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流川枫同人 陪你一起飞》心雨萌芽

6、第 6 章

　　生活中
　　忽然挤满了你的影子
　　带着淡淡的温馨
　　可是离月亮太近了
　　就会被满天的星星瞪眼睛
　　何况
　　是跟如此耀眼的你
　　靠得太近

　　新的学期开始了。赤木、木暮，都在为了升入大学紧张备考，退出了篮球队。三井留下了。
　　宫城理所当然的当上了队长，彩子依旧做着经理的工作，晴子也加入了。
　　他们还是每天都要训练。每周我有三天时间要去打工——我喜欢自立的感觉，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去看他们训练。晴子总是很高兴地跟我在一起，谈论着他们的一切。还好，她没有再问我什么让我不好意思的问题，只是单纯地把我当作朋友，我很感激。
　　生活中唯一的变化，就是我中午要带双份的便当。午休的时候，流川枫会在天台等我。我很奇怪为什么天台总是没有别人，后来才知道，流川枫破天荒地那么早过去等我，就是为了清场——没有人能在他冰冷的注视下不落荒而逃的。
　　如果碰到下雨的时候，我们就会在篮球馆见面。中午的时候，那里通常没有人。
　　可是有一天，我们在篮球馆见面的时候，被一个一年级的新队员撞见了。他听说樱木曾经在一周之内练投两万球的经历后大为感动决定效仿，没想到第一次来就看见我们坐在场地中间旁若无人的吃便当。他当然不敢打扰流川枫，悄无声息地溜走，却忍不住大嘴巴，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我正要带着便当从教室溜出去，刚到门口就被一群女生堵住了。
　　“你要去哪里？”一个女生抱着手臂，我认得她正是流川命的队长。
　　“跟你有关系吗？”我不解。
　　“听说你在跟流川枫交往？”
　　什么？交往？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还跟他一起吃午饭？”
　　“甚至饭后跟他聊天影响他睡觉？”
　　你们觉得那个冰雕会跟人聊天吗？我心里大为不满，开始盘算怎么办。
　　“装蒜啊，告诉你，就算你是校报记者，就算你采访过流川枫，就算你拍过很多他的照片，我们也不许你趁机接近他！”她叉着腰，一脸义正词严的样子。
　　我则是哭笑不得，你以为天天带两份便当很轻松吗？
　　“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对，流川枫是我们大家的！”
　　“不要异想天开了！”
　　七嘴八舌的威胁传来，好烦啊。流川枫我恨你。我索性关闭自己听觉让她们随便说去，不管，大不了，饿死流川枫。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来。
　　“流，流川枫？”一个女生结结巴巴地说。
　　流川命立即让开，都是一脸文静的样子。
　　啊，终于又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我感到一阵舒畅。忽然感到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是流川枫。
　　他始终没有看其他人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不许碰她。”

　　走到天台，我才敢抬起头——路上多少人看到他拉着我的手啊，羞死人了。
　　“谢谢你。”我鼓起勇气。
　　“拿来。”
　　“什么？”我飞快地抬头。
　　“便当。”他毫不客气地伸手。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忍不住一阵火起。真是的，王子从一群女巫手中救出了公主，原因是公主拿着王子今天中午的便当！真是太不浪漫了。
　　他从我手中拿过便当盒，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我瞪他一眼，赌气也开动了。
　　他瞟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那帮女生真是的，我哪有跟他聊天啊，看他这埋头苦吃的样子。想想今天这好没来由的麻烦，我再次狠狠瞪他一眼。
　　“不用理她们。”
　　“啊？我知道了。”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心里一甜，又有些不平：还不是你惹的麻烦！

　　“馨子！流川枫！你们真的在这里啊。”晴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我刚才去九班找你，门口围着好多女生，她们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跟流川枫在天台。”
　　“啊？晴子，什么事啊。”我脸上一阵发烧，是不是明天全校都会知道我跟流川枫中午在天台了？
　　“我哥哥说，今晚要开个庆祝会。湘北篮球队在全国大赛拿到了那么好的成绩，早就应该庆祝的。只是因为樱木前阵子在养伤，所以才推迟到现在。明天是星期天，大家都没课的。宫城说我们训练完了就去庆祝！”晴子兴奋得一口气说完。
　　“所以馨子，流川枫，你们一定要去哟。”她叮嘱。
　　“我也去吗？好的。”我心里一阵温暖。在这里，我也有不少朋友呢。
　　流川枫只是点头。

