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five T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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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草稿
柔软的栗色发丝垂在耳侧，极为安静，这种驯顺的的感觉让Tom感觉身边站着一只卡通熊，毕竟安迪·杜弗兰那么高。
Tom看着往枯枝更下方的操场，这往往用作集合训话，此外还兼有活动的功能，火红的余晖下，穿着灰白囚衣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几乎带着几分安谧祥和。
不过，Tom瞥了眼怀表，他们已经站在窗前三分钟二十秒，连带着底下似乎和安迪·杜弗兰相熟的那个黑人玩手抛球都进行了五六个回合，从安迪·杜弗兰专注的神色中，Tom觉得接下来的三分二十秒也能这么度过。
可惜，大多数的人都被狱警们挥舞着警棒赶回逼仄的监狱……
即便那位黑人，哦，似乎叫做瑞德，假装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后，也被驱赶着汇同人流离开。Tom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思维扩散的想着，或许英文是Reid，和那位小博士一样的名字，在Tom为数不多看过并记住的美剧中——不得不提，特指TBBT和CM。
天色在抹去血红后，余下深深的黑蓝，连带浅嫩的残月半挂。
在Tom想出第一句台词之前，亲爱的Jenny准时的推着餐车出现，泛着香味的黑椒牛肉意面，鸡肉玉米芝心披萨，一瓶窖藏白葡萄酒，以及今日特点的芝士焗红薯。
Tom觉得一直微不可计的羞耻心在这一刻突然袭上心头，不知道身边的安迪·杜弗兰有没有想要坐下来，但Tom及时的叫住了灵活的放下餐点将要离开的Jenny，就在Jenny合上门的前一刻。
“Wait，Jenny，another meal please，and a chair.”
“Em，”Jenny转身挑眉看了一眼安迪·杜弗兰，即便在暗的惊人的情况下还是一眼攫住了目标，“Of course sir，just as you expected.”
安迪·杜弗兰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之前的监狱生活改变很多习惯，在大多数时候，他已经不会主动提问，即便此刻这份餐点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在亲爱的Jenny贴心的打开壁灯后，晕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Tom摆弄了一下白葡萄酒，突然灵光一闪间，把手中的白葡萄酒递给了安迪·杜弗兰。
安迪·杜弗兰薄荷绿的瞳眸闪过讶异，但在下一刻就自然的接了过来，习惯的看了下包装与年份，显然，一瓶廉价的supermaket wine，此前在他家的餐厅有过一瓶，用作佐料增味，值得一提的口味香甜。
Tom对一切都并不在意，他并不关注他喝到的是葡萄酒还是啤酒，何况从哪里采购，甚至廉价的supermaket wine只要口感适宜，Tom觉得还是兑了雪碧的那种比较好喝，更直接一点，雪碧对Tom是better choice。
Tom自然的脱下外套，将衬衣的袖子卷到胳膊上时，安迪·杜弗兰站在Tom对面，就在餐点——和Tom一模一样的一份餐点和新搬来的椅子旁。
Tom冲着安迪·杜弗兰微抬下颔示意，“Hi，Andy.”
在长久的沉默后迎来的招呼，带着与Tom气质不符的美式风格，在怪异的办公室格局，和与氛围不符的意式和美式混合风格的餐点前，带着强烈违和感的开始了最初的相遇。
“Sir，……”安迪·杜弗兰带着几分困惑，同时一丝若有所悟，薄荷绿的瞳孔在柔和灯光下带着璀璨的光。
“Tom, please.”
Tom觉得如果还不说话，这一晚上可怜的Tommy可能就要和安迪·杜弗兰在相对无言中度过了。
Tom举起放在餐盘一侧的银质叉子，戳在意大利面上后卷起了令人食指大动的卷面后，一口吞掉了，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破坏了此前带给人的疏离感。
安迪·杜弗兰直愣愣的看着Tom卷了三口后，看了眼手里的叉子，有点犹豫的也照样卷了一口，，尽力张大嘴吞下去的时候，还有肉酱在嘴角擦过。
这是一顿并不浪漫，又带着狼吞虎咽性质的一餐。
事后在Tom和安迪·杜弗兰的记忆里，却同此时灯光下的餐盘，透过记忆的薄纱，晕黄的带着光晕。
Tom看着安迪·杜弗兰，或许在这一刻，Tom脑海中想到的还不是一瞬间的惊艳，以及此后长久的迷醉，这种带着几分世间烟火味的粗俗让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足够开始一场推心置腹的交谈。
“Hi，Andy.”Tom再一次将这作为一场谈话的开始，晕黄的灯光也让Tom的脸部轮廓显得柔和，“或许你知道在你入狱之后，”这个话题开端并不美好，意识到这一点的Tom很快道歉，“Em-mu，sorry”，但Tom执着的沿着话题继续，“我们换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新总统哈里·S·杜鲁门（Harry S.Truman），说实话，我可真不喜欢他，对此，很多人认为我很怪……”
安迪·杜弗兰抿了抿嘴，不可置否的说，“Si-Oh-，Tom，Everyone has their own idea.”这在一定程度上阻断话题，安迪·杜弗兰显然意识到这一点，随后补充，“1945年的确是一个不一般的年份，不仅对我，即便我正坐在这里。”
Tom将未开封的白葡萄酒和开瓶器递给安迪·杜弗兰，把一边的高脚酒杯整齐的放在桌沿，“世界改变了，但不得不说，这座监狱显然不在其中，你知道的，反正一如既往。”
安迪·杜弗兰专注的在开酒瓶，但话题走向显然别具一格，在安迪·杜弗兰完全认为Tom要说一大段关于政治评价的废话后，——即便安迪·杜弗兰习惯并擅长这个，但Tom却极快的切入了今天谈话的重点，显然Tom总不按套路出牌，正如他自己所评价的那样，A Strange Man。
安迪·杜弗兰则第一次直视Tom的眼睛，并不带着其他情绪，只是平静的叙述，“Okay，You are indeed just as you say，A Strange Man，but em-，you know，so what ？”
Tom没有躲开安迪·杜弗兰的视线，这种类似郑重的姿态很大程度上让Tom感到放松，Tom想，或许这一次会是一场成功的谈话，即便在此之前Tom还没想好怎么与安迪·杜弗兰接洽。
一次不超过十秒的对视，安迪·杜弗兰觉得，或许从刚进门那一刻开始，他感受到的一种different/strange feeling（奇特而微妙的触动），并非来自于奇特的办公室布置，而是源自于眼前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five T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