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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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学园男子网球部
“啊，小曦，你来了。”菊丸第一个发现夜曦，迅速地扑抱过来。
“英二，很重呐。”夜曦宠溺地摸摸菊丸的头，并没有推开他。
“咦，小曦，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菊丸关心地问，酒眸里浮现出担忧。才一天没见，小曦看上去憔悴不少。
“我没事。”夜曦笑笑，眼角的余光落到不二身上。很久没像昨晚那般入眠过，也是第一次没有再梦到那些血腥的回忆，是因为他吧。默默地守着她一整夜，早上还容忍她任性的请求，带她过来青学。看来，她注定是要欠他一份人情啊。
不二觉察到夜曦的目光，柔和地一笑，把菊丸从夜曦身上拉下来。“好了，英二，小曦昨天稍微生病了，你就不要再这么增加她的重量了。”
“对不起，小曦，我不知道你生病了。”菊丸赶忙放开夜曦，跳到一旁不停地道歉。
“英二，大家都来了么？”不二换了个话题，阻止菊丸继续道歉下去。他知道夜曦不喜欢亦不习惯别人的道歉。
“都来了，就差你和小曦了。”菊丸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但仍不时地瞄着夜曦。
“不用在意的，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夜曦微笑着看向菊丸，轻而易举地抚平他的歉意。
“早上好，不二，圣夜。”大石也看到不二和夜曦，走了过来。
“早上好，大石。”夜曦跟大石打了个招呼，“排名赛要开始了么？我应该没迟到吧。”
“来得正好呢，龙崎教练刚要宣布比赛开始。”大石温和地笑着回答。
“我们赶紧过去吧。小曦，记得来看我比赛。”菊丸兴冲冲地说。
“嗯。”夜曦应了声，跟着他们来到场边。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夜曦闲闲地在场边观望。她记得龙马和海堂的比赛是在下午，所以现在不急着去看，还是先看看其他人的比赛好了。虽然只是校内的排名赛，不过也是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的。
“６﹕０，菊丸胜。”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菊丸结束了他上午的比赛。
“不错哦，英二，还没出全力吧。”夜曦笑眯眯地看着一下场就直奔向她的菊丸，顺手递了条毛巾过去。
“被发现了啊。”菊丸接过毛巾，调皮地笑了笑。
“看来英二早上是完胜啊。”不二也结束了自己的比赛，走了过来。
“嗯，不二也一样啊。”菊丸心情很好地说，耳尖地听到龙崎教练宣布休息，立马一左一右地拉过不二和夜曦，“去吃饭吧，我可是饿坏了。”
“慢点啊，英二。”夜曦有些无奈地任由菊丸拉着她和不二朝前跑去。
“你还好吧？”趁着英二去找大石的时候，不二偏过头，轻声问着坐在身旁的夜曦。
“好多了，不用担心。”夜曦知道他是还在意昨天的事，扬起一抹浅笑，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母亲有帮你做了便当，都是比较清淡的口味，试着吃一点吧。”不二虽是担心，却也体贴地没有多问。
夜曦点点头，接过不二递来的饭盒。今天应该不会再像昨天那样了吧，至少早上她已经能够喝点牛奶了，算是个好兆头。
不过，很显然，夜曦有些估计过头，她还是没有恢复到可以正常进食的地步。一个本就不大的便当，她只能勉强吃下一小半，而且还是吃吃停停的那种。终于，在第N次再度涌起恶心感后，夜曦挫败地宣布放弃。歉意地朝不二笑笑，她实在是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不要勉强，慢慢来就好，至少你现在的情况要比昨天好多了。”不二适时地递过来一瓶水，温柔地安慰道。
“谢谢。”喝下水后，夜曦感觉好多了。果然还是急不得啊。不过比起往年，情况算是好太多了。以往，她至少得再过两天才能恢复一点点胃口。是环境变了，还是她的心境变了？夜曦不想去细究答案。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去看下午的比赛。
“累了么？”敏锐地发现夜曦眼底的一丝倦意，不二关心地问。还是太勉强了么？昨天小曦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再加上去墓地祭拜，体力似乎消耗过多。尽管已经打过点滴，也休息了一晚，但早上起来时她的精神依旧有些不佳。如果不是她坚持，加上放她一个人在家实在让人不放心，他也不会带她过来。
“有点。”夜曦没有隐瞒，她确实是有些累了。如果是平时，仅仅是一天没吃，对她而言还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过去接受野外训练时，找不到食物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忙着处理文件忘了吃饭也很平常。只是，就像师父曾经说过的那样，比起身体上的伤痛，精神上的疲惫更难以恢复，而心理上的痛楚在某些时候会借由躯体的反应来表现。所以她才会这么反常地觉得累，没什么精神。
“睡会吧，比赛还得再过段时间才开始，到时我叫你。”不二很快地将自己吃完的饭盒和夜曦没吃完的便当收到一旁，提议道。
