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师者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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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处的这个时空，好像从她到来，就没有听过什么战乱的消息，不过，路不拾遗之类的好事，好像也没有就是了。
既然国泰民安，这个郓城又是个民风淳朴的小城，有些新闻，头天晚上出，第二天就可以嚷得人尽皆知。
比如，某老头的糗事。
先把话转回城主府。
丫头虽然跟着玉连城三年，正事一件没干成，却不代表她没有成长。
本来想着孩子大了不好管教，要留面子什么的狗屁道理，她忍着装没有看见秀梅的焦急，没有发现小舒回答她问题的心不在焉。
可是…凡事总有限度吧？？
于是，她在眼角瞟到秀梅小姑娘第N+1次扯小舒的衣角后，终于决定还以颜色：别以为你现在换了主子，就拿南瓜不当蔬菜了！
“秀梅，你有事吗？要瞒着姐姐？”丫头一改火爆，突然很温柔，一副骗小孩子的模样，微笑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加了一句，别怕，说出来，姐姐一点都不怪你…
可惜
秀梅mm毕竟也在江湖历练了一年有余，更何况，伺候的对象还是那个死老头，所以，虽然她被丫头突然的温柔稍微晃了一下，却立即理智地咬紧小嘴，果断摇头：“没有，姐姐，我只是困了，想睡觉，不敢说。”
丫头挑挑眉毛，轻轻哦了一声，考虑，然后：“也好，今天折腾累了，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叙旧，不如这样，你今晚跟我睡？那是我的房间，你先进去休息，我和你舒哥哥还有事情需要讨论，你知道，有些事情你小，不懂，先睡吧，我和他讨论几个时辰，大约就可以了。”
“不！”秀梅急急拒绝：“我…我睡相不好，会打搅到姐姐的…我们…我和舒哥哥已经在城里的客栈定了房间…”
丫头似笑非笑，飞了小舒一眼，拖长了声音：“这样～～～～”
小舒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解释：“没有，我们定的是两间房”
其实，丫头没有那个意思，她之所以拖长声音显出一副暧昧的样子来，本想转换表情，接下来厉声教育两个家伙，居然不懂节约才是硬道理的理念，却被小舒急急的解释掐在了喉咙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表情和语调，活生生像在吃醋。
吃醋……
*o*吃醋？！
房里的三人一时都无话。
秀梅急的是不知丫头肯不肯放他们走，又不敢表现太明显被看穿；
小舒则在解释一句后，发现丫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一时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丫头…她纯粹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可是，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毕竟不像帮玉连城打发红颜，怎么夸张怎么来，她简直驾轻就熟，反正双方都知道你在演戏，可是，小舒这里，怎么下台？
呃，我平时飞眼飞习惯了，你担待……
我平时就跟玉连城爱玩这个，小屁孩不懂别乱想…
你个死孩子，干嘛啊？想跟未成年少女做点什么？也不怕犯法！居然还诱拐我的意思…
好像都不好。
头疼啊！
舒郁疏看着不开口的丫头，只见她眉头轻轻蹙着，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绝对没有说相信他的意思。
脑袋里就乱成了浆糊。
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清秀俊雅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直定格于丫头身上，心里却一点锁定的把握都没有。
突然，玉连城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精致又不失男性风采的脸，还有似随意，又似故意搭在丫头肩头的胳膊，像移动图片一样，闪过舒郁疏脑际，与眼前虽然裹在男装里，却同样精致漂亮的丫头重叠在一起。
