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05、梦境已成真（1）

　　吴邪和张日山带人将整个长沙城翻了个遍，连张启山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长沙的大门小门明路暗道张启山烂熟于心，他想摸出城的方法太多了。张启山失踪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传到了陆建勋耳朵里，蠢蠢欲动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确认张启山不见了之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
　　二月红的西湖码头与平三门四爷的大金码头两两相隔，自个儿做自个儿的生意一直相安无事。这天白天卸货时突然起了冲突，大金码头的工人说二月红的人手脚不干净，本来是一场小小的口角，后来不知怎么动起手了，双方的人纷纷从船舱搁板底下抽出刀厮杀，河滩都被鲜血染红，死伤五百于人。
　　这是一场大规模恶性械斗事件，惊动长沙当局，而此时张启山下落不明，这事没人能帮二月红压下去。四爷的人全都被抓起来，二月红的人却相安无事，正当二月红疑惑不已时，九门发生巨变，四爷死了。

　　“你好大的胆子！”
　　二月红怒火滔天，他怒起将手里的茶盏对陈皮砸过去，陈皮做做样子挡了一下，茶杯砸在他手背上，陈皮看了看手背上的血，不屑地笑了：“别生气啊，师父，别气坏了身子骨。”陈皮消失了很长时间，他长高了许多，头发剃得只剩半寸长，他坐没坐相一只脚直接搭在旁边的桌上，他腰里别着金灿灿的九爪钩，那上头还有血迹未干。
　　“气坏了身子谁照顾您？”陈皮舔舔嘴皮子，他浑身的戾气，眼里藏着杀机，“师娘不在了，没人照顾您了。”
　　“陈皮！”
　　“别啊，换个称呼。”陈皮咧嘴笑嘻嘻地，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茶杯的碎片，想掷飞镖一样投掷扎入对面的柱子里。陈皮抠了抠额头，他挑衅地一抬眉，说：“我现在是九门的四爷。师父啊，你看我还是对你挺好的，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上头可是只抓了原来的四爷，没对你动手，这你得感谢我，是我在陆建勋面前替你求情啊。”
　　“陈皮，这场械斗是你和陆建勋勾结挑起的，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样？”陈皮笑嘻嘻道，“原来的四爷已经死了，总有人接他的位置啊？我觉得我挺合适的，我可是二月红的高徒，对吧？”
　　“你！”
　　“得多亏了张启山不在长沙，”陈皮伸伸懒腰，他抓住九爪钩甩了甩，“他一直盯着我呢，这省里到处都是我的通缉令，他要抓我，师父你也不帮我求求情。好容易他不见了，我才搞到机会回来看看你老人家呢！”
　　“陈皮，要不是你私自和日本人——”
　　“日本人？什么日本人？”陈皮大声喝止他，“裘德考是美国人！他给了我特效药，我可以救师娘的命！可你呢？一昧阻止，还去弄那个鹿活草，弄到了可是结局呢？师娘还是死了！张启山，张启山，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调换了鹿活草！”
　　“陈皮！你不要胡言乱语！”
　　“老子说的都是事实！他就是希望师娘去死！他要你跟他下地，你不肯，所以他想方设法逼你，只要师娘死了就行了，不然他为什么不肯给你药！”陈皮涨红了眼睛，他死死盯着二月红，大声苛责，“师父，说起来都是你的错，不就是下个地而已？你破个誓又能怎样？你离开了，还有我照顾师娘！你死了，还有我！”
　　“你住口！”二月红一拍椅子站起来，两个人弓张弩拔的当口，却有个孩子跑了进来。进来的是二月红的长子，二月红瞳孔一缩心提到了嗓子眼。男孩竟然直接跑到陈皮跟前拉陈皮的袖子：“陈皮哥，你好久没回来了。”
　　陈皮瞥了二月红一眼，他忽然展颜一笑蹲下来揉揉男孩的脑袋：“我出去有点事，这不是回来了？”
　　“可是我们要走了。”男孩撅着嘴说。
　　“走？去哪？”
　　“爹爹要送我们去重庆，说那边安全。”
　　“你们想去吗？”
　　“不想去，想留在爹爹和陈皮哥身边。”
　　“好，那就不去。”陈皮咧嘴笑得开怀，二月红闻言脸色煞白，他几乎站立不稳，可陈皮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在和男孩聊得开心。
　　等男孩离开后，陈皮拍拍手来到二月红面前，二月红怒目而视：“你想怎样？”
　　“师父，别这么紧张，他们都是师娘的孩子，我真舍不得的。”陈皮蹭蹭鼻尖，吸吸鼻子说：“不过呢，得看师父你的表现了。”