夜曦也不推辞，无视旁人打量的目光，倚着不二沉沉睡去。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和不二有多么的暧昧，但那不在她关心的范围。除了她在意的人外，她早已学会无视旁人的看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太过的疏离是对不二的不信任，那反倒会伤了他。而且，似乎他在的话，她能够睡得安稳些，至少不会做噩梦，至于别人的想法和这比起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二，小曦。”菊丸远远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大石，还有手冢他们一群人。待到他看清眼前的画面，立马噤声愣住了。
只见夜曦将头轻轻地倚在不二肩上，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洒落下来，隐隐可以看到黑发半掩下那张纯净的睡颜。而不二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小心地调整着姿势，好让夜曦可以靠得更舒服些，睡得更安稳些。一种名为温馨的气息从两人之间蔓延开去，让人不忍惊扰。
“小曦怎么睡着了？”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菊丸好奇地问着不二。
“大概是昨天生病的缘故，她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刚刚说是累了，所以就睡着了。”不二淡淡地解释着，他可不希望被人误会。这种事对他而言倒是没什么，只是对小曦而言就未必了。
“哦，这样啊。难怪她今天一直很安静，不像前两天来时会和我聊天。”菊丸眨巴着眼睛，一脸明白了的神情。
其他人听不二这么说，也没有多问，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打扰那个熟睡中的女孩。
“终于开始了，越前和正选球员的比赛。”菊丸兴奋地说，目光牢牢地锁住场内。
“我想知道越前会怎样对付他的对手海堂。这会很有趣。”乾也拿着他的宝贝笔记，进入临战状态，随时准备记下有用的数据。
手冢虽是沉默地一言不发，但看得出来，他也很在意这场比赛。
不二和隆同样是早早地守在球场边，等待着这场众人关注的比赛。
夜曦睡完一觉醒来，精神稍微好些，跑去洗把脸，匆匆赶到场边，正好赶上比赛开始。
“一局决胜负，越前发球。”裁判的声音宣告着比赛的开始，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场内。
“右手？还是左手？”夜曦一反刚才的疲倦，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场上的龙马。她之所以硬要来，为的就是这场比赛。尽管经过昨天的折腾，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过这场算不上经典赛事的比赛，她有着非看不可的理由。根据她向来绝佳的记忆力，这场比赛在动画和漫画展现的情况截然不同。漫画里龙马是一上场就用左手直接对战海堂，而动画中，龙马则是先用右手开球。她需要用这个开场来确定自己目前究竟身处哪个版本。
只见龙马脚步微移，一个侧身将左手中的球高高抛起，右手的红色球拍瞄准那个黄色小球朝前挥下。
“右手么？看来动画版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夜曦要的第一个答案到手。说实话，她一直比较喜欢动画版的网球王子，总觉得比漫画版的更为生动，情节也更丰富。当然，也更有利于她的记忆。这下子还真是有趣了呐。看着龙马冷静地判断出触网球的落地方向，拿下了他的第一分，夜曦脸上的笑意更深。
场上的两人继续你来我往地对战，谁也不肯让上半分。当龙马再度漂亮地回击海堂的球时，海堂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将球用力向前击出。只见球以奇怪的旋转在空中拐了个弯，落到龙马的场上。
“出现了。”三个一年级激动地叫起来。
“１５ all。”裁判很尽责地判道。
没有理睬一年级的惊讶，夜曦饶有兴致地回想着刚才那个球，轻轻地吐出一个词：“Snake！”真的是很有意思的球啊，那样的挥拍与旋转，果然是和海堂很相称。
不二并不惊讶夜曦会知道海堂的绝招，因为早先她说起关于他们的资料时，就有提到。只是他很好奇，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他可不记得她来过青学，亦或者是有其他认识的人在这里。难道她的消息是来自冰帝？那还真得注意一下了。
手冢的心里也浮现出同样的想法。看来这个女孩子身上还有不少值得关注的地方。
夜曦倒是无心注意其他，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场内。这场球有太多的事情要确认，容不得她分心太多。
收回落在夜曦身上的目光，不二笑眯眯地开口：“他的绝招来得更快了，手冢。”
“这意味着海堂是认真的。”手冢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却是透露着专注。这场比赛很重要，那个让龙崎教练很是看好的一年级到底有多少实力，他需要借此来确定。
“是么？Madamada dane。越前才正要开始呢。”夜曦一脸不尽然如此的表情，微转过头来接话。
仿佛是为了应验夜曦所说的话，场内的龙马淡定地开口：“Ah，从那种角度回击……”边说着，边将手中的球拍换至左手，犹如宣告般的话音响起：“Madamada dane。”
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不二难掩眸中深深的疑惑，手冢亦用略带严苛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审视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