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川枫同人 陪你一起飞》心雨萌芽

8、第 8 章

　　为什么我会在你面前乖乖低头
　　为什么我会甘愿听从你说的每一句话
　　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变化在慢慢滋生
　　让我惶恐，而又带着点点甜蜜

　　跟往常一样，第二天中午我去送便当给他，发现他脸色不善。刷锅洗碗果然不好玩啊，不过，谁让他先整我？我故意把他家所有的厨具都用了一遍。
　　“我们扯平了！”我抢先说。
　　“周日的时候，不许再去看他们一对一！”他命令。
　　“为什么？”我不高兴。
　　“你不需要。”他的语气很坚定。
　　我撅撅嘴，凭什么啊。
　　“你不需要懂那么多。”他强词夺理，“你只要——”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承受不了，莫非他也跟樱木学，在练“以眼杀人”？
　　我无言，轻轻点头，感到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他的手掌因为常年练球而变得粗糙，手指纤长有力，传来温温的感觉，并不像他的眼睛那么寒。
　　是他的手在抖，还是我的？好像有一点微微的震动从掌心传到心头，晃动着些许不安。

　　又是一周过去。想起流川枫的话，我没有去看樱木和仙道的一对一。反正，也无所谓吧。我可不想看流川枫那张冰封的脸。
　　周一是我要去打工的日子，收拾书包正要走，忽然晴子来找我，说仙道在校门口等我。
　　他来干什么？我匆匆走到门口，只想赶快打发了他走人，没注意我匆忙的脚步引来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仙道，你下午没有课吗？”走出校门，就看到他斜靠在门口的大树下。
　　“准时上课只是馨子这样的好学生做的事。”他懒懒地笑着。
　　“讨厌啦。”我一跺脚，他就是会逗人。

　　接近冬日了，淡淡的阳光还是很美。仙道是个永远不会让人感到无聊的人，聊着聊着，渐渐忘了时间。忽然发现仙道的眼中多了一抹惊奇，一抹戏谑。
　　“流川枫，你又来了？”
　　我连忙回头，“流川枫，篮球部不要训练吗？”
　　他一把拉过我，直直地盯着他：“离她远点儿。”
　　“为什么？你是馨子什么人？”仙道似乎有些好笑地抱着双臂。
　　他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紧了我的手。
　　我觉得手被他抓得好疼，干吗啊？挣了一下，他抓得更紧了。他以为是在控球啊。
　　“明白了。”仙道盯着他的手，“我去找樱木打球，你们慢慢聊。不过流川枫，”他走出几步，回头：“不要欺负我妹妹哟。”他向我比了个手势。

　　目送，不，是瞪着他走远，流川枫才看向我。
　　“放手啦，这里是校门口，放学时间，人很多啊。”我不安地左顾右盼。
　　他拉着我走到树后，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很痛啊。”我小声叫，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力气啊。
　　他这才放手，果然，我可怜的小手已经红红的一圈了。我自己揉揉，不满地翻眼儿看他。
　　“对不起。”
　　他居然会说对不起？我瞪大了眼。
　　他拉过我的手，轻轻揉着，很温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细心的流川枫。我的心又软了。
　　“你——”我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我让步。
　　“他来找你干什么？”他语气不善。
　　“他问我为什么周日没去帮他加油，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
　　“就为了这个他从陵南跑到湘北？”怀疑的样子。
　　“他问那天流川枫为什么突然出现，我说因为教练病了他没去东京；他问为什么流川枫那天不大正常，我说我不知道不过他一向不大正常；他问是不是流川枫不让你去的？我说是；他问为什么他不让你去，我说不知道；他问为什么你要听他的，我说不知道；他说是不是你喜欢他，我说——”我像背书一样念到这里猛地闭嘴，我怎么这么老实啊，什么都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他眯着眼睛。
　　“我什么也没说你就过来了。”我不自然地一扭头。当时我结结巴巴满脸发烧的样子被仙道笑话就够丢人了，才不告诉他。
　　而且，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品一品很甜，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嘴硬的丫头。”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放开手。
　　看看自己还泛着红的手，算了，不跟这个问题儿童计较。
　　“那你呢？我跟仙道说话也不行吗？”我反问。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不可以笑，不可以超过三句。”
　　“流川枫！”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条件，“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那你为什么周日没去看一对一呢？”他眉毛一挑。
　　“还不是怕你发神经！”嘴里说着，自己也觉得没底气。
　　“你不去打工吗？”他提醒。
　　“啊，都是你们闹得了！”我看看表，连忙跑步前进。

