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29、第二十八章——三刃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刚来到虚圈不久……
　　那个时候……我沉浸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杀戮的生活中……直到我的存在被虚王所恼怒……直到曾经的十刃出现，而我败下阵来的时候……
　　现在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打败我的人的名字……
　　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没错……前三刃，妮露。
　　“你输了。”她站在我面前，以解放姿势站在我面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只有几道并不致命的伤……而我的羽翼……已经伤痕累累……
　　“啊，我输了。”我看着她，轻佻的问，“反正不就是死吗？”
　　她一愣，居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我笑——自从沦入这个轮回以来……第一次看见有人对我笑。她的笑很纯净，也很美。
　　“我叫妮露，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你呢？”
　　“埃莉卡……埃莉卡•米罗迪亚……”我很想回敬一个笑，却发觉此刻连抽动一下嘴角都是那么困难……我第一次输的这么惨……
　　“埃莉，呵呵，我可没有要杀你哦……你来当我的从属官怎么样？”她笑了笑。
　　“从属官……”我沉吟着，“抱歉……我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
　　“啊……抱歉抱歉了，埃莉，伤不要紧吧。”
　　“怎么会不要紧？这是对决……”我凝重地说。
　　她似乎没料到我的回答，足足呆了好一会。“你真坦率啊。”她说道，“不过这种性格很好啊。”
　　“妮露……你们那边，都很强吗？”我问道。
　　“啊？有些蛮强的，我都会完全败下来呢。”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去你们那边吗？”
　　“啊？应该可以吧……”她仍旧是惊讶……我早已经，习惯这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很久了……
　　“是么……谢谢了……”我抬起头来，笑了笑。
　　然后，我看到的不是惊讶……而是比之前更加美丽……更加灿烂的笑容……

　　“居然变成了这样……”我看着远处和黑崎打成一片的妮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从封印起能力去了尸魂界，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惊天的变动……曾经的三刃，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记忆中的笑容……记忆中的矫健的身影……记忆中属于强者的名字……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晚上好……这里没有时钟，我来猜测一下，大概是晚上吧。”我笑着走近，她的眼里明显有了戒备……还是，多少能够感觉到一点的吧，妮露？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我要让他加倍偿还！
　　“你也是死神？”她指着我的黑色和服说道。
　　我笑了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面具……这种触感……似乎有裂痕……“不是哦？我们是同类啊……只不过，我是尸魂界的盟军。”
　　“破面是尸魂界的同伴？怎么会这样啊？蓝染大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蓝染？当然生气了哦……但是，有质的区别哦，因为……蓝染可是死神啊……这个世界啊，很早以前就乱了呢，妮露。”拿开在她头上的手，我能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却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惊讶了。
　　“哈哈，我就先走了哦，时间很宝贵啊，顺道去看看老朋友们。”我笑着，扬了扬手，转身准备离去。
　　茫茫的沙漠，一阵冷风吹过……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天大的错误……
　　这里是……哪面来着？
　　晕死，好不容易熟悉了瀞灵廷街道的我……却忘记了虚圈的路了……
　　大失败，我回头看了看奇怪的注目着我停步不前的众人，抛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请问，虚夜宫怎么走来着？”
　　随后，是几个轰然倒地的巨大响声……