身子，不由一颤，手，就握紧了拳。
丫头迄今为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初吻就没了。
恍惚记得…
她正在找台阶下；
小舒那个死孩子突然大步向她走过去；
被搂进小舒怀里的时候，丫头还很不搭调，很没有危机意识地想了另外一个问题：“老头给这个家伙吃的什么？怎么三年没见，就窜这么高了？”
然后恍惚听见小舒说了一句什么，你一定要信我，从来我都心里都只有你一个，我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正奇怪，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于是习惯性飞个斜眼过去，打算取笑这个家伙语无伦次，没有中心思想。
就愕然发现自己的嘴无法开口了，因为另有两片唇快速压了过来，由于用力过猛，碰得她嘴连牙齿都有些疼。
偏生那两片嘴唇还不罢休，含住她的小嘴开始舔吸…
等丫头从宕机中清醒过来，开始做女生被非礼后的习惯性动作时，就发现，不必这么麻烦了。
因为，小舒已经被人扯了开去，并且丫头需要适应一下自己眼神的焦距，才发现，两个打在一起的人是舒郁疏和玉连城。
眨眨眼，空气流通进体内的另一好处就是，她终于听到了一个女声尖叫，是秀梅的。
秀梅眼里有泪，跑过来，拉住丫头：“姐姐，姐姐，让他们别打了！”
想想也是，外面没打够，这会回家，换客厅里打了，于是没好气吼一嗓子：“打什么打？街上的赔一两，这凤城主家的，就不是一两那么简单了，死老鼠你有没有听我的话？！还有，玉连城你有毛病啊？刚才打架迟敏又没有吃亏，用得着你帮他再討回来吗？！”
两人对一掌，分开来，立于两侧，丫头插手立于中间，眉头皱得很紧。
舒郁疏脸色有些苍白，已呈败相，却眼里都有兴奋和挑衅。
玉连城少有的脸色冷然，眼里冰封，其实心里是哭笑不得，气这个死丫头，都那样了，居然满脑子想的还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
当然，看对面的男人则是没好气了，这朵花自己还没尝呢！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就敢抢了去！
终是想不过，恨恨瞪丫头一眼：“你什么时候脑子里不要想钱？！刚才他那么非礼你…”说不下去，毕竟，他的女朋友，那都是做多说少。
丫头愣一下，小舌头舔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然后就回了一句话，让两个男人都没有了再打架的欲望…
因为她说：“好啦，他又不是非礼你，不过，舒舒啊，以后想操练吻技，就直说，我的理论水平绝对很高，但是实战确实不够丰富，要不，理论我指导，实践你找玉老大？”
丫头当然不是真的那么笨，小舒干了什么，大约为什么原因，她活了几十年，都到这步田地了，怎么可能还搞不清楚？
想当初从小学看哆啦A梦开始，就逐步了解大雄和静香之间的情事了，即使搁在自己身上，也不能糊涂得没边不是。
但，丫头不敢承认。
或者说，不愿意承认小舒对自己的感情，至少在她现在的认知里面，小舒，还是自己的亲人，姐弟恋看上去很美，要轮到自己玩…算了吧。
不过，那家伙，似乎真没亲过女孩子，动作生涩得够呛，弄得她现在牙齿还隐隐作痛…他说什么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大约是真的？
呃…都说不玩姐弟恋了，乱想什么。
丫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上述不着调的话后，很理所应当给自己找到了台阶，对着两个立在那里被雷到的男人继续发言。
“玉老大，提个意见，你虽然是我老板，雇员也要有隐私的好吧，下次我教育家人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偷窥好吗？”
“我哪有偷窥…”不太理直气壮。
“还有你啊，死小子，别以为刚才那样就能转移话题，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咯，休想我放你们走。”
鉴于刚才秀梅都给吓哭了，丫头稳定一下语气：“秀梅啊，我们虽然三年没见，总还是一家人吧？有什么事情想瞒着姐姐？如果觉得理由正当，姐姐我不追问，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们犯错误不是？别说了，一定是那个家伙的错，他是你哥哥，怎么能拉着小妹做坏事，你先歇着，等我教育他。”
秀梅抽抽噎噎，不知该怎么说，索性不开口。
