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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湘西小鬼跳(2) ...

  •   吴邪是被一阵粗鲁的敲门声吵醒的,他大脑混沌得厉害,身体却轻松自在,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吴邪下意识往身边摸了摸,人不见了。
      “邦邦邦、邦邦邦!”捶门声响个没完。
      “佛爷!开开门啊!”外头齐铁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房门忽然开了,齐铁嘴迎上去就对上吴邪拉长的黑脸,唬得他就是一哆嗦。
      “八爷,大清早有事?”
      “你、你……”齐铁嘴的眼神飘忽不定,他探头往房里瞧,咳嗽两声问,“佛爷呢?”
      吴邪心烦得很,懒得回答准备关门赶人,齐铁嘴猫腰一闪跑进房里去,一进去他就拼命揉眼珠子,房间里乱得跟遭了贼一般,可贼不会跑床上去翻啊,那床上的被子床单都被扯烂了,地上还有乱扔的衣物……齐铁嘴觉得这房里的空气不太对劲,他感到眼睛一阵晕眩,吓得脸都一会儿白一会儿绿,拍大腿哭丧脸嚎:“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以为我听错了……”
      吴邪打开柜子换衣服,挑了件衬衣穿了,齐铁嘴在他后背咳嗽,吴邪不理他,他就一直咳,一次比一次大声。
      “八爷,隔一条街就能看病。”
      “我、我就是喉咙有点干。”齐铁嘴干笑。
      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吴邪瞥他一眼:“八爷昨晚听到什么了?”齐铁嘴脸上是大写的尴尬二字,他犹豫着怎么开口询问吴邪究竟怎么回事,吴邪倒先发制人。
      “啊,这房子太老,隔音不怎么好,抗震呢也就那样。可能我们动静有点大,碍着八爷您老睡觉了,我给您道个歉。”
      齐铁嘴舌头打结,好不容易解开结,齐铁嘴“哇”地放声痛哭,一张脸皱成菊花:“你们——你们俩真的——”
      “对,没错,就是八爷你想听见的那样。”他嘴角就动了一点儿弧度,可在齐铁嘴眼里非常震撼,吴邪的笑带了点邪气,阴森森的。齐铁嘴打了抖,他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吴邪拍拍他的脸,轻松自在道:“八爷,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齐铁嘴浑身僵硬,他耳朵里突然钻进奇怪的声音,正是折腾了他一宿没睡着的声音。“啪啪”两巴掌把脸都扇肿了,齐铁嘴才把那声音给弄走,他却是脸脖子都羞红了,他挤出几个字说:“狗五会疯的。”
      吴邪正喝水,听这话水呛进鼻腔呛得他眼泪直飚,吴邪警告地瞪过去:“八爷莫多嘴不就行了?”
      “行行行……我不多嘴,我守口如瓶。”齐铁嘴欲哭无泪,“那佛爷他人呢?跑了?”
      “嗯。”
      “去哪了?”
      “你都说他是跑了,去哪会告诉我?”吴邪觉得好笑。
      “不是我说你,吴邪,你戾气有点重了,没准你温柔点他就不会跑了呢……”齐铁嘴恨不得再给他自己两嘴巴,他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第一次我是有点粗鲁,”吴邪冷淡地说,“不过昨天是他主动的。”
      齐铁嘴半晌开不了口,他刷新对吴邪的认识,估计还得做好准备以后还有更刺激的。齐铁嘴脑子一抽,他忽然说:“我听他哭了半宿……”
      吴邪蓦地脸色铁青,凶横一瞪眼睛瞪成三角眼,齐铁嘴立即噤声。吴邪对他发动用死亡凝视,同时却面带微笑:“八爷,您老最好把脑袋清空。”可怜齐铁嘴是他长辈仍当场吓得瑟瑟发抖。
      “懂的懂的,我脑子里装的水,你听,晃一晃还有水声呢。”齐铁嘴点头如捣蒜,吴邪这事被他撞破,他必须选择保守秘密啊,别提因为吴邪和张启山的身份复杂,光是挨打他就承受不来任何一人的拳脚。
      收拾好行李和齐铁嘴回去见解九,既然找到人了他当然搬过去住,住一块儿还有人说说话,不像在这里憋了一年,巷子又深又窄难得见阳光还没个人说话,吴邪整个人都变抑郁了。临走前吴邪翻了翻柜子,张启山果然把鬼玺带走了。
      齐铁嘴在屋外等他,吴邪收拾妥当后出来,见齐铁嘴贼溜溜盯着他瞧个不停,吴邪问:“八爷你又看什么呢?”
      “你们啥时候开始……啊?”
      “……”吴邪脑门的青筋在暴跳。
      “你变年轻该不是因为……日子太滋润了吧?”