　　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下。

　　第二天听说，流川枫和仙道下午在篮球馆的一对一，吸引了湘北无数学生。只是，在规定时间，他们谁也没能投进十个球，打平手。

　　仙道说我像个有点倔脾气的可爱小妹妹，真的吗？不知道流川枫有没有接受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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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不喜欢我在别人面前笑得那么灿烂。他说我笑起来像是梦幻的七彩阳光在洒落，是他独有的阳光。他拥有的东西太少了，所以他才对自己的东西那么重视，看得那么紧。占有欲强，不是他的错。
　　樱木不会介意晴子对他们共同的朋友笑，因为他乐于跟朋友分享自己的快乐。而流川枫，他拥有的快乐太少了。我不知道那时候，在他心里，是把谁真正当作朋友的。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不是队友，就是对手。
　　篮球带给他的快乐，在他取得胜利的一瞬间就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他才会说，赢了，那又怎么样呢？短暂的快乐过去了，他必须更加努力，去寻找下一次的快乐。
　　而我，会努力给他一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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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到了。天气变冷，我们中午不能再到天台上，就直接去篮球馆。反正，我们中午在一起吃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躲藏的。
　　旁人的眼光依旧异样。他们一定都以为我跟流川枫在交往，这就是交往吗？一声哀叹，那我好像很可怜啊，因为总是他单方面提条件：
　　“不许做辣的东西，我吃不惯。”——可是有时候我想吃啊。
　　“不许跟明石辉走得太近，工作也不行！”——那你跟彩子、晴子她们不也是很接近吗？
　　“不许去采访柔道部，那人的眼神不大正常！”——你以为你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拒绝？每次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拉长的背影，我就会一阵心软，跟他针锋相对的眼神也会柔和下来，然后跑过去不安地搅着双手说，好了别生气，我知道啦。
　　好想去温暖他。就像是在凄清的夜晚，想要把月亮抱在怀里，给他春的柔情。

　　“流川枫，今天我做了虾仁哟。”我轻松的走进去。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顾接过便当盒。
　　似乎有一种压抑的气息，忍不住问：“流川枫，你今天很奇怪耶。”
　　他瞧了我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
　　真是别扭，不过，他若是不想讲的话，那就是万年冰山不开口了。
　　我想走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感到了他的不安，出什么事了吗？我慢慢转腕，反握住他的手，望着他微微的笑，直到他的眉结慢慢舒展。

　　后来，晴子告诉我，前天在篮球馆，樱木跟流川枫说了一番话。
　　“流川枫，真搞不懂为什么馨子小姐会跟你在一起。”他对着流川枫的脸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
　　流川枫横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什么态度！本天才是好心指点你！”樱木不甘心，继续说：“馨子小姐很漂亮，是不是——当然没有晴子漂亮了。你以为会没有人追吗？像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对人家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馨子小姐会喜欢你吗？人家那是同情你！”
　　“咚”的一声，流川枫一球砸来。
　　樱木轻松躲开，得意地大笑：“被本天才说中了吧？狐狸，看在队友的份上教教你，喜欢人家就要告诉她哟。要不然啊，等她跟别人跑了，后悔药可没得吃！”
　　有了晴子的樱木，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失恋五十次的经历。
　　流川枫则是阴沉着脸，将篮球砸得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