，但她总是觉得很不安全。
“没有。”
“唉，我本来觉得他挺好，可惜他的家庭环境不行，这个人只适合用来远观，不能有任何关系。”徐世贤老觉得结婚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家族，根据她的一般观察，陈家和冯家是天渊之别，陈素华和冯子墨真是……一言难尽。
“放心，这种人也不会看上我们。”她跟冯子墨能有甚麽火花？陈素华也就是单纯喜欢他的长相和气质，顶多是一个迷妹。
好看的人多看几眼就好了，要是真的拿到手里，陈素华还会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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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华，爷爷也不知道能否等到你结婚那一天了……”
每次陈素华过去探望爷爷，他就反反覆覆提着这个话题，她也由得老人家说个不停，难得爷爷有精神说话。
“爷爷别想太多了，安心养病吧。”陈素华见到爷爷刚好落下话音，就递上一杯水，供他润喉。
“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工作，不如回家结婚，安心相夫教子。”陈爷爷也是担忧陈素华的未来，一个女孩子当然要有归宿才像话。
“不工作哪有钱？”不是陈素华的想法现实，而是生活不容得她休息，若她不工作的话，现在恐怕是替爷爷找墓地，而不是坐在舒适的私人病房里闲聊家常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爷爷，你别抱着这种古老思想了，要是我现在回家结婚，我得赔几千万给公司。”陈素华跟万荣公司的合约还有两年才期满，提早解约的违约金差不多要了陈素华这几年的所有储蓄，她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素华还会继续在万荣工作，直至她有朝一天想退出为止，又或者是公司与她解约。
“居然要这麽多钱……那你还是好好工作……”陈爷爷还以为赔的钱不多，哪怕是砸锅卖铁，也希望孙女早点结婚生子，如今看来还得等一段时间了。”但是，你可以先找一个男朋友。”
“从天上掉下来吗？”陈素华翻了一个大白眼。
“别这样对爷爷说话，没礼貌。”陈妈妈在旁说了她一句，但声音不大，毕竟家中经济支柱是陈素华，连父母也不敢斥骂她。
别人家的父母是天，孩子不敢辩驳，在陈家真正作得了主的人却是陈素华，她和丈夫辛苦十多年赚来的钱，陈素华花了一年就赚回来。
“男朋友可遇不可求，配得上我再说吧。”陈素华听着觉得不耐烦，又不想跟家人吵架，便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
离开了病房，陈素华差点就想说脏话，又是结婚！为甚麽女人一定要结婚？难道她一个人活着就犯法了吗？况且她活得这麽好，又不花家里的钱，为甚麽在他们眼中就是不正常了？
陈素华本来想找一个地方安静一下，但刚好隔壁病房又来了人，传来不少人声，她只好走到楼上，就在楼梯拐弯处遇到冯子墨。
冯子墨刚好探望完室友，正打算回学校，却见到一脸忿然的陈素华上楼梯，便喊住她：“你又不舒服了吗？”
陈素华猛抬头，见到冯子墨俊秀的脸孔，吓了一跳，“不是，我是陪家人来看病。你呢？”
每次她都在最不经意的时候，遇上冯子墨。
“同学生病，所以过来探望他。”
“哦。”陈素华没心思跟冯子墨闲聊下去，正想越过他时，冯子墨继续说话。
“你家人的病情很严重吗？”冯子墨看见陈素华眉间忧心忡忡，略表关切之意。
“我爷爷有了癌症，治疗可能有点难度。”还有一点令她烦恼的就是爷爷老希望她结婚生子。
“嗯，现在医学昌明，癌症也不是不治之症。”陈素华有能力把家人送到这间医院，医院应该有方法治好她的爷爷。
“承你吉言，倒是有另一件事麻烦。”陈素华苦笑。
“我能帮上忙吗？”冯子墨好奇地问。”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你能给我找一个男朋友吗？”陈素华抿紧唇，微调息一下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