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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夜话 ...
*
我捧着满满当当的酒碗,在心里把吹吹那和尚念叨了十万八千遍。
看看火光映着的桓瑢的脸,倒是兴奋之极。我想了想她这些日子的闷闷不乐,暗暗叹息,于是没再出言反对,只想着等会儿如何瞒天过海,偷工减料。
霍准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碗,而后坐下笑道:“一味喝酒未免有些无聊,行酒令又有些寻常,小弟倒是有个主意,不若咱们依次来说鬼故事,谁说的不好时,便饮一碗,如何?”
桓瑢第一个叫好,尹文台也破天荒的赞同,阮孟如不置可否。
我想着这比一碗一碗的灌酒要好得多,讲的好了还能不喝,也就没有反对。
霍准笑道:“既是小弟提议,那便小弟先来,权当抛砖引玉。”
桓瑢很给面子的放下酒碗,拍手喝彩。
我默默地将酒碗斜了一斜,洒出些许去,再坐端正了,含笑看住霍准。
霍准清清嗓子道:“古来废寺破庙,多有怪异之事,小弟便曾听过这座庙宇的传说。”他声音幽幽,惹得桓瑢屏了息大睁了眼,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我知霍准必定是想讲那前朝皇帝吊死一事,心觉无趣,这等故事,也只能骗骗桓瑢这不知事的小儿。于是趁着他几人认真听时,偷偷摸摸再歪了歪酒碗。
只听霍准续道:“许久之前,此庙还未破败,香火还算鼎盛,供奉的神仙十分灵验,在十里八乡之中,颇有名气。既如此,这庙又何故衰败了呢?其中自是有个缘故。”霍准语气神秘兮兮,“只因这庙中,曾吊死过人。”他一指殿内大梁,“三尺白绫,吊死鬼伸出长舌,悬于大梁之上,从那之后,这寺庙便招了邪,一夜之间僧侣悉数离奇死去,此后每逢月夜,皆有鬼哭之声,附近村民引以为怪,后纷纷搬离,于是渐渐荒凉至此。”
霍准说时绘声绘色,甚还将他蒙脸披巾装模作样的打一个结,莫说桓瑢,我都被他神神道道的讲述讲的头皮发麻,也只阮孟如还面不改色,一径喝酒。
尹文台却忽然道:“霍兄说的便是前朝事吧?前朝哀宗确乎命丧于此,但却不是吊死梁上,乃是被他手下太监总管梁广绞死的。田宗义攻进京城后,哀宗仓皇间引十数人逃至此地,那梁广动了卖主求生之心,绞死哀宗,此间僧侣早在战火蔓延时便逃的逃死的死,绝无那等恶鬼害人说法。世人以讹传讹,原不可信。”
他说时语气平板,神情淡静,却恍如真见,神情语态使人信服,却独独少了些诡异气氛,反倒在讲史实一样,没大趣味。
我一时默默无言,这小子果然只应该写,不该讲。不过这么一段秘辛,他如何却如真见?我心里嘀咕犯疑,却不好说出口,暂且存在心里,打算寻机再问。
霍准一愣神后道:“确乎是从保安堂一段说书里化来的,却不想尹兄所知如此周详,见笑了。”
桓瑢却直接问出我心里疑惑,“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罢?尹兄怎会知道的如此详尽?”
尹文台愣了一愣,好似自知失言,低头道:“其实在下不过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桓瑢点了点头,不知是否信了他这说辞,总之没再追问下去,转而道:“师父,白兄,依你们看,霍兄这碗酒,该不该喝?”
阮孟如抬了抬眼,嘴唇开合,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该喝。”
霍准愣了一下,摸了摸他挡脸的披巾。他一直宣称自己伤风,走进走出一直没把披巾和帽子取下,又始终低着头,尹文台倒也没觉出他怎么了。
尹文台看了看霍准,忽然道:“霍兄伤风,怕是不该饮酒,我代他喝罢了。”说罢举起酒碗,竟然一饮而尽。
我看呆了。这呆子,说喝就喝,最关键是喝下一碗,脸色一点未变。
桓瑢拍手叫好,然后看向我,笑嘻嘻地道:“尹兄和霍兄算是合讲一个,那么那便到白兄你了。”
我不服:“哪有这样的道理?文台那怎么算得上讲了?”
桓瑢道:“怎么不算?”看向霍准,“霍兄你说呢?”
霍准从来不敢违她的命,点了点头。
我看向阮孟如:“阮姑娘也这样以为?”
阮孟如神情淡然地点头,随即看向霍准道:“霍公子的蓑帽应是可以取下了,劳人代酒,心可安否?”
霍准:“……”
我暗暗叫好。
尹文台疑惑道:“霍兄不是伤风?”
