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川枫同人 陪你一起飞》心雨萌芽

7、第 7 章

　　在担心从此失去你的那一瞬间
　　忽然明白
　　你已经成为我
　　不可缺少的一部份了
　　就像是
　　花儿不能没有风的气息

　　日子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过去。上课，打工，采访，看流川枫他们训练，这就是我生活中最主要的四件事吧。校报编辑部的新任部长，是以前明石学长的堂弟，明石辉，他比他的哥哥更有活力，也更会精打细算。
　　“钢琴社新人的首场演出？要人去采访？没问题，我让一年级的小雯去。——什么？你们想让馨子去？馨子是我们的金牌记者，你们这种分量的演出，让她去太浪费了吧！”
　　走进编辑部的时候，我就听到他在夸张地讲电话。
　　“条件？你倒是爽快。除非你们社长同意，到你们新年音乐会时给我们编辑部预留十个最好的座位！”他见我进来，招手示意我坐下，“你还要问问？好好，我等着！如果她同意，新年时我还让她去给你们报导！”
　　“学长，找我什么事？”
　　“这个周日茶道社想让你去报导他们的展示表演活动，你能不能找个理由推掉？”他倒是开门见山。
　　“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哼了一声，“那个茶道社的社长，先是去找麻里，听说是被拒绝了，才来找我们！凭什么我们要排在那个女人后面？”他对麻里的称呼，倒是跟他哥哥一样。
　　“不过为了不扫他的面子，我会随便叫个人过去看一下，但是你绝对不能去！否则就是丢了我们校报名记的身份！”他一锤桌子，震得茶杯盖子当啷一响，使劲儿盯着我看，表示他不可动摇的决定。
　　“我——我明白了，那么，学长就说我前些日子受凉发烧了，在家养病。这理由行吗？”真是受不了，反正，我对茶道不感兴趣。
　　他点头：“好吧，其实我更想说你要跟男朋友约会所以不能去，气死那小子！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学长！”我跺跺脚，真是为老不尊！

　　于是，这个周日我完全悠闲了。一大早起来，做什么呢？扎好辫子，决定去晨练。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羡慕晴子，体力还那么好，嗯，多运动也有益于保持身材。
　　我一路慢跑，时间还早，路上人不多。周日的时候，大家都会多睡一下吧？
　　前面好像是个篮球场，我听到了篮球撞击篮板的声音，真是勤快的孩子。
　　“哈哈，就说了我是个天才嘛！”这是樱木得意的大笑。
　　我跑近了一些，果然看到了他耀眼的红发。他对面站着一个头发直冲云霄的男子，好像比樱木还高啊。晴子站在一边，欢呼着给樱木加油：“好啊，樱木又进球了！”
　　那个朝天发的男子手里拍着球，一点也不介意似的，脸上还带着懒懒的笑：“还真是不能小看你啊，樱木。”

　　“晴子！樱木！”我过去打招呼，他们还真的是每周日都见面呢。
　　“馨子！你怎么来了？”晴子拉住我的手，又惊又喜。
　　“出来晨练啊，今天没什么事。”
　　“正好，又多了一个人见证本天才是怎么打败刺猬头的！”樱木大笑。
　　刺猬头？真佩服樱木给人起外号的本事。
　　“这位是陵南的仙道学长。”晴子介绍。
　　他就是被流川枫视为劲敌的仙道？我仔细打量了他两眼，除了发型比较独特，他脸上的笑容也比较独特，总是温和的无风无浪。听说，他在比赛的时候笑得也很轻松。然而就是这份满不在乎，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压力。
　　“这是舒凝馨，来自中国，我们校报的记者。”她继续介绍，“我们都叫她馨子。”
　　“馨子小姐？”他歪着头想了想，“就是跟你们去采访全国大赛的那个？那时候，几乎全神奈川的中学生，都在疯狂地抢夺湘北的校报呢，都是馨子小姐的功劳啊。”
　　“学长过奖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叫我仙道就可以。”他笑笑，“对了，馨子小姐能不能帮个忙？”他指指一脸得意的樱木，“每次跟他一对一的练球，他都有晴子小姐当啦啦队；馨子小姐如果没事的话，今天能不能当一回我的啦啦队？”
　　看我犹豫惊愕的样子，他好像一脸失望：“唉，这样子是很不公平的，樱木一直有人打气，我就没有；他刚才不过是碰巧进了一球，晴子小姐就使劲给他加油，我却后援无人。如果这样输了，我可会不服的。”
　　“哼，就让本天才凭实力打赢你！馨子小姐你就大方一些，勉强当一下刺猬头的啦啦队吧！”樱木不服气地说，然后又指着仙道：“不过要是你输了，要请大家吃早餐！”
　　“输的绝对不是我！”仙道的脸上又浮现出不经意的笑容，冲着我招招手：“就这样说定了啊！”
　　这个人真有意思，我看看晴子，跟她站在一边。
　　“樱木，我来喽！”他慢慢说完，忽然带球猛冲。
　　“啊，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袭！”樱木气急败坏。

