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川枫同人 陪你一起飞》心雨萌芽

9、第 9 章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无数次问过自己
　　可是上帝早已做出了他的安排
　　当快乐达到顶点，让你忘乎所以的时候
　　忧愁也悄悄等在门外了

　　转眼新年。钢琴社的新年音乐会开始。因为他们如约给了编辑部十个座位，所以我不得不以记者的身份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看看明石辉带着他的女朋友坐在正中间大献殷勤的样子，真是气愤。出卖我的利益，他在这里坐享其成！好喜欢这种高雅的艺术，我也想静静地坐下来欣赏音乐啊。
　　无聊地看看手表，我长叹一声。

　　“这就是校报的金牌记者啊。”
　　“好像常常跟篮球队的流川枫在一起呢！”
　　“好羡慕啊。”
　　我心里苦笑，这些小八婆，坐在人家身后窃窃私语也不小声点儿。
　　“啊，篮球队的人也来了！”
　　“流川枫！”
　　“樱木花道！”
　　激动的声音响起一片。
　　他们也来了？我转头望去，果然，宫城和彩子走在前面，后面是两个接近一米九的男生，还有晴子。他们也来了？
　　晴子看见我，微笑着招手。我点点头，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

　　“为什么馨子要站在一边？”樱木不解。
　　“她是记者啊，站起来方便活动。”晴子解释。
　　“宫城和彩子，我和晴子，嘿嘿，狐狸是一个人！”樱木比了比，冲着流川枫得意地笑。
　　流川枫冷着脸，不说话。

　　“流川同学，我们想请你做我们今天‘钢琴公主’的颁奖人，请你坐到前面的嘉宾席去，不知道可以吗？”可爱的钢琴社社长春子晕红着脸过来说。虽然已经被拒绝过了，但今天人多，又有篮球队的两位女经理在场可以帮忙说话，应该能请动他吧。
　　“啊，这可是很高的荣誉呢。”晴子欢呼着说，“还有‘钢琴王子’是吗？”
　　“是的，我们请了麻里来颁奖。”春子点头。
　　“没兴趣。”流川枫冷冷地说。
　　“可是，大家会很失望的。”春子的脸上，明显带着失落。
　　“为什么呢？”晴子不理樱木的一脸嫉妒，继续问。
　　流川枫扫了前面靓丽的麻里一眼，扭过头。
　　“我明白了，流川枫不想跟麻里坐在一起。”晴子微笑。
　　“对啊，麻里她们广播社，和馨子她们校报一直是死对头，狐狸当然不会跟那个麻里坐在一起了！”樱木在一旁挤眉弄眼，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啊，那我去问问馨子小姐愿不愿意临时改作嘉宾！”乖巧的春子立即决定，为了请动流川枫，放弃麻里也无所谓。

　　我一头雾水地被拉到嘉宾席，莫名其妙地望了明石一眼，他也不明所以地看看春子。但是看到麻里一脸愤怒和无奈地从嘉宾席离开，又是高兴地冲我伸出大拇指。然后跟春子嘀咕了一阵，向小雯挥挥手，让她去替我完成任务。
　　“流川枫？你也是嘉宾？”我看看坐在身边的流川枫。
　　“嗯。”他不再说话。

　　“下面，请我们今天的嘉宾，篮球队的流川枫同学和校报编辑部的舒凝馨同学，给我们的钢琴公主和钢琴王子颁奖！”
　　随着主持人热情激昂的声音响起，我跟着流川枫走上舞台。他还是那样，一言不发，手插在裤袋里，自顾自的走在前面。日本男人果然都是大男子主义，一点儿不知道女士优先。我只有跟在后面了。
　　跟他在一起，我所有的光辉都被遮盖下去了。不过，好像我并不很讨厌。
　　台下响起一片尖叫：“流川枫！流川枫！”
　　颁奖成了流川枫的个人秀了，我啊，真是个可怜的陪衬。使劲儿瞪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馨子同学，真高兴是你来颁奖。”钢琴王子兴奋地小声说。
　　“你是——”我不大认得他，不由得放慢了递奖杯的速度。
　　“新人音乐会的时候，我在一个很简单的地方弹错了两个音，大家在下面都悄悄笑了，我一下子就紧张得不得了；但是，一抬头正好看到你那么信任的眼神，我又恢复了勇气，才坚持着演奏完。后来，我就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琴。”慢慢接过奖杯的时候，他悄悄说。
　　“啊，想起来了。你是松田肃。”我松手。记起来了，这个名字叫肃的男孩，竟然长了个娃娃脸。那天他在众人的轻笑中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让人无法不同情啊。
　　流川枫一脸寒霜，把奖杯往“钢琴公主”手里一塞，拉着我就转身想走。
　　“请两位嘉宾留步，和我们今天的优胜者合影留念。”主持人连忙提醒。
　　流川枫毫不客气地把松田肃挤到一边，拉着我站在中间，钢琴公主只好站在我旁边了。
　　我们怎么可以抢选手的风头？我不安地望望流川枫，他还是泰然自若的。
　　主持人也无可奈何了，台下的小雯紧张地“咔嚓”按下了快门。

