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神雕后传之侠情》大盗兔

12、第十二章 虚惊疑云

　　郭芙走出厅外，她心里有点混乱。她早就觉得自己和武家兄弟没有什么事了。以前，她的确徘徊过，为难过，的确以为，自己要嫁给两兄弟中的一人，她知道爹爹喜欢杨过，还要把她许配给杨过，可是，她却不喜欢，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像小乞丐一般的人，更何况，他身边已有个自称为未婚妻的姑姑！

　　那一剑，断了他的手臂，更断了与他的一切，当然，她也知道，从来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大小武，也要离她而去了，都怪杨过。她以为她会很伤心的，她看到他们很快有了新欢，也确是有些不悦的，但是很快，她就不在乎了，她更在意小龙女的毒会不会有事，毕竟，那是她犯下的错！她是想关心一下他们的，两个都身中剧毒，一个身受重伤，而另一个，又没了手臂……她不再计较他抢走襄儿的事了，一心一意的在母亲身边看能否为他拿到解药。终于，拿到解药了，可是，他却扔了，他要和他的新婚妻子同生共死……最终，一对深情伴侣，被逼各分西东！是我的错！可是，你为什么要凶我娘，你为什么不冲着我来？是因为太恨我，而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了么？哼，我又何必稀罕你？她有点不服气，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大姐，小武师兄他……”郭破虏小心冀冀的问道，他刚好看到了，其时最重男女之礼，两人各自已婚，小武实已犯下礼教大防！
　　郭破虏年纪尚小，对前事一无所知，他跟着郭芙，见她蹙眉叹气，忍不住问道。
　　“没事，他只是……喝醉了……”郭芙道。
　　郭破虏想了想，道：“大姐，杨大哥会不会和小武师兄打起来？”
　　郭芙道：“关杨大哥什么事，要教训他，也是你姐夫教训他！”郭破虏恍然道：“对对，不过，为什么杨大哥他……”

　　“破虏舅舅！”两个小孩子又冲了出来。郭破虏问道：“洪儿，清儿，你们吃饱了么？”
　　“吃饱了！破虏舅舅，来教我武功吧！”武洪道。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武清还是个五岁的小姑娘，是小武和完颜萍之女，与武洪兄妹两自幼一起长大，什么事都跟着哥哥！

　　郭破虏被缠得脱不开身，郭芙笑道：“你带他们吧！我去做些解酒的！”

　　杨过一心要小武说出当年荒野中他阻止两人决斗之事！他是说了谎话，他是骗了他们，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承认是他的错，你们两人本就不该因为她而自相残杀，本就不该惹得老父伤心，而且，十六年，你们在襄阳日日与她见面，把当日誓言抛到脑后不算，居然对她还不死心，居然，当场拉拉扯扯……那么今日便将一切摊开，看看是到底谁对谁不住！

　　“哼，当日我与大哥约好要决一死战，若非你满口的胡言乱语……”小武眼眶发红，几欲掉泪!
　　“亲兄弟自相残杀，倒挺有理，你说这是为了何事？”杨过冷笑道。
　　“我和大哥与郭师妹自小一起长大，我们对郭师妹……”
　　“小武，别说了！”大武喝道！
　　“大哥，你当真不计较了？”小武转头望着大武，他兄弟俩自幼相伴，除了郭芙，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依相护，这时他见大武不帮自己，心中便感不满。大武其实又何尝不恼杨过，只是事过境迁，奈何再提？

　　“好！大哥，且不管别的，我只管问你，杨过就在此处，这个帐，你帮不帮我算？”小武盯着他道。
　　杨过笑了笑，道：“还是一样，你们两兄弟，一起上吧！”
　　大武虽不欲再计较，听到他如此轻视的说话，仍是不自觉地朝小武靠近了一步，兄弟俩同仇敌忾，并肩而站，与杨过相对而视！

　　“来吧！”杨过笑道,丝毫未把他们放在眼内，“谁输谁赢，仍如当年所约！”大小二人互望了一眼，心中虽知武功差他太多，但这口气却已再咽不下，踏上一步，便要朝杨过伸掌打去！

　　忽地耶律齐闪身挡在两人身前，沉声道：“大武小武，今日杨兄弟是贵客，纵是当年曾与两位有过节，想必也是误会！两位瞧我的面子上，暂且息怒，该喝酒时，便喝酒！如何？”大武小武素来敬他怕他，见他说话，不敢反驳，均向后退开一步。耶律齐又拿起酒杯，向杨过道：“让杨兄弟见笑了，武家兄弟不胜酒量，得罪之处，且请见谅！”杨过稍一迟疑，也端起了酒杯，道：“耶律兄客气了，我与武家师兄自小长大，岂会在意！”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杨过又向二武举起杯子，道：“两位武兄，当年实在是杨某多有得罪，在下自罚十杯，以谢当日之罪！”他拿起酒杯，当真一杯一杯地喝下，喝了十杯！二武见他如此，也再不好说什么，只不自然地拱了拱手，也端起酒杯，道：“杨兄，得罪了！”