桓瑢看了霍准一眼,只笑不语。
霍准终于将帽子取下,顺便扯下披巾,苦笑道:“其实与人动手受了些小伤,没脸见人,但劳烦尹兄代饮,的确过意不去,小弟自罚一杯。”
尹文台有些微呆怔,看着霍准只道:“不用客气。”
霍准已经举起酒碗咕咚咚喝下几大口,放下碗时,碗已空空。
我:“……”这小子也有这么好的酒量?!
桓瑢继续拍手捧场,阮孟如看我一眼,淡淡道:“该白公子了。”
我无奈,只得道:“从前有一鬼家。”
桓瑢打断道:“鬼怎么有家?”
我斜她一眼:“既有人家,何故没有鬼家?”
尹文台:“无意所言极是。”
桓瑢不以为意,撇了撇嘴:“蓝兄,你继续说。”
我看了桓瑢一眼,小丫头一时忘形,好在尹文台向来心大,估计未听出来,我继续道,“从前有一户鬼家,家有三鬼,大鬼,小鬼,还有一只老鬼。老鬼千叮咛万嘱咐,人间险恶,要大鬼小鬼千万听话,见人就躲。然这大鬼与小鬼自恃聪明,不听老鬼言,有一天趁老鬼不在,便悄悄溜出门去,这一出门,竟给小鬼误打误撞地领回一个人来。人心险恶,哪是小鬼能懂的?这人一开始便不怀好意,乃是听说缚鬼便能变羊,又听小鬼说家中还有老鬼,于是跟它回家,要把老鬼一起变了羊卖掉。小鬼引狼入室,还以为迎来好人,险险害了一家子性命。幸亏老鬼见多识广,最后救下小鬼,小鬼这之后才老老实实,信了人心叵测。年少无知,就非得要吃了亏,才肯长教训。”
桓瑢看着我,笑嘻嘻道:“白兄似乎话里有话,在借鬼喻人呢。”
我瞪她一眼,悠悠道:“其实鬼道同人世,少年人总以为老人迂腐,孰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桓瑢笑嘻嘻道:“白兄不过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若听老人言时,哪还会在此处?”她瞟了一眼尹文台,尹文台不解其意地看着她。
我:“……”
阮孟如忽然道:“既然鬼道同人世,也许是老鬼心中有鬼,若曹阿瞒,畏惧天下人负之,便先负天下人,又怎知那人真只为变鬼为羊,卖钱而来?”
我幽幽看她一眼:“谁知道呢,不过是故事而已,万般皆有可能,但阮姑娘总该承认,世人做事,总归有因,若是无因,总叫人提心吊胆,这也是人之常情。”
阮孟如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轻飘飘举起酒坛,给自己又倒一碗酒。原先那碗,竟是不知何时已经喝光了。
我:“……”力气大了不起么?在挑衅是不是?
桓瑢道:“白兄说的不好,罚酒。”
我不服:“这个好与不好,也有个说法,那我觉得好,但你觉得不好,又该如何算?”
桓瑢道:“自然以大家想法为准,少数服从多数,若我几人皆觉不好,那自然算不上好。”
这明摆着是坑我呢吧?你几个还不是一伙的?
我把酒碗再斜一斜,“这却不太公平,霍小弟总跟着王小弟走,王小弟又听阮姑娘的话,却不等于阮姑娘说甚么,便是甚么了?”
阮孟如忽然看我一眼,我手一抖,把酒倒洒出大半。
霍准立刻眼尖看见,“白兄,酒洒了,且将酒碗拿来,小弟与你添满。”
我内心崩溃,但也只得把酒碗递过去。
只听阮孟如低声一笑。
故意的,她绝对故意的!
桓瑢道:“白兄不必担心,我等自然秉公为正。你问尹兄,这故事可吓人么?”
尹文台诚实道:“不吓人。”
我还想挣扎,“也并未说过一定要吓人才是好吧?”
桓瑢道:“这倒奇了,鬼故事若不为吓人,还为什么?”
我:“……”但一时辩驳不出。
霍准在一旁闲闲道:“白兄不会是怕喝酒吧?若是酒量浅,直说就是,我等也不会相逼。”
我:“……”从前怎没发现这小子如此猴精呢?
桓瑢亦亮了眼睛,“白兄莫不是真的不能喝酒?说起来,好像真的从未见白兄喝过……”她摸着下巴,作若有所思状。
“……谁说的?本……本公子千杯不醉,只不过不愿欺负你们这些小孩儿。”
我举起碗,一边喝一边心里说,行,要吓人是吧?本王说个吓人的,吓不死你们,跟你们姓。
放下碗,只觉眼前开始冒星星。
心里苦。
本王跃跃欲试,正打算说催阮孟如讲,霍准却突然道:“还是莫说鬼了,适才只觉凉风习习,十分可怖,再讲下去,怕是夜里睡不着了。”
我:“……”觉得害怕刚才怎么不说?
