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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甚时跃马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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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葛家的日子,在何枫的记忆里,成了一段段的的灰白剪影,那样单吊得不成章法,又让人不堪回首,心头的恨意如“山头野火寒多烧”,而他的人生阅历却是“雨里孤峰湿做烟” ,他最早的复仇计划还脱不了少年意气的幼稚,当时他将目光描准的是本市的□□,他那时失去了世上唯一的牵挂,有了些自弃的想法,想着的就是一命换两命,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以自己当时地位之低,除了□□,不可能有第二条路走,于是白天他学习打工,晚上就在歌舞厅和赌场流连,那是他选择的垂炼场所,去结交匪类,去挨打和熟悉规则。他还没有单纯到以为这样就可以培植出自己的势力。读书是必须的,那是他走出去认识世界的本钱,而且只有学校愿意提供给他生存的条件,虽然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因为他学习好,学校就一切都开绿灯,据他所知,他是学校建校以来唯一一个被如此照顾的学生,而且在自己考上大学后,学校居然会为他找到了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赞助他读书,在这样一个学习尖子云集又以冷漠著称的市重点高中,这样的温情的确让他既感动又疑惑。
那几年正是本市经济井喷式的全面发展时期,福雍集团的木简雍在本市政府的各种优惠政策的扶持下,将两年内就建成的号称国内商业王者的华茂广场顶层做为自己总部的所在地,雄厚的资产在本市遍地开花,在此举带动下一些以福雍集团的动向为风向标的国内国际企业纷纷注资跟进,一场声势浩大的经济发展浪潮席卷了全市,在媒体的炒作下从全国商政两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始作俑者木简雍和伯乐许云鹏一时风头无两,在那个民族资本叫嚣着追赶欧美日的呼声里,两个人几乎被炒成了民族英雄。
当这所国内著名学府的经济学教授将这一政企双赢的成功企业发展案例搬上了课堂时,坐在教室一角的气质沉稳得被同学们认为有些阴冷的何柱国,压下了自己对案例主角的复杂情绪,单纯就这个集团产生了兴趣。天生的狩猎者,在选择猎物时,总会有最噬血的欲望,一只猎豹在蓄势扑向高大的公牛时,森然利齿总会渴望伸向那个庞然大物的鲜血最猛烈的喉管。对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事业才是他们生存的血液,更何况那个全盛的王国,就那样不可一世的安放在他的幸福家园之上。妈妈,让儿子,先将自己的家夺回来可好?
他重新修改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用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功课,取得了美国那所名校的工商管理学院的全额奖学金。这之前值得一提的是,何柱国参加了学校的散打协会,只一年的狠练,就取代了前任会长成成为被同学们戏称为“掌门人”的校散打协会会长,对带他入门的“师傅”如此不留情面这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每晚在场地苦练时曾被他无意中奚落“小何怎么象是要报杀父之仇似的”,当然还有那两年高中的“实战”经验,拳脚之狠辣实在让“师傅”骨头发悚。
几年的国外学习工作生涯,异国他乡土地上多了一个经济学殿堂里被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称为“不可思义”的商业天才,也在灯红酒绿的暗夜里冒出一个神出鬼没的东方小子。在一个自由与人权的国度里,他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潜能。浓浓的乡愁被巻进无边的怨恨。经过他血液和疼痛磨炼,一把被马鬃绑住的高悬于达摩克利斯头颅之上的重剑就此铸成。
几年后,他辞掉了美国的高薪工作,所有的个人资料存进银行保险柜,更名何枫踏上了归国的航班。浮云一别后,流水十余年,他终于回到这座让他恨远多过爱,两者又混乱得纠结不清的城市,一切皆孽债生于此地,必然要由自己亲手在此地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