小舒眼里的火被丫头几句话浇得熄灭下来，可要他就此放手？又怎么舍得，不白瞎了他十几年的乞丐功力？当下立即点头答应，只是表示要跟丫头单独解释。
丫头心里擦个冷汗先，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弯子转得漂亮，正打算继续抓紧胜利成果。
冷不丁一句话插进来：“饭得了，要不，先吃了再说？”
是骚包的城主大人。
丫头没好气，眼看气氛良好，双方会谈如期举行，你捣什么乱？！饭晚点吃会死吗？！
“城主大人…”
凤非凡从来没有见过玉连城如此大为光火的时候，再接再厉想看看等下吃饭的桌子上会有何精彩戏目发生，没错吧？人之常情嘛。
可是，眼见那个小厮打扮，却从来都不自认为是小厮的女人笑里藏刀就靠了过来，心里猛然升起一丝名为心虚的情绪：“怎..怎么了？”
丫头深吸一口气，凑近凤非凡：“我虽然是玉老大的小厮虽然是在你的地盘上面也要给我教育家人的权利如果全城都像城主大人这样喜欢看热闹喜欢挑是非喜欢看好戏那么我想马上就会国之不国城之不诚请问城主大人将何以自处再说了饭可以晚点吃教育却必须从现场抓起想必城主如此睿智之人绝对明白不用我教那么现在可以请您先去吃饭给点私人空间给我这个小厮好吗？”
没有标点符号，没有喘气，丫头说完自己都有点佩服肺活量。
凤非凡成为继玉连城之后第二个遭丫头口水洗礼的人…呃，不对，是第三个，第一个是福满楼滴那个掌柜。
抹一把脸，凤非凡第一个反应是，我招谁惹谁了？？千万别被这丫头毁容呀，戏虽好看，我也要先去洗脸…
玉连城心下有些别扭，因为丫头刚才那句话里的“小厮”，让他后知后觉想起丫头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厮？她好像不是自己的红颜知己…那么刚才那些反映算什么？
冷静，冷静，这多年的招牌可不能毁了，等回去想清楚再说……可就是看那个小子不顺眼！！
好吧，大约只是单纯讨厌那个小子罢了，应该和丫头扯不上关系，自己对丫头那是正常关心。
院子里恢复常态，又只剩下小舒、秀梅和丫头。
“小舒，我们之间大约有两年相处在一起，如果这两年，敌不过你和你师父已三年的感情，我自然无话可说，你不用解释什么，只告诉我，老头让你们做的事情，会不会伤害你们？”丫头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忍辱负重的苦情架势。
舒郁疏愣住，感慨丫头的记性太差，明明和自己已经在一起近十年，居然说就两年的感情…当然，最后相处的一年，才让他有了懵懂的爱情意识，可就是那么一年，已害他相思三年，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偏偏这个笨蛋丫头还要高调什么两年的感情敌不过三年的相处。
不由有些郁闷，赌气不想开口。
秀梅看看舒哥哥，仿佛下定决心，回答：“师父不会做危害我们的事情，他是个江湖游侠，只喜欢浪迹江湖而已，这次的事情，必定事出有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但相信师父不会害我们。”
丫头心里暗骂电视剧编剧，nnd，苦情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用？还不如我威逼利诱来得利索，索性不再装：“好吧，总要吃饭，休息了再说，客栈那边，能省就帮你们师父省点，别太浪费，今晚秀梅还是和我睡吧，至于你，住我隔壁，好了，别辩了！听我安排！如果还认我是你们姐姐的话！
一夜无话，小舒当然也没有离开，不是不想，而是丫头暗地里求了玉连城，找迟敏看住了他，因为不敢吵醒就在隔壁的丫头，自然不敢放开手脚搏斗，小舒硬是被丫头压在隔壁整个晚上。
迟敏一夜没睡本来没有什么的，可是，他一大早看到丫头穿戴整齐、精神奕奕地来到前厅吃早餐，而且笑得温文尔雅，跟玉连城藏起狐狸尾巴时一模一样，立即有些怀疑，不是年纪太大了吧？不过一夜未睡，就幻视幻听了？
没理会石化的迟敏，丫头心情很好地看着有些精神萎靡的小舒步入前厅，打招呼：“起来了？今天带我去拜会一下那个老头。”
前面说了，郓城是个民风淳朴的小城…
跟玉连城请了假，丫头故意磨磨蹭蹭跟着明显有些心急的两人来到约定客栈，没见到本来约在这里见面的老头，简直比意料之中还意料之中。想那老头也不是喜欢等人的。
意料之外是客栈里的消息。
“听说没有？昨晚城主府抓住一个老贼。”
“老贼？他进咱们城主府偷什么？”
“呵呵，偷什么不清楚，好像没得手就被城主养的狗带队逮住了。”
“城主的狗？就是那只名犬拉西？”
“是啊，是啊，这狗，可是宝呢！”
“噗，哈哈哈哈…”丫头听到拉西的名字，忍不住大笑起来，想想凤非凡的样子，再想象一下黑色长毛，耷拉舌头的拉西，两个站在一起，摆个pose，偶素擒贼008…笑得更厉害了。
