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黑猫》羯沫

22、第 22 章

　　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看见楚扬穿着睡衣去开门，经过我们时很苦逼地笑了一下。
　　他很懒，每天我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后，他才会叫我去把他打起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拥抱，隔壁的他作何感想。
　　--是谁？
　　--我啊。
　　我看见了扎眼的绿色和小小的黑色眼镜，那是陈离厢！我看到她的表情，像楚扬一样很苦逼的笑了一下。接下来的是坚持了十分钟的沉默，我觉得有些尴尬，背过身去，不让她再看到我。
　　--坐吧，外面冷么？
　　这时候迎接客人的扬扬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否则，我真的以为时间静止了。
　　--烯，我们关上门吧，他们有事情要讲。
　　--哦，是么？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就像上次在0℃的冰水混合物中的感觉一样，把有毒的罂粟花泡成茶，明知是毒却还要喝下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也要吻着她一起死去。
　　但现在不可以，于是我轻轻地推开她，她却轻轻地说：“不要动，你会死。”我感受到了脖颈后面的一丝冰凉，爱的残酷，那是一把刀！她用手抱住我的头，却顺便拿了一把刀！说实话，我怕了，真的怕了，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眼前的女人，鬼魅一般，连呼出的气体也是凉的。我们的眼睛已经没有距离，我终于敢认真地看她的眼睛，黑多白少，找不到瞳孔的位置，而且，它好像惧怕阳光。睫毛已经碰到了我的脸，使人很不舒服。我企图像扬扬一样忘穿每个人的眼，可当我注视过烯的眼后，我觉得那是最艰难的活计。
　　我们吻着，他们看着，直到听见一声门响。我回头看，离厢跑了出去，楚扬追了出去。
　　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伤害她的还不够么？
　　两个人爱着的两个人互相爱着，爱着两个人的两个人也互相爱着。
　　沙呢？用那把刀往我脸上一戳！啊，啊，啊。我没事，因为那是一把伸缩刀，讽刺么？
　　年少时候风景如画\
　　青春时候青涩若花\
　　长大时候流年似夏\
　　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看得到鬼马\
　　来自古老的梦话\
　　风雨中飘零的雪花\
　　泥泞中挣扎的你的发\
　　森林中迷了路的他\
　　有谁还记得约定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