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远方》曾经无声无息

3、第三章 平生第二次进产房（二）

　　第三章 平生第二次进产房（二）

　　徐晓看着这个大男孩走出去。刚才高大扶她时候，在他怀里嗅到这个小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汗味的气息，自己觉得很享受这个味道。以前她很讨厌烟味，可是高大身上的烟味却让她有一种亲切感，徐晓闭上眼回味着那个味道。不一会儿，高大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到徐晓脚下说：“泡泡脚吧”。由于床太高，徐晓坐在床沿上，脚却够不到脸盆。高大搬了旁边的凳子把脸盆放到上面，脸盆放上去，跟床差不多高度，还是没法洗。徐晓看着高大来回忙活着赶紧说：“不用泡了，挺麻烦的。”
　　“最好是泡泡脚，这样会舒服一点，或许泡泡脚肚子就不那么疼了。”高大自言自语地说。
　　最后高大干脆拿起脸盆，让徐晓把脚放进盆里。开始徐晓推辞，高大就劝：“泡吧，舒服点，或许晚上能睡个好觉，明天才有精神生孩子啊。赶紧的，这姿势挺累的。”徐晓于是乖乖地把脚放进了脸盆里。看着脸盆里一双白嫩嫩的脚，高大忽然有一种想把这双脚搂在怀里的冲动。想法一闪而过，可吓地高大一身冷汗，赶紧在心里骂自己：“色狼，你不要命啦，小心被人砍死。”又想到《水浒》里西门庆也是从开始调戏潘金莲的脚开始，最后被武松砍死。想到这里高大赶紧闭上眼。徐晓看着高大低着头不出声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恩？哦，没想什么。”高大如梦初醒般的回答着。
　　徐晓很好奇高大为什么一直不问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会一个人，而且还怀了孕，怀了孕跟前也没人照顾。她一直等着他来问，因为她早就为自己编了一个故事来应付这些八卦人的问题。可是高大好像从来没有好奇过，看他这意思也从来没打算问，这让徐晓有点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徐晓哪里知道高大一直害怕知道多了被人追杀的心理负担，所以打心里就没有问她的念头。徐晓细声细语地对高大说：“看你这么细心，以后你的媳妇肯定很幸福。”
　　“那倒是。”高大不假思索地说。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啦”徐晓笑着说。
　　“不是吹，我们老家自古就有怕老婆的传统。”高大辩解道。
　　“哦，是吗？”徐晓不解地抬头看着高大问。
　　高大也抬头看着徐晓说；：“你知道醋坛子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从我老家来的。”
　　“呵呵，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你给讲讲吧。”徐晓好奇的等着大眼睛看着高大，等着高大继续往下说。
　　“好哇，”高大开始娓娓道来：“你知道唐朝唐玄宗的时候有一个叫房玄龄的宰相吗，他就是我们那里的人，房玄龄怕老婆是有了名的。一天，唐太宗请开国元勋赴御宴，酒足饭饱之后，房玄龄经不得同僚的挑逗，吹了几句不怕老婆的牛皮，唐太宗乘着酒兴，便赐给了房玄龄两个美人。房玄龄不料酒后吹牛被皇上当了真，收了两位美人，想到霸道且精心的妻子，愁得不知怎么才好。房玄龄的老婆却不管皇上一见房玄龄带回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大发雷霆，指着房玄龄大吵大骂，并操起鸡毛掸子大打出手，赶两个“美人”出府。房玄龄见不对头，只好将美人送出府，此事马上便被唐太宗君臣知道了。皇上想压一压宰相夫人的横气，便立即召宰相房玄龄和夫人问罪。唐太宗见他们来到，指着两位美女和一坛“毒酒”说：“我也不追究你违旨之罪，这里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是领回二位美女，和和美美过日子，另一条是吃了这坛‘毒酒’省得妒嫉旁人了。”房夫人二话不说，“咕咕咚咚”的已将一坛“毒酒”喝光。房玄龄急得抱着夫人抽泣，众臣子却一起大笑，原来那坛装的并非毒酒而是晋阳清源的食醋，根本无毒。唐太宗见房夫人这样的脾气，叹了口气道：“房夫人，莫怨朕用这法子逼你，你妒心也太大了。不过念你宁死也恋着丈夫，朕收回成命。”从此，“吃醋”这个词便成了女人间妒忌的代名词，喜欢吃醋的就叫醋坛子。”
　　徐晓听完笑着说：“原来你们那里出女汉子啊。”
　　“也出才女啊，李清照就是俺老乡。”高大不无自豪地说。
　　“是吗？”徐晓惊叹地问。
　　“当然，不信你就上网上去查。”高大头也不抬地说。