　　看他们一对一也很有意思，晴子是个篮球的大行家，一一跟我解释篮球的各种规则和动作。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学习吧，听得津津有味。所以，他们要我下周日早晨再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
　　后来，每周日看他们一对一就成了一种习惯，就算要去采访社团活动，我早上也会过来看一下再走。

　　“好啊，仙道！”我情不自禁地欢呼，刚才那个假动作真漂亮，被骗过的樱木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轻松射篮。
　　“仙道！”樱木只有在怒气冲天的时候才会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
　　“再来啊。”仙道一脸轻松，每次都是他赢的多。
　　忽然，他诧异地望着门口：“流川枫？你也来了？”
　　我扭头看，果然是他，踩在自行车上，背着背包，面无表情。
　　“流川枫？你怎么没去东京训练？”我过去招呼。
　　他毫不理睬，刷的一下将背包甩在地上，走过来盯着仙道：“一对一，看谁先进十个球。”
　　“好啊。”仙道好像丝毫没注意他阴沉的脸色，欣然答应。

　　流川枫的身上，好像有杀气。这是我的感觉。
　　晴子也轻声说：“流川枫，有些不对劲呢。”
　　“臭狐狸一定是被国青队开除了，所以脸才变得这么黑！”樱木撇着嘴不情愿地站过一边。

　　流川枫的攻势很猛，他好像打得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的练习。仙道好像开始有点惊讶，然后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奉陪到底。
　　“十个球，你输了。”流川枫利落地进了最后一球，稳稳落地，冷冷地说。
　　仙道微笑着点头，好像输的根本不是他。

　　流川枫捡起地上的背包要走，我连忙赶过去：“流川枫，你——”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寒冷，犀利。我不由得一愣。
　　他骑上车就走，我连着喊了几声，他也不理不睬。
　　晴子安慰我：“流川枫就是这样的，也许出了什么事，他心情不好吧。”
　　樱木却一脸怀疑地盯着仙道：“刺猬头你刚才有没有故意放水？你也进了九个球了！”
　　“总得让他发泄一下。”仙道轻松地在手指上转球，“我们继续。”
　　“好。”樱木又来了劲头。
　　“我要走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馨子？”仙道诧异地问。
　　“我要回去了，今天湖田奶奶要教我做料理呢。”我勉强一笑，走了。

　　沿着回家的方向慢慢走着，流川枫，他到底怎么了？
　　前面不远处是个十字路口，很多人围成一圈，还有警察。大概是出了交通事故吧。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忽然像是全身都被冻住了。那辆出租车的车轮前，是流川枫的自行车！虽然已经被轧得变形了，我还是认得出来。
　　地上有些点点斑斑的血迹，可是没有人，应该是被送医院了吧。只有两个警察在拿着小本子，问询着路边的目击者。
　　“流川枫——”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会的，流川枫不会出事的！
　　风声瑟瑟，人们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我好像麻木得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盯着地上的一片血红，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全身发冷。

　　“很吵。”一个冷冷的声音。
　　我快速回头，“流川枫！”我不敢相信。但的确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他皱皱眉，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看着我的眼神很古怪。
　　“你没事吗？”我觉得眼睛里有些湿湿的东西已经含不住了，不好意思地用手擦擦，惊喜地笑了。太好了，他没事啊。
　　“麻烦的女人。”他瞧了我一眼，好像更不耐烦。
　　“对不起，我看到你的车子，还以为——”我指指地上的车子。
　　他看了看，低声咒骂：“该死的小偷。”
　　“怎么？这车子是你的吗？”旁边的一个警察过来。
　　他点点头：“刚才去超市，出来车就不见了。”
　　谢天谢地。我拍拍胸口：“太好了。”
　　他横了我一眼，也对啊，他丢了车子，我还说太好了。不过如果骑在车子上的是他——
　　唉，常年骑车睡觉，他的直觉反应一定训练得相当好了，一定不会出事的。我安慰自己。

