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16、第十六章——浦原

　　别过白哉，已经是深夜了，我一个人漫步在空座市，等着看一场闹剧……
　　我和白哉被困在异空间整整两天，听说前几日那个小四——就那个什么乌什么拉……不记得了……他们和当时的旅祸黑什么的打了个照面，好像还动了手，不过，因为他没有杀死那个小黑，所以小葛就生气了，所以呢，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话说，这样我是不是有些无良……
　　一边想着，一边散步，还不时观察一下周围暴涨的灵压……说是暴涨，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感觉的小葛的灵压，那小子，该不会躲起来看好戏了吧，我心里想着，忽然撞到了一个人，本能的抬头一望……不会吧，我怎么这么倒霉……
　　“……”虽然我也想开溜，可是像这样相遇我想溜也溜不掉啊！硬着头皮，问个好吧，“斑目……三席……晚上好！”
　　“哈？天宫！你，怎么在这里……哦，一起的吧，也好啊，和我比试一下吧！”
　　“等一下！”我连忙狂吼，“我只是路过！路过！”切，为什么看好戏还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啊！我正在抱怨，却感到右边一阵风呼啸而来……切，说了等一下你听不懂人……听不懂鬼话啊！“我不是告诉你……等一下……”我单手接住了一个虚闪，冷冷地说。
　　“你是天宫雪姬！你和死神是一伙的吗？”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问。我又没帮他们……何况，我也不记得我和蓝染是一伙的……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吃饱了出来散步，碰到老朋友而已……何况，我什么时候说我和谁是一伙的了？”我这意思很明白，我不和任何人一伙，出现在这里纯属偶然……说明白点就是吃饱了撑得……还是别说明白的好……
　　那肥猪瞪着我，下巴都快掉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就先……”他说着，准备，放红光。
　　切……我啐了一声，准备拔刀。“慢着！你的对手，是我啊！”后方，一角不满地说。也是，本来我看好戏，没必要也跟着掺合的……
　　“也是呢，那么，就麻烦你了，斑目三席。”说完，我刚准备走人，却听到弓亲先生叫我。“怎么样，要不要我们来打一场？”
　　“算了吧……”我一个瞬步，逃之夭夭。废话，难不成，还真要开打？漫步在街道上，很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黑……黑……黑户……
　　黑线爬满了我的脸……天，这孩子怎么叫这名……
　　“晚上好，露琪亚小姐，黑户先生。”我说着，走上前去，忽然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狂晕，你们这些蓝染的部下，态度好点回死吗？现是虚闪，又来斩魄刀。这回，我懒得废话，一拳把他打出十米远，刚想要叙旧，却见露琪亚从我身边瞬过，几刀结果了他……唉，可怜的孩子……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露琪亚回头，转身，拔刀，直直地就冲了过来……晕……我恶寒，丝毫不比那袖白雪逊色。“等等！”我赶紧摆手，示意：我是无害的。“我只是在散步，顺便打个招呼，就不妨碍你们了，我先……”话还没说完，一股灵压暴增……当然不是我的！天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喂！死女人！你怎么在这里！还和死神在一起！吃饱撑得了吗！”
　　得，还真给您说对了，我就是吃饱撑得才散步呢……你的这群下属是不是也这么有法眼，整个就是陪我作餐后运动来了……这些想法，我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况且，我已经溜了。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不是天生倒霉……
　　这不，好容易摆脱了第三个遇到的破面，我又遇上了今天第三批预见的死神。
　　阿散井恋次。
　　这好戏看的，自己都成演员了！我暗自感叹着自己的倒霉。你说说，咱没杀人没放火，咋偏偏就是遇见冤家呢……四周瞧瞧……这路能过三辆并排的车呢，也不窄呀……
　　“你，怎么在这里？”我今天第几次听到这种话了啊……算了，也没办法啊。“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散步而已！”我向上空吼道。“你这家伙，没变啊，喜欢用瞬步散步。”恋次一边很辛苦的抵抗攻击，一边和我说着。
　　“那也没办法啊，不用瞬步的话，会被卷进战斗中哦。”我耸了耸肩。这句话意味着，我准备开溜……不过好像是溜不掉了……
　　即将变成废墟的街道中，缓缓地走出一个人，绿白相间的帽子，绿白相间的外套，滑稽的木屐，丝毫不逊于蓝染的“微笑”……
　　“你是谁？”我问道，周围，腾升起了一股肃杀之气，不是来自我，而是我面前的男人。
　　“浦原喜助。”那人轻轻抬了抬帽子，忽然灿烂的一笑，“浦远商店的店长。客人光临，不胜荣幸，请问是需要什么呢？”
　　哈？他他他……不对，这个人……杀气很重，店长什么的，绝对是骗人的，这家伙是……死神……敌人？不对，我并不隶属于任何一方……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这个男人，和我一样……中立吗？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他已经离我不到三米远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那个时候……我却感觉到，看到了我自己……
