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15、第十五章——黑色曼陀罗

　　“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不满的抱怨道。
　　“的确。”
　　“啊？你说那么少？也会累？”
　　“没错……你说得太多了……我听了，很累。”
　　经过了长达三十分钟的争论（其实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大吵大嚷），我终于听到白哉说了很完整的一句话……可惜，我宁可没听到……虽然这一段时间我的力量少许有些恢复……可是，我却几乎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恶，都怨那块冰山！
　　“喂，白哉。”我有气无力的叫着他，“肩膀借我用一下。”
　　“什么？”他看着我，皱了皱眉……不过呢，还是点了点头，那，我不客气了啊！因为实在是疲惫不堪，所以我不由得呼呼大睡，在这个全是黑暗分不清时间的鬼地方，睡觉，或许是很好的思考方式。
　　不知道睡着的我……能不能思考……
　　“NobodyknowswhoIreallyam
　　Ineverfeltthisemptybefore
　　AndifIeverneedsomeonetocomealong
　　Who’sgonecomfortmeandkeepmestrong?
　　Weareallrowingtheboatoffate
　　Thewaveskeeponcomingandwecan’tescape
　　Butifweevergetlostonourway
　　Thewaveswillguideyouthroughanotherday……”
　　朦朦胧胧……我好像听到一阵歌声……是谁在唱歌呢？为什么那歌声这么凄凉？这么悲伤？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我惊呆了……白哉！
　　“你，居然会唱歌！”我惊讶得看着他。白哉白了我一眼，说：“你很失礼，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我真得很惊讶，第一，是因为白哉居然开口唱歌……第二，是因为他居然也会白人……
　　呜呀，难不成……北极的冰山变成水蒸气啦？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惊讶。”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蛮好听的。”
　　“是吗？以前这首歌，我是唱给绯真的，她也说，很好呢……”
　　“抱歉，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我笑了笑，白哉，真的很悲伤呢……
　　说起悲伤，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银……
　　笑容，反而是最痛苦的表现呢……
　　难道，我不是吗？
　　“不是。”他忽然说，我愣了一下，莫非，他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回忆，是美好的……留住回忆，是你教我的。”
　　“啊？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是吗……那就好了……没忘记就好了……留住，可不是牵绊哦……”话一出口，我顿时感觉到气氛地改变……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呢？
　　“你的回忆呢？”我笑了笑头：“只不过是些痛苦而已。”我见他有意要我说下去，也就继续讲了起来……
　　“这么说……你生前就曾经被虚袭击过吗？”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里，只不过是一些黑影，是不是虚，我不敢肯定。”
　　“是吗……”他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我不能让他思考了，我快要被这片黑暗逼疯了。“我们找出路吧。”我说。
　　“急吗？”他忽然问我。“你想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吗？”我问。
　　“出去了，我们就是敌人。”他平静得说着。
　　“也许吧，但是，我的理论是，无论是不是同伴，朋友就是朋友……即使是敌对关系，也是朋友哦。”我笑了笑，忽然，语气一沉，“你真的觉得，我是蓝染的部下？”
　　他点了点头。
　　“不是，”我仰头，看了看“蓝天”，“我是风，我是雪……为自己纷飞，不被任何物体指使……我去虚圈，是为了见一个老朋友……还有，稍稍查一件事情。”
　　“什么……”他似乎想问我，但却忽然停住了。我笑了笑，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哦！我要调查的……是尸魂界的禁忌……
　　王族……还有……王族特务……
　　简单点来说，我想知道……我是谁……