　　二月红胸口一痛，他气结不已几乎要吐血。陈皮很乐得见他如此模样，他幽幽地说：“师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觉得哦我还是挺孝顺，所以我不会动你。不过，师娘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告诉我张启山在哪？”
　　“陈皮，我劝你一句，不要去找他，你不是他的对手。”二月红忽地一笑，这一笑惹怒了陈皮，他狞笑道：“我是不是他的对手，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陈皮伸手去抓二月红的领子，二月红目光一冷，陈皮下意识地收了手，他恼恨极了，碎口道：“别装了师父，我知道你恨张启山，现在机会来了，天赐良机，你我师徒二人联手，就在墓里弄死他，而且还能弄一大笔宝贝，何乐而不为？”
　　“陈皮，你最好不要打那个墓的主意。”
　　“老子现在不是你的弟子！”陈皮指着二月红，恶狠狠道，“二月红，你要感谢我，感谢我没有杀你，而是拖了倒霉的四爷给你垫背。我有陆建勋那个傻子帮忙，还有裘德考和美使馆的日本人支持我，就算张启山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哈哈哈，师父，别的我没学到，你的性子我倒是学到了，我跟你一样，我在乎的就只有师娘，还有我个人的那点利益。师父，乖乖听话，不然……我会叫你的孩子给你陪葬。”

　　陈皮带走了二月红的长子，留下二女儿和幼子在二月红身边。安置好二月红的长子后，陈皮去见裘德考，裘德考已等候他多时，在接待室里摆好茶餐等候陈皮。
　　“如何？二爷可是答应了？”裘德考笑盈盈问。
　　“他必须答应。”陈皮一口干了茶，冷笑不已。
　　“他毕竟是你的师父，陈皮先生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老狐狸，你我一丘之貉，少在这里装正人君子。”陈皮扫他一眼，随后问：“我问你，墓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张启山下落不明，是不是因为那墓底下？”
　　“很有可能，”裘德考笑意不明，“你想想，张启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放着长沙城不管，跑去那矿山底下，说明那底下对他有很强的诱惑。”
　　“可上次二月红他们回来后都受了伤，张启山却失踪了。”
　　“所以我们这次下去一探究竟不就好了？”
　　“要是没有好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心，一定是你梦寐以求的……宝贝。”
　　陈皮两眼死死盯着裘德考，裘德考微微眯了双眼，他一页页翻着摊在腿上的笔记本，轻声说：“起死回生。”

　　陈皮的队伍里有他自己的人，还有陆建勋的人以及裘德考那边派来的日本人，队伍浩浩荡荡有二三十人，装备精良齐全，冷兵器热兵器样样俱全。吴邪跟着二月红来到矿山洞口，陈皮他们已经在在这里，陈皮看到二月红时，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二爷，有把握么？”吴邪低声问二月红，“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应该让张副官过来的。”
　　“我拜托他和九爷去救我的儿子，至于下到底下，就由不得陈皮了。”
　　进入地下迷宫，二月红便加快了速度，迷宫里很容易走丢，队伍越庞大越容易出事，陈皮虽然能跟上，但是一来二去在迷宫里折腾下来，他带下来的人便折了一半。
　　陈皮站在八卦阵的石室里，他烦躁至极，这已经是第几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他都数不清，二月红和吴邪站在远处，那两个人却冷静得不得了，等着看他的好戏。陈皮现在孤身一人，他的队伍散的散死的死，一半走丢了，一半中了这下头毛发的毒，在变成怪物之前被陈皮用九爪钩提前结束生命，他腰间缠绕的九爪钩鲜血直流没有停过。
　　“陈皮，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二月红尝试劝说他，毕竟陈皮是他唯一的弟子，他不希望他的徒弟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现在告诉你底下有什么东西，你还会不会劝我？”陈皮放声大笑，“裘德考告诉我，这底下有宝贝！有起死回生的宝贝！”
　　“你说什么？”二月红闻言脸色大变，吴邪赶忙说：“不可能！起死回生？绝不可能！裘德考阴险狡诈，不能——”九爪钩擦过耳畔飞过，吴邪耳朵上一阵刺痛，他刚刚还好躲得快，不然耳朵已经被削掉。
　　“你算什么东西？”陈皮收回九爪钩，“张启山身边一条狗，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你。”
