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06、梦境已成真（2）

　　小腿肌肉的力量爆发，吴邪借助地面的助力一头向身后那人撞过去，脖子上的匕首吴邪不在乎，黑暗中他低吼一声扑过去将齐羽按倒在地上，吴邪奋力抢夺他手上的匕首争执过程中匕首掉入水里。
　　“不怕死？”对方下手很重，他是双手合在一块儿就着吴邪的左臂抡过去。吴邪的左臂才恢复不久，他痛呼一声被掀翻，吴邪捂住左臂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齐羽站起来摆弄摆弄被吴邪弄得皱巴巴的衣服，使劲拍打裤子上的灰。他捡起吴邪掉落的手电筒，灯光打开照在吴邪身上。吴邪疼得嘴皮子发颤，他左臂关节那里折断了，小臂都反了过来。
　　“很疼是不是？我知道你左手才恢复不久，我故意的。”
　　“啊——”吴邪喉咙快要喊哑了，齐羽的靴子踩在他手臂上不紧不慢地碾压，吴邪瞋目切齿的模样叫他朗声笑起来。吴邪浑身发冷，他好疼，骨头的碎片在割他的神经。就算如此，吴邪仍然死命瞪着那张脸不放。
　　一张年轻的、与青年时期的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我不讨厌你，更说不上恨你。”齐羽蹲下来，手电筒在吴邪脸上拍了拍。“就是看到你这自以为是的样子吧，我就手痒痒得紧，弄疼你了？不好意思，原谅我。”
　　“你说不出话了？没事，听我说就行。”说着，齐羽还真的就一屁股坐下来，他抓起地上的石子，还兴致不错地掷向水面，听那声音似乎是在打水漂。“想问我怎么在这？”齐羽咧嘴笑道，“其实咱俩早就见过面了，只是你当时怀疑的对象是张启山。”
　　黑暗中，有十分明显的抽气声。
　　“想起来了？”齐羽瞟他一眼，赞赏地说，“对，就在火车顶上，你瞧见的黑影就是我。”说着，他去拨弄吴邪手腕的手表，齐羽啧啧两声：“好东西啊，就是有点丑，嫌弃。”
　　“把火车车门打开的，也是你？”吴邪有气无力地说。
　　“是我，要说谢谢吗？”
　　“车窗上的手印呢！”吴邪咬牙，他冷汗都落到嘴里了。
　　“手印？”齐羽想了想，“哦，是张起灵的。”齐羽抖抖眉毛继续说：“张启山确实去过车顶，因为他发现上面有动静，还和张起灵动了手，手印是张起灵不小心落下的。”
　　“他们为什么动手？”
　　久久没有回答，齐羽在那摇头晃脑，喉咙哼哼唧唧地，他停止晃脑袋，说：“大概是夜黑风高两眼一抹黑发现有人上去就捶吧。”
　　“……”
　　齐羽忽然站起来，他提起吴邪拉着他走到湖边，齐羽把手电筒关了塞到他口袋里。
　　“你做什么？”吴邪警惕道。
　　“助你一臂之力啊。”
　　“什——你干什么！”吴邪膝盖被他狠狠踹了一脚，膝弯一软，吴邪跪下来，齐羽扭住他完好的右臂，又揪住他的头发把吴邪的脑袋往水面按。
　　“齐羽！”
　　“嘘——”他在黑暗里故弄玄虚，吴邪直接他离水面越来越近了，他甚至能闻到那水里的腐烂味。
　　他又听到了尖厉的咆哮声，吴邪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晃动，大脑被那声音冲击得瞬间失去神识。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呢？小吴邪。”手上用力，吴邪的脑袋浸入水中。

　　细碎的摩擦声，似乎是撞到了树枝，还有马车前进的轧声。
　　“还有多久，怎么还没到啊？”
　　“快了，但是我们等会得下来步行，马上进入森林深处，没路了。”
　　“启山、启山，马上就回家了，你坚持住！”
　　“到这里来真的有用？张家早就人去楼空。”
　　“我怎么知道，但这是族长的意思。”
　　又是这个梦……怎么偏偏梦到这个？睡梦中的吴邪，愁眉不展。
　　他是被脸上的温热弄醒的，尹新月正用热毛巾擦拭他脸上的冷汗，吴邪突然睁开眼睛着实下了他一跳。
　　“醒、醒了？”
　　吴邪对着熟悉的天花板干瞪眼，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左臂再次打上了石膏，吴邪动一下都疼，龇牙咧嘴地疼。尹新月去书房把张日山叫了过来，吴邪一看到张日山就问：“张启山，他人呢？”
　　“佛爷没回来。”张日山摇头，尹新月目光一暗，她一直抱希望吴邪知道张启山的下落，可吴邪明显不知道。
　　“我怎么回来的？二爷呢？”
　　“你不是自己回来的吗？”张日山很惊讶，“你倒在城门口，我送你去医院的，二爷比你回来的早一点，他以为佛爷会带你出来。”
　　“我倒在城门口、倒在城门口……”吴邪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他光着脚走出去，失神无措。他扶着墙壁往前走直到走到张启山的房门口，他推开门进去。
　　“张启山。”
　　没有人回答他，张启山房间里空无一人，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人回来住过了。
　　“我倒在城门口……是谁送我回来的？”吴邪喃喃自语，他恍然明白一切，一切都豁然开朗。
　　哈哈哈，真是相似的一幕啊，我在桂林空白的一个月，是不是也和齐羽有关？张启山，你不仅早就见过张起灵，你还认识齐羽，对吗？你们三个，在干什么？打麻将应该还缺一个人吧？需不需要我加入？
　　齐羽、齐羽，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到底为什么纠缠我不放！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我拦你车驾，你竟然没有降罪。
　　你留我下来，不是因为我长得像爷爷，那不过是你随口打发我的一个理由，更不是因为我知道张家。
　　我真的太单纯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我竟然以为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相信我是狗五爷的孙子。
　　究竟是我太蠢，还是你太掩饰的太好？你们姓张的，一个两个，为什么不去拿奥斯卡？
　　你早就知道我是吴邪！
　　你知道我的吴邪，你知道我来自未来！因为齐羽全都告诉你了！
　　“张启山。”
　　“张启山。”
　　“你给我出来。”
　　“你给老子滚出来！”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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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8.11.07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