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报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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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人抢钱外，令丫头最郁闷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明明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在家孵蛋，却偏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呃，比喻不恰当。
好吧
丫头承认自己看到这个画面很扎眼，毕竟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相当不好。
围观的商贩本来很担心，担心被殃及池鱼，自己的摊子要被掀翻。
结果，两大侠似乎非常有实力，仅仅浪费了两辆马车邻近菜摊和水果上的几颗白菜和几只苹果。
所以，除了那个菜摊老板和水果摊老板故作大方，就当为这免费卖艺的支付了观看费之外，其他人都很有兴致地围拢来看起了热闹。
迟敏现在心里其实很爽。
因为玉连城难得和他切磋，大约觉得对着一个铁塔，当然不如对着美娇娘。
即使吩咐下属办事，人家也不敢跟他迟大爷较劲，忒没意思。
这次不同啦，小伙子对自己一点都不留情，招招不让，快捷如风，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舒郁疏其实很不爽，因为丫头的男装扮相，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本来不敢置信，可是那句“面对观众表演”让他确定了丫头的身份，因为除了丫头，没别人会在看打架的时候还想这些。
反正要打，他更愿意打那个跟丫头亲密接触的男人，看着就一副小白脸样子…欠揍。
可是，这个黑大汉非要缠上来，不得不承认的是，功夫还很不错，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避开。
那么久没见她，三年后的丫头，似乎更加漂亮，更加神采奕奕，也更加吸引自己的眼光…
更想揍人了。
玉连城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看戏。
……一袋烟时间
110过来了…
不对，巡捕房…
不对，大约是城管？
管他呢，反正官方人士永远慢半拍，但确实过来了。
他们先看到的，是玉连城。
不奇怪，打架的那两个，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观众，不要钱的戏，大家都想看。
带头的小队长认得这个是他家城主的朋友，上前一步，先赔笑：“玉公子，这是？”
“没事，一点误会”玉连城温文笑笑：“你放心，我不会使你为难。”
得了玉连城的承诺，小队长也只好退后一点，看情况而定。
又一袋烟功夫
表演的两个人似乎终于打累了，停下来，然后满脸黑线..
因为，他们看见丫头居然撩起衣摆…
在收钱。
“各位父老乡亲，初到贵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如果觉得刚才两位打的够精彩，请适当给点，多的不嫌多，少的不嫌少，给点就是彩头。”丫头一边搜索电视剧里面的台词，一边毫不拗口，毫不羞涩地开始赚钱。
等围观人群作鸟兽散，这女人居然真收了不少，开心抱到车上去，慢慢数。
玉连城摸摸鼻子，不是不能的话，真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丫头。
只好装模作样，看向迟敏：“刚才损坏的东西，照价赔了。”
“不行！”
一声阻止，几人均惊讶盯视，居然是忙着数钱的丫头。
玉连城皱下眉头，想得通，只道这丫头吝啬发作，舍不得给，只好耐下性子解释：“不会从你刚才赚到的钱里扣。”
丫头翻翻白眼：“我的意思是不能你一个人给，这是两个人惹下的事情，双方要均分。”
玉连城有些激动，这丫头，终于帮自己心疼钱了啊，虽然他不在乎。
舒郁疏心里则堵得慌，刚才看到丫头钱迷的样子，不由想笑，甚至习惯性地由着她闹，不是那个黑大汉在旁边虎视眈眈还想打的样子，他都想跑过去帮丫头一起收钱。
可是。
丫头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三年了。
人一辈子有几个三年？丫头你居然就能忘了我…
小舒怔怔看着跳下车，晃过来的丫头，直到一只手伸到眼前：“那，刚才的水果和蔬菜，加起来大约值一两银子，你给五钱。”
习惯性地对丫头没辙。