　　吴邪敢怒不敢言，二月红正死死抓着他的胳臂，吴邪明白，陈皮手里有二月红孩子们的命。但是二月红的态度却另吴邪害怕，二月红似乎被陈皮一句话便说动摇了，起死回生这种事情，他竟然愿意相信。
　　“你是说……丫头、丫头她能回来？能回到我身边？”
　　“二爷！你不要相信他！”
　　“叫你闭嘴！”陈皮走过去推搡开吴邪，他死死抓住二月红，对他吼：“我要师娘回来！要她回来！你到底爱不爱她？二月红，你给我老子说话！”
　　二月红掀开陈皮，他喊得喉咙都破了：“我带你下去！带你下去！”
　　吴邪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他现在就算杀了陈皮，他和二月红也没有办法离开矿山，陆建勋的人还守在矿山外，一旦他们发现陈皮没有上来，一定会拿下他们，落到陆建勋手里还不如死在这矿山底下。
　　有二月红的带路，他们很快来到矿山空旷的底部，和二月红所描述的一样，这里有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隐隐有青色的磷光，手电筒的光打在青铜门上，上面盘覆着复杂的花纹，吴邪依依辨认下来，他找到了尾羽和龙角，猜测应该是凤凰和龙，其他的便看不出来了，交错盘卧错综复杂。
　　吴邪心里百味杂陈，他努力遏止兴奋和激动，他没法不去想长白山底下的青铜门，这扇门和长白山的青铜门很像又不像，长白山的门上没有这些神兽的花纹，也没有磷光，虽然同是青铜门但开始材质又有些不同。
　　陈皮率先过去，他一早就看到门的缝隙，这青铜门是打开的。门的另一边空旷无比，奇形怪状的石柱冲天而起，地上都是碎石。四个人都打着手电，手电筒的光芒打在地上，地面的碎石竟然呈现出五彩的缤纷。二月红脚步不停，而陈皮却留在后面没动。
　　“没有机关。”二月红说。
　　“你们先过去。”陈皮警惕道，他用手电筒照亮二月红和吴邪，记住他们踩过的路线，踩在他们的路线上过来，谨慎得很。
　　门的后面全都是碎石，在灯光的照射下缤纷四射煞是好看。不久后他们便看到了水，二月红说的没错这底下有湖。碎石岸是环绕湖水的，湖面宁静波纹不起，强光灯照射，湖中心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那是什么？”陈皮问。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二月红皱眉，“上次我下来时没有手电筒，什么都看不到。”
　　那是一块上宽下窄的巨石，顶部撑住洞穴把整座山撑起来。吴邪拿手电照射水面，水底下似乎有东西，他把灯开到最亮，吴邪定睛一看，大声道：“湖底有船。”
　　“湖底？”陈皮怪声说，“那不就是沉船？”
　　“先拉起来试试。”吴邪卸下背包上的绳索打了一个结，然后在上面绑上石头将绳索沉下去，等绳子套上船尾的钩子时吴邪用力一拉绳索套紧，三个人一起将船从湖底拽上来，等小船露出水面，他们都大吃一惊。
　　那是一艘青铜铸成的船！青铜船重量惊人，凭他们三人之力却能够拉起来，更重要的时候，船的底部竟然是空的，只有两根横杆，却好好地浮在水面上。三人面面相觑，陈皮一指吴邪：“你先上去。”
　　吴邪心里不爽，但只得上去，总得有个人先上去。他小心翼翼地踩在船底的横杆上，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不敢碰到水，在墓下一切都得小心翼翼，尤其是水这种东西，鬼知道这底下有什么。
　　“没事，上来吧。”确认无碍后，吴邪略微放松了点。第二个上去的是二月红，二月红刚准备迈出脚，他眼尖地看到水底下有东西动了，他立刻大骇道：“有东西在底下！”
　　吴邪和陈皮同时拿起了武器，眼看陈皮的九爪钩就要出手，有一支手嵌住了陈皮的手腕，硬生生把他从湖边拖到岩壁底下去，九爪钩从空中倒飞回来，擦着陈皮的头顶插到岩石中。
　　“未知的东西不要碰，二爷教你的难道都喂了狗？”
　　二月红和吴邪心里一喜，相比他们的欣喜，陈皮暴怒跳了起来：“张启山！”他去扯九爪钩，可张启山不给他机会，一掌上去九爪钩就扎进岩壁几分，陈皮扔了链条直接上拳脚，他从腿侧抽出匕首但匕首举在半空时，陈皮手腕一麻被迫松手，张启山的手指点在他腕子上，差点碾断他的手腕。
　　“你勾结日本人不自知，是你害了你师娘，却怪罪到别人头上。”张启山踩在陈皮肩膀上，陈皮躺在地上忍受剧痛抓紧张启山的小腿，黑暗中他和张启山近身格斗占不了上风。
　　“佛爷！”二月红高声呼喊，“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少假惺惺，二月红，什么样的师父带出什么样的徒弟，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陈皮冷笑道，他死死瞪着张启山，“张启山，你要是放了我，等我回来我一定要你碎尸万段。”
　　“你没那个机会了。”张启山松开他，一脚踹在陈皮腰间，把他掀翻出去。“陆建勋已经自身难保，他搭上日本人的证据我已经拿到，如今蛇鼠一窝，连根拔起。不然你以为日山为什么没有跟二爷一块过来？”
