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川枫同人 陪你一起飞》心雨萌芽

10、第 10 章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依然不能把你忘记
　　忠实的信鸽会带来你的消息
　　仿佛我不曾离开你

　　回国后，我和所有的高中生一样开始为高考奋战。没有社团活动，没有热血沸腾，连珍爱的相机也被我锁进了抽屉。一向充满活力的我，也渐渐安静下来了。
　　我常常和晴子通信。

　　“馨子，你走之后的第二天，我按你说的中午去找流川枫，发现他桌上放了好多便当盒，他正一脸阴沉地把那些东西丢进垃圾桶。我把你交给我的便当盒给他——还有那幅画，发现他眼睛一亮。他打开时我才知道，原来是梅花饼。这点心真不好做，我做过两次，樱木都说没你做的好吃。
　　下午训练的时候，樱木和流川枫又打架了。不过都怪樱木。他说‘馨子一走狐狸就没午饭吃了吧’，惹得流川枫一脚踢过来，他们就打起来了。哥哥不在，彩子也因为要考东京大学的管理学院忙于学习不怎么来了，再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们。要是你在，我们或许还可以劝住他们。不过，要是你在的话，他们今天也不会打起来了。”

　　是吗？突然间没有了我，他也会有些不习惯吧。

　　“樱花开了，今天我们休个短假，跟美术社的人一起春游，去看樱花。美术社的人要我穿和服去，说是顺便给他们做模特。我坐在一棵樱花树下，周围不断飘落着粉白的花瓣，樱木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好浪漫啊。忽然发现大家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儿，只有流川枫是一个人，远远地躺在一棵树下，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睡觉？我叫樱木去看看，他不高兴地过去了两分钟，回来就说，狐狸居然没睡觉，在瞪着眼睛发呆！真希望你还在这里，可以跟我们一起看樱花啊。”

　　樱花啊，似乎总是很凄美的，在枝头绽开不久，就又在一阵风中黯然无奈地飘落大地了。

　　“馨子，今年夏天，篮球队的目标是全国第一呢，大家都在抓紧训练。我们今年的一年级也有两个厉害的人才，还有三四个也差不多的。宫城说今年我们很有希望。我们跟陵南打了一场练习赛，是小雯跟去采访的。仙道一看就说：‘馨子妹妹走了，换了这个小学妹？流川枫你今天有把握赢我吗？’结果流川枫发挥得特别好，而且，他和樱木配合得也更好了。”

　　全国大赛？可惜我不能跟你们一起了。我把相机拿出来把玩。

　　“馨子，昨天下午小雯来，说还想用流川枫的照片做宣传——明石辉还真是没创意，流川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吓得连话都没说完。樱木在一旁起哄说：‘小雯，要是你愿意天天帮狐狸做便当——’，还没说完，流川枫就阴沉着脸用力砸他一球，两人又打起来了。”

　　流川枫，对我果真是有些不同的呢。湘北的校服，我还好好地挂在衣橱里。

　　“馨子，昨天跟翔阳打友谊赛的时候，流川枫扭到了脚，不过，不严重。樱木很不情愿地送他回家，回来悄悄告诉我，狐狸家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浅绿色的塑料便当盒，我一下子就想起你要我转交的那个——应该就是那个吧。流川枫还保留着呢。看来他虽然不说，还是没有忘记你的。”

　　受伤了？不会影响他的比赛吧？真想打个电话问问，可是拿起话筒，忽然想起根本不知道他的号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又放下了。

　　“全国大赛结束了，我们真的拿到了全国第一！大家都激动得要哭了，只有流川枫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听说他又去找教练，说要去美国。教练好像没有反对，不过，劝他在国青队再锻炼半年，顺便把英语学好以便跟别人沟通。你知道他学习一向不大用心的。樱木也有点想去美国。
　　这次是小雯跟我们来的，她好像被明石选中做你的接班人了。不过，流川枫可是不怎么配合。”

　　美国？那是他的梦想啊，距离实现不远了。

　　“我们都是三年级了，真快啊。樱木是队长了，老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流川枫是副队长，还是不怎么说话。不过，他们训练队员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也不怎么打架了。想想一年级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吵闹，现在，好像都长大了吧。我准备考师范学校，将来做老师，樱木也很支持的；馨子呢？应该是新闻系吧。”

　　不，新闻系的东西我都是自学的。我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主修英文。将来要到NBA去采访，英文不好是不行的。我的日文完全没有问题，很轻松的就可以过关。
　　假期的时候，我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都在报社、电视台实习。听说，高中三年级下学期时，流川枫去了美国。不过，在高手如云的NBA，他的身高和体力并不显优势，只是技术很好。开始的时候，上场的机会也不多。我知道他一定练得很辛苦。我也要努力啊。
　　樱木上了深泽体大，不久也去了美国。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他们两人又在一起了。一起训练，一起配合。渐渐的，这对来自日本的黄金搭档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他们在赛场上的事业蒸蒸日上，日渐辉煌。慢慢的，他们也开始代言一些体育用品，影响力日益扩大。
　　我从不放过有关他们的消息。他们被称为“球场双璧”，被誉为“最有潜力的东方球员”，可能是因为关系太密切了吧，竟有人猜测他们是gay！我笑得倒在沙发上。果然，樱木毫不犹豫地把晴子曝光了，才不管多少女球迷伤心落泪。我想晴子看到他对着镜头大声说“晴子我爱你”的时候，一定感动得流泪吧。
　　流川枫呢？还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每次赛后，都有那么多记者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围上去，他最多说上十个字；樱木正好趁机大出风头。跑体育的记者都在暗中打赌，看谁能抢到流川枫的个人专访。
　　他会是在等我吗？心里一阵温暖。