　　只有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时，我们才能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
　　人是镜子，可以照射出一切，历史，丑陋，阴影，真实……好像在笑，实际上，是在哭吗？……没有人知道我真正是谁，我从未感到如此空虚，如果什么时候我变成孤单一人，谁能在我身边，让我坚强……即使错的道路，即使是错的选择，我也要走下去……因为这是我的选择，决定了，就不能回头，哪怕是万劫不复……
　　如果我死了，会有人哀伤吗？如果我忘记了，会有人难过吗？呵呵，我像傻瓜一样呢……一直是一个人呢，没有人在我身边，也没有人让我坚强……那就一个人吧，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有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时，我们才能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无论是否相信，那就是自己……即使是那样黑暗的……即使是绝对不愿承认的……那也是我……
　　那个微笑着流泪的人……是我……
　　“我叫天宫雪姬，不是来买东西的哟……散步而已，我要回去了，不可以阻止哦……那个……浦原先生。”我笑了笑……那个流泪的人，是我吗？啊呀，我竟然会哭呢……为什么会哭呢……嗯……不知道耶，不过没关系，等到哭了的时候，就自然知道了。
　　“那可不行呢，我还有些事情，像要请教小姐呢……一起来吧？到地下训练场。”我没有拒绝这一“邀请”反正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死神和虚的轮回，一定很麻烦的觉悟。
　　没想到地下也有这么宽阔的地方……我一边走一边感叹，同时也在提防着这个死神先生，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杀掉……虽然没发觉他有敌意，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警惕。
　　“不用那么小心哦，找你的不是我，天宫小姐。”他话一出口，我一愣，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那站在风中的两个人影。
　　“柚！”我惊呼。“啊，雪，好久不见了，在虚圈那边，还好吧。”她向我打了个招呼，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看了看我的神情，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笑了笑，“安心吧，在你没有敌意之前，我们暂时不是敌人。”
　　我轻舒了一口气，她却大大咧咧拉着我，朝她身后的人走去。“这是我大姐，名字吗，你应该也清楚。“知道了。”我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么，夜一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为什么这种等级的破面都出现了？”她直截了当地问我，不愧是瞬神。
　　“抱歉啊，就算我是中立，也不能随意透露情报啊……其实我也不甚清楚，蓝染那家伙，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反正我知道问银也不会有结果……所以我干脆就没问。”我笑了笑，却看到面前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半晌，木屐死神突然开口了：“如果，我们给你利益的话，可不可以做我们的卧底呢？”
　　他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四个人的呼吸声，还隐隐能听到……
　　“这样啊，我得考虑一下了……利益，是什么？”我打趣地问道。
　　“这个嘛……朽木队长的生活照怎么样？”他奇怪的笑了笑。
　　黑线……这个大叔，是不是哪里出故障了……不过，生活照啊……去去去，我想什么真是，要是有的话，卖给那些花痴女，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啊……正在想着用钱当被子盖这一场景的我，脑中忽然浮现出满脸黑线的朽木白哉……一阵恶寒传遍全身……
　　“…………”我被刚才的想法吓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我考虑看看，不过生活照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千本樱一般细小的碎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转眼，已经快秋天了呢……
　　决战，好像在冬天呢……
　　蓝染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这边呢，柚？还有，尸魂界那边呢……
　　我刚准备离开，突然身后有人叫住我，说：“明天再走吧。”我看了看她那笑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