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2、法相有邪凶（3）

　　齐铁嘴临走前交给张启山一样锦盒，把它打开推到张启山面前：“去过煞了。”
　　张启山不屑道：“多此一举。”
　　齐铁嘴清了喉咙：“如果是旁的东西我绝不替佛爷担心，只是这东西戴在那邪门的死尸身上，佛爷喜欢要戴着就得讲究点。”
　　东西约摸半年前在一座古墓里得来。
　　那是在湘江西岸的山林里头，那天齐铁嘴死乞白赖拖张启山去爬岳麓山，说他休息的时候成天闷屋里像个小媳妇得多出来走走见见阳光。回来时走的另一条路，齐铁嘴怀里的罗盘突然自己跳出来，指针转得像发疯，他当即卜一卦才知地底下有凶物。
　　墓的规模很小，从赶工的粗糙来看是仓促间造的，里面只有一口棺材。下到这里时齐铁嘴的罗盘简直要从他手里跳起来，齐铁嘴拉开张启山的衣服将他越转越疯狂的罗盘塞进张启山怀里，罗盘竟然安静下去。
　　“邪不压正，”齐铁嘴道，“但鲜少有足够正气的东西能压住大邪，这个时候就得另寻他法，比如找个更凶的东西。”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张启山，齐铁嘴还说那里头的东西就是在等能镇住他的人。
　　棺材十分破旧，连棺钉都没打。既然凶邪为何不封馆，张启山有点纳闷。棺材里面是一个女人，栩栩如生脸上还有腮红一点都不像是死体。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很一般，年代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年模样，棺材里头好像也没什么陪葬品。齐铁嘴叫他们看女尸的右手。
　　一个银色的镯子。
　　张启山二话没说就去取镯子，镯子一离开女尸的手，张启山瞳孔骤缩脑袋往后一仰，女尸两条手臂直直地高举，手上的指甲划破张启山的脸。
　　“佛爷！”张副官赶紧抓开张启山挡在他前面，张启山怀里有东西在动，他将罗盘拿出来，罗盘又开始乱转比之前转得更狠，壳都在震。
　　“给她戴回去！”齐铁嘴大声喊，张启山将镯子重新戴在女尸手上，两条高举的手臂就放回去了，罗盘也安静下来。
　　“佛爷，伤口。”张日山紧张地指指张启山的脸。张启山看不到，齐铁嘴拿电筒一照：“黑血，有尸毒。”
　　张启山却不甚在意：“小伤而已。”盯着女尸张启山神色异常，他忽然动手快得边上二人来不及反应，那女尸的脖子、双手、双腿全部被张启山拧断。女尸瘪下去成了一具干尸，仿佛之前那如同活人的模样是充气充的。
　　“这是玉？”张启山觉得惊奇，这镯子是银色的，但材质却不像金属翻到和玉一般温润。
　　回去之后，张启山命副官带人烧了底下的墓，一桶一桶油灌下去大火将山头烧塌一块。齐铁嘴将镯子要走了说过几天还给张启山，说好的几天结果变成半年。

　　“佛爷，这东西挺有意思。”齐铁嘴把镯子拿出来，他用手弹一下镯子，“叮当”两声清脆的声响，张启山要接过去仔细瞅瞅，吴邪脱口而出：“二响环？”
　　“二响环？”张启山立刻扫他一眼，再凝视镯子，他也有手指敲了一下，“叮——叮——”两声此时在吴邪听来变得十分扎耳朵，他不该多话。
　　这名字是我取的？逗我？
　　“就叫这个名字。”张启山挺满意这个镯子，那个墓主什么来历她调查过，一无所知，这镯子也是，不过都不重要，该毁的毁该拿的拿。
　　张启山问吴邪：“你知道这东西？”
　　吴邪没回答，张启山也不恼，吴邪瞒着他很多事，他一点都不着急，总有一天叫吴邪一字不落交代清楚。他注意到吴邪的变化，这些天来越来越沉默，看向周围的目光也越来越深刻，张启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这个人很想关心一下这里的一切，但是他又强迫自己做一个旁观者。
　　“这材质既不是玉也不是金属，奇特的紧，”齐铁嘴开口道，“佛爷，我为了给这东西去煞，跑到浙江一带找了一位姓查的道长，我差点没跑断腿，好在最后找着他了，给做足九九八十一天法事。”
　　“应该有两只，能凑三连响。”镯子上有个铭记，张启山不知怎么就认定这东西是一对。齐铁嘴道：“佛爷，你该不会还想再找一只吧？”张启山没理会他，之后两人又聊了点别的，齐铁嘴便回去了。
　　“你站住。”他叫住准备离开的吴邪。在城门口第一眼看到吴邪，张启山就觉得这个比乞丐还落魄的人有点眼熟，只是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就先打发他蹲监狱。晚上吴邪整理干净了，张启山就知道眼熟的是谁，吴邪的模样像是年长十岁的狗五。
　　“吴邪，三十七，杭州人，祖籍长沙。”吴邪转过来，他对上张启山的目光冷静说道，“我能说的就这些。”
　　“佛爷，我知道你们在查我。查不到的，都是白费力气，我在这里没有过去，谁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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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8.9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