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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展昭和马天山纷纷上台,两人对峙擂台两边相互打量许久,眼底都不禁出现凝重之色。展昭,身形挺拔,目光凌厉,蓝袍在身犹如浩浩青天,他右手持剑抱拳向双刀客马天山笑道:“在下展昭,见过马兄。”

      马天山手持双刀,此二刀乃是雌雄两把古代名刀,一雄一雌,一长一短,若别处之则鸣。雄刀刀长七尺,宛如劈山巨斧,刀光森然。雌刀刀长三尺,貌似庖丁利刃,锋利多变。双刀远能克敌,近能掣肘,一长一短可谓相辅相成,加上马天山精妙的鸳鸯刀刀法,简直臻于完美。

      马天山眼神倨傲,目光从展昭身上一扫而过,扬声道:“常年听闻南侠展昭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丰神如玉,却是不知道展大人手上技艺如何,恐是成了家养的猫儿只会吃官粮不会抓耗子了吧,哈哈哈——”

      我在台下听得不由一怒,展昭虽然久居官门但一身功夫是真材实料的,这个马天山也太过狂妄了,自负双刀技艺超群竟然大放厥词,我都想上去与他战上一战,不过……初见展昭的时候,我似乎也没说过什么好话就是了……归根究底还是这猫儿自己惹人生厌。

      展昭脸上毫无怒色,对这些说辞见怪不怪,马天山说这些无非是想激怒展昭罢了,只是他哪知道展昭早就听惯了我的恶言恶语,如今再说这些简直无关痛痒。

      “马兄真爱说笑,展某只抓有罪之人却是不抓耗子的,不过有些耗子要是不安分,乱了礼法,展昭也不会放过就是。”展昭抿着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这回答很是耐人寻味。

      我把茶盏重重撂下,瞪向台上两人,冷言道:“展大人,马天山,你二人是不是看我白玉堂不顺眼偏拿耗子来说事?要打便打哪来这些废话!”

      展昭闻言笑意更深,那恼人的笑意只换来我更大的白眼,至于马天山面色一窘,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怒视我许久,最终冷哼一声,竟是把怒气撒到了展昭的身上,“展大人,多说无益,接招吧!”

      马天山双刀施展开来,双刀迅猛难当,招招都具杀伐气势,疾如狂风,猛若惊雷,气势凌厉逼人。反观展昭以退为进并不和马天山正面抗衡,马天山出招凶猛有力用,一刀劈下可断金石,展昭向来爱惜佩剑定是不会强硬接下他的杀招。在马天山凌厉的攻势下,展昭看似处于下风,实则游刃有余,双刀步步紧逼,展昭一退再退,脸上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脚下步法变化多端毫无狼狈之感,可见展昭打定主意不与马天山硬拼力气。

      马天山一轮攻势打得畅快淋漓,浑然不觉展昭心里思量为何,提起大刀长吟一声又扑了上去,他先出长刀横胸一扫,又出短刀当胸一刺,攻势快如闪电,这双刀配合得出神入化,展昭也险些中招,只好连忙向后翻越几下才躲过刀锋。

      在我旁边的司马尧看得津津有味,与我攀谈道:“白少侠觉得他二人最后谁输谁赢?”

      我注视着台上二人一举一动,无心与司马尧废话,可那司马尧完全忽视我爱理不理的态度,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依在下看来,展大人并没有使出全力。”

      我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展昭若是只有这点三脚猫功夫也不配和我白玉堂生死与共了,那猫却是保存实力不假,忍而不发以退为进,所以打斗多时仍不见倦意,反观马天山已经大汗淋漓,双刀重量可观,刀法自身招式动作幅度大,这种双重负荷加剧马天山体力的消耗,恐怕展昭等待的就是马天山体力衰竭的时期。