看着快抱着肚子笑到地上的丫头，小舒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担心那个老头，万一就是自己为老不尊的师父呢？
示意秀梅快回城主府，小舒上来拉丫头，由于她笑得太厉害，一时蹲在地上不起来，咬咬牙，一把抱起，转身就走。
丫头仍然落在自己的臆想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变故，由于一时笑得收不住，干脆伏在小舒怀里，浑身乱颤。
当然不会想到第二天，八卦的题目变成，一清秀男子突发狂笑，被另一俊俏男子抱起，情变？中毒？需要纵深追踪报道…
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小舒一扫早上的颓废状，脸上全是幸福，不是秀梅上来打断两人，只怕他会一直抱着丫头走进去。
“舒哥哥…，你把姐姐放下来吧？”秀梅轻蹙眉头。
其实刚才已经笑完，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在小舒怀里，正在苦苦思索原因的丫头被这句话惊醒，马上利索跳下来：“死小子！我们是去看你师父的，这么早回来做什么？！”一句不提自己刚才在别人怀里的事情。
小舒好脾气地笑：“师父不在那里了，我听说城主府昨天抓了贼，怕是不是师父来找我们，起了误会，所以赶回来看看。”
丫头“哦”了一声，去找玉连城，说明原因，希望通融一下，去看看贼人。
一晚上也没考虑清楚的玉连城看到舒郁疏脸上的满足，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决定陪丫头一起去。
结果刚刚准备上班的城主大人听说此事，居然非常感兴趣地也要去凑一角。
所以，全府都觉得奇怪，本来一个老贼，又偷窃未遂（至少他偷了什么暂时还没有发现），至于城主大人亲自过问？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关押的柴房走去，刚近，就听见一个人的叫骂：“死狗！看着就看着了，存心不让老头我吃东西是不是？非要在这里拉，你给我滚远点！”
及至听到来人的声音，立即拔声：“找个人来看我！找只狗算什么？非在我吃饭的时候蹲它的茅坑！”
小舒和秀梅听到声音，立即扑过去开门：“师父！”
房内，一蓬头垢面的老头，手里拿只鸡腿，正啃得欢。
秀梅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师父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大眼睛立马又噙了泪。
小舒则皱起眉头：“城主大人，敢问我师傅到底偷了什么？你们要这么糟蹋他？！”
凤非凡微楞，侧头示意跟在身后的侍卫官解释。
“禀城主，这老头昨晚来的时候，就这身打扮，鬼鬼祟祟，不是拉西神勇，肯定被他逃脱，我们抓到他后，并未做什么，只是关押等候您的指示。”
“撒谎！师父平时最爱干净，怎么会穿成这样？师父，您倒是转过来啊，让他们看看，到底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激动的女声，来自秀梅。
丫头挑挑眉毛，看着突然背过身去，不再呼喝，也死活不肯转身过来的老头，再看看皱眉若有所思的小舒，以及激动的秀梅，突然笑起来：“老前辈，想要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狗便便，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只要在它上茅房的时候躲在后面偷看，每次还让它发现，几次之后，它就会不好意思，下次再不会犯了。”
所有人翻白眼。
“咳咳…咳咳……”老头明显被鸡腿呛住了，不停咳嗽。
丫头步过去，附在老头耳边：“你猜…我能不能帮到你现在的窘境？”
老头迅速抬眼看她：“你是…！”。
丫头笑：“好久不见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答应了，就帮你。”
“死小子昨晚在你这里？！果然看到女人就忘了师父，为师不幸啊…”恍然大悟状。
“你大可再捶胸顿足一会，不过…”
“好吧，成交！徒弟大了不由师父！”老头恨恨啃口鸡腿，仿佛咬到小舒的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师者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