　　训练结束后，大家一起出发到宫城订好的饭馆。
　　“大猩猩好久不见啊。”樱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对啊樱木，每周日你都会去找晴子，难道没见过赤木老大吗？”宫城在一旁挤眉弄眼。
　　“去！”樱木脸红。虽然已经和晴子算是公开交往了，他还是会不好意思。
　　“哈哈哈！”众人一片哄笑。
　　“哥哥学习很用功的，哪有时间管别的……”晴子小声说。
　　“那就是说，樱木真的每个星期天都去找你了？”木暮也逗她。
　　“只是去晨练。”晴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赤木的脸色越来越黑。
　　“居然趁着赤木学习紧张的时候去招惹他的妹妹，樱木你的胆子真不小啊。”三井继续加油添醋。
　　“你们几个，都够了没有！”赤木终于忍不住了，大拳头再次落在樱木头上。
　　“为什么打我？我只说了一句话。”樱木摸摸头，小声嘟囔。
　　“好了，大家吃饭吧。”彩子打圆场。

　　饭后，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大家继续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大谈当时的光辉往事。
　　“我走了。”流川枫第一个站起来。
　　“这么早？”彩子看表。
　　“明早要到东京训练。”他淡淡地说。
　　“死狐狸居然被选到国青队，要不是本天才受伤，才不会轮到他。”樱木不服气。
　　“那你先走吧。”木暮好脾气。
　　“那，我也走了。”我也告辞，“明天是柔道部的一场友谊赛，我要跟去采访。”
　　“一定要把他们拍得丑一点啊。”樱木大声叫，他可没忘了以前那个柔道男暗恋晴子的事。
　　“流川枫，那你送送馨子吧。”晴子叮嘱。

　　夜风清冷，就像流川枫给人的感觉一样。因为是跟大家统一行动，他把车子留在了学校，现在，陪我一起走着。
　　每次处在太热闹的环境，他都会觉得不适应。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吧。常常一个人独处，就不会喜欢吵闹。或者，是不知道如何跟别人相处。
　　忽然觉得，流川枫一个人，很孤独。
　　去全国大赛前，大家都摩拳擦掌，精神抖擞的。樱木军团的人拉着樱木去聚餐“壮行”，赤木有支持他的父母和崇拜他的妹妹，宫城大着胆子约了彩子去冷饮店，三井有他的哥们儿提前庆祝，木暮，其他队员，也有关心他们的家人。
　　流川枫，一个人骑着车子在路上走着。要不是遇到了我，也许只能一个人吧。
　　快乐的时候，没有人分享；痛苦的时候，没有人分担。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承受。怪不得他会看上去如此地沉静，深不可测。我渐渐了解了篮球队的每一个人，可是，我忽然发现，对流川枫，我还是一无所知。只是听说，以前三井还跟篮球队过不去的时候，貌似冷淡的流川枫居然第一个动手反抗那些气势骄横的学长的挑衅；上次，只是路过的他又毫不犹豫地帮我解了围——那时，我只能算是他刚刚认识的女生吧。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是不是跳动着一颗火一般炽热的心？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或者，觉得跟人交往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所以，只有在他热爱的球场上，他才会爆发所有的热情。

　　“流川枫。”还是我打破了沉默，“你被选入日本国青队，你家人——很高兴吧？”
　　“嗯。”他看了我一眼，“他们打电话来，说我很争气。”
　　这样的父母，唉，流川枫不是你们的装饰品啊。他也渴望亲人的关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失望。
　　“我想，他们一定为你感到骄傲的！”我故意轻快的说。
　　“哦？”
　　“是啊，一定有很多人对他们说，他们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儿子！所以，他们才会告诉你，你是多么争气！可能你觉得，他们并不怎么关心你；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怎样表示自己的关爱。所以，你要的一切，他们都会给你，比如，他们让你独立生活，尊重你的选择让你在湘北读书，让你自由地打篮球！”看到流川枫眼中的光彩，我越说越起劲。
　　他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我想我的话对他还是有帮助的。
　　微微一笑，换个话题：“每周这样跑来跑去的，是不是很辛苦？”
　　“习惯了。在那里，训练很好。”
　　是的，流川枫变得更强了。难得的是，他会跟大家分享他的训练心得，带着大家一起进步。下一个夏天到来的时候，湘北会更强。
　　“好好加油啊。”走到路口，我意识到自己该左转弯了。
　　“我送你。”手插在口袋里，他脚步一凝。
　　“可是你明早还要赶乘去东京的新干线啊。”
　　“赶得上。”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这是第一次，他特意送我回家。我觉得这一路上心跳得很快，不由得抓紧了自己的衣角。而他，依旧是一脸平静，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刚才还口若悬河的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他更不会主动开口。
　　终于看到院门口的灯光了。我松了口气，转过身，微笑着说：“我到了，谢谢你。”
　　“嗯。”他盯着我看。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好不自然啊，我躲开了他的眼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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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说那天他又在楼下站了好久，想了很多，忽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懂得他的人，是我。从那一刻起，他就希望，可以常常跟我在一起。虽然那时候，他还不懂得，那种有些依恋的感觉，就叫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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