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妆》淞墨thing

11、第 11 章

　　京城丞相府
　　白岑君搁下了手中的笔，看了眼刚写完的簪花小楷，略微有些不满，却也未向之前那样将纸糅掉，只叹了口气，便托腮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少女姣好的面容虽带着惆怅，却遮不知二八年华女子的活泼。
　　“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去前头吃饭呢。”
　　“知道了。”白岑君对传话的小丫头微微一笑，亲切的态度让小丫头红了脸。
　　前厅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白贤鹤看着乖巧的女儿不由有些自责，内疚自己未曾多花些时间陪陪白岑君，只好等事情完成才能再好好陪陪她。
　　“就是写写字，和往日一样。”
　　“不如你去洛城吧。”
　　白贤鹤的话落下，父女俩都是一愣，白岑君低下头不再说话，只记得父亲最近和七王爷走得近，七王爷最近刚去了洛城。
　　“我知道了，一道洛城我就去找七王爷。”白岑君放下手中的筷子，将碗轻轻向前一堆“父亲，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白贤鹤看着女儿日渐出落得亭亭玉立，十分懂事只和自己愈来愈来疏离，心中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丞相府 月霰轩
　　“红绮，替我收拾些衣物，不要那些华而不实的，随意地便装就行。”白岑君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院子里父亲上个生辰送给自己的十二盆莲花出神，如今的时节，这些花不过空剩衰败与凄凉。
　　“小姐好端端的准备衣裳要去哪儿？”红绮嘴上一边问着一边手上不停。
　　“洛城。”白岑君轻叹一口气。
　　“小姐若是不想去就直接和老爷说吧，这样只会委屈自己。”
　　“就当是散心罢了，何况拂曙山漫山遍野的桃花也快开了，全当是去赏花吧。”白岑君笑笑不再说话。
　　“拂曙山的桃花要开花还要一月余呢!小姐这样说也不知道是糊弄谁呢。”
　　“早些去也好，路上慢慢的，也不必着急。”白岑君随手将一把鱼食撒了出去“再说，不出去终日在府中和这鱼缸中的鱼也区别了。”
　　“奴婢倒是觉得挺好，有吃有喝的不必发愁，天冷了还能到屋里来。”红绮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鱼缸里的鱼，看着红色的鱼一涌上来，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朝自己的手指吐着泡泡就乐了。
　　白岑君不说话，只浅浅的笑着。
　　边境草原戎狄部落
　　枯黄的草原上被一层层的积雪覆盖，呼啸的北风仿佛刀子在人的脸上割过，偶尔的牧民裹紧了身上的厚重袍子，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中跋涉。
　　老者赶着羊群一点点迁徙着，这个时节虽然积雪尚未融化但是好歹也许有些草能给羊群饱腹，牲口对于上了年纪的老者来说就是全部，老者自然不舍得羊群饿着肚子在羊圈里咩咩的叫唤着，无奈之下只得将羊赶出来碰碰运气，“希望不会碰见那些戎狄人。”
　　但是上天似乎听不到老人的祈求，远方替他的马蹄声越发靠近，老者绝望地闭上眼睛，戎狄人看到羊群发出了欢呼声，衬得老人的哀鸣更加凄凉。
　　为首的戎狄汉子穿着兽皮，张扬的兽皮带着野性，十分粗犷的样子，那汉子仿佛未曾听见老者的祈求也未曾看到老者下跪的佝偻身影，手起刀落，弯刀出鞘尚带着寒气下一瞬间却被滚热的鲜血染红。
　　马背上的戎狄人将一群羊赶回帐篷，羊群不懂发生什么，只欢脱地叫着，跟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