　　后来，我仔细端详那张照片，发现流川枫的眼神漠然，却又那么坚定；我则是忐忑不安，一脸尴尬的假笑；公主好像很不满我夹在中间，用眼睛的余光狠狠瞪我；只有松田肃，笑得一脸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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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常常看那张照片——裁掉了旁边两人，只剩我们。因为那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中学时代唯一的合影。也是后来，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放在身边最久的。那是我们第一次站在一起，是流川枫第一次和一个女生，公开地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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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神奈川下了好大的雪，上课的时候我就兴奋得坐不住，不时地看看手表。下课了，看看雪停，我立即拿出从不离身的相机，跑到校园里拍雪景。那些追逐打闹的少年们，真是这茫茫雪地上最美最活跃的风景线。
　　“就是她！她——她居然跟流川枫拍了合影！”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尖叫。
　　回头一看，糟糕，流川命的铁杆娘子军又找上我了。
　　“就是，你凭什么跟流川枫站在一起！”
　　“流川枫是我们大家的！”

　　真让人头疼。赶紧上课吧，上课了我就清静了。我揉揉太阳穴。
　　没想到麻烦还没结束。
　　“舒凝馨，昨天你故意的是不是！”这是麻里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本来是去采访的，忽然被春子社长叫到前面。”我连忙解释。
　　“哼，竟然敢故意让我丢脸。”她气哼哼的，忽然看到我的相机：“听说，这个相机就是你的梦想？”
　　还没等我说话，她忽然抬起背在身后的手，一团雪球砸了过来。
　　“啊！”我连忙捂住镜头，我还没关镜头盖呢。

　　教学楼上。
　　“啊，那是馨子呀。”高宫指着楼下，一个拿着相机到处拍的女孩。
　　“真是个敬业的记者。”大楠也说。
　　“让她帮我们也拍几张好不好，樱木？”野间望着樱木。
　　“你们？好像分量还不够呢。”樱木自负地笑笑。
　　高宫撇撇嘴，忽然叫道：“她好像有麻烦了！”
　　樱木军团纷纷扑到窗口。
　　“好像是流川枫的亲卫队！”水户瞄见流川枫走过，故意说。
　　樱木却没看到，大声发表不满：“哼，流川枫这只狐狸，老是给馨子惹麻烦；本天才就从不给晴子惹麻烦！”
　　“呵呵，你也得有这么大魅力啊！”
　　“就是，除了晴子，才没有女生会理他！”
　　“自作多情！”
　　“嘭嘭嘭”三声，樱木三记头槌过去，三人集体倒下。
　　“樱木，说起来馨子是晴子的好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过去帮忙吗？而且，好像又来了一个耶。”水户依旧瞄着流川枫，发现他也开始注意下面。
　　“啊，那个死女人向馨子丢雪球！那可是馨子最宝贝的相机啊！记录了本天才多少英姿的相机！”樱木顿时激动起来，“不行！”
　　他拔腿想跑，水户在后面叫：“樱木，你能管得了流川枫的亲卫队吗？”
　　“啊？”樱木顿时想起上次被一群女生吵得头疼的事情，脚步一顿。
　　“放心，有人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看吧。”水户微笑着目送流川枫的背影消失。

　　我抱紧相机连忙蹲下，感觉头上一团凉冰冰的东西散开，好冷。
　　“馨子，我们来打雪仗好不好？”麻里开始团雪球。旁边的女生纷纷效仿。
　　唉，我先把相机关好，故意慢慢说：“来就来！”然后快速抓起一团雪，猛然起身用力丢在麻里脸上。
　　“你——”看着她在脸上乱抹的样子，我咯咯咯地笑了，原来整人这么有意思。
　　“看你还笑得出来！”一个女生叫着，把一个雪球丢向我的脸。
　　我连忙把头一偏，忽然一个雪球从旁边飞过来，把这个想要亲吻我的雪球撞了个粉碎。四散开来的雪粒飘落在我的发间。
　　“流川枫！”麻里惊叫。
　　流川枫拍拍手上的雪粒，旁若无人地走来。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帮我我也不领情，都是你害的。
　　他帮我拍拍头上的雪，看也不看麻里就说：“是我让她们把你换掉的，怎么样？有事找我。”
　　“你——”麻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目光一寒，他斜视着麻里，她顿时安静了。
　　这么冷的天，可别被流川枫的冰刀眼冻死。我在心里为她祈祷。
　　“我说过，别碰她。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找她麻烦。”他拉着我就走，根本无视其他人呆立当场的反应。