所以习惯性地摸兜。
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
求救看向秀梅。
丫头心里突然火起，再也不看小舒一眼，径直转向，走向秀梅，伸手：“你管钱？拿来。”
秀梅小妹妹愣愣看着丫头，半天，怯生生的：“你是…姐姐？”
“不是”丫头反射回答，差点想说我是你大爷，狠狠忍住：“拿钱来！”
秀梅不知道久别重逢的丫头姐姐为什么要发如此大的肝火，还以为她是没有认出自己，赶紧解释：“我是秀梅啊，姐姐”
说完，作势要扑过来表演一下他乡遇亲人的经典动作。
“我管你是谁，拿钱！！”丫头爆发，火气直冲云霄，直接让玉连城等目瞪口呆，让以前就迫于其淫威的秀梅吓一跳，立即从身上解下钱袋，直接就递到了丫头手上：“姐姐，我今天就带了这么点…”
丫头很郁闷，深恨自己的教育方针好像偏离了轨道，怎么变成打劫犯了？！
“给我立正站好！向后转！你！”指向小舒：“赶车跟我走！回去再收拾你们！不象话！”
秀梅瘪瘪小嘴，收回不被丫头待见的钱袋，看向她的舒哥哥。
正伤春悲秋的舒郁疏冷不丁被丫头一骂，就犯了贱，刚才丫头虽然冷淡，却算礼貌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被这么一吼，居然开心起来，展颜一笑，答声好，乐滋滋过来吩咐小马车的车夫赶紧掉头。
丫头雄赳赳地走向玉连城…的马车。
若有所思的玉连城用他漂亮的眼睛斜了一下小舒，居然就接到了一束杀人目光，愣一下，突然想起高仁杰的叮嘱：“小妮好像只在乎钱，其实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犹记得自己当初嗤之以鼻。
却在三年后的今天才真正明白,原来，了解小妮的人，只怕非高仁杰莫属。
因为，三年中，从来没见过小妮如此生气，她似乎永远得过且过，只要有钱赚，给得公道，不太离谱，怎样都不会发火。
今天，却只为了一两银子，还是在她赚了不止一两的情况下。
丫头真的很生气。
气那个死小舒，几年不见，功夫长进，脾气也见长，居然这么没有沉稳气质，看看人家玉连城！
气秀梅，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跑到小舒身边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声，想干嘛！
气高仁杰…那个老狐狸！说话不算话，有了儿子就忘了自己，说好要及时提供情报的，怎么能如此大事都不给自己知道！
当然，更气这两个人…不知道节约吗？！打架是很贵的！！
郓城是凤非凡的地盘，玉连城来这里办事，自然住在他家。
凤非凡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打个比方。
变形金刚看过没有？
那个骚包的大黄蜂，几乎抢掉了两个老大的风头，成为所有男人、女人狂热的爱慕对象。
都爱慕？
没错。
因为男人想据为己有，女人想坐在他的身上——呃，也许是身体里？
现在你知道凤非凡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最最不幸的是，大黄蜂的八卦个性居然他也像个十足十。
所以，当丫头一行人回到城主府，正碰上下班回来的城主大人一并进入厅堂，然后他貌似有礼地阻止了丫头想内部解决人民矛盾的苗头，摆出殷勤待客架势，开心等待各位演员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第一男主角玉连城上。
柔情万种状：“小妮，这是你的朋友？刚才在外面，不方便，现在给我介绍一下呢？”
这时有必要交代一下走位。
凤非凡自是坐在主位，不过，鉴于他不是主角，所以主位也不能获得镜头。
迟敏则早已习惯性退出门外。
秀梅怯生生跟在小舒身后，确切说是躲在小舒身后，小手甚至还拽着小舒的衣摆。
舒郁疏同学的身子和眼睛，都跟着丫头转，她到哪，就跟到哪，偏偏丫头不坐，就在厅里貌似闲庭信步。
玉连城本来该坐在凤城主身边，却在看到丫头心浮气躁的表现后，出人意料地抢入镜头，缓步向丫头移动。
上面那句话，就是站在丫头身边说的，并且非常自然在丫头的肩膀上搭上了自己的魔爪。
因为丫头平时并未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所以，这下亲密的半拥抱丫头基本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有排斥反应的，是小舒。
厅堂里有了火药味，两个男人之间先形成了亚热带副高压气侯群…
正没好气的丫头哪里注意到这些，听得玉连城的提问，不耐回答： “这是我家人，一个我弟弟，一个我妹妹。”
高压偏向小舒，弟弟快顶不住了：“我不是你弟弟！”
“反了你了！三年没见，你还想越过我头上去了？”丫头不乐意了，这死小子，不态度谦卑地承认错误，居然敢越权篡位，你以为还是在丐帮的时候？！