      不自觉的勾起笑意,这展昭啊,自是狡猾的很。

      马天山又累又急,初觉自己是占了上风,如今相斗多时多少都看出了苗头。行走江湖二十年,少说江湖经验也不少,如今想必已经发觉形势不妙,大喝一声孤注一掷使出鸳鸯刀最后一式,大力朝展昭砍去。展昭持剑一弹游走偏锋,恍惚间避过排山倒海之势,右掌伸缩间,已经击到马天山胸口“灵虚穴”上。不料马天山咬牙硬是逼进一步,再次手起刀落。

      展昭不为所动,手中长剑剑气如虹,反转一个剑花,白光一闪,刹那间马天山双刀脱手,向后大退三大步跌倒在地,胜负已然见分晓。

      满场寂然后,忽地爆发出一阵喝彩,无不为展昭超群的技艺惊呼出声。

      马天山左手撑地,右手扶在胸口,咬牙怒视展昭,如今可谓颜面丢尽。他刚上台之时大放狂言,如今却输的这般难看,脸色自是红白交错,难看的很。

      展昭面无喜色还剑入鞘,双手抱拳淡然的道了声:“得罪了。”言罢便想上前抚那马天山起身。

      马天山怒气难忍,又顺手操起落地的长刀劈向已经近身的展昭,他俩距离极短马天山出刀极快,展昭本意过去搀扶于他,不料马天山恁地输不起,这一刀不管如何闪避终是要落在展昭身上。

      我脸色一变,眼看展昭避无可避被这一刀砍中,非死即伤,电光火石间,脑中空白一片我已冲上台去,飞身撞开展昭两手一拖,硬是架住下落的钢刀。马天山见我搅局,又惊又怒已是不肯罢手,抬起一脚就冲我下肋踹来,双手架在头上,又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只是你个该死的马天山,踢哪里不好偏偏去踢我左肋,昨天伤还没好,如今又是伤上加伤,闷哼一声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还好展昭适时扶住我,反身一掌击退马天山。

      捂住下肋,咬牙忍痛,可是这痛楚不断袭来,一阵高过一阵,又热又痛不停的灼烧着我的意志,忍得了疼痛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是忍不了的,一滴一滴顺着额头不停的滴下。

      展昭低头焦急问道:“白兄,你还好么?”

      他抓我抓的很紧,我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展昭身上,这会实是疼痛难忍如果不是他,我许是站都站不稳了。紧紧皱眉瞧了他一眼,咬着唇没有张口,我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呼痛了。左肋其实很脆弱,昨天展昭一腿扫过已经让我疼得不行,今天又正面接下马天山泄恨的一脚,我估计肋骨不断也差不多要断了。

      勉强我挤出一个笑容给他,让他安心片刻,过了一会疼痛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我努力直直身子推开展昭,他却坚持不放。

      我无奈又用力一推,瞪眼道:“放开我!”

      展昭一阵犹豫,许是见我眼底坚决,手指一僵还是放开了手,顿时我觉得身体沉重难当,脚底踉跄一下,晃了两步最终还是站稳了,白玉堂没有展昭也是可以的,轻吐两口气,指着已经被洛秋生家丁擒住的马天山怒道:“枉你年十五闯荡江湖,至今二十年过去竟然如此输不起,如果不是我白玉堂,展昭岂不是要成你刀下亡魂?你马天山还有何颜面面对江湖兄弟,今天当着众位江湖朋友的面,我锦毛鼠白玉堂告诉你马天山,从今以后如若有人敢收留你这孬种,就是与我陷空岛为敌!”

      一口气说完,我纵然是豪气万千也不禁蹙眉,捂着左肋的手又抽动一下,左肋的伤要比我想像的严重,说话都略显艰难。

      马天山面色通红,声嘶力竭的大叫道:“白玉堂!!!有朝一日我定要你性命!!!”

      我面无表情的瞥过去,笑了笑:“若有那个能耐,五爷等你便是。”

      眼看他被洛秋生的家丁拖走,我心想,双刀客马天山算是完了。

      中间一段不和谐的小插曲过去后,洛秋生起身言道:“久闻锦毛鼠白玉堂仗义执言,潇洒果敢,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只是少侠似乎身上有伤,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赛能否承受?”