　　“这么说，你连自己家的路都忘记了！”确实是如此……不过，黑崎啊……不用说这么清楚也是可以的啊……我皱了皱眉头……不就是忘记了路吗……怎么所有人都一副看见鬼了的表情！再说……某种层面上讲，我们就是鬼啊……鬼忘记一些东西招你们惹你们了？气死我也！
　　“你已经重复了很多便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侵入者！你们将葬身于此！”白白的奇怪的东西升了起来……这是……什么玩意？
　　“吾乃白沙的守护人，鲁奴刚卡。”自我介绍……真是有闲心啊……我正准备接话……谁料黑崎竟一刀劈了下去。
　　结果……还没劈死…………
　　黑线。“这种地方到哪里去找水啊！”正在黑线中的我听到这么一句。水倒是没有……雪和冰行不行？
　　“继舞，白涟！”正在考虑要不要拔刀的我，再次听到一个声音……（汗……声音真多啊……还偏偏在我想事情的时候……）
　　本能的回头，看见了高高站在沙地上的两个身影。“露琪亚！恋次！”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冲了上去……汗死……
　　然后……是两人笑着交替混合双打……
　　可怜啊……黑崎君。
　　看着他们感人的重逢……不知道怎么了，很高兴呢……也是啊，就算前进的道路有多难……我们也绝对能赢……不是的，他们也绝对能赢……
　　那么，我的战斗也要进行呢……
　　蓝染惣右介……等着啊……我天宫雪姬，正在赶去你那里……
　　等着啊……我……
　　绝对要阻止你！崩玉的力量，我已经了解了一大半了……据我的判断，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那么，让我来毁灭它吧……
　　用那里面的我的力量！
　　哦……别忘了啊……还必须帮妮露报仇才行呢……呵呵……稍稍，有些兴奋呢……

　　独自走在虚夜宫的走廊上……身体所感觉到的熟悉……眼睛所看到熟悉……一点一点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那个白痴的实验，也许，我能好好的作为一只大虚，也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会成为蓝染的部下……即便不愿意，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思考，经历那么多事……我恨死神……
　　但是……我却喜欢上了死神……
　　我是笨蛋！我这么想着。来到了虚夜宫，我立刻和黑崎分道扬镳……在诺大的宫殿里……已经徘徊了半天了。
　　“啊啦，这可真是稀客。”我看着一脸邪笑从角落走出来的诺伊特拉。
　　“什么？我是稀客？别开玩笑了，我才刚离开……两个月不到……诺伊。”我笑了笑，迅速回身抵住了他劈来的刀，“你真是不友好呢。诺伊，上次来没怎么打招呼，你就这么不爽吗？”我戏谑的笑了笑。
　　“切，你难道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看你不爽吗？你，还有妮露那家伙！”他咧着大大的嘴，狠狠地说。
　　“这么说，我猜的没错了？是你……把妮露变成那样子的吧。”我凝神，等着他的回答。
　　“是啊。”简单的两个字。
　　“……是啊……降临吧，零羽！”翅膀生成，黑色的灵压化作巨大的鸟，直直向他劈去，我要杀了你！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啊……我，已经有了感情……也有了朋友……现在的我……将为保护我心中不可替代之物而战……为了曾经在我身边的人……为了我想保护的人，我可以，举刀，斩断。
　　“铮！”我急速向后退去……可恶啊……这小子的力气更大了……现在的我根本挡不住啊……“虚闪！”用这个来拖延时间吧。
　　“呼呼，”我喘着粗气看着从废墟中走出，却毫发无伤的诺伊特拉。“不愧是最皮厚的！”我狠狠的啐了一声。
　　“这下，轮到我了吧！”他说着，巨大的刀横扫而至……麻烦了……脚受伤了，躲不开……可恶……
　　“哇！”勉强挡住一击的我，却应为强大的冲击力，不禁吐出一口血来……我现在的力量……顶多是原先的四成，要和十刃打，还是太勉强吗？不过，正如我所想的，来到这里以后……身体原来的力量和现在的我产生共鸣……或许，真的可以借用崩玉的力量。我沉思着……那么……
　　“破道之九十——黑棺！”我试探性的摸索崩玉的位置……找到了……稍稍借用一点，他们不会发觉吧……
　　“君临者，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类之名者，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苍穹间静待大火之渊！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我瞬步至他的身后，迅速咏唱。“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不出所料……这是黑色的苍火坠……是我灵压的颜色。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避开……可恶，崩玉的力量……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借用啊！
　　“射杀它，神枪！”突然的声音……从滚滚浓烟中传来……然后，是猝不及防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