桓瑢显然也有点不满:“说要讲鬼故事的是霍兄,说不讲的也是霍兄,霍兄意欲如何?”
霍准:“讲笑话。”
桓瑢转了转眼睛,我以为她要否决时,她却忽然看了我一眼,笑得不怀好意:“这个便让小弟占个先吧,其实眼前就有个现成笑话。”
我:“……”
桓瑢转向尹文台:“其实在西市初见时小弟便想问了,尹兄大冬天卖纸扇,不知何故?难道世人为附庸风雅,竟争相购之?古言商人皆为利来利往,却不知此是何故?可不是笑话一件吗?”
尹文台道:“其实也有人买的,前几日便有一位公子来买折扇。不过确实买的人不多,在下也不知老板是为何故,也许是体恤在下处境。”
我心说尹文台你太实在了,你那老板看着便一副奸商模样,不过这么个奸商居然没赶你走,也算是奇事。
霍准道:“说起扇子,小弟倒也想起一桩事来,只不过却不是件喜事,倒是桩憾事。”
“什么事?”桓瑢立刻问道。
霍准看着我道:“白兄,不知可讲得否?”
我明知必然有坑,不欲作答,再者适才喝的太急,头有些晕,便闭口不言。
霍准却不肯干休:“此事不单与扇子有关,还与白兄一位故友有关。”
扇子与旧友。
我只觉头隐隐作痛,以手按住突突在跳的太阳穴,默了默才道:“似乎不大称景,霍小弟本要说笑,如何要扯出这件事来?扫人兴致,罢了吧。”
桓瑢道:“既然白兄如此说,那便算了吧。”
霍准看我一眼,“是小弟失言,白兄莫要责怪,小弟自罚一杯。”说着干脆利落地举起酒碗,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地灌了下去。
我是没有这样海量,幽幽叹口气,站起身来,正好借题发挥,拂袖而去。
桓瑢在后面叫我:“白兄,做什么去?”
我停步,缓一缓,而后转身看着他们,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攒足精神,好应对明日的疾风骤雨。”
霍准生生打了个哆嗦,举起手道:“祝叔不知我在!我等你们进去了再溜进去。”
桓瑢阴森森一笑:“霍家哥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霍准又打了个哆嗦,“瑢儿……”
桓瑢再阴森森一笑:“没得商量。”
霍准鬼哭几声,哭丧着脸。
阮孟如默不作声只在喝酒,尹文台一脸迷糊,“为何提起祝叔,几位如此恐惧?”
我道:“那是笑面罗刹,怎能不叫人怕?”我去搬干草铺床,心说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要睡干草铺,心里苦。
霍准和桓瑢也都掷了酒碗,看样子都心有戚戚焉,过来给我帮忙。
我打算就叫桓瑢在我旁边将就一晚,谁知小丫头忽然道:“哥,我已是大姑娘了,这样睡不太好吧?”
我:“……”你进我房间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是个大姑娘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尹文台却是听呆了,指着桓瑢道:“王……王小弟……”
桓瑢冲他甜甜一笑,“不好意思,骗了尹兄你,小妹实在钦佩尹兄,才缠着兄长带我出来。”
我:“……”
尹文台:“那那……王姑娘与阮姑娘一起住厢房罢。”
我头疼,诚然这是最好安排,但是……但是我怎么能让桓瑢跟阮孟如一起睡?太危险了。万一阮孟如一个不高兴,桓瑢还能保住这条小命?
“阿瑢,厢房冷,干脆你与阮姑娘一道睡大殿吧,把草席铺远些就是了。”
桓瑢摇头,可怜兮兮:“哥——”
尹文台平时也没见这样死板迂腐,今晚却一直摇头,“无意兄,这的确不合礼法,传了出去,王姑娘的名声也不大好听。厢房其实没有那么冷,我还生着炭火……”
连同霍准都不知我为何如此执意,桓瑢更是铁了心思要同阮孟如一起住。我头疼得很,到最后也不想置理,只咬死了说不成。
终于阮孟如凉凉道:“白兄不必担心,阮某会照应好王姑娘,定不会使她有事。”
我得她允诺,才略放心些,眼见着桓瑢蹦蹦跳跳地随她出去,只觉这小丫头如此心大,活该受点教训。
但睡下后总是不太|安生,一时总念着桓瑢,希望千万莫出什么事。到后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许是听霍准提起扇子,竟然便梦见狐朋。他执着那把未来得及题字的扇子,在山水间行走,神情冷漠,不复从前的嬉笑怒骂。
我当年也问过他何苦,为一清倌,舍弃一切,最终仍是孑然一身。他不答,只笑说世上从此再无可恋之事,携扇离京,从此去向不明,不知生死。
何苦,为情爱事。
沈若也是,为了一个我哥,立誓终身不娶,戴孝至今。
我不知怎的又想起沈若,接着便想起王妃,只觉心口一痛。再隐约只听风声凄厉,忽地清醒过来,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的殿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缓了一会儿,只觉心中沉闷不可解,头脑昏沉,亟不可待要透一口气。我翻身坐起,披起大氅,便要往外走。
“无意,怎么了?”霍准竟还没睡,窸窸窣窣起身,半撑着身子看我。
我道:“起夜。”
霍准道:“我陪你一起。”
我叹了口气,按他睡下:“别起来了,回头再受了凉,我去去就回。”
风声劲厉。我先绕到厢房看了一眼,只瞧见床上窝着一团人形。看了半天,那人形动了一动,我才放下心来,往回走去。
才走过去,就听见一幽幽女声:“白公子。”
我心一紧,循声抬头,看见屋顶上又有一个人影,站在屋顶上的只能是阮孟如。
我哈哈干笑两声:“阮姑娘还没睡?”