      四下看去,刚才不见李默身影,经过一番折腾,我却看到李默在台下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心里不禁惆怅起来,下肋的伤势是一动就疼得难以忍受,这个样子怎么和李默比武。如若放弃,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下流小人,况且,我心底一沉吟,身上的蛊毒也要指望翔龙碧落醅来解除。

      咬咬牙,挺直腰身,我笑道:“劳烦庄主关心,白某身体无碍。”

      李默闻言笑得好不得意,从台下一跃上来,抱拳向我道:“昨日之仇在下铭记于心,小弟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还请白兄三思后行,若是伤重难忍放弃便是,在座的江湖朋友不会笑话白兄的。”

      我怒目而视,心下恨意犹如泉涌,只是这身体着实不争气,左思右想,冷冷说道:“白某有伤在身,你等我片刻,这下总算合情合理。”

      李默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道:“只要白兄不要一拖再拖,拖到明日天亮便好。”
      一挥衣袖,冷言道:“放心便是!”

      我走到台边,看看身后展昭,心里犹豫一下,还是自己跃了下去,只是脚一沾地,疼痛就开始肆虐,针刺虫咬火烧也不过如此。身形晃了晃,似乎要跌倒,倏然,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已被展昭一手托住,他柔声道:“都伤成这样了,又何必逞强,不是自讨苦吃?”

      我摇头,哼笑一声:“你个呆子有脸说我,也不想想是谁充好人去搀扶那马天山险些命丧刀下,若不是你爷自然不会受伤。”

      他低沉笑了几声,又道 :“昨天已经撂下狠话,今日又何必出手相救。”

      心里一悸,当时没想什么就冲了出去,行动永远比思想诚实,我笑了笑:“救你不代表什么,换一个人爷也是会救的,谁让爷是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只笑不语扶我坐回座位,那司马尧见机说道:“白少侠下肋伤的不轻,恐是无法上台比武了。”

      我斜他一眼,觉得他在幸灾乐祸,“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那小子得到便宜,我对一位姑娘有承诺,一定要这小子好看,白玉堂答应女人的事情从不反悔。”

      展昭听过,面色一沉说道:“现在上去,不是让他好看而是让你自己好看。”

      司马尧一笑,从袖口递过一瓶药给我,“没想到白少侠竟是多情种子,在下手中这瓶药是止痛药,服下之后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伤痛的感觉,它只是麻痹痛神经起不到治疗的效果,伤处在剧烈活动下仍然会恶化,白少侠考虑看看。”

      我盯着司马尧的双眼,“你的话我能信么?我怎知这不是毒药?”

      司马尧像是早已料到我会这么发问,回答道:“看来白少侠对之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药在我手里,如果白少侠想上台比武就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在下手中的不是毒药。白少侠信还是不信?”

      “爷不会相信一个阴险小人,你曾经下蛊毒害白某,又不告知驱蛊之后蛊毒仍然残留,你要爷如何相信你?”我顿了一下,心底却没有半分犹豫,笑道:“不过,爷虽然不信你,却一定要完成那位姑娘的托付,你手中的即便是毒药,想必也有你说的功效,所以我相信这瓶药,而不是相信你。”

      司马尧一愣,旋即大笑道:“白少侠果然是性情中人,不管你相不相信在下,这药确实不是毒药。”

      我抿起笑意对他的话不做评价,从他手中拿过药瓶,展昭却按住我的手,我抬眼看他,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无奈叹息道:“展昭,换作是你你也会如此,这李默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那是十恶不赦之人,希望你不要阻挠。”

      展昭心有犹豫,却同样叹息一声放开手,“你若不迎战,你便不是白玉堂了,虽然疯狂得紧,展某还是想看到这样的你。”

      我笑了,这一番话说的动人,却是真话,把手中的药放入口中,用内力驱散,不过片刻功夫,真的没了疼痛感,目光一懔,我迎向李默,爷今日定要你好看!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跟帖的朋友,谢谢大力支持
    另外喜欢这文的就踩一脚吧,让我也有兴趣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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