　　“哇，英雄救美耶！”
　　“馨子同学好幸福啊！”
　　“流川枫好帅！”
　　旁边围观的另一批纯情女生兴奋得大叫。

　　跟流川枫在一起真的很麻烦啊，将来谁要是做了他女朋友，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嫉妒得要命的流川命们追杀？我想到哪里去了，反正将来的事跟我无关。不过真的跟我无关吗？为什么心里又有点不舒服？看来我是有点被那些人缠得糊涂了。
　　“喂，你要干什么？快上课了！”我忽然发现流川枫拉着我往教学楼相反的方向走。上课铃响了，他也不管。顿时，刚才还开了锅似的操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留下无数道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忽然停下来，很轻柔地把我发丝间的雪粒拨掉，然后又是一句：“白痴。”
　　这声音，半是责备，半是怜爱。就好像我第一次做饭切到了手，妈妈帮我把手指包好，轻轻骂了我一句：“笨丫头。”
　　“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我不满地低下头。
　　他拉起我的手，“冷吗？”
　　这才感觉到，他的手比我温暖。我的体温一向偏低，刚才为了拍照一直也没戴手套，手指早就冻到没有知觉了。
　　点点头。他把我的手捧到嘴边，呵了几口气，用力搓揉着。
　　这样小心翼翼的流川枫，是我从没见过的。我忽然觉得有些迷惘，世界似乎一下子静止了，消失了。只有这个不停地给我温暖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细细的雪花又飘起来了，落在了他的发丝间。我伸长手臂帮他轻轻拨掉，发现他深邃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些认真，确定。他想要说什么吗？一阵怦怦心跳。

　　“馨子，馨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惜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馨子你在干什么，上课了也不回去！教务处的青木主任到班里找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你快去教务处吧！”
　　“好的，谢谢你啊惜子！”我连忙抽出手，一瞥间发现流川枫凝思的样子，更加心慌。
　　“我先走了！”匆匆打个招呼，我跑向教务处的方向。

　　中午的时候，我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有心事。”没想到流川枫也看得出来。有那么明显吗？
　　“我——”收拾着便当盒，我犹豫着，忽然一咬牙，说吧。
　　“流川枫，我要走了。”我叹了口气。
　　“什么？”他不懂。
　　“我要回国了。爸爸妈妈突然工作调动，立刻就走，我必须要跟他们回北京了。爸爸给学校打了电话，让青木主任通知我。我下午就要办好离校手续。明天早上，我就要乘第一班车到东京，然后跟他们坐飞机回北京。”我坐在地板上，抱紧双臂，忽然觉得很冷。
　　“哦。”他似乎愣了一下，语气冰冷。
　　“以后不能再给你做便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哟。”我尽力把语气放轻松，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嗯。”他不置可否。
　　我咬了一下嘴唇，吸吸鼻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微笑着：“流川枫，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志向是做个名记者，你还记得吗？你知道怎样才能尽快成为一个名记者吗？”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我垂下头继续说：“就是采访一个有名的人！等你打进NBA，成了篮球明星，你的第一次个人专访，一定要留给我！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到时候，我——我会去找你的。”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勉强笑笑：“你不反对，我——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
　　说完，我提起便当盒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篮球馆。
　　永远记得，那时，他深沉的眼神，那么僵硬，又瞬间恢复了漠然，还隐隐有些受伤，让我手足无措，无法面对下去。

　　我终于跑出了篮球馆，任凭冰冷的泪水成串滑落。为什么，在离开他的时候，我会如此伤心？日本不是我的家，早晚要离开这里，这个结局，不是早就明了的吗？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以为自己会在大家的祝福声中，带着关于他的全部记忆，微笑着挥手说再见；可是，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好像夏天里的第一声惊雷，震得我心里一片茫然的空白，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任凭时间的流水冲得我东倒西歪。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这是在送别吧？冬天很快就会过去，春天要来了。可惜，我看不到樱花开放的娇艳了。
　　再见了，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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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说那天，他本想说，我们交往吧；然后，就被突然出现的惜子打断了。在篮球馆，当我哭着从他身边跑开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得，上帝在他的生活中，用力关起了一扇门，让他的世界顿时暗淡下来。所以再次相逢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决不让我再从他身边跑开。
　　这样也好。如果他说了，我一定会红着脸接受；如果，上一刻才说要在一起，下一秒又要分离，命运就未免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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