　　终于，有机会了。大学三年级的暑假，我在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做实习记者。听说流川枫所在的队伍在洛杉矶将有重要的主场比赛，我心念一动。
　　我说我要去那里感受一下，锻炼锻炼，父母同意了。因为我的英语和日语都相当出众，那边也需要人，电视台的领导也没什么意见，终于给了我“实习记者”的头衔。何况，我是自己负担费用的。

　　“我要准备解说了，你在一边看着，别乱跑。”老胡叮嘱。
　　我笑着点头。老胡当我是小妹妹，以为我就是来混个资历经验，并不给我什么任务，人倒是很好。他也就是三十多岁，对篮球迷得如痴如醉的。我说我今天的目标是采访到流川枫，他耸耸肩，一副“年轻人，不要太张狂”的样子。

　　流川枫，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华丽震撼。不过，他的攻势更加凌厉迅速。跟那些好像是天生的运动员的黑人队友比，他的体力还是不够。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把球送进篮筐。我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时地按动手中的相机。我发誓下次我要到场内去，这里离得还是远啊。

　　结束了，我趁着老胡不注意，偷偷溜到运动员出口。果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
　　“流川先生，应该说是你在下半场的三分射篮鼓舞了全队的士气，请问你对此有何想法？”
　　“樱木先生，你在最后半分钟的传球很有效啊，你是不是很骄傲？”
　　“请问你们会不会转俱乐部？”
　　“请问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流川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肯做个人专访呢？”

　　一大堆的问题缠着他们，要是我肯定烦死了。站得远远的，我看着他们走近。

　　“流川先生，答应我的专访好吗？”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女郎紧追不舍。

　　樱木幸灾乐祸地看看他一脸厌恶的躲开那只举着话筒的手臂，忽然嘴巴张大：“馨子？”
　　流川枫全身一震，掀起衣襟正要擦汗的手顿在那里，向我看来。

　　恍如隔世啊。我们在樱花凋落的时候相识，又在雪花飞扬的时候分开。
　　他似乎更高了，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有若刀削。黑亮的发丝垂落在眼前，犹有汗珠儿低落。最吸引人的，还是他幽幽的眼神。此刻，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还闪动着丝丝惊讶，不敢相信。
　　我也长高了些呢。我的头发，已经直直地披散到腰间了。今天，我穿着雪白的套装裙，拿着话筒，挂着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证，等着他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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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说那天看见我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浮在云端的美丽的梦，不声不响地出现在眼前。那种不真实，不确定的感觉，让他快速走向我，想要把我抓在手里，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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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他声音低沉。
　　“你答应过接受我的专访。”我微笑着抬头，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
　　“走。”他示意我带路。
　　“流川枫，我已经跟你约了三个月了！”是那个金发女郎抗议的声音。

　　三个月？早在五年多前，我就跟他约好了。我甜甜地回想。看看流川枫，还是那么酷的样子，哼了一声，什么都不屑于表示。

　　望着流川枫独自远去的背影，一个小个子记者灵机一动：“樱木先生，请问你认识那位神秘的女记者吗？”
　　“流川先生跟她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接受她的专访？”
　　“是早就秘密约好的吗？”
　　“啊？”被团团包围的樱木傻了。

　　我把流川枫带到我们的直播间，看着老胡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暗暗好笑，示意大家开始。想必大家都吓傻了吧？

　　“谢谢您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结束后，我礼貌地跟他握手。
　　他跟我紧紧相握，眉毛一扬，什么也没说。
　　老胡一脸茫然地从头看到尾，这才反应过来：“啊，流川先生，可不可以——”
　　流川枫听不懂他讲的中文，望向我。
　　“这是我的上司呢，他想要你的签名。”我俏皮地说。
　　他拿过我的采访记录本，不声不响地签下名字，转身就走。
　　看着老胡又惊又喜的样子，我会心一笑。
　　偷偷塞在流川枫手里的纸条，他应该看到了吧。

　　这家小酒吧的名字叫“Waiting for you”，一直在等你，是我在网上查到的。陈旧的咖啡色砖墙上爬满了藤类植物，还吊着些彩灯。
　　酒吧的外面，有一颗长得很粗很古老的树。据说它曾见证了一个少女二十年的等待，看着她天天在树下抱膝而坐，容色憔悴，直至等到她的恋人归来，才重新绽开花一般的笑颜。真是个浪漫的故事。树阴下有一张形式古朴的长椅，木质的纹路已经被磨得发亮了。这长椅面向树木，背对街道。这样，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仿佛坐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远离尘嚣，交谈起来会更轻松。
　　傍晚时分，树荫下的世界已经一片朦胧。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了。就像以前，每天都有人在天台上，等我送去便当一样。每当我推开通向天台的门的一刹那，就会被那个阳光映衬下的影子引得一阵心跳加快。那个时候，好像这空旷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此刻，依旧。
　　“你来啦。”我坐在他身边，伸手摘掉他的墨镜。
　　“嗯。”他还是那么平静。
　　“流川枫，谢谢你。”我轻声说。
　　“没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毕业，这场比赛结束，明天，我也就该回去了。”依旧是我在说，感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不过，托你的福，让我做了这么精彩的独家报导，我想我们电视台一定不会反对我继续报导NBA的新闻和赛事。也许，毕业后我就可以常驻美国了。”冲着他眨眨眼，发现他的眼睛，好像有星星在闪耀。
　　“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学习，抓紧时间做论文，然后争取进入中央电视台做正式的记者，然后——”
　　“你一定要回来。”他打断我。

　　Waiting for you。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
　　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头上。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好乱。他待我，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很想你。”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也是。”我仰起脸，看到他柔和的眼神。冷峻的气息，被犹如春水的眼光冲走了。
　　“流川枫。”我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这个夏天，我们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