　　“行啦，水有点凉啦，不泡啦。”徐晓把脚从盆里挪出脚啦，高大把水盆放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擦脚的东西，一回头看见自己拿来换洗的衣服，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纯棉背心弯腰给徐晓擦起脚来。
　　“不用擦啦，晾干就行。”徐晓想躲。
　　“没事，你现在比大熊猫都珍贵。用这个擦吧，反正我这个人也不怎么讲卫生，你的脚比我衣服还干净。你不嫌弃就行。”高大边擦边说。擦完把背心往床脚一扔，端起脸盆走了出去。隔壁床的孩子哭声把另一个床的孩子给吵醒了，俩小孩一哭，整个病房了可热闹了，小孩哭，大人哄，乱糟糟的让徐晓心里多了些焦虑。
　　高大回来，徐晓说要出去走走，顺便问问医生有没有别的安静一点的病房。高大把她扶下床，想陪着她一起去。她不让，高大也没勉强，就做到凳子上休息。从下午到现在高大累的够呛，坐在凳子上，把脚放在窗台，让脚放松一下。一会儿，徐晓兴冲冲的回来告诉高大，旁边的病房里的孕妇今天出院啦，里面没人，大夫同意让他们搬过去。高大感慨说：“还是社区医院好，不像大医院，床位那么紧张。”
　　徐晓也说：“对啊，幸亏来这里，去了大医生，要个床位也要托人的。”
　　“像你这种身份应该去私人医院。”高大随口说了又有点后悔心想：“这个马屁怕的着实不咋地，说了就说，她爱咋想咋想吧。”徐晓到是没怎么在意笑了笑说：“私人医院好是好就是太贵了，能省点就省点。”这句话着实让高大吃惊不小，对徐晓也莫名的有了一份好感，在高大的心里总认为小三一般都比较跋扈而且花钱如流水，没想到她能知道节省，真是没看出来。
　　那边的床铺早已收拾好了，高大陆续的把他们的东西都搬到另一间病房。有高大忙前忙后的徐晓的心里也不再那么焦虑，肚子也没再像下午那样的疼了，她告诉高大现在自己好多了，饿了，想吃东西。高大说：“幸亏你饿的早，现在还不晚，卖晚饭的还没打样，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太腻就好。”徐晓说。
　　“嗯，”高大答应着就往外走，徐晓赶紧叫住他，从枕头旁边钱包递给高大说：“钱包你拿着,今天下午买东西花的钱，你自己从里面拿就行。”
　　高大摆摆手说：“你给我钱包干嘛，我还有点钱，请你吃饭还是可以的，这里面的钱留着给孩子买奶粉吧。”
　　“我总不能拎着包进产房吧，而且你出去，我睡着了，让人拿了去怎么办，还是你拿着吧，这两天我们娘俩就靠你啦。”徐晓说着把钱包塞到高大的手里。对于徐晓的信任高大即感觉欣慰又觉得责任重大，人家的家当让自己保管，要是出了差错怎么跟人家交代。看着高大犹豫，徐晓赶忙宽慰说：“没事，你拿着就是，我信任你。”
　　高大接过钱包，把身份证拿出来给徐晓说：“身份证你拿好。”
　　徐晓接过身份证笑了笑放到自己的包里。
　　高大拿着徐晓的钱包走出病房，想了想转弯走进了厕所，找了一一间没人的单间，开门进去把门关上，然后把裤子脱下，把内裤上的一个拉链拉开。原来高大的内裤上有一个兜，这是高大的母亲特意给高大做的内裤，她总以为城里的坏人多，怕高大的钱让人偷了或者抢了的，就在每个内裤上亲自缝上了兜，嘱咐高大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高大并没有觉得这个特别老土，即实用又保险，只是取东西的时候不怎么方便。好在这里面都是些重要的东西平时不怎么用。平时口袋里的钱留个十几块，就是被人偷了也不怎么心疼。高大把徐晓的钱包里的所有的银行卡和大部分现金都一股脑的放进内裤里，只留几百块钱的现金留在钱包里。然后穿上裤子。试了试，银行卡太硬卡的下面有点难受，高大把裤子又脱了，打开内裤的兜，把银行卡取出来，让钱贴着身子，把银行卡放在钱的外面，然后拉上拉链。检查了一下，没问题，然后把裤子穿上，又试了试，感觉比刚才好多了。由于内裤里面装的东西有点多，穿上裤子后，下面鼓鼓囊囊的。
　　“这样显得自己是个强壮的男人。”高大自己这样安慰自己。身为一个标准的技术型的理工男，形象对于他们可以忽略不计啦。
　　走出医院，高大才想起对徐晓的喜好一无所知。
　　“买什么好呢？”高大一边走一边琢磨：“也不知道她怀的是丫头还是小子。老话说的好啊，酸儿辣女啊，干脆给她买两份酸辣粉吧。一份辣椒少点，一份醋少点，就是有点浪费，吃不了我吃。聪明！”想到最后高大忍不住自己夸了一下自己，然后就直奔酸辣粉店而去。不一会儿高大拎着两份酸辣粉从店里出来。高大是北方人吃大米饭不习惯，吃完不一会儿就饿，老是觉得没有面粉做的馒头、包子什么的抗饿。刚出来遛了一圈晚上吃的盒饭就好像已经消化光了似的，自己又觉得饿的不行，于是又顺道买了几个包子。“不吃夜草不肥”忽然就想起了老爸常说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