      “八爷,如果张启山在这,他能把你嘴巴撕下来喂狗。”

      解九见到吴邪时开心得不得了,招呼一桌菜给吴邪接风,席间齐铁嘴把怎么遇到吴邪和张启山时说了一遍,解九奇怪问他:“怎么不见佛爷一道过来?”
      “嗨!可别提了,昨晚——”齐铁嘴忽然淋了一脸汤,他眨巴眨巴眼睛,还不忘了伸舌头舔舔嘴边的汤汁,梆硬地说,“昨晚他就走了,也没说去哪,估计任务在身呢,这不日本人还没被打回老家嘛。”
      吴邪连忙给他拿毛巾来擦脸,忙不迭地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八爷,我刚盛汤了不小心手滑了泼出去了,实在对不住。”他一边替齐铁嘴擦脸,一边点头表示很满意齐铁嘴的回答。
      “没事,擦擦就好。”齐铁嘴微笑流泪,好在他一脸的汤看不见眼泪。
      据解九说,当时他通知到九门每家,大家应该都逃了出来,二月红和狗五在四川,其他人他便不甚清楚。虽然晓得他爷爷肯定不会出事,不然以后咋生他老爹二叔三叔,咋还有他这么个大胖孙子,但得知自家爷爷的安全,吴邪还是松了口气放宽心。
      1945年8月6日,吴邪陪解九到戏楼听戏,听得快睡着时,外头忽然骚动起来,他跑到街上,发现到处都是喊话声,吴邪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好不容易抢到一份报纸——美国“小男孩”摧毁日本广岛。
      吴邪下意识向东边看去,似乎跨过中国大片土地还有日本海峡,看到那升上高空巨大的蘑菇云。美国动手了,一出手就是原子彈。1945年8月9日,美国第二颗原子彈摧毁日本长崎,同日,子任領袖号召对日寇的最后一战,胜局已定——直到8月15日,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
      七年的斗争终于赢了,可举国欢呼刚开始就被迫暂停,日本人打出去了,连口气都不喘地又开始了解方戰爭。

      回到长沙后,日子不算安稳,长沙现在还在郭党手里,迟早战事爆发又是一场硝烟。吴邪不禁感叹,战争年代的人真是颠沛流离生死不定,像解家这样的大家族同样只能拖家带口地逃亡,能出国又能去哪里?全世界都是炮火,到哪都可能一命呼呜,而普通百姓只有听天由命罢。
      吴邪第一次见到程颂云是在1948年,这位湘军之首他这么多年来都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过。这一年程颂云回驻长沙,一回来就统握湖南军政大权。
      这天他的车驾进城时恰巧吴邪就在附近,听闻程老回来了人们都围过去迎接,整条大街都水泄不通车子根本开不动,老百姓们拼命扒着他所在的那辆轿车呼喊倾诉,他们跪下、磕头,只求一个愿望——他们不希望再见到战争。人们在喊,以前是打小鬼子,可现在是中国人打中国人,自己人杀自己人。
      回到解宅后吴邪百感交集,万千感慨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晚饭时摆了一桌子菜,解九回来后忙着重振解家的家业经常忙得看不见人,齐铁嘴给他帮把手,齐家已经烧成灰了,齐铁嘴独苗一个,齐家家业他振不振都无所谓,他就是想振都力不从心,今晚解九回家早,张罗了一桌子大家一块儿好好吃一顿。
      吴邪饭桌上心不在焉,齐铁嘴和解九聊了些什么他只听了个大概,但后来说到白天程颂云回长沙的事,吴邪就竖起耳朵了。
      “今天街上热闹,听说程老又回来把持湖南了。”解九说。
      “好事啊,老百姓熟悉他,他就是棵大树,是主心骨。”齐铁嘴说。
      “但是我派人去打听了,队伍里似乎没看到佛爷,”解九皱眉说,“佛爷和程老关系那么近,这次回来他怎么可能不在?”
      “可能有别的任务?唉少担心了,肯定会回来的,他张启山是谁,死了还能活呢。”
      张启山和他的部队没有跟着程老回来?吴邪一粒一粒大米往嘴里送,按理说不可能,但是又确实有这个可能。已经1948年了,距离1949年还远吗?他要登城门怎么可能留在郭党?吴邪心下了然,想必张启山早已换了阵营,那位不是早对他抛过橄榄枝。看来不等这场内战结束,他是找不到张启山了。
      或许是人们的希望触动了程颂云,1949年8月,程颂云在长沙和平起义,被郭党开除党籍,他与龚党和谈,长沙和平解放。
      吴邪终于打心底的宽慰,张启山的确没有跟错人。

      战争终于结束了,这片土地遍体鳞伤,到处都是炮火的伤疤,但凭借着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消息,铺天盖地每个角落里都是欢呼雀跃。
      坡子街一间老面馆粗略修了下重新开张,馆子和旁边的茶铺子是一家的,茶铺子是个小两层,楼梯很窄得猫腰才能上去。铺子里的老百姓都在听书,也不算是听书,听得是带领人民解放的大英雄的故事,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一个字。
      “哥儿,打听个事儿。”有个小个子男人在吴邪对面落座,他弯腰驼背胳臂腿细得似火柴棍,尖嘴猴腮的,两只眼珠子到处转悠,听口音不是长沙本地人。他笑嘻嘻地小声对吴邪说:“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又饿了肚子,想找个地方当点子儿买口饭吃,可我找几圈了,这么大个长沙城连个铺子都没得,我看哥儿贵人贵相,帮帮我呗?”