　　“走了。”他再也不看那“阵亡”的车子一眼。
　　“等等，”我连忙跟上去，“流川枫，你今天怎么没去东京训练？”
　　“教练病了。”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我脑中迅速勾画出一副画面：昨晚，接到电话说教练病了，所以不用去东京；今天一早到篮球场想去练球，没想到篮球场早就被人占了，还是他的队友跟对手。他正要过来跟他们一起练练，忽然听到我大喊：“好啊，仙道！”
　　这么一想，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面对他，为什么会有点怯怯的呢？
　　他还是黑着脸，不打算理我。
　　“你——你都买了什么东西啊？”我探头看看他手中的购物袋，好像都是些盒装罐装的，难道都是微波食品？
　　他扫了我一眼，继续走。
　　“什么嘛，流川枫你为什么不理我？是因为我去看他们一对一，还是因为我帮仙道喊加油了？这只是练习啊，说起来大家也是场上对手，场下朋友啊。”我终于开始发泄不满。难道我就是给他欺负的吗？老是一副拽拽的样子，给谁看啊？
　　“朋友？”他停下脚步。
　　“晴子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樱木是我们的同学，仙道人也不错啊——”忽然看到他脸色多云转阴，眼睛直瞪着我，我连忙转开话题：“其实，我是想多了解一些篮球的知识啊。我的篮球知识，可能不比樱木多哟，看他们练习的时候，晴子什么都跟我讲的。以前大家聊起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人家不想丢人啦。”低着头一脸认罪的样子，偷偷看他，还是没什么变化！真急死人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了，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算了，你不高兴我也没办法——”等等，他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回家了，早上没吃饭，好饿。”我摸摸肚子，准备走。
　　“等等。”他从袋子里拿出个面包。
　　我一把抢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大早就搞得我跟有罪似的，他该赔偿！
　　菠萝味的，还有奶油，好香。我咬了两口，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给你吃了吗？”
　　我差点被噎到，努力吞了下去，怒视他：“你什么意思？”
　　“没人教过你，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吃吗？”他悠闲地望着我。
　　“流、川、枫！”如果我现在有钱，一定摔在他那张拽得不得了的脸上，然后扬长而去；可惜的是，出来晨练的时候，我口袋里除了钥匙，一向是什么也不装的！
　　“你可以打工来为你的面包付钱。”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中午来帮我做饭。”
　　“什么？”我为什么要当他的厨子？
　　“前面超市，买菜。”他当先领路。
　　我又使劲咬了一口，不情愿地跟着。这是我吃过的最可恨的面包。

　　流川枫的家里很乱。他家的房子跟晴子家差不多大，却只有他一个人住。客厅里，录影带，篮球杂志，丢得到处都是。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大概都是ＮＢＡ球员吧，反正我也不认识。我认命地提着袋子跟他走进厨房，发现只有厨房跟没使用过一样干净整齐。
　　打开冰箱，他把采购的那些东西统统丢进去。我在一旁看购物清单：面包，沙拉酱，生鱼片，生菜，肉罐头，速食面，还有用微波炉加热就能食用的盒饭。看得我直摇头。
　　“为什么不请个人来帮你做饭呢？”他绝对不是请不起。
　　“麻烦。”他关上冰箱，指指放在桌上的菜：“归你处理。”
　　也是，他不喜欢别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那么，我呢？不觉有些羞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厨房。
　　“好吧，正好做一顿好吃的中国菜。”我开始振作精神。

　　“糖醋里脊，嘿嘿，这个我爱吃，女孩子爱吃甜的，不知道他爱不爱吃？不吃正好，全是我的。香菇青菜，我最喜欢的素菜了。玉米鸡丁，这个颜色好看，白的鸡丁，黄的玉米，绿的芹菜丁，红的萝卜丁；蚝油生菜，嗯，好香。还有紫菜鸡蛋汤，够了吧？”我自言自语着，将一道道菜摆在桌上。
　　忽然发现他早就等在桌旁了，两眼直盯着一盘盘我辛苦做出的佳肴。
　　“好了。”才把汤端出来，忽然发现，他已经不客气地开始吃了。
　　“喂，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吃了？”我不满意。
　　“因为好吃。”一句话又让我气消了。想想平时都吃那些没营养的半成品，可怜的小孩啊。
　　看着他吃饭的速度，我忽然明白一个事实——再不快点的话，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这可是我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啊。

　　风卷云残，桌上的东西很快没有了。
　　“那个——流川枫——”我抬头看他，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才垂着眼帘搅着汤匙慢慢说：“这个玉米鸡丁我做得多，还有一些在冰箱里，晚上你可以自己炒饭吃；还有青菜，我洗干净了放在冰箱里，你要是懒得炒菜，就煮在面里吃；还有些肉，我切成小块裹上面炸了一下，也可以煮汤的。”
　　歪着脑袋掰着指头一件件数过来，想想今天真是忙了一上午。
　　反正有时间我闲着也无聊，多做些东西可怜可怜他就当打发时间了。我跟自己分辩。
　　“嗯。”忽然觉得他的眼睛，透着些柔和。
　　“那，我该走了。中午没回去，湖田奶奶会着急的。”我站起身告辞。

　　他送我到门口，我飞快地溜走，呵呵，流川枫，你回去洗碗吧！我一脸得意地回家了。

　　不过，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生这么用心地准备午餐呢。摸摸自己的脸，有点烫。想象着流川枫回去忽然发现自己面对着一大堆汁水淋漓的锅碗瓢勺的面包脸，我再次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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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说，那时候我含着泪却又笑出来的脸，真的好丑；不过，却让他觉得暖洋洋的感动。从那一刻起，他忽然觉得自己很重要——即使在没有篮球的时候，因为我是如此的关心他。所以他才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我多留下一会儿，终于想到了骗我下厨这个实惠的方法。
　　我哼了一声，真是狐狸。
　　不过，在担心他会从此消失的那一刻，真的让我有如置身地狱。所以，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我看到他在赛场上受伤时，反而会平静地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上次是虚惊一场，这次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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