　　大武斟了一杯酒，向耶律齐道：“二哥，小武喝的太多，方才对嫂子不敬，我这里替他赔罪了！”他仰头喝下酒，拉了拉小武，小武也拿起酒杯，斜望了杨过一眼，大声道：“耶律兄，得罪了！是我不好，我该陪罪！我也自罚十杯，祝耶律兄与郭师妹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他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大武道：“文弟说得好！小弟在这里，也祝二哥与嫂子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耶律齐与他一碰杯，微笑道：“多谢两位！”

　　小武勉力喝完十杯，脸色又红又白，不住地低头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杨过十杯下肚，也有点晕晕然，他脸色铁青，难看之极，醉意已上涌。耶律齐举杯道：“杨兄弟，今天多谢你赏脸，再敬你一杯！”

　　“请！耶律兄，今日是你请我，改日小弟请你，也还请赏脸！”
　　“当然！只要杨兄弟出声，没有不到的！”
　　“好！一言为定！”
　　两人一碰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这时耶律燕完颜萍两人走了进来，见桌面酒杯狼藉，小武已伏倒在桌面，大武支着脑袋，脸色发白，也已到极限。杨过强自撑住，仍在与耶律齐一杯一杯的东扯西谈。耶律燕皱眉道：“你们喝成这样？”完颜萍望着小武道：“怎么偏你醉了！”大武抚了抚胸口，咳了两声，道：“弟妹，他醉得厉害，扶他下去罢！”杨过冷笑道：“小武兄神勇无比，哪里醉了！”完颜萍脸上微红，扶起小武，低声道：“杨大哥，失礼了！”

　　耶律燕望他夫妇走出，又转头左右望望，道：“二哥，嫂子呢？”耶律齐道：“她出去了，你没见她？”耶律燕道：“没见！你们还喝么？师傅叫人来请杨大哥，要让他回去了！”耶律齐道：“那么我与杨兄弟先走，敦儒，三妹，今日多谢你们招待！”杨过也道：“多谢费心！先告辞！”大武忙道：“客气了！”耶律齐又道：“三妹，麻烦你去叫一下芙妹！”耶律燕嗯了一声，她厨房后院走了一圈，和郭破虏一起走了过来，道：“二哥，没见嫂子，她没再进来了？”

　　郭破虏道：“大姐说去找大小武嫂嫂说话，然后……我便没有再见她了！”

　　耶律齐皱起眉头，杨过道：“她会不会自己回去了？”

　　耶律齐道：“不会！回去，也应会先说一声的！”

　　“耶律兄，我们分头出去找！”杨过道，昨晚他与山西十鬼等人相聚，便听说近日蒙古鞑子跃跃欲动，忽必烈称汗在即，身边已招揽得高手如云，如若要打郭芙注意，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不等耶律齐答应，便闪得不见踪影。

　　耶律齐忙对耶律燕道：“三妹，若见你嫂子，叫她在此等我，不可再走开！破虏，我们走！”耶律燕连忙应了。耶律齐与郭破虏便也跟着奔出！

　　西边的彩霞映红了大半边天，襄阳城门正缓缓关闭，闹市上的人们也已散去，杨过一路急奔，脑子转过几十个可能，若然郭芙出来，会去哪里？若然是蒙古奸细抓她，会去哪里？若然……

　　他奔到城门之处，正好是那李浩带队守城，见他到来，又惊又喜，拱身连声道：“大侠好！大侠好！”杨过急问道：“有没有看到郭大小姐？她有没有出城？”李浩一愕，道：“耶律夫人？”杨过怒道：“啰嗦什么！有没有见她？”李浩忙问身边的士兵，一守城的士兵道：“是，有看到，耶律夫人急急的出城去了！”杨过急道：“只她一人？说了什么没有？”那士兵道：“没有，她走得很急，好像……”杨过不等他说完，喝道：“开城门，让我出去！”李浩见他状若疯狂，连忙示意士兵把城门开了，杨过急奔而出！

　　“破虏，你往西走看能否找到你大姐，我往东找！”耶律齐对郭破虏道。
　　“姐夫，要不要回去告诉爹娘？”
　　“不，我们先找，免得岳父岳母着急！”
　　“好！”

　　“帮主，什么事？”丐帮总舵便在城东，耶律齐急急走进丐帮。八袋弟子陈川问道，他是君山大会时武功极出众的弟子，原只是四袋，因聪明勤快，人又有主意，得耶律齐倚重，两人曾经深谈，甚为知心。