阮孟如似乎低头看了下来,“好像每次见面,白公子都要问这一句。”
我心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三更半夜不睡,要么爬墙头,要么上屋顶。轻功好真了不起哈?
不过她既在此处,桓瑢自然在屋里睡得好好的,我倒是放下心来,“风这么大,阮姑娘你小心着凉。”
“不过这点风罢了。”阮孟如笑了笑,抬头看着天道,“有个人跟我说过,天色昏红,非雨即雪。明天,大概要下雪了吧。”
我莫名觉得她口中的那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因为重要才会说起时,声音都柔和了下去。她说话本就有江浙一带的温软,一软下去时便化作了一潭水,清澈娇软。
我一时沉默,抬头看看天,果真如她所说,一片昏红。
大概酒壮怂人胆,又大概因了阮孟如适才说话温柔,我竟然直接问出口来:“阮姑娘,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
平时我是绝不敢这么问出口的,一方面怕自己防错了人,有些尴尬,另一方面怕歪打正着,激起阮孟如杀心,杀我灭口。
阮孟如像是想了一下才道:“我与小郡主投缘。”
有了第一句就敢问第二句,我道:“适才我说了,世人做事,总归有因。阮姑娘肯留下,究竟因为什么?”
阮孟如竟然还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其实很多事都没有那么复杂,王爷觉得我心怀叵测,或许是因为朝廷里的腌臜事太多。”
她在讽刺我。
我决心赌一赌,低声道:“阮姑娘当真不知,阿瑢非我亲生妹子?”
阮孟如沉默。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片刻后,霍准披着被子走出来,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我道:“无意——”
阮孟如忽在此时开口,她声音中带着笑意,笑意却十分冰冷:“无意,无意,白公子只知世人心中有鬼,却不知人小鬼大,所谓者何?”
霍准吓了一跳:“阮姑娘?”
我示意他莫做声,指一指屋顶。
霍准披着被子走过来,到我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我,疑惑道:“阮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亦不知,摇了摇头,琢磨着阮孟如话意,却想不通透,于是向霍准道:“阿准,回去睡罢。”
正提步回去,屋顶上沉默不言的阮孟如忽地轻咦一声。
“怎么了?”霍准问道。
阮孟如道:“城里好像走水了。”
“咦?”
我和霍准对视一眼,打算找个地方爬上去。阮孟如忽地飞身而下,一手提着我,一手拎着霍准,一起一落,就到屋顶,冷风扑面而来,本王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行吧,你轻功好,你了不起。
霍准裹了裹被子,往阮孟如所指的方向看去,忽地惊叫一声:“则规,好像真的起火了。”
我也往那方看去,正是京城方向,果在夜色之中,看见一片红艳的火光。估摸着远近,应该就在城中。
我道:“虽然隔得远,不过应该是很大火势。”
霍准叹道:“烧的若不是百姓家还好,要不大冬天的,该怎生安置?”
我惊讶地看他一眼,未料到这小子竟还能有这份心意。莫不是吃尹文台那干粮吃的开了窍罢?那霍家可得好好答谢本王才是。
我又打了个阿嚏。心道不知谁在念叨本王呢。
霍准看我一眼,忽地把被子解下来,递过来给我。这小子应是图省事,里面只穿着单衣,未披大氅。
我看着都替他冷,赶紧给他盖回去:“……阿准盖着就是,本王不冷。不管是哪里走了水,咱们这远水总解不了近渴,还是回去睡罢。”
霍准点头。我与他齐齐看向阮孟如,“有劳阮姑娘。”
不知为何的颓废orz只愿长睡不愿醒QAQ
没有仔细检查错字,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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