不对，就那时候，丫头我也是老大！
自感没空扯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丫头身子一偏，就脱离了玉连城的胳膊，遵循攘内必先安外的道理，虚伪微笑：“玉老大，我有家务事要处理，你和凤城主慢慢喝茶聊天八卦，我要进去教训，不，教育我们家这两个孩子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
“好，记得别太生气，自己身子要紧，要不要我陪你？”玉连城一贯的温柔，仿佛不经意间，轻轻拂了一下丫头的发梢。
丫头在气头上，根本没来得及考虑这个抽风的世界和抽风的玉连城，她只是不停燃烧自己的小宇宙，非常敷衍地拒绝了玉公子的好意，伸出手来，本欲伸向小舒耳朵的，后来稍微犹豫了一下，拽住他的袖子，跟扯串葫芦似的（因为秀梅还串在小舒背后），提溜两人向后院走去。
凤非凡仿佛看见，又仿佛没看见，只是将茶碗盖蓖了茶叶，作势欲喝，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咸不淡：“又快开春了呢。”
“是吗？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
“这茶我还没喝一口呢。”
“不是刚好？我看你撇了这么久，给我喝，方为待客之道”
“连城……想不想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
“小妮的那个院子，有一个绝佳的观察场所。”
……
厅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迟敏叹气摇头从门口踱入，叹息世风日下，大侠怎么都不纯洁！
还是，沾上那个丫头，就没有一个会正常？！
在丫头的威严下，两人承认了错误，并老老实实做检讨，表示一定痛改前非，要做新世纪好青年，有道德、有礼貌、有理想、有纪律…
以上是丫头的臆想。
实际情况是：
丫头拽着糖葫芦双人组来到自己暂住的院子，四顾无人，终于停下，正在酝酿情绪。
“丫头，我不是你弟弟”小舒想先下口为强。
正打算从何处开始思想品德教育的丫头哽一下，突然心里一阵悲凉，看看，这就三年没见，混小子连姐姐都不认了，还说什么让自己等他！
顿时像蔫了的气球，里面还是有气体的，就是不足、不饱满、不圆润了。
“给我说说，这些年，你们都干什么了？！还有，秀梅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你俩会出现在郓城？那个死老头呢？”
才知道，小舒跟着老头回了南岳山一趟，呆了半年，憋不住，又一起晃出来逛荡世界，一年前在小舒的一再恳求下，回了趟小城，结果丫头已经离开了。
秀梅就是在那个时候死活要跟出来的，老头确认了秀梅的野外生存技巧后，觉得培养好一个伺候自己的人也不错，况且这个闺女跟高家没有牵扯，当即拍板，一并带走。
至于这次到郓城，在城外，老头就吩咐两人打扮华丽点，故意挑点事情出来，至于为什么，说是等出了事情，他们就知道了，谁知，刚一挑事，居然就碰到了丫头…
丫头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好吧，老狐狸高仁杰，你个没有信誉的奸商，当然，这些情报我没付钱，可你也没说要啊！怎么能不讲诚信！
丫头暗暗恨骂高仁杰的情报机构太烂，搞得自己措手不及，还要向当事人了解情况，要知道，教育孩子可得知己知彼，瞅瞅，这人都不肯认自己了，要不说现代通讯工具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呢。
再说了，那个死老头想干嘛？小舒是当他徒弟，又不是卖给他了（她硬不承认自己当初可是积极打包出售来着），凭啥让人未成年人故意犯罪？还牵涉一未成年少女！
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扁一次！
打不过？忽略不计！
小舒鼓起的勇气，被丫头完全摸不着的思绪扯了开去，丫头不但没有跟他纠缠弟弟姐姐的问题，居然直接绕开询问他三年来的历程。
只好勉强压下心急，耐着性子，小舒尽量做到有问必答。
身后的秀梅不时扯扯他的衣角，焦急示意天色将晚。
却被舒哥哥置若罔闻。
她哪里知道，刚才厅里的一幕、街上丫头和玉连城两人貌似亲密都无所谓的相处模式，早让小舒着急上火，老头吩咐他挑了事就跑，赶在黄昏之前到指定地点汇合的事情早被抛诸九霄云外。
这会，小舒想的全是玉连城。
三年时间，玉连城与丫头已经如此靠近，他实在不敢再来几年，如果丫头到时抱着孩子说：“宝宝，叫舅舅”
他找谁哭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情报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