      “怎么帮?”吴邪好笑地问他啊,不就是讨个钱,话还这么多,“街上当铺多得是。”
      他面露古怪似有些为难,他叫吴邪靠过去一点,掩着嘴说:“实话和你说,我这东西是死人的。”
      “那我可不敢要。”吴邪连连摆头,马上要开国呢,赶这当口倒卖文物给抓了叛不死你。九门各个盘口都扎紧腰带做个老实人了,再狠得主都得蛰伏几年,也难怪这人找不到门子叫人收货。
      吴邪起身要走,那男人立刻拉住他不肯放他走,眼睛都笑得看不见缝了:“哥儿,别走啊,你看你年纪轻轻气势非凡一看就是贵人贵相,以后肯定飞黄腾达,就当我同情同情我这条可怜虫,买我一张图,随便撒两颗子儿叫我吃顿饱饭呗!”他眼珠子就黏吴邪身上,吴邪穿得都是解家的好料子,现在外头老百姓谁家不是身上几块破布啊,好容易逮着个有钱的主,哪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吴邪懒得和他扯皮,这一看就是骗子,专挑看上去有钱容易上当的,糊弄糊弄骗点钱到手就跑的老江湖。吴邪下意识摸了摸脸,他现在模样看着就二十多点,他生得又嫩,确实看着好骗。
      “你看看、你看看!绝对是真货!”他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包裹,三两下拆开,里面是一张古图。当吴邪看到那张图时眼睛都直了,眼珠子放绿光,跟激光一个样。
      是那战国帛书!
      这帛书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长什么模样他都磕在脑瓜子里,一辈子都忘不掉,就是这张图引着他生平第一次下斗。
      那男人反应极快,一下子把东西抱走了,嘿嘿怪笑:“看来哥儿识货啊!”
      “货是不错,问题是这玩意确实没用,我拿着能干什么?收藏还算观赏?”吴邪哼了哼,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别啊,你看都看了,就拿去呗!”
      “强买强卖?看来你这玩意找不到买家啊,这么急着出手?”吴邪挑挑眉,那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吴邪干脆倒了茶慢慢喝起来,等得对方着急上头,他才说:“说说呗,东西哪儿来的?看你实话说到什么程度,我就考虑多少钱收。”
      男人先是犹豫,但又听吴邪说确定他会要,他一咬牙决定说出来:“哥儿,你识货,应该看得出这可是战国的玩意。”吴邪点点头,那人接着往东南方向指了指,说:“城外那地儿叫子弹库,有个楚墓,这东西就是那里头弄到的。”
      吴邪故意装作吃惊:“你干盗墓的?”
      “嘘!”他打个激灵,生怕被人听到,“咱们是外省来的,准备进四川去,过来偶然发现的那座墓。哥儿你看模样不是一般老百姓,你是这儿人,那……知道九门提督?”
      “知道啊,怎么可能不知?”
      “我跟你说,这地下世界分南北两界,北边儿是摸金校尉的地盘,南边儿就是长沙九门的天下,别看他们外头干这个干那个瞧着风光,都是哄普通老百姓,背地里都是干的和我一样见不得人掘人坟墓的勾当。”
      “哦懂了,”吴邪怪笑,“你不是找不到九门的人把东西出手,是不想,对吧?”
      他尴尬地点头:“干这一行的都是亡命徒,但也有规矩,外来的在长沙刨了土,这可是九门大本营啊,按规矩必须通知他们,还要分一大半儿。问题是这仗刚打完,谁都穷得要命,谁肯分啊!但不守规矩要是被发现了会打打死的,瞧瞧那帮人,谁敢惹他们?光是那张大佛爷光是名头摆出来就没人敢抬头去瞧,他现在可是大官儿!”
      “等会,”吴邪赶忙叫停他,“你说谁?张大佛爷?”
