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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怎么答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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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悄悄地燃。
易承络对明钏笑,期待地问:“娘子,你想去哪里玩吗?”
去哪里玩?明钏挑眉,回说:“出庄玩?”手里那条擦过嘴的帕子不知道把它怎么办,不想再塞回衣袖,叠好也不想。
明钏干脆就直接把帕子放在了桌上。应该会有人处理的吧。不过话说起来,她怎么知道自己袖子里有帕子的?而且她的袖子里为什么会有帕子?
明钏略有疑惑。这时的心境还算平静,明钏耐心地等着易承络的解释。
易承络地笑僵在了脸上,结结巴巴说:“娘……娘子”
明钏落了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易承络于是也跟着有些惶然。
这气一下子就生起来了。而明钏并没有意识到这怒气来得蹊跷。
正此时,有下人来报:“庄主!徇半仙想闯庄!”
易承络很不耐烦,说:“不是说了不让他进吗。这么个人你们也拦不住!”
下人得了令委委屈屈地退下了。
明钏冷不丁问:“徇半仙是谁?”
“啊,”易承络一怔,瞅着明钏脸色,小心回,“娘子,他就一个骗子。可不要和他来往的。”
明钏没在这人身份上过多纠缠,她继续问:“怎么我不能出庄吗?”容色间的怒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易承络立起来,椅子与地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咽了口口水,支吾着说:“也……也不是……就……庄外……庄外乱的很。”
明钏冷笑,质问道:“你不是天下第一吗?这里不是天下第一庄吗?如此显赫的声名,庄里的人想出去一下都不成么?还是说只有我不行呢?”
勃勃的怒气充斥明钏心中。
“天下第一……对……我是,”易承络心里慌,“但是、但是,”但是了几声,什么都没但是出来。先前为他解了几次围的大但随从不在这里,厅堂内的仆从都木木站着,看他们的庄主扯着话说‘但是’。
易承络又慌又急,额头都冒汗了。他想他该怎么谎称自己没用又不至于被明钏真的当成个没用的东西呢。
易承络抹了把汗。
明钏继续质疑地看着他,又问:“我娘家人呢!新婚,我不该回门看他们吗?”老实说,其实本尊的娘家人这类熟悉本尊的人本也是明钏避之不及的存在,她到底还是怕他们察觉出什么不妥,所以昨日她问都没问回门这回事,但这时这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明钏没觉得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对。好似说出这样的话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一般。
易承络心慌如擂鼓,心跳声震耳欲聋以至于他几乎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但这只是错觉,明钏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她又重复了一遍质问。
易承络冷汗淋漓,恍惚间觉得自己遇到了个送命题。
香炉里的香悠悠地燃啊。
易承络的心慌慌地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