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黑猫》羯沫

21、第 21 章

　　我到画室找一张画，找那张曾经描绘过无数次的侧脸。
　　那副画正站在另一副画前，拿着沾满了黑的画笔，那和她的手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面前的人，没有谁画的画比她更美，可她的身子却像画纸一样的单薄。病了一场后，皮肤更白了，比我还白，让人心疼。
　　——烯，画什么呢？
　　——一条蛇。
　　——哦？为什么要画斯内克呢？
　　——六岁那年，我被家人们带着出去郊游。安静的草地上人们都很沮丧，只因为我的到来。这时有只不知死活的蛇爬了过来，那个一旁站着的小男孩哭了，眼睛红红的，像只苍老的白兔，我顿时感觉很难过，痛到麻木的日子里，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感觉。之后，我捉住了它，午餐很温馨。
　　——他是谁？
　　——几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却是在柯的身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该来的，已经来了，不该来的，快要来了。
　　——别说了，现在，现在只有我们，早晚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我抱住她，感觉像抱着一块冰。
　　冷血的人，从哪里先冷起呢？应是心吧，想让一个人死掉，就先让他的心先冷掉，最后蔓延到发尖和高跟鞋的底。
　　说的真好，现在只有我们。只有，把我的温度传递给你了。
　　——没有过去，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
　　——因为，她们绝不能这样的活！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说话。我好像失去了什么，没有说话。
　　温室里的阳光来自初春的太阳，镜子里的我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