　　“你们！”陈皮捂着腹部站起来，他指着二月红咬牙切齿：“你、你在骗我！”
　　二月红一言不发，张启山把九爪钩从岩壁里扯出来，扔给陈皮：“没错，这底下本就什么都没有，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盯着这里。”
　　“二月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师娘！”陈皮撕心裂肺，他不甘心，“你竟然帮张启山，你竟然帮他！是他害死了师娘！你竟然还要帮他！”
　　“陈皮，回头吧，我会替你求情，你还是个孩子，路还长——”破空声呼啸，二月红堪堪躲过九爪钩的攻击，他的头发被利爪削断一截，陈皮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想要杀了二月红。张启山手里弹出去一块石头打中陈皮的胸口，陈皮当机身子一躬，浑身乏力。他跪在地上看着张启山朝他走过去，陈皮猛地咬破舌头，鲜血和疼痛刺激他的神志，陈皮跳起来转身就跑。
　　“站住！”
　　“佛爷！我去追！”二月红及时拦住张启山，他不能看着陈皮死，就算陈皮要死，也得他这个做师父的动手。
　　二月红追着陈皮离开后，湖边还剩下张启山和吴邪，吴邪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上岸来。
　　“你目的达到了，这一次陆建勋和长沙那些日本人，都一网打尽。”
　　“嗯。”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
　　“嗯。”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
　　“多少两个字会死？”
　　“走吧，离开这里。”说着他便转身了。
　　“张启山！”吴邪气疯了，那家伙明显是在躲他！
　　“你给我站住！”吴邪猛地扭头，他的脚似乎被黏在地上，他没法挪动他的脚，他想去追张启山，可反而去蹲了回去，蹲在湖边。因为他看到了别的东西，吴邪趴到水边，他把手电的光芒开到最大，这一次他看到了藏在水下的蠢蠢欲动的东西——黑毛蛇。
　　吴邪猛地把手扎进水里，他抓住那条黑毛蛇紧紧掐住蛇的七寸，吴邪拇指按住蛇的下颚，迫使它张开嘴露出獠牙。他把蛇嘴对准到手臂上，吴邪异常紧张。
　　“呼……”几次快要触碰到蛇牙时，吴邪又把手挪开，他平复不了心情，他惧怕的不是疼痛，惧怕的是接下来接收到的费洛蒙的信息。
　　再一次，他再一次把蛇牙靠近皮肤，可这次他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停下来。
　　冰凉的刀身压住他颈动脉。
　　有人从他手里拿走了蛇，然后将蛇抛入湖中。
　　“这不是你能够知道，至少现在还不能。”
　　瞳孔骤缩，背后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吴邪脖子上的血管凸起，要不是因为那把匕首，他一定要把这家伙千刀万剐。
　　“啧啧，别激动啊小吴邪，遇到我很惊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也不想这么早就现身的，谁让你打费洛蒙的主意呢？我得阻止你呀，不然你受不了那些信息，一个急火攻心，当场就暴毙了，我可是怎么办啊！”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奇怪了，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的专利啊？”
　　“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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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哪里有老邓哪里就有我、毛桃o0x4 的地雷
感谢 毛桃o0x2 的手榴弹
感谢 毛桃o0x6 的火箭炮
感谢 毛桃o0 的浅水炸弹
妈耶...吓死我了，桃子你这是逼着我不敢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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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蛇和费洛蒙，应该有很多没看到原著后面的...随便理解下吧，就是费洛蒙是种信息素，靠被黑毛蛇咬来传达，隔很多年都可以。吴邪有读取费洛蒙的能力，嗯就这样。
2018.11.07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