　　“陈兄弟，你马上带上李兄他们几个，去找芙妹！”
　　“帮主，夫人她……”
　　“你们出城去找！不要声张！”耶律齐不及细说，匆匆转身又走，刚出大门，一个弟子便上前低声与他说话，耶律齐冷冷道：“我正想去找他，在哪里？”那弟子道：“转角心月酒楼里！”

　　那是襄阳城中最大的酒楼，楼上房间较多，原是招待城中有钱的达官贵人所用，但由于襄阳连年战乱，于是房间便改为出租，很多外来商客住在这里。

　　耶律齐走进酒楼，早有小二给他引路，带到了楼上最西边厢房，敲门道：“爷，耶律大爷到了！”

　　“耶律帮主！”房内站了一人，五十多岁年纪，满脸胡子，穿着丝绸大褂，双目炯炯有神。耶律齐阴沉着脸望着他，道：“我芙妹呢？”那男子愕然，随即哈哈一笑，道：“耶律帮主，你搞错了吧，来我这里找自己夫人？”耶律齐道：“她在哪里？”那人哼了一声道：“耶律帮主未免太小看人了，我张行天岂是需用人要挟之徒？”耶律齐微一沉吟，道：“那么告辞！”那张行天忙道：“耶律帮主请留步！”耶律齐脚步不停，忽觉身后一股劲力拍到，他微一侧身，右臂回肋，张行天手掌已递到，耶律齐也转身伸掌，“怦！”的一声两人均后退了两步。

　　“好功夫！”张行天道，“耶律帮主，我虽不知尊夫人消息，但是有另一个人的夫人的消息，你一定感兴趣！”耶律齐道：“我没兴趣！今日算我得罪了，告辞！”他抱了抱拳，转身又走，张行天望着他背影，嘿嘿一笑，道：“神雕侠之夫人杨龙氏，你不感兴趣？”耶律齐脚步迟疑停下，道：“好！待我找到芙妹，再来找你！”

　　“不必！这个，当是我送你的！”他手上一弹，一张纸片朝耶律齐身后飞去，直如铁片，耶律齐也不客气，转身接过，跟着闪身出了酒楼！

　　天色渐渐的暗了，杨过冲出城外，他盲目乱闯，不知郭芙所往哪个方向！酒，早就醒了，只是胸口闷得发慌，脑子昏昏沉沉，好累！有点走不动了，她，会去哪里？怎么回事？怎么会出城？到底在哪里？芙……妹！

　　继续找！他心中，渐渐由疑问变成恼怒，郭芙，你要躲着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来襄阳是看你？你以为我稀罕你？哼，请我喝酒？你故意，让这两兄弟来斗我；你故意，让我面对耶律齐，故意想气我！现今，又故意让我来找你！哼，你以为我愿意找你！若不是怕郭伯伯着急，我才不找你！到底……在哪里？

　　他走遍了城郊整个树林，心想若是鞑子作怪，定是向北而行，不过她既一人出城，不是被抓，难道，她在追什么人？又或是，被谁引诱而去？郭芙，你这个笨蛋！总是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惹祸上身，谁救得了你？

　　他已走得脚步浮浮，来来往往已把襄阳城郊的四面八方走了无数遍！再往北行，便是当日那大小武决斗的荒野了，天已经黑了，没有月光，他陡然又急了起来，别说坏人，若是……遇到野兽，怎么办？

　　“杨大哥！”忽地一声清脆的叫声，杨过不敢相信地抬头，只见得一袭红衣朝他奔来，娇美的脸庞也带了惊愕神情，却不是郭芙是谁？

　　他急步上前，猛地抓起她手腕：“去哪儿了？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郭芙手上被他抓得发痛，连忙挣扎：“先放……放开我！”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开？你不知道我在找你吗？”杨过腾地一股怒气涌上，抓得她更紧，喝道：“说！去哪儿了？”郭芙吃了一惊，睁大眼望着他，望着他脸上凶狠的神情，眉头一蹙，怒道：“用得着你管？放手！”

　　“谁爱管你了！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我偏不放！”他用力一拉，两人几乎撞在一起，郭芙怒目抬头，杨过只闻得一阵香味，低头正对着她娇嗔发怒的脸庞，心中不禁怦的一跳，连忙放开她手向前一推，郭芙一个向后趔趄几乎站不稳，怒道：“杨过，你发什么疯！”

　　杨过满脸通红，呼呼喘了两口气，转开头道：“你……你没事吧！”郭芙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会有事？你怎么在这里？对！对！你在这里正好，我正有事要跟你说！”杨过嘴唇翘了翘，道：“什么事，非要……来这里说？”

　　郭芙回过了神，语气忽急，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刚才看到杨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