　　“不能再一味忍受下去了，像要说什么就大声地说，黄昏十分，在回家的车站旁，对自己失落的背影说byebyebye，让我们看看你拼搏的背影；虽然在梦中向往着的世界，是和平安宁的平凡生活，但是现在每天都充满着变故，那样动荡的日子往往令人陷入懊悔，遭遇挫折仍要继续向前，浑身泥泞仍然百折不挠。
　　就算跌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仍会用笑容为你送行，让乘上汽车渐渐远去的你，看见窗外那小小的微笑。你就是我心中的依靠……
　　虽然尽力像要保持笑容，可为了守护到底，有时也无能为力，是的，谎言语言时，绝对没有意义，愿爱你所有的一切，迫切的愿望让我坐立不安……”
　　我拔刀，轻轻哼唱着。“这是什么？”他问道。“回礼……刚才的那首歌，就算不是给我唱，起码我是听到了，”我笑了笑，“好了，礼也回了，我可不想让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做我的坟场……开始了哟！白哉，你，卍解！快！”
　　“卍解，千本樱景严。”好，白哉，听话就是乖孩子。（希望白哉，不懂读心术。）
　　“白哉，别告诉别人哦……呵呵……卍解，制裁之刃，无名绝杀！”巨大的黑色镰刀，在我手中凝成……让这隶属于死神的终极武器，来解决你这只变态大虚吧！我心想。
　　樱花瓣漫天飞舞，黑色的丝线纵横交错。“斩！”两个声音，一声大吼……樱花的背后，是无尽的黑影，黑幕的侧面，是飞舞的落樱……那个瞬间，风云变色……
　　黑暗的背后，一定是光明吗？黑暗的背后……也许也可以是黑暗呢……但是，我坚信着……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
　　至少，我活了下来……
　　挣扎在黑暗中，却也活了下来……
　　“终于出来了！”我抱怨道，“哈？银和小葛呢？难不成……”
　　“有同伴吗？”冰山白哉，我可不想在黄昏和你开打。
　　的确，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反正周围也没人，也看不出什么……
　　“没有，他们应该是先回去了吧。”我想了想，“我也应该回去了。”
　　“没有战斗的意思吗？”他问我……难不成说了那么多，你还想和我开打……饶了我吧……白哉大人哟！
　　“没有，我现在中立哦！我已经厌烦了，争端，战乱……我……可以说是老了吧……不对……我的时代结束了……好像也不能这么说……算了，我只有一句话，麻烦你也转告一下仍在观望的总队长他们，‘唉，我可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只要，别惹我就可以了……如果你们让我觉得太不爽，也许我会成为你们的敌人也说不定呢……’同样的话，我已经告诉蓝染了，那么，我走了。”我说道，顺便，收刀。
　　“等一下。”“怎么了？”“天宫，你有急事吗？”“啊？没有啊，怎么了？”“稍稍，借用一点时间好吗？”“哈？啊……可以……”
　　“谢谢。”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换上了义骸，“走吧。”
　　“啊？去哪里？”我问。
　　“花店。”
　　哈？今天怎么啦，白哉……
　　很快的我们走到了一家花店。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想到买花。
　　“我要这个，既然你也在，顺便送你一个吧……你……自己……选吧。”呀咧咧？白哉……你不会，害羞了吧……啊，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呢……嘛，先选花吧，其他的以后说。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个黑色的花苞说。“黑色曼陀罗呀~~~”花店老板懒洋洋的声音，倒是满符合这个黄昏……也许，他刚才就想要收拾东西回家了……“黑色的……曼陀罗……”他忽然问，“这个可以吗？”“啊？”我一愣，“……啊？啊，可以。”
　　“那么就这个吧。钱。”他付了钱，拉着我出了花店……你终于解放了，花店大叔……
　　“为什么选这个？”我问，他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的话。“这就是黑色曼陀罗。”他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因为……这个颜色……和你一样。”
　　“是这个原因？是吗……我知道了，谢了，白哉。”我笑道，“回礼，去喝杯红茶吧？”我也没管他答应了没有，径直拉着他离开……
　　夜晚已经降临，星星絮絮低语……路灯齐齐地打开，斜斜地照亮了两个很寂寞很寂寞的背影，斜斜地拉直，然后，投射到路边的草丛里，草丛缭乱了那两个身影，也缭乱了两个同样很寂寞很寂寞的心……黑色和白色……是对比色呢……
　　两个影子，斜斜地照在路上……斜斜地拉长……两条很寂寞很寂寞的平行线……会有一天，相交在某一时空吗？那个时空在什么地方？一米之外么？百里之外吗？明天吗？一周后吗？还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未来……
　　你知道吗？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无法预知的爱……