      “你不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你说他当大官了?说说呗?”吴邪听这人口音是北方来的,大老远跑来南方算是把中国跑了遍了,没准一路上听到些啥。
      “以前他是郭党人,内战打起来之后他就投了毛子任,一路打上去就没败过,在领袖跟前红着呢,以后肯定不得了。”他说。
      吴邪消化这点信息,看来张启山已经成功了。
      “哥儿,哥儿,求你了帮我把东西收了吧?”那男人又开始催促吴邪,“我没本事,分不到值钱的玩意,好东西都给他们抢走了,就留给我这么张破图,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个馒头值钱!”
      不如个馒头?你们这些土鳖真是活该一辈子穷光蛋。吴邪心里冷哼,面上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想了想:“算了,看你说话还算实在,我就当个好人,开个价吧,价格合理我就收了,回去当个收藏也成。”
      男人一听乐坏了,他立马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三十块大洋!”
      “狮子大开口啊?”吴邪瞪他,这人开口就是拿洋元,洋元早就禁止流通了,多少年前就通行的纸币。现在的洋元都是大户人家手里才有,以后是收藏界的热饽饽。而且这时候地价低得可怜,拿两块大洋就能买一亩地。“贵了,三十大洋我能买十几亩地呢,你就一张破图,做梦呢?我撑死给你八个。”吴邪伸手比了个数。
      “八个忒少了啊?好歹是个楚国大墓里的玩意啊!哥儿你看这么地,十二个,十二个成不?”
      “八个。”
      “十一个、十一个成了吧?”
      “啧,十个,就这么定了,再啰嗦我不要了。”
      “……成!十个就十个 !”
      吴邪心里一乐,他搞到战国帛书了,吴邪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大洋:“我身上没带这么多,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取去。”男人立即把那一枚大洋收进袋里,忙不迭地说:“行,我在这儿等着!”
      吴邪赶回解家,他正好手里头没钱了,干脆顺便找解九拿个百八十枚大洋揣着,没准以后遇到啥事用得着。可一百枚不是小数目,解九又不在家,解家账房不肯松口,吴邪没法只好他和账房说,把账记在张启山名下。他心想反正姓张的有钱,张启山的就是他的。

      “爷,还是您识货,给,这东西归您喽!”
      吴邪返回茶铺子,他刚刚上楼远远听到那盗墓贼的声音,背对着吴邪的是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他们给了一只钱袋给那小个子男人,鼓囊囊的应该是大手笔。帛书已经包好了,吴邪急眼,眼看着战国帛书就要到手,他志在必得,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当下吴邪顾不得别的了,二话不说拿出枪崩了一声,茶铺子顿时乱做一团尖叫声四起人们拼命逃窜。吴邪趁他们分神的几秒冲过去抢走了帛书,直接扔了十块大洋给那男人:“说好给我的,怎么言而无信?”
      “他、他们给的多啊!您、你要就拿去、拿去!”男人吓得打摆子,原以为吴邪是个好捏的主,瞧着面目白净细皮嫩肉的,没想竟然是个拿枪的匪子。
      “把东西交出来。”两名黑西装的男子脸色冰冷,其中一个手伸进口袋,吴邪看到了枪柄。
      “先来后到,做生意得讲规矩,都讲规矩才能和气生财。”吴邪摇头晃脑,那模样大有以前嘴里念叨“阿弥陀佛”、“和气生财”的吴小佛爷的模样。
      两名黑西装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还瞟瞟吴邪,一人拿出一张纸,看看纸上又看看吴邪,他盯着吴邪说:“你认识张启山?”
      前后不过三秒,吴邪脑子转得飞快意识到大事不妙,在对方拔出枪前吴邪抄起一张凳子就砸过去,然后翻过栏杆纵身从二楼跳下去。楼上两声枪响,随后一个黑影摔下来,那个卖给吴邪帛书的盗墓贼头朝地直接摔开了颅,脑浆渐了一地。大街上人们惊声尖叫到处乱跑乱窜,吴邪趁乱混进人群。
      长沙城他是不能待了,吴邪弄了个满头污遭再把脸弄得一脸泥跑出城,他没空回去把帛书带给狗五,好在城外码头都是九门自家人,这时候吴邪从解九家里薅出来的钱就派上用场了,大手笔拿一块大洋叫人跑腿,把包好的帛书送去狗五手上。
      吴邪缩在货船的货箱里,等船开动后,他才爬出来。他满腹感慨,没想到他爷爷手里的战国帛书竟然是他弄到的。
      方才茶铺里那两人提到了张启山,行事作风来看定是汪家人。张启山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大人物了,他们不敢轻易动他,只好从张启山身边亲密的人下手。之前是尹新月,现在是吴邪。他们搞到一张画像不是什么难事。
      吴邪烦躁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应该更小心翼翼才对,现在他暴露了相貌,对吴邪来说是致命的,因为汪家从这个现在起,就知道有个长成这幅模样的家伙在和他们做对。

  • 作者有话要说:  八爷听墙脚整夜,请自行脑补
    2019.1.14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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